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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目前犯(2)

    他的恋人困得有些发懵,在暧昧的灯光下睡得不甚安稳,柔软的黑色卷发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祂似乎已等候他多时。立在玄关的周明瑞怔忪而长久地凝视着祂,随即又仓促地低下头。

    啊,周明瑞想着,心中难捱的混杂情绪堵塞了胸腔,紧紧攫住咽喉。他急促而轻微地呼吸着,只是那郁结的东西似乎把泪腺也一起填满了,眼眶与喉口同出一辙的干涩。闷在心脏中的、从茫然间衍出的委屈随着血液发散到他的鼻腔与指尖,他无所适从地攥住衣角定在原地,没有一点唤起双腿动作的意识与勇气。

    听到门响的阿蒙灵性直觉一闪,预感到祂现在抬头会看到周明瑞不错的表情。祂假意被吵醒,顺从心意睁开看似惺忪实则清醒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明瑞——但罕见的,祂并没有从周明瑞的神情中解析出什么来,这令祂有些困惑。

    但这并不妨碍始作俑者若无其事地伸个懒腰,缓缓地从桌旁起身,用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询问周明瑞为什么还不进来。

    “我给你煮了小馄饨,”围裙被祂随意地搁在一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阿蒙径直走进厨房。 “不过现在应该要再热一热。”祂打开火,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长柄的木制汤勺在锅里搅拌着。清汤放了一把小葱,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馄饨的皮薄薄的,但是香菇rou馅似乎做的很好,它们朝气蓬勃地鼓起来,白白胖胖,看起来充满希望。

    周明瑞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提线木偶般挪进家门,锁舌契入扣片与瓷碗上桌的脆响相叠,刹时束紧了逐渐蔓延的复杂心绪。他换上棉拖,一声不吭地落座于阿蒙对面,在对方笑吟吟的视线下低着头,十分勉强地往嘴里塞起馄饨。

    幻术带来的伪装在阿蒙深邃眼瞳中溃散消逝,祂饶有兴味地上下扫视着周明瑞,很明显,眼前人在风衣下因扣子四散滚落而隐约露出半边肩膀的衬衣让阿蒙心情很好,脖颈与锁骨处印满的红痕也颇合祂心意。

    ——下次一定要弄出点更难消的痕迹。祂有些偏执地敲定。祂熟视无睹般移开视线,把周明瑞吃干净的碗放进水槽:这是祂第一次真正依靠自己的力量做饭,尽管把速冻馄饨从冰箱到解放到锅里也不是什么很难的技术,祂还是希望周明瑞能够注意到这一点。

    于是祂把呆坐在椅上没有动作的周明瑞半拖半抱地安置在床上,用被子以及自己的身体笼罩住他,亲昵地埋在有些发冷的、裸露的肩窝,有所企图般洒下温热的鼻息。

    “周明瑞。”阿蒙有些含糊不清地开口,没有得到那人的回应,于是祂不满地靠近他的耳廓,“周明瑞...?”稍微提高一点音量。

    “嗯......啊?”周明瑞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褐瞳中一片无际的空茫,缓了几拍才作出反应。他抬起手,好像十分困难般、迟疑地环住阿蒙埋在他肩窝的脖颈。

    像是无光的岩层被凿出一道罅隙,他条件反射地搂紧了阿蒙,劫后余生般平缓地吐了口气。他的恋人好像察觉出他的异样,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抱得更紧了。比起小馄饨,还是现在的周明瑞更让祂感兴趣。“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这段表白有些不太自然,勉强一下也能合格。祂手上的动作倒还称得上是温柔,但同时毫不留情催动周明瑞体内的卵的动作堪称恶劣,被阿蒙埋首颈间、尚沉浸于与恋人温存的周明瑞身子一僵,些许湿意的甬道被卵中黏液浸得温热而湿软,肠液与之交融汇集着滴出,尚未闭合的xue口又轻微地翕动起来。

    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褐色的眼睛被讶异与慌张充斥,简直像、像在恋人的注视下被他人弄开一样,周明瑞不敢再想,他把阿蒙抱得更紧了些,借此逃避几乎令人恐惧的快感。

    被非凡生物所注入身体的种子在恋人告白般的话语间胀大,擦弄甚至挤压着前列腺,无可言喻的、被填充的满足感让他下意识地夹紧xue道,按捺不住地泄出半声含着情欲的鼻音。不可以......他颤抖起来。阿蒙愉悦地把这声意外当作回应,在年轻人战栗的高潮中用吻封住即将吐露的呻吟。

    “...足够安全、隐秘的地方?”

