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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脑洞,李饼视角,陈拾自然死亡

    又是一年清明,清冷的雨雾落到青灰色墓碑上,路上行人寥寥,伤悼声忽远忽近。

    李饼像是埋在陈拾墓前的一抷土,被雾洇湿的灰色官服的下摆和褐色泥土纠缠一起,上身却始终轻轻地伏在那冰凉的碑石上。

    偶尔经过的一个老妇人看到这一幕,惊讶地掩上了嘴,“这可是那李大人,怎得如此......“

    李饼,大理寺少卿,那光鲜亮丽的人正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是一朵开在褐色土地中洁白哀弱的寒菊。

    李饼环抱着那冰冷碑石,全身被笼罩在清明潮湿的雨雾中,紧闭着黑暗狭窄的眼中还是会勾勒着陈拾的鲜活模样,曾经火热、轻柔地拥抱着他的厚重皮囊,包裹着他的伪装脆弱。

    可自己那时油然而生的不是陈拾愿意给予的慰安,而是叫嚣着的丑陋脏恶的欲望,从下体传出的热度隔着体面光鲜的衣服,还是炽灼坚硬地挺向陈拾,像一把钝刀,不够锋利,却足以破碎掉他们之间仅剩的体己。

    李饼又伸手慢慢拭去那墓碑上的水痕,掌上的绒毛也因此沾湿。当时陈拾咸苦的汗水和泪珠也会砸落到李饼身上,那几处凹陷很快就会变成灰色浅淡的水痕,几处白色蓬松就这样瘪下去,漉湿的皮毛下显现出的蓬勃肌rou,紧密地贴着他跳动。陈拾,陈拾,可李饼此刻紧抱着的是一片冰冷。

    李饼依靠着那墓碑,能够清晰地呼吸到阴湿的泥土气息,染得脸颊一片冰凉。他尝试回忆起陈拾抚摸过他脑袋那双温暖宽大的手,却只记得陈拾牵马时粗糙的手上昭然的咬痕,作为陈拾窥破自己一处伪装后的惩罚,或是在他人面前赤裸地宣示主权。

    陈拾总是缄默地承受李饼对爱所有的探索和见解。李饼毫不珍惜地、粗鲁地,撕扯掉他身上所有掩饰的衣物,紧紧抱着光裸的他。

    陈拾几乎陷入那蓬松的皮毛中,吞咽滚动的喉间都要被那些坚韧的柔软填满。可距离还是太过遥远,于是李饼又把手指粗暴地插进他微张的嘴里,尖锐的指甲一定刮伤了那柔软的内腔。

    李饼舔舐上那湿热的舌头的时候还能尝到弥漫的铁锈味。即便畏缩、羞耻、疼痛,陈拾仍沉声承受着,只是黑色眼瞳水光流转,像被李饼幼时调皮搅乱的无波的池。

    真正进入的时候,两个同样青涩的人只会把皮rou黏在一起,然后是胡乱下流的触摸,无意识地挺动身体,两根性器湿滑地贴到一起,碰撞,像被困在窄小木桶里搁浅扑腾的两条鱼。

    黏腻的喘息盘旋到房内上空,再沉沉坠落到于他们紧贴的嘴唇间。李饼那尖利的指甲或许抓伤他,蓬软的皮毛搔痒他。可在情欲面前,细密的疼痒也成了一簇簇火苗,烧干他浅红嘴唇上的濡湿,从四面八方炙烤着陈拾。

    野兽一向在愈加汹涌的欲望面前愈加清醒,一贯的良好修养被李饼冷静地抛到身后,他很快寻到陈拾身后绷紧臀rou中的xue口,用指节拨开那紧实的臀rou后,便能清楚地看到那瑟缩浅色的xue。

    李饼跪伏着,死死压制着陈拾光裸扭动的双腿,像一只刚刚猎捕到新鲜食物的矫健猛兽,细细嗅着陈拾全身各处,最后却停留在那翕动的xue口处。

    品尝食物似的,李饼伸出长着细小倒刺的舌头慢慢舔舐着,却依然紧盯着陈拾从发白到羞红的脸,还有那双黑亮湿意的双眼,像李饼厌烦的犬类,庞大,笨拙,却又太过忠心。

    李饼呼出的热气扑在那附近,健硕宽厚的肩膀还被陈拾发软的双手虚虚推着,李饼自然是不管不顾,只专注着将那条灵活粗粝的舌头进的更深,舌尖稍微弯曲蠕动,身下的人便会向后仰长了脖子,突出的喉结在绷紧汗湿的麦色皮肤上滚来滚去,最后还是会哼出声来,算不得婉转动听,可一想到那里若被自己填满,陈拾也许会难以自持地哭出声来,李饼下身便硬得发疼。他尽力回忆着他们相处的日子,寻宝似的,但那坚强朴实的人没在他面前流过泪。

    于是李饼直起身,坚毅下巴上还洇湿一片,他一只手握着陈拾麦色结实的小腿向上抬起,另一只手平稳地扶着性器生涩地插了进去。李饼不急不缓地抽动着那怒涨的性器,冷眼旁观着陈拾的颤抖、挺动、浅色干燥的嘴唇一张一合......

    终于如愿以偿看到那盛着水光的容器终于满了,扑簌簌往外溢着。

    阻塞,阻塞,李饼抚过那石头也是,他艰难却更加冷静地向下,能明晰地感受到陈拾。

    ”陈拾“,那镌刻在青石上冷漠死板的字迹。

    陈拾当然是烁亮的,即使被发旧的灰衣朦胧,内里的生动依然炽烈地烧灼着李饼。

    李饼那时被夹得生疼,可这种包裹感实在太过奇妙,他忍不住去摸陈拾平坦腹上那处被自己顶起的凸起。当他使些力气按下去,陈拾便抖得更厉害了,紧咬到发白的嘴唇也分离开,探出一截殷红的舌尖,嘴边也控制不住地溢出些许透明的唾液。

    李饼恐惧这种愉悦感的突然失控,像没喝下那红色药水时被野兽本能驱使,他极力避免那些。可这些失控来自陈拾,无论是他们之间互相给予的疼痛、愉悦,还是之后凌乱一地的欲望。

    李饼清楚知道自己不会避开,于是便毫不犹豫踏进那漩涡,疾风骤雨地律动着。李饼guntang的热度渗入陈拾,那内里的热度也渗透李饼。他们深深嵌合在一起,又不断分离,撞碎的水洒落一片,在晦暗烛火下闪着细碎的光。

    那只印着咬痕的手慢慢滑落,李饼记得很清楚,那时缠绵病榻的陈拾最后一次紧握自己的手也是那样的,只不过像是一次平常酣畅淋漓zuoai后的困意袭来,陈拾的手也逐渐松开他的。那时李饼把全身汗津津的陈拾搂在怀里,又小心翼翼地吻去了熟睡那人眼角残留的泪,独自细数着旖旎亲近过后的心动。李饼现在所能做的也只剩这些,他怀抱着陈拾的墓碑,郑重地吻过上面镂刻的”陈拾“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