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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窃癖

    克莱恩拿起膝上折叠平整的棉质餐巾,矜持地沾了沾嘴角。

    他刚吃完一碟提子奶酥卷。在此之前还有半碟添加蔓越莓奶油的手指泡芙,以及几片杏仁饼进了他的肚子。克莱恩简直幸福得要眯起眼睛,但他现在是一位有风度的富豪,能把碟子吃空已经是对甜点最大的赞誉了。

    “不用备马车,我自己走走就好。”克莱恩放下餐巾,摆手回绝了瓦尔特的问询。即使将近黄昏,天气也依旧闷热,他随手在白衬衣上披了一件薄风衣就出了门。

    在这个天气喝甜冰茶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克莱恩有些期待,步伐不禁加快几步。伯克伦德街离他常去的甜冰茶店有些远,但这点距离让他消消食也不错。

    克莱恩心情甚好地把手揣进风衣宽大的口袋里,步子散漫起来,直到灵性直觉忽地一闪,他忽地把手伸进内兜里,带着几分迟疑夹出一个灰白色的镊子——

    “‘断指’?怎么把它带出来了...”克莱恩回忆一会儿,总算想起这是他上次随手放进去的,居然忘记放回源堡杂物堆了。

    克莱恩停在原地,他在思考现在究竟是回家还是买小甜水,毕竟已经走到半途了。但他的大脑正在被偷窃的欲望缓缓侵占,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把布料上乘的风衣攥出褶皱。克莱恩若无其事地咳了一声,毅然决定原路返回。

    看来今日不宜出行......愚者先生遵从内心,转过身准备回家。一个普通的黑发邮差晃晃悠悠地骑着单车从他身旁经过,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看样子应该正陶醉在下班的喜悦中。

    在他的衣角掠出克莱恩的视线时,强烈的欲望骤然支配了正准备开溜的克莱恩,使他下意识磨蹭起手指,缓解乍起的偷窃欲。

    “不行,要是我真的去偷了邮差的东西,我就彻底在贝克兰德混不下去了。”新晋的富豪先生无地自容地想。

    “但是...真的好想。”随便拿点什么东西也好,克莱恩忍不住靠近道旁的因蒂斯梧桐树,装若无意地揪下一片叶子,修剪圆润的指甲掐进浅色的脉络,他边走神边把无辜的叶子撕得七零八落。

    虽然用“断指”来窃取物品不会被人察觉,但是我的良心真的很过意不去...如果是格尔曼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毕竟疯狂冒险家做事不需要理由...对啊!克莱恩猛地回神,他左顾右盼,发现这边僻静的街道只有他一个人,于是他果断地变成了格尔曼的模样。

    “晚上一定还,晚上一定还。”他像是为了说服自己般在心里强调着。疯狂冒险家冷着脸,跟随占卜家的灵性直觉,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邮差。

    那个邮差好像一无所知,黑卷发的青年放下包,边哼歌边下车,准备把车锁在路旁。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但距离路灯被点亮还有一小段时间,这里离主干道比较远,附近也没有商业区,就算是下班的人也应该都到家了——很少人、甚至没有人会经过这个地方。

    格尔曼从藏身的地方悄悄探头,趁邮差背过身时无声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邮差还是毫无防备,好像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克莱恩暗中吐槽。

    “断指”已经接近了邮差的衣兜,几乎令人目眩神迷的危险感攫住了克莱恩的理智,他开始无比地期待邮差口袋里的物品,究竟是什么有如此的吸引力......与玻璃制品相碰、几近无声的脆响在克莱恩脑海中回荡,无可抑制的满足填充了急迫的好奇心,褐色的瞳孔因兴奋而微微放大。

    “好快乐...”意志已经不甚坚定的人几乎是晃了下神,才开始收回手验收赃物。

    他的手突然被把住了。

    这一出乎意料的变故使战斗经验丰富的克莱恩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下意识欺身而上,想把那个邮差就近摁在墙上,再用冷峻的声音告诉他——

    告诉他......?脑中空空茫茫的克莱恩愣在原地,然后他听到了愉悦的低笑。把克莱恩的手牢牢禁锢住的人慢慢地、十分富有耐心地协助他拿起“断指”,查收期待已久的赃物。