    “是的,”白鸦埋下象牙色的喙,“是的,在及时祛除污染后还要尽可能快地杀死污染源,”那团白色的羽球扑扑翅膀,语气莫名地有些捻酸,“否则等您的身体既灵性充沛又适合繁殖这件事传遍它们的关系网......”

    周明瑞安抚性地捏捏祂绒羽饱满的后颈,这确实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总之,先从祛除污染开始吧。他看着白乌鸦小眼睛都眯上的惬意模样,紧绷的情绪却微不可查地释然些许。

    背着男朋友去酒店做这种事...出轨般的负罪感与再度活跃的卵把他轻而易举地带上高潮,周明瑞瘫在铺着崭新床单的大床上,一手握着星之杖的杖柄让缀满宝石的尖端能够充分照顾到每一寸内里。灵性材料是祛除污染的最佳媒介。

    逐渐温热的、从深处流出水液的甬道赋予宝石类人的温度,体内亟待孵化的胚胎外膜被他不得章法的动作挑破,从中流出的黏稠液体让星之杖的进出变得顺畅起来。周明瑞勉强使那些水液随着杖头的抽插流出xue口,但最深处难免会有疏忽。磨磨蹭蹭的动作只能搅出更多水声而不能干净利落地摆脱污染,他在心中斗争一会儿,最终还是咬牙抵着尽头戳弄起来。

    不属于他的东西在消退,但这么激烈的顶弄对周明瑞来说有点过头了。他被自己的动作逼出细碎而诱人的呻吟,被陌生物体填充的快感把大脑灌得满满当当,属于清醒的小部分意识彻底为情欲取代,他有些迷茫地将视线平铺在天花板,“阿蒙...唔、啊嗯...!”年轻人失神地大口喘息着,被臆想中的恋人占有又抽离,高潮与内心掩藏的情绪像绵密的骤雨般自内而外地将他浸透,他颤抖着闭上眼。

    一直坐在床边兴味盎然的阿蒙直到那声怅然若失的渴求才坐直身子。坦白说,像掰一颗注心棉花糖一样把周明瑞用情欲层层剥下的感觉着实不错。似乎自踏入房间起他就在记挂我了。神话生物一件件点数着不属于祂的情感,愧疚、责任感,但更多的是爱。祂审视着恋人脱力的身形,像是临笔于一张空白的信纸,祂把恋人慢慢被自己的东西写满的过程好好构思一番。其实直截了当地揉皱、撕碎也不错,但祂很好地克制住自己,不一定每次都要向易碎的玻璃制品伸出手,对于感兴趣的东西,偶尔也要换一种方式对待。

    片刻,虚空中探出的触腕沿着床柱蜿蜒而上,抚过周明瑞弓起的足背,无声无息地圈住踝部——被十分敏锐的“愚者”先生精准踩住,尽管高潮的余韵还时不时让xue道小幅度地痉挛,但上一次的教训让他对这头繁殖欲上脑的非凡生物毫不含糊。年轻人抿起唇凝视着脚下黏糊糊的触手,不动声色地微微蜷起脚趾。

    类蛸的茎化腕不像其他触手一样布满翕张的吸盘,似乎是为了方便进出雌性的身体而刻意退化,此时正被他软塌塌地踩在脚下,轻轻蠕动着,一副弱小又无害的样子,周明瑞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加大了碾压的力度。

    被触手环住的右踝调整角度,把触腕更牢固地定在脚下,床垫在不加收敛的力道下微微下陷。周明瑞左脚贴住茎化腕退化的吸盘,他在专心地蹭弄细小的沟槽,少见天光的小腿线条柔软,正随着发力而不时凸显出难以察觉的薄薄肌rou。

