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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彼此的血rou里完整 始

    光芒笼罩下,刘宇领头起舞,流畅地做着那遍遍演练过的动作,舞台下刺眼的灯牌发着亮,被高高地抬在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前,光线晕花了字样,晕散了他的视线,像夜里淋着瓢泼大雨的车头灯,在众目睽睽下把藏了原形的人暴露得一乾二净。

    他微笑着露出一些具迷惑性的笑意,听着表演后热烈的反馈声,喧闹处的死角里,有远胜于灯牌扎人的阴暗目光。

    他知道哥哥在最远的彼方,俩人的距离用手测量分明很小,一眼望去恍惚中却像隔着座座巍峨大山,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他有些艰难地爬过山,所有征服的峰顶中,挑战性最高的是堵在休息室门口的山,总是封了路不让走,将刘宇推在沙发上。

    沉入云雨,不怪他羸弱,只有两座绵绵孤岛能负隅顽抗,男人伸手就掌控,迷雾自喘息的两唇间弥漫,刘宇一下软了脚,被山牢牢地镇住了,只作山脚下的海潮起潮涌。

    原来宽阔的背是五指山,沉厚地把人压在下方,而刘宇实在罪孽深重,重得sao浪,是难辞其咎的妖女,即使心在受刑,水花仍高高溅到峭壁之上,被紧紧灌入湿热的洞xue里,此后山海合而为一。

    惩罚连两年都不到,可无数个生生世世都已被宣判。

    刘彰狠狠地堵住他,刘宇能从相连的骨rou里感受到,那比写出百来首歌还激昂的情绪,紧贴的躯壳间不知是谁的心脏在狂跳,一母而生的血rou,终于神似到分不出你我。

    刘彰上初中以后是一个人。

    这句话有两个意思,出了家门是如此,进了家门也是如此。

    有人会教”家”的定义,可没人教他如何回”家”。

    有天上课老师出了名为《家》的作文题目,他以”我有个名为家的国度,我是那里的王。”为引,实实在在写着家却一字没沾家,老师没看懂,只把他叫过去说离题太过,让他从描述家人的相处上着手。

    “我们说话不超过三句,第四句就聊不起来了……”

    “比闹钟还准时的自动提款机,提着公文包的无聊大人……”

    “不记得女人的模样,所以忘了,跟邻居大姨差不多……”

    老师边看边揉着太阳xue,这三个部份开头到结尾,都不像是这年纪的孩子该写出来的情感,与其说是相处,不如说是刘彰对他们的点评更为符合,而且有些奇怪的是,明明刘彰和作文里提到的手足已经许久没见了,却还是把他放在第一段,而孕育他的母亲却扔到了第三段敷衍,三言两语随意带过。

    老师只得挑挑拣拣,在写得不错的佳句旁画上打着圈的串,越改越觉得读不懂现在的学生了。

    其实刘彰脑海里真的没太多想法和起伏,父亲还是尽责的,即使家长会迟到,但零用钱提前,这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比母亲还负责任,女人没离婚却成日不见人影,对已经陌生的丈夫避如蛇蝎,连基因遗传太多的大儿子一并算进去了。

    后来刘彰才知道,母亲至少会去看他的弟弟,而他因为拥有一个父亲甚少会回来的”家”,所以不被选择。

    刚好,反正他不太喜欢女人这类存在,AV女优例外,女人看上去麻烦又矫情,想来冷漠的母亲更不会例外。

    打开手机,通讯软件里和他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的手足,出落得与母亲越发相像了,刘彰厌烦得直皱眉,匆匆又关上。

    他想,自己比同龄人成熟太多了,毕竟是连性蕾期都没有恋母情结的大孩子。

    直到高中时刘彰出了家门依然是一个人,由于学业成绩没落所以父亲从未曾察觉,孩子的心灵课程他大抵这辈子都修不满学分,所以不知道刘彰走在回家路上时常会有群人过来搭他的肩,不怀好意地问那些破歌写得怎样了,怎么进度慢得像乌龟?

    一搭一唱嘻笑起来,好像被扔到垃圾桶里的本子上没有记载过任何一首成品一样。

    一路跟着他到家,刘彰沉默地从口袋掏出钥匙,刚开门,那些所谓的同学就大摇大摆地进了他家,没半点羞愧,主人公的架式摆得比主人还足,而小主人背着包状似无谓地走在队伍的最末端。

    正想放到沙发上的书包被扯掉了,懒得封套的书本露出尖尖角,还有发白的头皮,孩子们比成人还恶劣,漫不经心地用新买的球鞋踩过了那坨书袋子,跟刘彰同样灰扑扑的鞋印子看起来真的好脏。

    书包遍体鳞伤后,如同蜷缩起来的娃娃被踢去了角落,他们更有兴趣的东西显然不是这个,打开冰箱、打开房门、打开橱柜,他们打开太多东西了,来自小康家庭的边缘仔,除了龇牙咧嘴的装逼歌词外没有丝毫威慑力,为他们提供了最好的玩乐场所。

    都只是些小伎俩,不高端的霸凌,刘彰用键盘看过许多大风大浪,比这些人凶恶的论坛留言多着去了,他也没在怕,疯狗似地敲打着字眼咒骂对方祖宗十八代,现在不过是不想跟高中屁孩一般见识罢了,所以大发慈悲地没有计较。

