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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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后的晚间很冷,酒精能稍稍暖着身子,但山田一郎今天好像喝得格外烈,酒味烧昏了大脑,他眯着眼瞧在夜店外的人。那人披着店里的制服外套,里面的白色衬衫领口敞得很开,他点着了一支烟,却如点燃了眼底的闪光。他头脑发热,开口问他,“跟我走吗?” 左马刻凝神,在灯光下打量着山田一郎,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他想。他看了看自己外套上别的银牌一时觉得好笑,这是把他当卖的来了。他懒懒地靠在身后的墙上,弹了弹名牌,山田一郎好像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清晰地它发出的响声。 “我不包夜,只包月。”左马刻玩味地站在台阶上看他。“好。”他听到山田一郎答应了他,顿了顿又告诉了他的名字。不仅是左马刻,山田一郎在那刻也觉得自己是疯了,像一条求偶的狗。 “先生,太麻烦您了!真的太谢谢了!”一个身穿短裙的女生跑到左马刻身边接过那件外套,左马刻冲她挥了挥手快步跟上了远处的山田一郎。 左马刻跟着山田一郎进了他的公寓,刚关上门他就伸手拽着山田一郎的前襟往墙上抵,他凑上前吻住对方的下唇,牙齿衔着那块软rou,舌尖舔过每一道唇纹,随之蔓延的势头探进口腔,湿润的舌掠至口腔两侧的内壁又佯装不经意地刮过上颚。山田一郎任他似啃食一样亲他,他的手搂上左马刻精瘦的腰,光是手掌感触下方的肌rou起伏都能想到那会是一幅怎样的线条画。他的手刚打算向上伸,整个人就被左马刻猛地推开。“我先洗澡。”左马刻在他耳尖啄了一下。 山田一郎洗完澡正擦着头发从浴室往外走突然被一道窄布蒙住了眼睛,他心知那是左马刻便没有挣脱。他感受到自己被引到了一个凳子上坐下,双手双脚被绑在扶手和凳脚。“喂,你做什么!” “真没礼貌,”左马刻找到一把剪刀将他的体恤从上自下剪开,“叫我,左马刻先生。”他伸手扯下山田一郎的裤子,刚洗完澡的yinjing不带什么腥臊味,遮住视线后的感官变得过分敏感,他上手揉了几下就已经半硬。左马刻听着耳边已经变沉的呼吸声有些兴奋,他跪坐在山田一郎腿间仰视他,他俯身过去亲了亲那根东西,便感觉得到山田一郎猛地颤了一下,外露的皮肤都变得绯红。他一只手撩起垂下的刘海,一只手扶着yinjing底部,他慢慢含住一整个头部,舌尖沿着它打转,不时地磨过铃口。等到适应大小后,再尝试含得更多,可是山田一郎太大了,左马刻想着。yinjing都快抵到喉咙口却还没有完全塞进去,他只得吞下一半剩下用手撸动,挺翘的顶端刮过他的上颚就要塞进喉管,他不自主地收缩着,口涎不断地分泌,左马刻尽力地吮吸着,更多的却还是随着嘴角淌下来,山田一郎低喘着觉得这比后头更加湿润。他吞吐间舌尖沿着上面的筋一点点攀岩至顶。 “快点,呃,再快点。”山田一郎动不了,手指蜷缩扣这扶手,他只是借着腰部力量尝试着自己把下身往前送一点,就算是这一点动作,左马刻也被突如其来地深入插得有些作呕,他顺势埋头做了两个深喉,在感觉到他快射的时候又抽出来,转去舔那对睾丸,他轻咬住那层皮往外扯,“不要对我发号施令,我才是主导者。”他看着山田一郎后仰展现的下颚线慢慢说道,他从底部往上舔,亲了亲顶部后整根没入嘴里,他有些想干呕,三两次后便感觉到那股烫精射在了他嘴里。山田一郎感受到眼罩被扯开,适应了片刻光亮后他才看清情况,那个白色头发的男人把刘海全数撩起露出刘海,他的嘴角还沾着自己的东西。 左马刻给他解了绑,山田一郎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附身去吻他。