    恋人光裸的足底被触手的黏液浸透,从祂的视角隐约能观察到引人遐想的水光,拉出细细的黏丝。好像蓄意报复般的年轻人把蜷起的腕足尖端夹在趾缝间展平又对折,不难看出他似乎十分......惬意,感受到须腕的不再挣扎后,甚至间断地用脚跟挤压稍粗的部分,用幼猫踩奶的缓慢速度好奇地感受有些弹性的质地。

    坐在床边的阿蒙“嘶”了一声,用于生殖行为的须腕与祂的性器无异,不同于舌尖或手指的触感以及周明瑞罕见的凛冽神色让这场微妙的感官刺激达到顶峰,更何况是恋人被玩弄过的乳尖和稍一低头就能瞥见的一片黏腻的腿间,靠近会阴处的软rou已经在他的无意识下摩擦得通红。

    还沾挂着爱液的星之杖覆上触腕的黏液,在那条用于在雌性体内产卵的触腕上比划着,像是在思忖从哪里切比较解气,蠕动着挣扎的触手此时已像沥干水的海鱼一般摊在床单上。总感觉好像变大了......陷入沉思的周明瑞连碾带揉地压制了一会似乎已经动弹不得的触手,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让他心情颇好。茎化腕分泌的黏液让足底变得湿湿滑滑,被不妙记忆所支配的年轻人又磨了几下,终于肯大发慈悲地举起星之杖,超度这条被他亵玩已久的触手。

    阿蒙的手停滞在镜片边缘,较往常略有变化的唇角弧度昭示无遗,祂改按为抬,霎时有不少触手从四方探出,把状况外的周明瑞缚住的同时分出两条较粗的蛸腕,径直插入湿软而开拓完备的甬道。

    到底还是少了些经验,业界炙手可热的猎手此时被体内触腕的突然地出入与研磨插得腿根挛动,“愚者”先生的凌厉神色还未全然消褪,褐色眼睛即使湿上情欲的水汽还紧盯着最初那条茎化腕探出的地方。

    “大意了...!”被吊起的双手让周明瑞的呻吟无法遮掩,他只来得及把脚下的须腕踩得更紧,不论如何,不能让祂再把卵送入体内。

    “究竟是什么时候......?”读到这个想法的神话生物勾起嘴角,像是说教一般批评着唇线紧抿的周明瑞,“难道不是因为您沉迷自慰放松警惕,我才得以趁虚而入吗。”

    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周明瑞勉力克制住情动的喘息,也许在一开始触手出现时就逃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为什么他没有丝毫逃走的想法?他刻意忽略了对方恶劣的话语,深知和这只神话生物争辩才是毫无意义的,但事实上他也没有说话的余裕。尺寸非人的触腕肆意玩弄着高潮后有些发酸的xue道,每次都以无情的力度碾过前列腺,不可否认,比起自己动手,被触手毫无技巧地抽插似乎更能让身体兴奋。把自己弄高潮后内心不曾察觉的、对另一种东西的渴求在此刻被尽数满足。

    他听到了逐渐餍足的喘息声。

    深入而急促的顶弄好像把什么摇摇欲坠的东西一并推落了,令他的心脏在无可挽回的局面濒死一般地剧烈搏动,微不可查、近乎晶体破裂的声音在心声中掩藏。

    真奇怪,他第一个想起的竟然只是出门前没有按下消毒键的碗柜,随后是晚归那天等候着他的灯光和灶台跳跃的橘色火苗。瓷碗与棉质桌布相触的闷声,被角被掖动的碎响,他已经无法控制的回忆刻意抹去在这些场景中阿蒙的角色,那些零散而温暖的片刻此时正在把他拖入不见底的深沼。

    附着邪异花纹的触腕紧密地缠住膝弯,折出一个使交合处完全裸露的角度后继续cao弄着已经变得顺从而绵软的身体。周明瑞所有挣扎的动作都减缓了,唯一有效的反抗只是低垂着脑袋,无神的褐眸中充盈着雾状的水汽,在被cao狠了的时候痉挛着蜷缩起来。他已经不是很能抑制自己的呻吟了。空闲的触手转而爱抚仍踩着茎化腕的小腿,它们亲昵地攀上他的每一寸肌肤,用柔软而饱满的尖端刮蹭着。布满吸盘的触腕吮吸着光裸的部分,将周明瑞浑身都缠得湿淋淋的,不堪重负的短促呜咽从他湿润的唇瓣中颤抖着溢出。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松开那条须腕,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不能放弃一样。