    为首的男孩染了棕发,一屁股坐到计算机桌前的主位上,熟练地打开网页,在搜索栏打了串字,跳转几次后,计算机旁的喇叭发出了yin秽的sao叫声,刘彰慢慢把珍爱的模型和值钱的物品塞到床缝里,那部片他不是没看过,但看到这些垃圾到他家明目张胆地看只觉得陡然间失去了欲望,恶心得要死。

    他们不太打刘彰,太光明正大会失去一个惯用的玩具,但是相对的所有他的东西都会被征用,曾经钱包里的纸钞、新买的文具,以及这个家的一切,刘彰看着他们露出猥琐的神情,从裤里掏出比自己还小的鸟,差点嘲笑出声。

    几个男生脸上有点痘疤,符合年纪跟心灵的丑陋,刘彰蓦地就想起了那天看到的头像,只差一岁的他,为什么好像跟这些高中生不一样。

    “你那离婚妈的照片还挺好看,欸,你有没有meimei啊?”

    另一人随即接收到不凡的意味,和那棕发男相视着嘿嘿一笑:”有的话,叫她来给哥几个玩玩。”

    突如其来的话音与刘彰回忆到的那人重迭在一起,他顷刻变了脸,心头突突跳动起来,如果不是对毫不在意的母亲被意yin的可能感到愤慨,那又是为了谁,他紧握住拳,一股冲动窜破喉关,”没有,你们可以滚了。”

    不自量力的后果就是换来一屋狼藉,大人看不见的身体部位皆被狠狠揍了无数下,揍到刘彰感觉眼冒金星,趴在地上捂着痛处,那几人又啐了几口唾沫到他身上,找到他藏在回收筒里的成品文件一一删除。

    刘彰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了,等到那些人以为他被痛昏过去走了之后,才坐起身,拉开衣服腹部已经有一大片瘀青了,范围比想象中要广些,一碰就疼,被翻乱的冰箱也没有冰块能敷,他倒在沙发上,觉得人生像坨狗屎,没人管的野孩子数着时间自生自灭。

    这样的情形持续至今,高二下学期并没有出现新的生机。

    只是近来他有个新的癖好──每天都要特地开讨厌的抖音看一次。

    抖音装满了他认为是脑残式演绎的短视频,浮夸表演或者扯蛋剧情应有尽有,而耐听的嘻哈音乐只要经过他们的手,都会变成烂大街的掉价bgm,不懂又爱装,多让人作呕的人们。

    刘彰总是忍不住快关上,却又会点到唯一关注的那个抖音号主页。

    盯着文字太久会感到陌生,这是人类都会有的感受,但刘宇的名字他就算每天只看一次,每天看很多次,都一样无法熟悉,可视jian那人给他带来一种无止尽的快感,让他在枯燥的生活之余多了病态的强迫行为。

    刘宇高中时期的生活里有很多别人,有很多跟自己一般大的男同学围绕在身旁,那张小脸不像父亲,更不像哥哥,自成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芙蓉,用纤盈的身子撑出一簇簇飘逸的裙摆。

    舞蹈生的身韵跟神情都把控得很好,刘彰从短视频里看到过许多次刘宇的笑,这个年纪的男孩眉眼还是有些青涩,一指节长的睫毛细而翘,让刘彰想起儿时母亲送自己的毛笔那样根根紧密。

    只是那支做工精致的笔最后锁在玻璃柜里再没用上,充当了赏玩物,崇高的文艺气息死寂而古板,和长大有了自己爱好风格的刘彰更是对比鲜明。

    刘宇拍摄时习惯低垂着眼,刻意地不看镜头,轻巧一舞后,再勾着嘴角露出个清浅的笑,矫作得格外自然,刘彰点进他标记的人名里看,围在刘宇身边毛没长齐的憨小子们,都是过目即忘的面孔。

    好像世上唯有沾了他相同血脉的人才有资格让他施舍几眼。

    刘彰将亮着的手机扔在一旁,突地有些心痒难耐,开了玻璃展示柜取下毛笔,又调了墨,母亲曾带回一些宣纸,现在用上最合适不过,这一时兴起想是终于遗传到了那点中式文化细胞,大肆提笔挥毫,沉乌落下晕花了纸。

    写出的字不及那女人半分,却反倒恰如皖南盛景里那把沾了水墨的长绸扇。

    轻似蝉翼的宣纸,如雪般未有污浊,而刘彰做了泼墨人,一发不可收拾,让凌乱的字无迹可循。

    还在播放的视频背景音随着最后一个动作即将结束,他骤然止笔──

    那股抓耳挠腮的癫狂停了。

    在人恢复力最好的阶段里,刘彰没有不药而愈,相反地越陷越深。

    周末他一向睡到日上三竿,正好顺理成章地错过了欢迎弟弟回家的时刻,刘彰没有锁房门的习惯,他睡相很豪放,衣服半掀着,将分不出纵横肌理的肚腩晒在空气中,直到凉意掠过。

    床边有了一点鸿毛的重量,刘彰猛地睁眼。

    “哥哥,你该起床了。”