    那是......一副单片眼镜。疯狂冒险家意识到了什么,他浑身紧绷起来。

    阿蒙。

    昏黄天色逐渐被深黑所更替,眼前人、不,眼前的神话生物变了身第三纪的装束,黑色古典长袍,同色尖顶软帽。祂转过身,带着笑意打量起眼前怔忪的人。

    “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但距离路灯被点亮还有一小段时间。”祂悠悠地吐出这句似曾相识的话,一步步把毫无反抗的冒险家逼到墙角,直至避无可避。

    祂俯下身,窃走了“无面人”的能力与稍起的反抗念头,霍伊大学历史系毕业生、廷根值夜者的本貌一览无余,比格尔曼棱角更柔和的褐色眼睛写满了焦虑与紧张。

    “这里离主干道比较远,附近也没有商业区,就算是下班的人也应该都到家了。”阿蒙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抚过克莱恩胸前到腹部的衬衣纽扣,在占卜家惊恐带着一丝疑惑的神情中一颗颗解开,本身没什么温度、但被周围环境浸得温热的手套覆上克莱恩的腰,在对方不适地颤抖下摩挲着。

    被眼前人紧张的反应取悦,祂笑起来,恶劣地低下头,埋在小占卜家的耳畔:“很少人、甚至没有人会经过这个地方。”低沉的声音激得克莱恩一抖,应激反应使他反射性掐上对面人的脖颈。

    时天使毫不在意地低头看向那只手,啧了一声:“愚者先生,您这是暗偷不成改为明抢了吗?”祂带着些讥诮意味瞥了一眼身下气息不稳的克莱恩。

    “若是前者,我还能教导您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偷盗,但是加上后者的话...您就要先接受惩罚了。”

    阿蒙把住克莱恩的肩,让他翻了个身被摁在墙上,随手偷来一条细绳扼住占卜家的手腕,打了个难解的结。这个体位没法看到愚者先生的神色,真是可惜。祂为此惋惜了一瞬,然后偷走了克莱恩的长裤。

    听到神眷者在心里念叨黑夜的尊名时‘,阿蒙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把膝弯侵入克莱恩的双腿之间,稍稍抬高了以磨蹭到敏感的会阴,如愿以偿地收获了若有若无的低喘。

    “唔、!祂在干什么...?”克莱恩几乎是伏在墙上,咬着唇仰起一个诱人的弧度,女神啊......眷者无地自容地想,为他的神即将看到这不妙的一幕而羞愧。

    阿蒙动作不停,开始抚慰克莱恩的前端,修长的手指带着些力道揉起性器,手套丝绸般微妙的触感使占卜家不由夹紧了腿,当然,下一刻又被阿蒙蹭开了。性器在渎神者娴熟的手法下渐渐抬头,顶端的小孔也被照顾得溢出许清液。

    “......学到了。”克莱恩恍惚间无由来地想,像是沉入了无边的海洋或者梦境,笔直的腰身被逐渐攀升的快感逼得挺起,终于泄在阿蒙手里。

    “呜嗯...!”他急促地喘气,感受到阿蒙的气息洒在耳边,像是恋人的低语,让他不禁沉沦其中。不行,不可以这样......克莱恩的求生欲终究占了上风,他又开始默念女神的尊名,祈求女神投下注视。

    “原来您喜欢在旁人的注视下zuoai啊。”渎神者完全会错了意,祂顺着脊柱一路抚下来,揉弄着小占卜家的腰窝,看着他不由地向下塌了塌腰而露出微笑。祂挑眉,带着些兴味评价:

    “虽然我不敢苟同,但是偶尔尝试一下也不错。”

    于是某只不起眼的、其实一直在旁观的乌鸦像面团般拉张,扭曲成又一个阿蒙。分身捏捏右眼眶,凝视着不甚体面的克莱恩,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初次见面,愚者先生。”祂添加了一句:“我是序列二的‘命运木马’。”

    神经病,又不是非诚勿扰的男嘉宾自我介绍......克莱恩冷着脸吐槽,同时感觉一根手指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探入了后xue,这微妙的感觉对于直男来说实在是不敢恭维,占卜家只好尽力塌腰陷臀,让自己舒坦一点。

    分身解开了束缚克莱恩手腕的绳子,不甚在意地揉揉被勒出红痕的腕,祂让他的双手环住自己,用爱抚路边寻常野猫的手法揉捏起占卜家的后颈。克莱恩被玩弄得一僵,弱点被别人牢牢把握的感觉属实不妙,他不敢乱动,只得被身后本体的动作逼得轻哼。