    “......什么啊,”神话生物故意“啧”了一声,好像不太满意他残存的抗拒心态。于是祂饶有兴趣地揉捏起恋人通红的乳尖,往日在床上这样做都能让他羞耻得脚趾都蜷起来。“这样都不能让你满意吗。”祂的触腕以令周明瑞不住颤抖的力度进出着,最后在一个深顶后停留在甬道尽头。

    “那么这样呢?”

    除却正在cao弄周明瑞的腕足,其余触手都无声无息地隐去了。阿蒙在他闭眼喘息的间隙走出虚空,现出人类的形态。属于周明瑞的,恋人的形态。祂站在床前,带着笑意看着平时朝九晚五,忙于工作的年轻人抬起头,在呆愣一会后剧烈地挣扎起来。

    祂听着他挣扎时床单被踢蹬的声音,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最后骂声也停息了,或许是被呜咽和逐渐响亮的水声掩盖了。阿蒙看了一会,走上前单膝跪在床沿。祂就着这样的姿势探身抚上恋人的脸颊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祂的周明瑞恶狠狠地盯着祂,像他们窝在一起看的黑足猫捕猎的纪录片一样。简直像在看另一个人,而不是他的恋人。

    不过在他心中,这个变成他恋人模样的神话生物也确实活该得到这样的眼神。祂又好奇地贴近了一点,这才看出他眼底脆弱又无能为力的绝望来。

    没有了腕足的束缚,祂的手很快就被他打开了,“你怎么能......啊啊、”周明瑞看着“阿蒙”的脸庞,头一回生出敌意的陌生感。他被突如其来的顶弄碾过敏感的地方,颤抖地蜷起脚趾磨蹭着床单。柔软之处被敌人目睹的警觉与在恋人前无可抑制的委屈像是白墙上的墨点,两种违和的情绪都清晰得让人无法忽视。

    “...你他、呜嗯!你怎么敢......”他快痛苦得喘不过气来,像是濒临窒息般从喉间漏出几声被扼住似的哽咽。他的敌人,他的恋人。用力得发白的指尖溶化分解,透明的条状物缺氧似的蠕动起来,然后是发梢和脸庞。

    他要失控了。阿蒙拈起一条有气无力的虫,像拈起一片花瓣或者什么易碎的东西。这样强烈的情感应该足够了。祂把指尖凑近唇畔,轻轻亲吻了构成周明瑞的灵之虫,然后把它塞回它原来组成的器官。

    触手依照祂的意愿退出,在一塌糊涂的床单上蹭了蹭属于周明瑞的液体。阿蒙随意地旋腕偷走了处于进行时的失控,祂低下头注视他涣散的瞳孔,周明瑞还在哽咽,时不时地痉挛让他蜷起。神话生物强硬地把他翻过来,“我记得你把我给你的卵搅碎了。”祂笑着说。

    脸庞逐渐复原,然后是发梢和指尖。像是猛地丢进热油中的灵之虫们终于安分下来,恪尽职守地修复着年轻人的皮肤。周明瑞半阖上眼,枯竭的灵性与情绪让他疲于面对敌方的话语,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恋人”,过于激烈的感情模糊了他现有的情绪,理应拥有的恐惧也变得麻木了。

    他“唔”了一声,曾被肆意踩在脚下的茎化腕缠上他瘫软的腿根,缓缓侵入已然松软湿润、不再抗拒的xue口,像是要刻意让他清醒地感知似的。用于生殖的腕足用尖端勾弄着甬道深处的rou壁,周明瑞被触手压住敏感处,颤抖着承受大概一个指节大小的卵不紧不慢地被触手注入,渐渐挤满本就狭窄紧致的xue道的微妙感觉。

    “既然你不喜欢做我的苗床,我也不会强迫你。”祂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沿,伸手摸摸周明瑞被卵撑起少许弧度的小腹。“只要你一个个排出来,我就放过你。”