    没有名字做前缀,世上只有一个人会直喊他哥哥,刘彰一瞬间要以为是往常窥视多了在作梦,他一把扯过被子盖在头上。

    椅背挂着没洗的内裤,百度贴吧的页面裸露在计算机屏幕上,被子下有别的东西比他本人起得要快……刘彰第N次有了想死的心。

    匆匆一瞥,他看见长大的刘宇那双sao狐狸似的媚眼,比他们的母亲过份太多,宽大的衣服不合尺寸,顺着孱瘦的身体将下襬连在了刘彰的床被上,丝毫没有半分芥蒂,匀称的两腿斜斜倚在一旁。

    “你身上的衣服……谁让你拿的?”刘彰一开口,简直不擅言词到了不友善的地步。

    兄弟各自拥有不同的说话技巧,刘宇选择了答非所问:”我帮你洗了内裤,下次睡前记得丢到洗衣篮里。”

    刘彰掀开被子坐起身,那没穿裤子的一双腿就撞入他的目光里,刘宇认真地注视他的脸,”我昨天半夜到的家,洗澡完才发现忘带衣服了,小时候的衣服又穿不下,哥哥会借我的对吗?”

    已经穿了还要问又是几个意思?

    比他看上去还要干净的人光着身子,礼貌性按着过大的领口坐在亲哥哥床上,只能依靠他的衣服来遮羞,刘彰搔了搔凌乱的鸡窝头,不知道这个应该正常的情景为何特别诡异。

    然而这个状况随着时间并没有改善。

    刘彰已经开始不自在了,他依旧戴着无谓的面具,但总感觉公狗熟悉的领地拥有了令人焦躁的存在,明明是一母同胞,该相仿的气息却那样薄弱,明明该是抬脚撒尿的同类,却爱洁地像只母猫。

    就连满屋子地放着嘻哈音乐,耍累了打开房门,也只会看到截然不同的景象。

    刘宇因伤暂时休学,依然不时在精进自己的中国舞,他小弧度地连贯着动作,娇细的身体柔韧,裙下有踩脏的舞鞋,随着主人的双足软而无骨,像曾在刘彰那日挥毫的墨水大作上舞过一般。

    直到他因为腰伤骤疼跌坐在地上,练习才被迫中止,而刘彰视若无睹地掩上了门。

    二人如此泾渭分明,他始终无法再确定兄弟最初的定义。

    稍微能庆幸的是,最近那群人没来烦他,也许是找到了新的猎物。

    刘宇成日待在家里,除了定时晨跑、逛逛附近的蛋糕店外,几乎都在静养和自习,除了头一天的交集外,其它时候两个人对话的次数十根手指数得过来,刘彰不知怎地,特别不想被不熟的亲弟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可愈不想发生的事愈会发生,愈侥幸的局面愈容易被打破。

    星期五的早晨比前四天要美好多了,刘彰走在去学校的路上,随意地扛着书包,远处刘宇正朝这条道路跑来,他装作没看见一样戴上耳机,轰炸的音乐声霎时灌满双耳,正随着节奏默唱着rap,余光里快被高大建筑物吞没的小小人停下脚步。

    刘彰才要留心,后脑杓就突地受了重重一掌,他被打得整个人往前一晃,差点摔到地上,嘻笑声此起彼伏。

    周围的人被声响惊动,都回过头在看刘彰,有不认识的面孔穿着熟识的校服,有因为成绩表上的名字擦肩而过的同侪,那瞬间他的心被拉扯到极致,数道目光像闪光灯一样打在他的身上。

    刘宇的眼睛很清澈,拥有小鹿纯净的期盼,特别能映照出他人的丑陋,连此刻的远近也模糊,仅他一人就足以抵过在场所有人睥睨于他的视线,刘彰只感觉那块半压在他背脊上的巨石完全砸落了,被拉扯的心脏比起朦胧入镜,更厌恶太明白的暴露。

    他看也不看作弄与旁观的人,发狂似地直冲进校门,所有的所有连同刘宇被抛诸脑后,班级在这一天是他比家更能感受到庇护的地方。

    整天他都反常地像个孬种躲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以前他是能无视那些恶意继续做想做的事的,他可以到顶楼写词,在楼梯间发呆,反正被缠上了就跑,他是懒得对那些假仁爱的师长们告状的。

    为什么同样都像丧父丧母的孩子,刘宇的校园生活看起来却过得如鱼得水?

    一切都无比恶心与虚伪,他在考卷空白处用力写写涂涂,脑里押着不着调的韵,每写一句话,他就会想起刘宇今日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是什么,是怜悯、是惊诧、是恶心……还是莫名要替他们母亲来偿还的伟大母性?

    拎着两人份晚餐的手会被拒于门外,要他外出注意的话语会被充耳不闻,所谓泾渭分明不过是刘彰非要划出的楚河汉界,刘宇的温柔再安静他都觉得刺耳,雌雄莫辨的气质,单凭和母亲八分相像的脸,他绝不会喜欢。

    我如丧考妣,你却长了批。

    写下这句词,被作弄的他在纸上作弄了另个人来达成快意。

    这是刘宇回家后刘彰第一次没有准时回家,他没有先前的经验所以不知道哥哥这样其实才是常态,在晚了前日二十分钟过后,刘彰被”簇拥”着打开门了。

    刘宇知道刘彰在跟自己拉开距离,兄弟俩这些年不太联系,一时间不能热络起来也很正常,加之自己不是活泼外向的人,所以最近也没有去热脸贴冷屁股,虽然他知道自己在期待一些能修复的亲情,但最后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就好。

    只是照着网上教程连做好几日,今天好不容易才烤出了能吃的蛋糕,他真的迫不及待想分享给哥哥,于是听见声音围裙都来不及脱,就迎到门口;对了,还想委婉地问问刘彰在学校的情形,看今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就看见刘彰身后跟来了一群男同学,还有染了头发的,刘宇心里有些奇怪,那些人用视线先将他扫了个遍,极为古怪地笑了下,随即搭上了刘彰的肩膀。

    “刘彰啊──上回问你怎么没说,你这不还有个漂亮的弟弟嘛?”