    “嗯...那里、等等...!”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骤然甜腻的呻吟从他口中溢出。似乎是前列腺。本体了然地点点头,专注着那一点戳弄起来。被插得变了调的低吟连绵起来,无人涉足的甬道内沁出黏稠的水液,被手指搅动,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暧昧声音。

    “这、这是什么...!啊嗯、好奇怪.......”克莱恩眼神闪烁,颊上泛起不可告人的红,他抿紧了唇,再不愿透露一丝呻吟。分身收回在他后颈的手,连吮带咬地撬开占卜家的唇瓣,与他交缠起来,过多的、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溢出。这好像还是我的初吻...克莱恩在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哀悼着逝去的初吻,时天使的分身笑了笑,把愚者先生鲜红的舌尖吮得水液淋漓,因后方动作引起的压抑低叫在体液交换中变得断断续续。

    “大胆一点也没关系。”分身揉捏着他的耳垂,对克莱恩幼猫般含糊而细软的呜咽十分受用,“只要我想,没有人会听到您的声音。”

    “包括神明。”祂笑眯眯地补充,其中蕴含的深意让克莱恩不寒而栗,他在脑内挣扎了一瞬,思绪重新被后方搅弄得支离破碎。

    似乎已经同清明告别的大脑中,突如其来的痛觉显得尤为突出——分身趁他被亲得糊里糊涂,用犬齿厮磨了一下他的舌尖,尽管是带着狎昵意味的,但还是被克莱恩用疑惑中带着一丝谴责的目光睨了一眼。

    “光是咬我一口好像也不能建立起神秘学的联系来......”占卜家模模糊糊地想。一直没出声的本体听到了他的心声,祂捏捏单片眼镜,好像十分轻率般敲定:“所以我决定射满您的肚子,这样联系就足够紧密了。”祂还刻意放缓了手指抽插的动作,好给可怜的占卜家充足的时间去消化这句话所含的信息量。

    等等......!克莱恩睁大的褐色眼瞳中,倒映出分身游刃有余的笑容:“您似乎忘记了这是一次惩罚?”他的手游移到愚者先生的胸口,恶意地揉捏起挺立的rutou,在他崩溃的低叫中毫不在意道:“给犯罪者锁上脚铐,或者给贪玩的猫戴上项圈......”

    “这不也是一样的吗?”分身把住克莱恩的腰,贴近他的脖颈,愉悦的低笑给白皙的耳廓渲上一层薄红:

    “长长记性,愚者先生。”

    ...简直像对待不听训的小动物一样。克莱恩的联想使他自己先红了眼角,好像真的是因为犯了无可赦免的错而遭受这样过分的对待。他哭喘着射出来,本体趁虚而入,性器被高潮中xue道所分泌的蜜液浇了个透,渎神者好好感受了一番愚者先生甬道的热情,然后毫不留情地一个深顶,把尚有泪意的克莱恩摁在自己的性器上抽插起来。

    克莱恩被顶得浑身战栗,生理性的眼泪随着不由自主的欢愉呻吟落下眼角,“绝对...绝对不能让祂射进来……”占卜家使用浑身解数推拒着时天使,但是被分身一口叼住脖颈后轻轻松松地压制。被快感反复冲刷的脑海里除了无法逃离的快乐只有——

    “恐惧?为什么害怕?”

    本体和分身都笑了起来,身后人的动作似乎因此变得更加激烈了,占卜家被祂的动作逼得不断摇晃,“还敢不敢偷东西了?”身前的阿蒙空出一只手抚上愚者先生不停落泪的脸颊,轻轻拭去几滴溢出眼眶的泪珠。

    克莱恩被cao得有点迷糊,他没有回应阿蒙带着笑意的训诫,似乎专注于渎神者所赋予的快感。分身虽然乐于欣赏他沉溺情欲的姿态,但如果始作俑者是本体......祂眯了眯眼,带点力道拍拍愚者先生微醺的脸颊。克莱恩被陌生的凉意惊醒,被欲望侵蚀的大脑好一会才开始反应阿蒙的话语,身后人动作不停,他只好小声地向阿蒙们讨饶,但很快被又深又急的cao弄顶出小半声克制的呻吟,细声嗫嚅顺理成章地放大为带着哭腔的喊叫:“啊..!哈嗯、不敢了,不敢了、呜......”