    触腕退出水光淋漓的xue口,很快就有第一枚卵顺着黏稠的水液从不甚深的地方流出,周明瑞打起精神努力地收缩酥酥麻麻的xue道,汁水充盈的后xue让他的工作变得顺利起来,只是那些卵蹭过前列腺的感觉不那么好受。阿蒙摁住他有移动趋势的腰,看着恋人咬唇忍受快感的模样弯起眼睛。

    “哈...啊嗯.......”他被自己的动作和体内突然异动的卵带上一次小高潮,小腹忘乎所以地微微绷紧抬起,反而让产卵的进程受了不少阻碍。他看了一眼阿蒙,很快就别过眼专心让卵脱离自己的身体。当最后一颗卵流出xue口,周明瑞抬眼,无声地以目光示意眼前恶劣的神话生物。

    那人好像在走神。祂的视线没有聚焦在他起伏的小腹或者脸庞上,而是若有所思地托起下颌朝窗户的方向——机会。混沌的大脑突然闪过一束明光,周明瑞面色无异,无声无息地摸向身侧,星之杖的位置没有被祂移动,他完全可以趁对方大意时一击毙命.......

    可以吗?

    周明瑞盯着他的“恋人”乱翘的黑卷发,银质的镜链垂落脸庞,随着祂的动作轻微摇晃着。平复不久的、剧烈的情绪余波又起,在他刻意加深的呼吸下勉强抑制。

    “啊,抱歉。”祂突然转身,微笑着注视动作不甚自然的、甚至有些僵硬的周明瑞,“话说回来,你在找这个吗?”阿蒙扬扬手上的杖柄,在感受到恋人陡然低落的情绪时微微眯起眼睛。

    “真不听话,”祂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缀满宝石的短杖被随手丢在一旁,周明瑞警惕地盯着那张带着笑意的脸庞。“难道想让我亲自检查?”于是祂开始不紧不慢地上挽衬衣的衣袖。在祂彻底覆上年轻人的身体前,他已然闭上眼睛。

    黑暗的视野中只感受到星星点点的吻落在嘴角和颈侧。周明瑞并不为温柔的假象所扰,他仍保持无动于衷的姿态,也许对周明瑞来说,这种强加于他的温存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可以看作对伴侣关系的亵渎。阿蒙这样想着,手指探入蜜液充盈的甬道,一边轻轻舔舐着挺立的乳首。

    冰冷的、非人的温度让年轻人不适地一颤,但调教得当的rou壁却听话地吸紧手指,任由它屈起又伸直,在湿热的xue道中肆意翻搅,有意无意间刮蹭着那块硬币大小的软rou。“...呜、”阿蒙没有照顾他的性器,尽管已经在快感下xiele不少,但还是再一次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你好像很喜欢?是因为我在使用的这幅身体吗。”祂恶劣地戳弄着令周明瑞颤抖不已的区域,语调却愉悦得有些残忍,“这样敏感,要是让他知道了......”祂故作感叹,溢出腔道的水液裹缠了整根手指,阿蒙屈起指节羞辱性地刮刮恋人潮红的脸颊,把同样温暖的液体留于其上。

    仍闭着眼睛,几乎要达到临界点的周明瑞微不可查地侧过脑袋,来表达自己的抗拒。阿蒙也不在意,祂笑了笑,沾满肠液的手指凑近对方抿紧的唇,“你知道要做什么。睁开眼睛。”

    那双棕褐的眼睛不情不愿地掀起眼皮,同样不情不愿地打开唇瓣。神话生物骨节分明的手指坏心地搅缠他湿软的舌头,迫使他更卖力地把自己的液体清理干净。时而深入喉口的指尖逼得他一阵难受,周明瑞忍住直接咬下的欲望吞得更浅些,像幼猫一样细致地舔舐出“啧啧”水声,直到对方抽出手指。

    “好像很会舔啊,‘愚者’先生。”祂带着笑意夸赞恋人出色的口技,用另一只手抚摸他柔软的褐发,像对待家养的猫,“下一次试试koujiao怎么样?”

    绝对没有下次。周明瑞疲惫地想着,十分敷衍地“唔”了一声,看着对方的身影逐渐淡化,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