    说完和旁边的其它人笑骂起来。

    “哥哥……”刘宇看出了不对,才想插话解救哥哥,就见刘彰看也没看他,把同学都带进房间里了。

    刘宇只以为是自己想错了,那些男生可能是怪了些,于是他到厨房切了些蛋糕,用餐盘装着端上楼。

    门是半开着的,刘宇一进去,那群男的就牢牢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搞得他有些不自在,担心哥哥脸皮薄,不想丢了他的脸也就没直接问,想着等等回房间拿了手机再私讯刘彰。

    刘宇低下身体,垂眼将盘上放着的一份份蛋糕分别放到几个男的面前,那些人目光带有古怪意味,从他的手指看到小臂,再看进他的短袖口里,刘宇不自在地缩了缩,他们又觑他低矮的领口。

    放到最后一个人时,刘宇都没有抬头,刚要起身却被猛然一把拽住了手,他往前一跌正巧跪到眼前盛好的一盘蛋糕,塌掉的蛋糕上奶油弄得膝盖都是,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就听刘彰的话音先自己一步传出。

    “我要去厕所,你留着帮他们处理。”刘彰的声音听来分外冷淡,好像将要远行的旅人在告别,哥哥从来没给过他什么陪伴,刘宇也不太需要,可是为什么此刻自己却因为他暂时的离去而倍感不安……

    随着房门被关上,刘宇恍若大梦初醒,他才拿过卫生纸想擦,就被抓着他手不放的棕发男推到地上,”你哥不是要你帮我们处理吗?”

    刘宇被迫仰躺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他想甩脱那人的手,几个人围过来将他压制住,男的堵住他的嘴,把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里,湿黏的唾液搅在他从未纳入他人的口腔里,有人又掀开衣服摸他的皮rou。

    进来前没关上的门,原来成了哥哥离去时亲手关上的牢笼。

    不轻易哭泣的人,就连受到侮辱都不愿落泪,刘宇的性子比想象中烈,他咬了对方的舌头用力推他,可是想起刘彰的背影,那不该有的泪水就这么从眼眶里直直落下。

    “你敢咬我!”刘宇的反抗引来棕发男更粗暴的举动,他示意一旁的兄弟,二人按住刘宇的手掐住脖子,他则用力扒下那件毫无防备的轻盈短裤。

    刘宇被掐得呛咳,有人摀住他的嘴有人在摸他的胸部。

    “这奶子也忒软了吧?”说着那人双手揉弄他的双乳,掀开的衣服罩住了头,就连最后一层内裤都被轻而易举地扒下。

    刘宇疯狂挣扎,被扯住头发,又让身上的人狠狠掰开了双腿。

    下身软着的性器被抓住,底下的秘密彻底暴露出来,刘宇甚至都能感受到那些视线有如实质,他忍不住颤抖起来,粉嫩的雌xue在空气中被陌生的眼睛恶质地注视着,他清楚听到他们哄笑戏谑的声音,好像发现了可以玩弄的新奇宝藏,却用最低阶的猜拳来决定谁要第一个捅进这口紧致的雏逼里。

    他们意yin着破刘宇处的快感,贬低着他无情的哥哥,说着恶心的话语来比谁更快把刘宇cao到yin水喷溅在自家房里,一个漂亮的双性人有比女孩要窄小的嫩逼,没什么比这还带感不过了,甚至没人打算实行健康教育课程里教导的保险套一环。

    男生们讨论着要轮流把jingye射进他稚嫩的zigong内,多的射到他漂亮的脸上,然后拿手机录下刘宇大张着腿,效仿片里被中出到流精的画面放到网上。

    此时此刻的他们,比成年人要恶心太多了。

    刘宇根本无力反抗那么多青春期的男生,遑论个头都比他要大,他闭着眼,身下青涩的xue口被尝试顶开,逼rou微微一颤,被人用手扒了开,他想起了一些被打开的曾经。

    显然一去不回的不会只是电影里与故事中的人,仅仅去个厕所的刘彰,已经在他生命中义无反顾地离去了。

    就在他们不得不换了个下体小些的人来打头阵时,房门传来转动的声响。

    想也知道是谁,男孩们并不畏惧,中途返回的逃兵毫无威胁性,于是他们没一个人要停下动作,直到最近的少年看到反射到眼中的刀芒。

    刘彰像条疯狗,握着原先用来切香甜蛋糕的刀子乱挥一通,好像什么都不顾了一样,起先有个人觉得他没那个胆子,只是随便吓唬人,下一秒刘彰就直直朝他插了过来,”看老子也把你们捅喷水──”

