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合七一 还债的法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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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西南最接近巫地的一家小镇客栈里,江迟用肩膀扛着宗主一只手臂,掺扶着自家宗主,走上客栈二楼客房,用脚提开房门,竟看见自家宗主的夫君,魏家的家主,夷陵老祖魏无羡端端正正坐在房间正中的茶几后面。 “家……家主?”看见老祖他紧张……尤其是在他跪地自请侍奉被无视以后…… 魏无羡看着江澄一身的血迹,好像意识都不太清醒的样子,心里一紧,皱眉:“你们宗主怎么回事?” “……”江迟看着自己半扛着的自家宗主,在考虑他若是再自作主张,会不会被逐出莲花坞。 “我在问你话,你看他做什么?他又没醒!” 江迟决定对不起宗主了:“我家宗主收到云梦境内百姓的除祟请求,亲自去了,那邪祟修为不高,但是灵智极高,设下不少陷阱和幻象……我本来杀敌杀得好好的,就听见宗主喊了一声魏无羡危险,便闯进了邪祟的迷阵之中,后来,宗主应该是靠着自己的灵力砍杀了邪祟,但是缠斗太久,又受了伤,有些脱力……” 魏无羡听着江迟的描述,气不打一出来,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莽? “你当时在哪儿?” “江迟惭愧,修为不够,只能困在迷阵之中,眼看着宗主厮杀……” “把他给我,你出去!”魏无羡站起来,走到江迟面前,抬住江澄的双腋,让江迟松手,“回去以后,你要加码!我亲自给你布置训练任务……你以为你是护卫还是丫鬟呢?” “……是……” 将闭着眼睛的江澄抱过来,揽在怀里:“出去记得把门儿带上。” 然后一道结界包裹住整个房间。 “气息不稳,但既然醒了,那就睁眼!”魏无羡说的语气倒是硬邦邦的,但是动作倒也温柔,慢慢放倒江澄,自己也盘坐下来,把江澄抱在怀里。 江澄的眼睫毛忽闪了两下,眼睛还是没睁开。 “还装死,我若就地办了你,我看你如何装!”魏无羡一巴掌打在江澄的臀rou上,还没等江澄反应,便抓起他的手腕,把住脉门,“江宗主之前不是非死不出的吗?现在倒知道挽回莲花坞在百姓中的声誉了?” 江澄还是睁开了眼睛,因为魏无羡真的在解他的腰带,扒他的宗主服,摁住那双手,因为受伤而无力地叫骂:“魏无羡,你禽兽……我今天真的不行……你今天……放过我……” “受伤?咱们第一次,你伤成那样,我停过吗?” 魏无羡本来是找江澄办事儿的,想到法门的魏无羡情绪是有些激动的,他想立刻马上,把江澄压在身下,肆意的发泄他的情绪……但是云深不知处客院里没人,瞬移到莲花坞,这么大一宗主也不在,寻着道侣的姻缘线找到着偏僻的小镇,等了良久,结果看见这个一身是血的笨蛋,一身的yuhuo自然也消的个七七八八,他哪里会那么禽兽,现在吓唬吓唬罢了。 脱衣服……不得看看伤哪儿了吗?江迟他们哪儿能仔细扒了衣服检查?这货从来都喜欢强撑,刚刚一摸脉,都伤着肺和心脉了,不把衣服扒了,谁知道伤得到底如何? “你别动了!你越动我越兴奋!越想折磨你!”魏无羡抱着衣物凌乱,不断无力挣扎地江澄,一手捏住臀rou,狠狠一揪,终于这家伙安静了。 轻轻翻看了一圈,身上倒还好,没有什么贯穿伤,那心脉和肺脉是怎么伤着的?金丹怎么如此激荡?知道江澄现在的痛苦,都无力说话了,先疗伤吧,别的一会儿再说。 ……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下腹……江澄本来以为魏无羡就要不顾他的伤势,玩弄他的身体,他本来做好准备,接受二次创伤,他们之前说好的,他怎么他他都接受……结果……暖暖的灵力透过他的腹部,传进金丹,缓缓通达全身…… 魏无羡觉得剖丹给江澄还是有好处的,好处就是,这个时候,金丹他听话,基本上指哪儿打哪儿,不甚费劲儿。木属性的灵力包裹着火属性灵力,一点一点修复着心脉和肺脉的暗伤,安抚住丹田气海杂乱的灵气激荡…… “好受些了吗?” “……”江澄想着这人还算不那么可恶,还知道先帮他顺顺气,气儿也顺了……大概是要进入正题了?