    占卜家的身体因狂风骤雨般的快感微微痉挛着,彻底无法克制的呻吟中夹杂着数量不一的、充满泣音的保证和道歉,一副受不住的样子。他整个人脱力般挂在分身上,xiele三、四次的前端又有了抬头之势,汗湿的黑发贴紧了额头,平白透出几分可怜。

    身后人的单片眼镜一闪,分身在顷刻间回归本体。余下的阿蒙继续专心致志地进出着濡湿而温热的内里,等到占卜家差不多适应了祂的频率,开始享受般眯起眼睛,祂就把背对着祂的克莱恩翻了个面,毫不费力地捞起打颤的膝弯,向内压成一个使xue口最能接受祂的姿势。愚者先生被正面抵在墙上,大腿被渎神者的动作弄得紧绷,当然,在那人满不在乎地揉弄一把后又扑簌簌地颤抖起来。

    仅靠一条腿来支撑身体对于“小丑”来说确实不是难事,但在无处可逃的快感中实在是太为难人了。颤颤巍巍的克莱恩拽紧了身前阿蒙的衣领,十分没有安全感地低声呜咽着侵犯着他的人的名字,舌尖有些急切地探寻着那人的唇瓣,想借此缓解情欲的渴。

    目睹着神明的失态,阿蒙愉悦地空出手正了正单片眼镜,语含戏谑:“愚者先生难道是想贿赂我吗?”祂顺从心意把手伸进克莱恩微张的口中,轻轻按了按小猫软湿的舌苔,直到感受到手下不安分的躁动,才抽出手揽过他的脖颈,在湿润的唇上一触即离。

    一反常态的蜻蜓点水后是更加激烈的cao弄。粘连的、不可忽略的黏稠水声让愚者先生无暇他顾,克莱恩呜呜咽咽,忍辱负重地汲取着仅停留于唇梢的微薄湿意。路灯昏黄的灯光点亮了占卜家湿漉漉的漂亮眼睛,已经大概晚上八点了,要是还不回去的话会不会被别人怀疑......他装作沉溺的模样,在流出甜腻呻吟的同时试图想点别的东西,好从无休止的、混沌的爱欲中抽出一点空间思考如何逃跑。

    渎神者没有被愚者先生已不甚端正的姿态所惑,祂在克莱恩被欲望充斥的大脑中轻而易举地分辨出这个想法,祂“唔”了一声:“您好像已经变得熟练了?”

    “没关系,这很有意思。”祂宽慰着被当场抓获般撇过脑袋的小占卜家。“您应该明白您现在是处于一种类似‘隐秘’的状态,”时天使屈起指节缓慢地上下剐蹭着愚者先生的喉结,迫使他仰头直面祂。“也就是说随我的心情,就可以决定您这幅……嗯,乱七八糟的样子是否能被旁人看见。”

    “...什么?不想这样?小偷可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祂像拆盲盒般随便打开一个想法看了看,“但是您可以好好表现,争取一下我的宽宥。”

    克莱恩一激灵,被社会性死亡的后果所慑,电光火石间居然萌生了“阿蒙不要脸,我还要脸啊!”的想法。骨子里的礼义廉耻让他只能被迫不知廉耻地收缩着后xue,占卜家垂眼迎合着渎神者的频率轻轻挺起腰肢,手臂环住祂的脖颈与祂交颈缠绵。低下的眼帘与温驯的反应使克莱恩显得格外乖顺。

    终于安定下来的服帖与配合刺激着克莱恩的神经,快感逐渐攀升到新的高度。他的双眼重新迷蒙起来,阿蒙愉悦地随机挑了几个想法拆开,故意恶劣地回应着:

    “...很舒服?您想要更多的话还要好好努力啊。”

    “是您一直在挽留我,不是我要进那么深的......‘太过了’和‘还要’?愚者先生可真会为难人。”

    “不想做了吗?您耐性真差。如果是这个程度的话还差得远呢。”

    克莱恩被恶趣味的话语弄得整个人都蜷了起来,“不是吧,”愚者先生深褐的眸子失去了神采,脑中里浑浑噩噩,“这真的是我的本心吗?”