    那群人顾不上穿裤子了,连滚带爬地逃出房门,彷佛后面有鬼在追,有人被裤子绊倒在地来不及穿,同伴们没人等他,他就边摔边跑,尖叫着跌跌撞撞地跑出刘家。

    又如当日,他们打开太多东西了,直到打开刘彰藏起来的另一块血rou,那里才有连到心根处的痛。

    刘宇看着被乱喷了漆的天花板,表面写着他看不懂的英文,缓缓拉下的衣服遮住了一处处被掐红的肌肤,他摸不到内裤,又机械式地扯着衣摆去遮裸露的下半身。

    刘彰他也没能看懂,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冷淡地将人拒之千里,他想学却没有人教会,刘宇一只手胡乱摸索着,眼睛愣愣盯着那唯一看懂的词,被男人们扒下的内裤怎么都摸不到。

    他刚要摸着,一只手便覆了上来。

    刘彰攥住他的手不放,刘宇没有挣扎,刚才的无力延续到了现在。

    刘彰不敢直视他,可眼瞟到露出的腿心又更虚,从未想过刘宇是弟弟更是meimei,罪上加罪……他凑到他身旁,两人毫无共识地依偎在一起,好像巨浪袭来的末日才愿意分出温存的时刻。

    过了几分钟,刘宇木然地要坐起身,被哥哥一把抱住。

    他的身躯有点沉,压在那具刘宇娇小的身子骨上显得更难被负荷,想要道歉,可是道歉放在天秤另一端太无足轻重。

    刘彰几次嗫嚅着想要开口都被自己咬断,最后一次鼓起勇气要说,先听见刘宇的轻盈的话音。

    他的语气还是像体面的小猫一样,细细柔柔。

    “哥哥都没和我说,不知道我很担心你,现在好多了吗?”

    再卑劣再懦弱,兴许回过头也有一个他人拼命地想支撑你,刘彰和所有同侪、和刘宇一样,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从未抓到过救命的绳索,即使抓到了也不知那是什么,只懂用力地往自己坠入的低谷拽,直至上头的救人者也被拉到同个高度才后悔莫及。

    刘宇的胸口前传来闷声的嘶吼,大片湿润沾在他歪歪斜斜的衣服上,刘彰第一次将憋住的自己全数发泄出来,刘宇亦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还在微微颤抖的手抚上刘彰的头。

    刘彰稍稍缓过之后抬头想要起身,就看见刘宇被压在身下静静地看着哥哥,就如儿时跟在他身后的模样,一直在等待哥哥带自己玩……那巴掌大的脸蛋还很苍白,被垃圾们强吻破皮的嘴有些红肿,正露出里头只有微笑时才羞涩见人的小贝齿。

    等自诩理智的刘彰回过神时,他已经像刚才的烂人们那样强迫刘宇了,亲兄妹luanlun一时间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刘宇的手可怜地抵在他的胸膛前,面对哥哥他好像过于乖顺,只懂得辨别陌生的坏人,不懂熟悉的人在他面前也可能骤变成坏人。

    于是那带着柔嫩的唇没有合起,不及反应的小软舌微微伸出,又被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哥哥狠狠吸住,正值青春期的刘彰毛躁起来,把yuhuo肆意灼烧到如水柔媚的meimei身上──刘宇是他一个人的meimei,也只有他才知道。

    “哥哥,我们不能这样……哥哥……”刘彰才放开他片刻,就听见刘宇的轻喘声中夹着那个实际上带有无限春情的称呼,他来不及听到中间的警醒,猴急地把刘宇的衣服掀起钻了进去,meimei怕痒,腰际敏感得不行,一下笑了出来。

    可很快他就笑不了了,没有恋母情结的刘彰却有恋乳癖,他两掌包住刘宇稍稍隆起的小奶丘,情色地揉弄起来,掌温隔着肌肤熨到心脏,再弥漫到耳上……今天的所有都是刘宇的初次,第一回就接连被不同男的亵玩奶子,实在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他不明白,哥哥到底在做什么。

    刘彰几乎是忘情地流连在那处温柔乡,meimei的胸乳带着清香又柔嫩非常,孩提时期没能吸到奶汁,他有了能全数付诸实现的人,登时像返祖后的狂兽一样去扒刘宇最后一件遮蔽物,人竟然纤细得能直接从脖颈拉着领口,再脱到半身以下。

    “门……刘彰……关门。”刘宇下意识蜷缩着腿,将隐密部位遮了个大概,哥哥穿戴整齐,只有他全身上下被脱光了,这种裸露的不安感让他隐约意会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本想直接逃开,可哥哥好不容易对自己敞开心房,不该推开的……

    刘彰将门锁上,回到房里却发现刘宇试图拉过床上的被子,他一把从身后抱住刘宇,两颗一脉而生的心脏交错着跳动,却用着不相上下的速度,刘彰已经完全对着自己的亲meimei勃起了,一柱擎天直勾勾地只隔着裤链顶在刘宇的臀缝间。

    他掰过meimei的脸吻他,两条舌头不分你我地胡搅到一处,湿润的口液被推到对方嘴里,刘宇全身上下都温软可欺,一日之内被自己的哥哥占尽了所有便宜,刘彰边和他亲嘴,边用手失控地摸他,掰着臀rou搔摸他的下身。

    刘宇脱了力就被轻巧地摔到被子上,哥哥的气息像平日每件出借的衣服一样把他包覆起来,让独自在家的他得到虚假的陪伴,可本人现在不知耻地袒着丑roubang,把刘宇的双腿给最大限度地按住了。

