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的金丝雀 (无rou,纯剧情,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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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从天空中猛地扑过来的时候,寒冷就会密密麻麻从脖子上冒起来。 中原中也先一步下了车,随后来到车子的另一边,为里面的人提前打开车门。 打开的车门里,一只脚率先踏了出来,然后是修长的,包裹在西装裤里的腿,再往上,是结实有力的大腿,套着马甲的小腹,前胸,最后才是披散着鲜红围巾的脖子,和一张细微岁月痕迹的脸。 森鸥外一边向前走,一边询问自己的干部,“山口会的事应该已经解决了吧。” 得到中原中也的颔首,森鸥外满意的弯起狭长的眼睛,转而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对了,” 他望向中原中也,眼神里透着些好奇,“中也已经看过那个被太宰藏起来的人了吗?” 中原中也一听见某个名字,就像是被刺激到的橘猫,顿时没忍住从喉咙里发出轻微不爽的声音,好在他记得自己还在首领的面前,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只是压低了帽檐,不爽的开口道:“不,那条青花、我是说太宰,看人看的很严,据说就连走动都没有。” 这样一想,中原中也为那至今没有见过面的可怜之人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就连外出散步都不被允许,死死关在那个屋子里,就算是折磨人,也有点过分了些。可他也只是在心中惋惜一声,没有做更多动作了。 不同于简单直白的中也,森鸥外一听就听出了些端倪。 他动作缓慢的褪下手上的皮手套,慢条斯理的说道:“中也,听过金丝雀的事吗?” 没等中原中也回答,他又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金丝雀是一种十分向往自由的鸟,但是人类的贪欲叫一位商人把漂亮的金丝雀关进了笼子里。他大肆赞美金丝雀的美貌,并且真正的喜欢着笼子里的金丝雀,为此,商人命人打造了一个纯金的鸟笼,放入干净的可口的食物,不让金丝雀受到风雨的摧残,却也不愿放走这只金丝雀。” “但是日子见久,生性自由的金丝雀日渐虚弱,商人不愿叫金丝雀离开自己,于是问它想要什么,它说它想要自由,商人说——” “除了自由,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莫名的,中原中也背后一凉,一股寒气扎破了他的皮肤,直扎到了他的尾椎骨上。他不知道是这个故事听上去充满自私的内里使他毛骨悚然,还是森鸥外最后说的那句话里的几分扭曲的笑意使他背脊一寒。 好在森鸥外脸上那奇怪的笑只维持了几秒,因为一个金发小女孩怒气冲冲的一个头槌就砸在了森鸥外的肚子上。 为了守护首领的面子,中原中也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啊啊——爱丽丝jiu——ang~” 森鸥外装出平日里的模样,心里却真的好奇了起来。 那个被太宰治严防死守的人,会成为太宰治的弱点吗? 太宰君,不飞出去的金丝雀会死在笼子里,你一定不愿意看到这个结局吧。 那么你要怎么做呢—— 我姑且也能算作你的老师,对于你会怎么做,我可是非常的好奇啊。 他的身后,电梯的门缓缓合上,在就要合上的最后一秒,森鸥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你和我,就算你不承认,我们两个也是非常相似的。 不同于思想,而在选择。 狡猾的商人会大度的放出那渴望自由的金丝雀,让它看尽火烧的树,扭曲的树影,最后心甘情乱的落在自己的掌心里。 最好的笼子不是纯金的,亦不是那些珍珠贝壳堆起来的,最好的笼子,是金丝雀自己的心啊—— 太宰君—— * 直到我成功溜出了黑手党的大楼,吹到许久未感受过的晚风时,我还有些许怔愣,不敢相信我真的跑出来了。 从那个人严防死守的保护中。 我只踩着那种很薄的拖鞋,那个人根本不给我外出的鞋子,每次都打着哈哈糊弄我。 实在是可恶,可我生怕自己如果不装作一副服软的模样的话——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他后的模样。 脱力而陷入昏迷的我只休息了片刻便稍稍缓过了神,只是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耳边是那个人的声音,冷硬又漠然的,轻易便决定了一个人的死亡。 大概是装了消音的,那声枪响很闷,很小,却也叫我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愈发加速的心跳。 我想到父母,不禁忧心起来。 如果他们被我连累了怎么办,要是因为我而遭遇到危险了怎么办,哪怕就只有这一次也好,我还是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的,只是,我只想看一眼自己的父母,哪怕远远的也好。 在他醒来之前就好了,只要这段时间就好了。 这么想着的真央,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臼齿里已经被人植入了定位器。 握着手机坐在监控器面前的太宰治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真央彻底离开了监控器的监控范围,安静的一旁值夜班的普通黑手党成员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而另一边,真央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一点一点往家的方向去。 只是当真央真正站在以前住的地方面前时,两眼怔忪的望着人去楼空的房子,忽然间陷入了深深地茫然中。 他的,家去哪了? 一瞬间,肚子剧烈的疼痛起来。 仿佛有人生生剥开了我的皮rou,伸手进去搅动一样。 我差点就要直接跌坐在地上了,可还没等我跌坐下去,就被一双颤抖的双手拥进了怀里。 “真央——” 熟悉的玫瑰香萦绕在身边,我的意识却渐渐模糊了。 疼痛一并远去,只有那缠绕着我的玫瑰,依稀还能闻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本想这么问他的。 焦急,担心,参杂在玫瑰里,我心里诧异他这样真挚的感情,原来所谓的命运之番,会不受控制的爱上对方这件事,我和太宰先生都中招了啊...... 直至今日,我才发现。 只是好像稍微晚了一点。 我想起那只敏感到应激的黑猫,想到他拥抱我时口中喃喃的道歉,眼里掉下来的泪水,被欲望支配的眼神...... 你不要哭啊...... 我的指尖刚一触碰上他苍白的脸,就再也无法继续向上了。 我的意识跌进了黑暗里。 * 太宰治面无表情的站在医院的手术室外,拇指的指甲深陷入食指的指节中。 血迹沾在他的白衬衣上,那是来自真央的血,意识到这一点时,血液的腥味几乎叫他作呕。 惨白着一张脸的他,仿佛死去了一般。 没有灵魂,空空荡荡,只余rou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