魏无羡为何还不动作?是了! 江澄撑起自己的身体,爬出魏无羡的怀抱,正对着他俯下身,掀开魏无羡的衣袍下摆…… “你一身又是汗又是血的,头发全都打结了,妖气沾身,臭味熏天,你以为你有多大魅力,臭烘烘的,我吃的下去?”魏无羡看着江澄的动作有些心梗,我到底在江澄心里现在到底是个什么yin魔形象,我来找你就不能不是办事儿的吗?虽然本来确实是过来办事儿的。 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推开,而是揽过无力的江澄,打横抱起来,幻化出木桶热水:“那么想要爷的恩宠,就得把自己收拾干净。” 江澄觉得自己心脉的伤又犯了……谁想要你的恩宠了?我巴不得片刻都不见你! 魏无羡把江澄按在桶里搓洗,轻轻揉过伤口,将污血洗净,看着江澄想还他嘴,最后还是一脸愤愤沉默不语……江澄,你对我竟到了这般无话的地步了吗? 本来想跟江澄说关于江叔叔夫妇和师姐金子轩的事情,想想还是算了,一个构想而已,能不能成还是未知之数,别给了江澄希望,最后又没实现……那样的话,江澄怕是要恨死他了。等一切都做好了,再跟江澄说吧。 倒是另外一件要紧的事:“我跟蓝湛商量了,启阵功法的参悟迫在眉睫,我马上闭关,初定了你和泽芜君从旁辅助,给你一天时间,交代好云梦的事务,这便跟我闭关去吧。” 魏无羡想的是在本源世界里修行,时间会慢许多,待得江澄功力大成,此间世界约摸也就一两晚的功夫,主要的事情交代一下,应个急。 但是江澄是不知道的:“能不能多给我些时日,此去很是耗时……” “不打紧,我们抓紧些,尽量不耽误功夫……” “……”江澄有些害怕,魏无羡不是在与他商量,接下来时时刻刻他都要承受与魏无羡的性事索取…… 哪里知道今晚,魏无羡将他搓洗干净,又抱上床认认真真上了药,却没有真的碰他。 “你睡进去点儿……我躺不下来。”魏无羡将江澄横抱起来,往里挪了挪,自己翻身躺上床去,并排直挺挺睡在江澄身边,床的外侧,一副蓝家人的睡姿。自从跟江澄有了关系,昔日两个大男孩儿在床上打闹的肆意好像是回不去了。魏无羡本来就决定收心,今晚当一天晚上和尚。身边的人嘴欠:“魏无羡,你要是不cao我,你就回去,你这样,让我感觉是蓝二睡在我边上。” 魏无羡闻言一个侧身,江澄的嘴,怎么就不能缝上呢! 顺顺气,魏无羡伸手抚摸上江澄的rou根,有些用力地揉捏:“你想要我cao你?你说到蓝湛我想起一个事儿!天道有所示下,你的定簪礼算是完成了一半,明日,我跟你一起把云梦的事儿交代清楚了,晚上便带你到蓝湛那儿去,把另一半补上!你要是心心念念想睡在蓝二身边,有的是机会!” “魏无羡!你无耻!” “你要是伤养的差不多了,不如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江澄一脸防备,挥开魏无羡的手,缩进里侧。 “不想现在过去,你就好好睡觉!休要多说二字!过来!躺下!” 一阵淅淅索索,江澄爬了回来,钻进魏无羡盖着的被窝里。闭上眼睛,却感觉到一道视线望着他,那是魏无羡,他知道。他如今早就不是他的兄弟了,如果他对他凶恶一些,他反倒不会那么不自在。 客栈外面的虫鸣让魏无羡有些烦躁。 魏无羡知道江澄没睡着,他侧着头,看着江澄的侧脸……他在认真的考虑大劫过后两人的关系,其实跟前些年一样,陌路算是最好的选择吧!斩断姻缘线,确实会折损修为,但是又不是不可以重新修炼……只要不再相互欠债,这羁绊便能斩干净了。相互折磨,江澄难受,他也累了。 当年那个躺倒在草地里,哭喊着我要我的爹娘的少年,还有那个凶神恶煞,将三毒抵住他胸膛的江氏宗主,在他的脑海里交替浮现…… 债,还清了才好!你的父母,你的jiejie…… “魏无羡……你刚刚说,你要带我去蓝忘机那里是……是吓我的,是吧……” 魏无羡看着江澄闭着眼睛却依然有些紧张地问他,回答:“没有开玩笑,天道有感,这是执行契约的一部分。但若是不想彻底结契,这一步当然可以省了……不过辅阵之位恐怕就要换人了。” “……你当着他的面摆弄我,也不怕他吃味……” “也不是没有过啊,当初不过是隔一道门……你第一次强迫我的时候,他不也在外面听着吗?况且……”魏无羡断了一下,在考虑要不要继续打击江澄。 “况且什么?” “蓝湛与我缔结姻缘契约之后,我一开始是不能控制道侣间的共感途径的。那会儿,我情动之时,所有的触感情欲,蓝湛都是能感受到的。” “……”江澄一开始有些没听懂,怎么扯到共感……!!! “你是说!”他猛地想蹭坐起来,又因为伤势跌了回去,脸上不知是羞臊还是气怒,“你是说……” “我和他都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这个事儿,还是在与泽芜君圆房之后……他也不好意思说……” “我就说蓝忘机果然不怀好意!” “江晚吟,把这句话收回去!” “你……”江澄侧头恶狠狠地看着一脸严肃的魏无羡,突然有些泄气,“……是,家主。” 人家是向天地祷拜过的正经夫妻,江澄……你算个什么东西…… ………………………………………………………… 在带泽芜君和江澄前往小世界之前,将江澄的脱簪礼行完这件事,魏无羡已经和蓝忘机商量过了,小天道特此说过,想必也不是轻易能糊弄过去的。 但是说实话,这事儿魏无羡知道,江澄会别扭,其实他怕蓝湛会更别扭……这么多年,蓝湛就对两个人说过滚这个字,一次是当年在藏书阁他本人戏弄蓝湛的时候蓝湛骂他,第二次,是二次围剿乱葬岗后在莲花坞,温宁说在他晕倒后蓝湛与江澄险些动了手,破口骂了一个滚…… 如果没有后面这些事情,怎么说呢……因为他魏无羡的纽带,蓝湛和江澄本来就是姑嫂关系或者说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本身就带着莫名其妙的酸意,结果现在更是到了这种地步…… 想些有的没的,也是因为他和江澄已经跟江迟把正事儿都交代清了。也亏得他一大早起来,又帮江澄顺了一遍经脉,这看似严重的暗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他才敢带着江澄瞬移回云梦。 江澄看着魏无羡带他回了云梦,故土的气息他还是识得的,可是难道魏无羡要在莲花坞里办他没有完成的脱簪礼?这怎么使得?那可是莲花坞啊!众多子弟门生都在,况且阿爹阿娘的灵位也在……万一……不!不成! “魏……魏无羡!”江澄睁开魏无羡的怀抱。 “怎么了?”魏无羡不解。 “……别回莲花坞……去哪儿都行……莲花坞……不行!” “莲花坞……”魏无羡神色有些恍惚,当年江澄愤恨的质问还在眼前。 你怎么敢踏进莲花坞? 你怎么敢随随便便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带到我爹娘面前? 魏无羡看着江澄的脸,观音庙之后,就算他们兄弟二人默契地冰释前嫌,但他也再也没有踏进过莲花坞,江澄也不愿意他回去的吧。 “谁要去莲花坞?”魏无羡有些嘲讽,他带着江澄回云梦,却真没想过去莲花坞,“我是带你去见蓝湛,蓝湛堂堂仙督,有的是钱,还不兴在云梦置办一处院子吗?跟上!” 拐过闹市,穿过小镇,来到别院门口。 “这里竟是蓝忘机的院子?” “你知道这里?” 江澄自然是知道这里的,很多年前门生来报,治下有一院落被仙门中人买下。要知道仙门世家都是各有各的地界,若是异地置产,必然要拜一拜码头,知会当地的仙首一声的,这是仙门礼数。 可是当年只听闻这一处院落被人买下,却从未递交拜帖,很难不让心高气傲的江宗主产生不好的联想。魏无羡当年死后,云梦江氏的地位并没有因为他大义灭亲抬上去多少。有人把云梦江氏的面子往地上踩这种事情,江宗主是一定忍不了的,结果他亲自过来拜会多次,始终只见一个门房。后来始终不见主人,杂事俗务一多,这种事情也就作罢了。 “我道是谁,在云梦境内置产也不知会莲花坞,却道是他,他蓝忘机还自诩是仙门楷模,连半分礼数都不懂……” 魏无羡心中小人暗自扶额,又开始了……江澄和蓝湛是不是上辈子有仇? “走,进去。”魏无羡一个箭步推开大门,抬脚跨过门槛,听着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回头看着江澄握住三毒的手捏得死紧,忍不住心情大好,“怎么?你不是不怕蓝湛吗?” 魏无羡眼中的江澄仿佛回到少年时那个时常梗着脖子说话的小傲娇。 “我怕他?!”江澄径直走上前来,推开他,差点把他撞到门框上,然后走了进去。 云梦长大的人怎么会不清楚云梦院落的大体布置?串门过院,轻车熟路就找到了正堂的位置,大步流星地往前冲。 “江澄,你先等等!”蓝启仁还在…… “我有什么好等的!”江澄推开门……然后愣住了…… 三个蓝氏雅正的跪坐在正厅之上,手里捧着茶杯。当然,蓝忘机坐在中间主座上……蓝老先生和泽芜君也在……怎么都在?不是见蓝湛吗?为什么蓝氏三位巨头都在此处了?莫不是云梦又有异象? 儿女情长向来不是江氏宗主放在第一位的,莫不是魏无羡唬我,此来实有要事?江澄拱手施了一礼:“仙督,蓝老先生,泽芜君,远道而来,可是云梦有何异象?” 蓝忘机将手中茶杯放下,两个字清澈干净:“并无。” “那三位何以在此?” 三个人没有说话……怎么说?为了追回出逃的叔父?让他与魏无羡结契? 蓝曦臣看看对面坐着喝茶的叔父和一脸面瘫不想说话的弟弟,无奈:“江宗主,是为家事。” 家事……等等,他记得蓝老先生已经退出蓝家去云游了,怎么又会在云梦处理家事……哪家的家事?蓝家的?还是……魏家的?江澄只觉得怪异,但说不出哪里怪异……要说蓝湛是仙督,坐主位也可,但是好像蓝忘机从来就没在老先生面前坐过主位……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停停地站在正厅门口。 魏无羡用空着的右手摸了摸鼻子,跨进门,看着蓝湛面无表情,很显然,解释工作交给他了。 “那个,兄长,在座的都是一家人,你管他叫江澄就好了,或者晚吟也行,在家里不用用外面的称呼……江澄……那个……” “在座的?一家人?”江澄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 “咳咳,老夫累了,曦臣,扶我到厢房休息。” 江澄看着泽芜君起身,过去扶起蓝老先生,侧身将门口让出来,拱手恭送先生,在二人出门后,眼睛却盯着蓝老先生走路的姿势……不对!太熟悉了!那是……人是被使用过度后的姿势…… 魏无羡对着蓝湛说:“蓝湛,我先过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也没有等蓝湛的回答,转身两三大步,赶过去,跟着蓝启仁和蓝曦臣进了厢房…… 再不明白,江澄就是个傻的了,魏无羡!你禽兽啊!那是你的授业老师!蓝家给了你那么多人,你竟然都要了!那可是祖孙三代人啊!等等! 江澄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安稳坐着的蓝忘机,旁的世家大妇这幅做派倒也罢了,他面前的可是蓝忘机!他和蓝忘机这么多年不和,绝不是他一人之过,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和魏无羡清清白白的时候,这人都没有少吃醋,现在……“你竟然同意了?” 看着一直看不顺眼的人,江澄竟然能感知到他一丝的落寞,但也就一瞬间,只听见蓝忘机没有情绪地吐露:“命定之人,何须阻拦?” “若是魏无羡命定之人成百上千,你还要看着他一一收了不成?” “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容忍?还是认定魏无羡命定之人不会成百上千? 江澄看着蓝湛良久……想起自己的母亲,想想当年因为一些流言就不得安宁的莲花坞,想想当年魏无羡跪过的祠堂挨过的鞭子……他和阿娘其实有些地方是很像的……若是他和蓝忘机易地而处……不……那个位置,他做不好的。 “果然,他身边该是你,只能是你。”江澄有些泄气,他在魏无羡面前从来都是撒野放肆多过承担,不似蓝忘机,看似闷不吭声,但是真的愿意为魏无羡承担,直到这一刻,作为小姑子敌视嫂子的情绪才渐消了。其实从前打心底里,他一直觉得魏无羡为了蓝忘机放弃自由,不值得。他这一刻才觉得,魏无羡当初为了蓝忘机,放弃游侠身份,斩断江家的羁绊,这个决定不是错的。 蓝忘机也没有想到,江晚吟会跟他说这句话,他听懂了,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点了点头,指了指左侧:“你坐,等他过来。” 他……自然不用多说,当然是魏无羡,一会儿等他过来做什么,自然也不必多说,江澄在情敌面前自然是尴尬万分。