    舞蹈生的优势原来是方便将腿张到最开让亲哥哥cao干,说出去谁不唾骂一声。

    “别怕,哥会轻点儿。”刘彰几乎抛开了所有正直的念头,用眼、鼻、嘴细密地去碰刘宇的侧颈,他能感觉得出meimei在发抖……一副至今同样只属于自己的身体,却要用全然不同的形式交给对方,刘彰难以设身处地去想象,也不愿想,他的愧疚必须生在今日过后。

    刘宇听了之后,睁开前几秒刚阖起的眼,双手分别被哥哥压在头的两侧,失去自主控制地交出自己,令他忆起刚刚被压制到动弹不得的情景,只感到异常的不安和一点不为人知的恐惧。

    “蛋糕……还没收,那是我特地做的。”刘宇想了想,说出了毫无关联的响应,话音刚落,就被连着棉被一把抱了起来,刘彰的力气不算太大,可抱起比自己玲珑许多的meimei还是过于轻松,他将他抱到放着蛋糕旁的地板放下。

    刘宇坐起身,却见到哥哥徒手挖了最近的一块蛋糕,他惊愕了一下,胸前的珠乳就没有防备地被抹上甜腻奶油,两边奶子皆不均匀地沾着白色的糕体,黏黏糊糊地,还没挡住,又被那只作恶的手涂到腹部去,越往下越是靠近贞洁的禁地。

    刘彰将meimei推倒在地板铺着的棉被上,也不好好的吃,脸直接撞在他的胸部上,蹭得脸都是糕屑和奶油,刘宇只觉得很羞耻,刘彰的下体连同刚才的动作一起撞在他的会阴部上,那处雏xue竟然有了感觉,一缩一缩地,像在违背主人渴望被哥哥深深侵犯。

    就在刘彰准备要更得寸进尺时,外头传来开门声,他们停下了动作,随着走上楼的脚步声,外面的人在一边争执着,然后刘彰的房门被猛敲了几下。

    母亲以为刘彰还在睡觉,也懒得管他,又跟孩子们的父亲吵了起来。

    刘宇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母亲怪男人不关心刘宇回来养伤,从孩子到家到现在没有一刻温言关切过,父亲全程没有答话,等她骂完了只是冷淡地一句:”那不是你的孩子吗?”

    像被泼了一盆冰水,淋湿了不止此刻的自己,刘宇躺在刘彰身下,看见一张和门外中年男人相彷的脸,分明没有怒斥人时无比凶恶的模样,没有走过岁月长路的细纹和粗陋的胡须,神韵却那样神似。

    “他的脸,他的畸形,跟我毫无关联。”

    他应该记得的,刻意逃避但明明从来没忘掉过,此刻与某日那伤人的话竟是如出一辙。

    庆幸不擅长哭泣,不用被谁看到他真的会受伤,这都要托父亲的福,感激他每一次厉声训诫都会越过自己的学生们到自己的小儿子头上,每一次因为见到和妻子的相像、和自己相异的躯壳,都要寻到由头发泄给刘宇;人是会习惯的动物,遑论打小就要学会怎样受罚,渐渐地再也没有奢望。

    对面人抬手捧住刘彰的脸,咫尺的距离却轻得像快要飘走,刘彰同样读不懂meimei,他们活着的痛都很浅淡、背道而驰,在状似无病呻吟的日子里侥幸,那双柔荑怪异地带着粗茧,是为了忘却一切而专注习舞的证明,滑过他的脸颊,笑容温和得如同在哄婴儿睡觉的母亲,”哥哥,你知道什么时候最像吗?”

    刘宇勾住哥哥的脖子,将自己献祭一般贴合到他身上去,”去年,爸爸来安徽看过我。”

    刘宇边说边轻轻握住刘彰的手,带着他摸到自己的大腿处,掌根触及的腿侧还是那样滑嫩白皙,他不明所以,又被拉向了xue外的领域,那处rou有夹出的温热,诱人投身到水洞里亘古沉眠,再往上些是男儿身的性征,谁也不能忽视的鲜明,毫无疑问,这是一具雌雄莫辨的身体。

    刘宇任凭刘彰将自己压到地上,看见头顶的光线打在他的后脑勺,哥哥的脸上果然有了原始兽性的丑陋。

    这是一具雌雄莫辨的身体……亦是异类的证据,就连它的制造者都会承认这是一件失败品,伟岸的背用以压制在小儿子的身上,怒火攀附着大掌烙印在两腿中央,刘宇还没发育完全,他甚至只有身高比自己身为女性的母亲要高,父亲经年累月已经练出结实的臂膀,把他死死按住,他闻到男人鼻间上喷出的酒气,在灯光明亮的内室见着那不甚清醒的酡红。

    本该护住妻儿的身躯,挡住了唯一的去路,刘宇没怕过谁,但面对男人他却挣脱不开,父亲在模糊的视线里掐他的大腿,搧着那片脆弱的rou户,质问他为什么长得像那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生成一副畸形的身体,没有一个地方是遗传到自己的模样。