    渎神者看着他失神的面容,放缓了进出的速度,肠液被祂的性器挟着抽出,在地面上溅出几点yin靡的痕迹。“好啦,愚者先生。”祂捏捏眼角,露出十分公式化的微笑。“我也没有时间陪你玩了。”

    正当克莱恩心中一喜,祂慢悠悠地补充道:“这样,如果您在三分钟之内让我射出来,我就放过您;但是如果没有的话......”祂摸摸克莱恩湿淋淋的黑发,“您就要在所谓的‘社会性死亡’后被带到我的神国,成为我的...眷者?或者禁脔?什么都好。”

    “您放心,到时候只要生一个偷盗者途径的孩子就可以走了,我还是很开明的。”渎神者笑起来,在克莱恩陡然慌乱起来的眼神中假模假样地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从未如此痛恨过我的老乡...!远古太阳神,你捏的儿子毁了多少人的生活!”愚者先生咬牙切齿。他认命地提腰,几乎严丝合缝地贴上阿蒙的性器,但渎神者还是不慌不忙地抽插着,没有丝毫射精的预兆,反而是克莱恩被自己的动作逼得腰身发软,嗓声黏腻,后xue也处于得不到满足与快乐之间。rou壁紧实地吸吮着在体内的侵略者,意图快点榨取jingye把xue心浇注。

    “您就这点能耐?”阿蒙毫不留情地批评已经很努力的克莱恩,“倒还不如直接开口直达我的神国,好多学习一点侍奉我的技巧。”

    “说不定能提前消化‘诡秘侍者’的魔药呢。”祂挑了挑眉,带着恶意的腔调揶揄着无法分心的小占卜家。“还有半分钟,您可以彻底放弃,然后祈求我赐予您无尽的快乐。当然,再负隅顽抗一会也不成问题。”

    “啊啊、好,好深——哈嗯...”愚者先生被慢条斯理地碾过敏感点,意外地发现直接吐露自己的想法似乎使膣内性器的频率变快了,于是他孤注一掷地抛弃羞耻心,服从欲望的支配吐出诱人的呻吟:“嗯呜呜、不行了...!求、求求您,”

    “唔?还不错,继续。”渎神者勾起唇角,稍微加快了速度,祂倒想看看小占卜家能为祂做到什么地步,“但是很遗憾,还有五秒钟——”

    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克莱恩被快感逼得哽咽,“要被关起来了...!”他的脑海里被日后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占据,耳边传来了带着笑意的倒数:“4。”

    愚者先生闭着眼睛,似乎快要崩溃了,已经混乱的他一时没有把持住,最后直接哭喊出来:“阿蒙...!射、射给我...呜啊!”

    时天使的瞳孔像猎食者一样竖起,祂贪婪地把小占卜家每一毫的细微动作揽入眼底:不住流泪的愚者先生攥住自己完好的长袍,以一副寻求庇护的可爱姿态贴近了祂,脸颊胡乱地磨蹭着,整个人逃避似的缩进乌鸦的黑色羽翼间,害怕面对结局般瑟瑟发抖。

    努力的愚者先生如愿以偿地获得了抵在敏感点上射出的液体,他哭着迎来一次剧烈的干性高潮,在混乱的思维中下意识痉挛着抱紧了阿蒙。始作俑者给炸毛的猫顺毛般爱抚着克莱恩的脊背,直到仍埋在长袍里的他缓过来,不再颤抖。

    小占卜家哽咽着,缓慢地放开抓住阿蒙衣料的手。他直起身,捡起被灰尘沾染的衬衣抖一抖,准备靠穿衣服直接走人来缓解逐渐涌上心头的尴尬,“炮都打了,祂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了。”克莱恩抽抽鼻子,回避阿蒙好整以暇的目光。他匆匆忙忙把扣子扣得横七竖八,冷着脸套上风衣才发现被阿蒙偷走的裤子还没有着落,他看着时天使,想用充满威慑的目光让祂想起点什么,但是在阿蒙眼里,就像张牙舞爪的猫科动物一样有趣。

    “如果我不还给您,您打算怎么回去?”阿蒙有些好奇地提问,被眼前人剐了一眼才微笑着取出他折叠整齐的深色长裤,等克莱恩穿好裤子,竖起风衣的衣领准备冷酷地开溜时才制止他。

    渎神者慢条斯理地解开愚者先生参次不齐的扣子,在他浑身僵硬的状态下重新一颗颗帮他扣好,有意无意擦过乳粒的手让克莱恩又一颤,全无方才冷酷的模样。

    “愚者先生。”祂满意地把克莱恩整齐的扣子抚顺了,在那人充满警戒的目光中笑着开口:“您有感受到吗?我们之间的联系。”

    “您已经被打上我的烙印,下回偷东西小心点,不要又撞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