他原以为蓝忘机大可乘机看他出丑,看他消化了,可现在他在寂静的正厅之中竟然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呵,一会儿遭罪的是他,蓝忘机紧张什么…… 想着找点话题说说,江澄也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再次试探:“刚刚看见蓝老先生也在此处,仙督若是不放心云梦,自然可以随时派人巡查,倒也不必,让蓝老先生明里脱离家族,蓝老先生桃李天下,其价值绝非一个细作可比。” “……”蓝忘机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说出来,“叔父脱离家族是他自己的个人决定,现在他在这里,既是公事,也是魏家的家事。” 蓝忘机在“魏家的家事”五个字上的重音让江澄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疯了!就算辅阵之法再缺人……”再也忍不住,江澄几乎是吼出来的,好像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又担心刚刚出去的三人听见一样,刻意压低声音,“你们蓝家不是已经把你们兄弟,还有小双璧都许了过来!……那是蓝老先生!你们叔父!小双璧的叔公……小双璧的事,现在都并未公告天下,若是此事再传出,天下人当如何看待你们蓝家!” “待尘埃落定,天下人的看法,何足惧?”蓝忘机面上不显,广袖之下,捏紧双拳……蓝氏的名声有损,他怎会不担心。 江澄愣愣看着这个木头一样的蓝二,半晌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好像他能骂的只能是那个人:“魏无羡,你个禽兽!” 收了他舅甥二人不够,收了蓝氏兄弟不够,还生生收了蓝家上下三代人,可不就禽兽吗?蓝老先生,鹤发鸡皮,亏你那孽根也能硬起来! “魏婴不是那样的,叔父确实通过了灵石测验,”蓝忘机听不得江澄说这样的话,“你……别这样说他。” “你一个一个往床上推,大夫人,倒很是大度。”江澄面上有些不屑,语气里又好像有些酸意。 蓝忘机到底跟魏无羡在本源世界中毫无间隙地深度灵魂双修过,心灵相通,在魏无羡的过往记忆里,江澄的画面是无比丰满的,那个打小跟魏无羡上山下水打嗝放屁长起来的小伙伴,那个说话不带点儿刺儿就不能好好说的傲娇师弟,说话从来都这样。 “别总是惹他生气,”蓝忘机知道,每次魏婴折磨江澄的时候,他自己都是难过的。旁观者清,他知道魏婴也是在发泄,只有对着江澄,魏婴才会释放在旁人面前不会释放的恶意,也许这种兄弟关系,这种相互亏欠的情感,也是无可替代的,就连他蓝忘机是魏婴最爱的人,也不能替代。 “我惹他生气?”江澄看着蓝忘机似乎拿出了大夫人的语气在训诫他,有些不习惯,“我做什么能让现在的他看得惯?他就是找借口报仇!” “他从未视你如仇人!你跟他的情分到底是与旁人不同的。” “没将我视为仇人?”江澄听着心里不可言说地舒服了一些,就是有些死鸭子嘴硬,“不就是因为我打散了你和他的二人世界,他恨我吗?上次难道是假的吗?今日你为何会在这儿吗?” “之前那次是魏婴在气头上,他连我都发作了……”蓝忘机很少对魏婴以外的人说这么多,但是他还是想说,“今天我在这儿确实也不是辱你。魏婴不是这样想的……” “我不是怎样想的?”魏婴当然听得到,他就是跟过去跟兄长说一下安排宗务的事,况且,他的神识早已非昔日可比,厢房到正堂,又不远。 看不得蓝忘机这样对人解释的样子,尤其那个人是江澄,走进厅内:“我怎么想的,重要吗?” 听见魏无羡打断蓝忘机的话,看着魏无羡反身关上门,布上结界,江澄不受自己控制一样的顶嘴:“也是,我就用屁股伺候好你就好,你的想法我怎么配知道。” 蓝忘机无语了,他知道为什么江澄的性事总是惨兮兮的了。魏婴在他面前就算平时乖得跟爱撒娇的小猫似的,在性事儿上也是霸道得很的猫王。更别提另外一只傲娇的小猫,不知死活地拿着爪子挠他,不被一爪子拍下去制服才怪。偏生两只小猫又是一起长起来的,相互之间都没什么分寸感。果然…… 魏无羡有些冷,江澄你与我单独一起,作死也就罢了,蓝湛在这儿,你…… “那还愣着作甚?脱了你的江氏宗主的服饰,行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