    刘宇头发理得短,免于被扯住发根撕裂头皮的疼,换成较低程度的残暴,他被掐着嘴,听着父亲骂自己连做男人都做不了,每过一年就越来越有贱媚的形貌。

    从前眼里无比帅气的父亲,已经年过中年成了平庸的男人,他被翻过身,那沉沉的重量伏到背脊上,高中年纪的孩子清瘦,耳朵连着漂亮的侧脸在桌子上发着颤。

    男人醉得太重了,对妻子再厌恶都保有征服的欲望,那恶心的反应留在了刘宇腿间,尽管将他的双腿打开不是那个意思,可说出的话做出的事依旧在孩子心上落下了更深的阴霾,这是刘宇头一次在同性身上感受到那种雄兽癫狂的恐惧,一切仍然拜父亲所赐。

    几分之几的机率,若是发生在周遭的亲友同学身上总是不相信的,他又怎么会说给那人的大儿子听,不过是玄幻到连自己都听不下去的短闻一则,可父亲没犯下的错,与他相像到九成的儿子却还是要替他犯了。

    那好像是一种自甘堕落,又是一种犯贱的快感,刘宇抱住刘彰的头,像个小mama似地把他包容在自己的胸怀里。

    那张脸渐渐重迭,渐渐失焦,那副男人与男孩之间的躯体把自己狠狠地打开,泪水把眼珠子洗得比人还干净,刘宇被吻住眼睛,顺势闭上了,同样年轻的哥哥存着少年才有的虔诚,将不太稳重的粗物塞到自己的下体,窄小的幼xue有微微撕裂的钝痛,随即被带往深处。

    刘彰伏在他的身上,儿时骑马打仗的两人颠倒了地位,他摀住嘴更清晰地听到那对夫妇由争吵到离去,哥哥一跃成了男人,挺着下身撞在紧实的rou逼里,刘宇从小知道只要张着腿就好,张着腿便跳好了舞,张着腿替哥哥脱离了处男。

    甬道里泛起异样的感觉,刘宇的粉嫩唇rou被迫打开,里头saoyin的舌头被吸住,口水沾了几滴在脸颊上,刚踏入男人境界的哥哥看得把持不住,jiba发狠捅到他的里心,发丝凌乱被男人摸着奶子,荡妇一样的meimei,连不上妆的眼睛都无辜地含媚。

    刘宇还学不会勾引和刻意,仅仅是盘着哥哥的腰身,逼rou就会像发情一样缠住对方的jiba不放,哥哥的guitou连着rou根不断在他的xue里进出,一回比一回还凶悍,现生孬了太多回,意气风发的激昂全泄meimei身体里,外头的大门甩了两次,刘宇的娇喘声柔渺而纤细,好似初生幼猫,被哥哥凑近听去了,逼着更大声的yin叫给他一人听。

    他没有罪,没有像父亲恶意羞辱的那样,将自己随意交给一个男人,他只是交给了父亲的另个儿子,交给血缘相近到同样无法被饶恕的哥哥身上。

    刘彰堵住他,平日念着rap和脏话的嘴疯狂吮吸他的唇,在计算机椅上无聊就撸的jiba死死镶在刘宇湿透的逼里,他见过几次又红着脸默默离开,感觉手里端着的食物都散着热气替他害臊,哥哥好像是变态色情狂,有时还没天黑就在自慰,那时的刘宇却没想过最后那孽根的归处埋于自己的rou腔内。

    被摸过几回的性器早已出了精,刘宇无法控制地潮吹出来,分不清是二人的汗水比较多还是自己下面的水,喷溅完的yin水缓慢而清晰地,从没被插满的rou缝中流出。

    刘彰不知被刺激到哪来的疯子基因,又发起狂猛干了他数十下,好像被meimei潮xue喷水的模样戳烂了所有神经一样,只属于他的一汪池水被搅得翻覆,清澈混着深暗,刘宇的奶尖还是棕色的……哥哥野蛮地又舔又吮,直到周边的乳rou发了红,从此只记住meimei柔媚的身体。

    兄妹俩心照不宣地删除了那一天,唯独刘彰还残留了后遗症,以毒攻毒治好了话不过三句的病。

    刘宇去超市买东西,刘彰就像一支有着趋光性的飞蛾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走,将meimei的一举一动都纳入眼里,他发现刘宇总是会对比几家的价格,最后却买了卖相最漂亮的那几颗水果,逛到零食区会快步走掉,在刘彰被其它人挤散后回到他身旁时,却发现推车里多了一盒冰淇淋或几杯奶酪。

    “小宇,你昨天不是还说不爱吃甜……”刘彰脱口而出后又剎住,但话音已经传到刘宇耳里,他停下步伐,回头看向哥哥。

    几步的距离,都要被看得忘了此行的目的,相对的那双眼是入了五彩池涤清的黑珍珠,有不蒙尘的乌亮,替他的主人道尽了许多,刘彰回过神别开了目光,果然听见刘宇说:”啊,最近有点胖了吗?那我放回去。”

    他很难形容刘宇,也分不清是不是错觉,在陌生城市长大的meimei,学会了言不由衷的无辜,时常从多情的双眸中透露出来,刘彰自然防备不了这种无心而高端的手段,一把拉住他的手抓着东西塞回车里。

    “没,你太瘦了,多吃点,不够哥给你买。”刘彰说着拿下了meimei刚刚盯了好一阵子的那包薯片,那是最近品牌新出的,刘宇很爱尝试这些新奇的口味,不过也很容易就被雷到。