他过去抱起左马刻把他扔在床上,看着他要起身的动作抓住他的脚踝往自己的方向拉,他解开浴袍吻在肚脐上,又爬上来叼住他胸前的尖,跟着乳晕打圈。左马刻推着他的脑袋,他的下身被山田一郎握住,“够了,我今天不想做!滚开!” 山田一郎落下密密的吻堵住他的骂声,等到左马刻在他手里谢出来他才直起身,撕了一个避孕套给自己戴上,他抵在已经扩张恰当的xue口处,“可是,我才是你的嫖客啊,先、生。”左马刻感受着他带来的快感,他的身体被填满,山田一郎在他的呻吟里拼出一句支离破碎的威胁——“不听话的狗,会受到惩罚的。” 山田一郎两日后回家前在楼道里见到了抽着烟的左马刻,想起自己刚还在惦记着他们没能交换一个号码,如今人就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不禁笑了笑。左马刻见了他就掐了烟,“记得给我一把备用钥匙,一个月之后还你。”山田一郎不懂他怎么总是这幅指气颐使的样子。“那是什么。”他打开门指了指左马刻手里的包。 “礼物。”左马刻把包扔给他,山田一郎打开后看到一条附着长长皮质牵绳的项圈,“你什么意思?”他有预感这多半不是左马刻买来给自己用的。 “明天早上十点有课?”左马刻念着他贴在冰箱上的便签,“今晚是不是不想做?真可惜,我警告过你,不听话就要受惩罚。”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点了点脚尖。“戴上吧,你的礼物。” 山田一郎拎着那只项圈,手肘支在吧台上,“这是狗链吧。怎么?要我跪在地上舔着你的鞋,求你给我cao?” “好主意,”左马刻站起身,“但那得等到小狗发情的时候,可不适用于驯服阶段。”他的双手撑在桌面上,鼻尖就快碰到山田一郎的鼻尖,外人看似一幅相惜相依的画面,他却对山田一郎发出最后通牒,“戴,还是不戴?” 山田一郎挑了挑眉,却不料下一秒左马刻的拳头就擦过了他的嘴角。“我好像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并不是牛郎,你也并不是我的嫖客。”山田一郎觉得左马刻就是一名猎人,而被圈住的猎物永远都逃不开他的枷锁。他明白自己应该警惕,可当左马刻凑过来亲了亲他蹭破的嘴角时,心跳依然不受控地漏了一拍,粗心的下场就是被左马刻一把抓住头发拉近,“所以,你听话,我就对你好点,嗯?”他反手把项圈解开衰在山田一郎的颈间,单手搭上了扣,他扯着皮绳接吻,山田一郎报复性地咬破了他的舌尖,铁锈味在味蕾上爆裂开。 左马刻倒在床上,手里紧攥着绳,他的裤子早已被褪去,身体这么裸露在外有些冷,他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却被山田一郎拽了回去,他跪在左马刻的双腿间,扒开他的腿将其中细节完全袒露出来。他的指尖从小腿肚往里面划去,只听得左马刻在感受到痒意的轻喘,他将这双腿向上掰直,吻了吻他的膝盖内侧,脖子上的项圈被向里用力扯了一下,他的唇蹭过了大腿一侧。山田一郎也不恼,看似是适应了左马刻对他的称呼,他叼住了他大腿内侧的一小块软rou,放在齿间慢慢啃食,舌尖抵住中心转圜,他的动作很慢却极用力,在皮肤上留下了一个紫红色的痕。他直起身又不太满意,重新埋下头在外围添了一个咬痕,左马刻拽着的皮绳瞬间收紧,他觉得山田一郎的犬牙就快要咬破他的皮肤。“够了,真是……疯狗。” 山田一郎两指在左马刻的xue口抠了抠,他笑着对上左马刻越发红的眼睛,“居然在来之前自己扩张过了,你这是多想要我?”他探过身去啄了一下左马刻的鼻尖,“告诉我,先生,你现在需要我什么做什么?” 左马刻把腿盘在他的腰间,身体向上拱了拱,“cao我。” 山田一郎丝毫不按照惯常做法进行,而是首次就把整根没入,好像就是印证了那句疯狗的定义。左马刻一下子被顶到最深处手上的劲都松了大半,他虚虚地握着绳,黑色的皮绳横在他的掌心,山田一郎身下的动作不停,每一下都快要把左马刻顶地向后逃,他伸手与那只牵着绳的手相扣,他舔去左马刻不受控溢出的眼泪。左马刻被一次次磨过前列腺,后xue紧紧地吸着入侵的yinjing,又在高潮里痉挛,他拽过两人紧握住的双手,脸颊蹭了蹭山田一郎的关节,他塞得太满,每次磨研过敏感点后还不停地往更深的地方挤,感觉就快要把他破开。左马刻的下巴蹭过山田一郎埋在他肩头的头发,“哈……肚子……亲……亲我下啊……” 左马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的气力,他紧紧扯着牵绳,山田一郎在他身上低喘,霎时像极了低吠的犬。他的眼睛很亮,汗珠从他的发梢滚到鼻尖再坠落,他笑着的眼里清晰地印着左马刻,他的吻一改之前的暴力,反而是先附上了嘴角,再伸出舌头舔着唇缝,这是一个绵长的吻,左马刻却在其中被灌满,避孕套很薄,他像是被直接内射了,jingye在肚子里发烫,他们的手心也发烫,山田一郎退出去紧紧搂着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慢性滋长。 左马刻和山田一郎约定好了每周做三到四次,他们谁都没再提那一个月的时限。山田一郎只觉得从固定炮友开始也还不错,至少能在左马刻身边留下一席之地,久而久之地就能改变他的态度,或许是认真起来。这话要是被左马刻听到他可能只会抽着烟嘲笑,他是一个天生的猎人,一个好的猎人不止要会捕猎,更是能在一个月内教会恶犬臣服于主人,也能教会他爱。 山田一郎在出门前沉思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带上了那个黑色的项圈,项圈藏在卫衣的交领里不容易被看见,他有些雀跃,如果一会儿左马刻见到他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他们本没有约好的,如果左马刻知道山田一郎会来,就绝不会在路边和别人抽烟,绝不会凑上去夹走对方的烟,吸了一口烟又去亲对方,把烟悉数吐还给他。他抬头却看见站在远处的山田一郎,他长得很显眼,左马刻总是能一眼就找到他,同样也会被他勾去多数心神,如同现在,他看不清山田一郎的脸,只觉得心下慌乱。他推开身边的人,那人不知趣在左马刻和山田一郎间逡巡着眼神,“那只小狗?”他问。左马刻只觉得他烦透了,踢了他一脚瞪着眼叫他滚。 “不必,”山田一郎走近了开口,“是我唐突了。” 左马刻揉了揉眉头,“叫你快滚怎么还在这里!一郎,我,我和你走。”他在这一瞬有过想要解释的冲动,可冷静下来他才反应出他们的关系本就该停留在除了性爱互不干扰的阶段,而不是现在像腻歪的情侣一样道歉再解释。左马刻走在山田一郎身边,无意间瞟到了他脖子上的项圈,他的血液好像突然倒流,这一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脱离了轨道,或许他们应该像约定好的一月炮友那样相处,可如今就快要——溺死在里面了,左马刻把这种情感归结于主人对最满意的宠物的喜爱。 那天晚上山田一郎好像是要把自己嵌在左马刻的身体里,甚至在他忍不住求饶近乎快要昏厥的时候都不曾停下,左马刻的眼神飘忽,他迷朦间好像看到山田一郎在哭,又或许那只是汗,他自我安慰着。 山田一郎在他们相遇的一个月后收到了左马刻退还的钥匙,他都没能见到人,只在桌上找到了它,如果他们能见面道别,他可能还有机会开口挽留,或者用左马刻最喜欢的语气轻松地谈起第一次见他时,他有多吸引人。 “那他是你最喜欢的?”卡座里,左马刻身边的人问他。 “狗,”他眯了眯眼,“是条恶犬,足够让人有驯服的欲望,但是也能留下最深的痕迹。” “这么喜欢……还会去找他吗?” “不会……”左马刻的视线突然停在了远处吧台边坐着的人身上,他脖子里的项圈除了他自己,最熟悉的人就是左马刻。他对上那人的目光,话锋一转,“吧,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