    一听见太瘦了,刘宇倒笑了出来,好像这句话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旋即他又可怜兮兮地轻抚着小肚皮,”不行,这几天好像长rou了,我下次再吃……”

    刘彰视线跟着落到他手上去。

    那截汗涔涔的藕臂,越过头顶脱力地跌在床榻上,暗色基底的被面荡漾着腻人的白,天地都氤氲到一处去,他握着meimei的腰,把没有一丝赘rou的纤细都收录到作品辑中,不堪承受的肚腹异常娇弱,却舐犊情深地护着初入的jingzi。

    有一种逃避是近乎每时每刻都在岸边来回浮沉,睁眼也是闭眼也是,却对自己谎称从未见过潮起潮落。

    刘彰擅长欺骗,譬如那个与meimei话不投机的故事那般。

    到家后本该各自回房,毕竟他们向来如此,可在门前几步刘宇又反悔地拉住了刘彰的衣角……刚刚哥哥问他要不要去看电影,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可后来仔细思考觉得有些抱歉,便有了现在同样想都没想就拽住刘彰的情景。

    哥哥当下被拒绝后兴致好像不是很高,嘴凹得比文具店里鸭子玩偶的黄嘴巴还扁,神色冷冷淡淡地,刘宇也不是话多的个性,导致兄妹俩整路都相顾无言,而让这情况更加重的是,只要meimei毫不避讳地看过来,刘彰就会瞬间撇开脸。

    这一来二去的刘宇也不理睬哥哥了,反正最重最大袋的让刘彰拿去了,他提着小甜点美美回家就行,可当他要加快脚步,却发觉自己的手还被拉着,抽也抽不开。

    他朝哥哥平静地横去一眼,没什么意思,刘彰却似乎误解了,赶紧松开手,装作无所谓的模样看向前方,之后的路再也没有牵住meimei的勇气。

    刘宇看出了哥哥莫名的气馁,只好自己上阵推他一把。

    房门前刘彰像被一只指甲修剪得宜的小猫礼貌地搭住了手臂,让他进退不能,meimei温软的身躯只要贴近了就有股馨香,任何男人的脾气到其面前都自发消弥,何况他本来就没有理由对刘宇置气。

    “要去我房间看吗……哥哥?”

    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让刘彰丢了魂似地跟着走,这大概是刘宇与生俱来的天赋。

    进了房后刘彰才发现,从meimei回家到现在的这些时日,他都没有踏进这个领域过,刘宇的房间整齐得不像是一个青春期男生会有的模样,至少和刘彰的大相径庭,将被子迭的一丝不苟,桌上的对象也有序排列,还在边角处放了淡淡的香熏……

    在刘彰默默观察的时候,刘宇已经很快放了一部电影,两人在柔软的地毯上坐下。

    那是一部泰国的浪漫喜剧电影,女主角为了喜欢的学长,从平凡的模样变成了众人眼中的美女,之中经历了美白、演话剧、军乐指挥……等许多事件,她努力了很久很久,最后他们却还是光明正大地错过了。

    其实老师也曾在上课时放给学生们看,但那时候的刘彰却看到眼睛都快阖上,在美好的故事笼罩中打着盹睡着了。

    现在他还是一样觉得无趣,只是有只看得入迷的漂亮小雀鸟依在他的身侧,衣着外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蜷起的身子便像团雪,明明不是看恐怖片,也会毫无自觉地圈住哥哥的臂弯,刘彰没在健身跟运动的,此刻只觉得有些坐立难安了,meimei牢牢盯着投影幕,微凉的指尖却在轻轻捏着他的手臂rou。

    像市场里悬挂着的猪rou,身旁别的rou都被买走了,剩它一坨正在待价而沽,年轻的小姐不懂瘦rou入口的美味,走到谁面前就要定了谁。

    摸完上臂,又漫无目的地抚弄到前臂去,电影里的女主角正跟好姊妹施行着美白大计,刘宇看得目不转睛,发现好玩事物一样雀跃地说:”我也想试试这个法子,说不定能变白。”

    “……你还不够白吗?”刘彰不能理解地回答。

    刘宇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也能把刘彰弄得不复理智,电影演了大半,室内的温度只余温热,衣服湿透的女主角流着泪挤出难看的笑,在学长面前狼狈地强迫自己离开,meimei那作乱的小手分明才摸了哥哥毫无肌rou可言的肚子几回,没被服侍的其它地方就迫不及待地给出了激烈的抗议。

    刘彰看了眼门把,是锁上的。

    “哥哥,你真的该跟我一起运──”脱口而出的剎那,meimei被哥哥压到了身下,黑暗中,只有投影幕上的光亮偶尔照来,”动了……”

    他睁着无辜的眼被制住了手,脸上含着点点茫然,可刘彰就是觉得那些惊慌都似作伪,血脉相连的偏爱,唯独让meimei特别容易看穿哥哥的想法,”你衣橱里的制服裙子,是女朋友留下的吗?”

    这个年纪的大战太容易一触即发了,那群男孩脑中意yin的学生妹,刘彰何尝没有想过,但他不敢直面午夜梦回时那张娇喘不已的脸,不敢想象身上有伤的meimei穿着裙子被cao到挣脱不了的模样,可偏偏所有的不敢,都是心中潜伏最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