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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暃晟白x狄】《坠月西沉》(强制 疯批ooc 玩具 语言侮辱

    你瞧,月亮注定是要西沉的……

    可以认为是接上篇,ooc极其ooc特别ooc疯批预警,含有极其不雅言辞和人格侮辱预警,非大众xp有,三人行口x失禁有

    剧情和感情线……虽扭曲但我固执的认为也有

    ·

    那是一声极低的呜咽。

    声响破碎不堪又泛着湿润的水汽,指尖都泛着好看的粉色。

    他的衣襟被拽的褶皱,抽插间能看到对方微微失神的眼瞳,低笑着去啄吻身下人的肩颈,任由对方指甲在他颈后留下几道划痕。

    指节从口舌中抽出时有着糜软的水光,映着那一圈被新咬出的齿痕。

    屋内兽香未散,香气飘转逸散,却依旧能依稀嗅到空中未散的情欲气息。

    在青天白日下显得极其荒唐。

    ·

    大名鼎鼎的剑仙来玉城这件事可大可小,毕竟谁都知道李白是个肆意性子,周游天下的人选择去哪儿也不算稀奇。

    但是,若是被现任掌权者亲自接见就显得有几分扑朔意味。

    更况且还是由玉城的大王子主动邀约。

    刚进来的青年微敛着眉,让宫人重新换了热茶,顿了一下看向李白时又问:“要尝尝这儿的酒吗?”

    然后他盯着李白的脸看了两秒,有几分恍然的样子:“你和我的兄长样貌……确实相似。”

    李白挑眉,他没去动新盛的酒,剑客半撑着手肘依在用以宴请的案牍上,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又丝毫不显冒犯:“有多相似?”

    “形似六七,神却毫不相干。”青年,或者说晟点头,他坐在李白对面拿起杯子吹了吹,紫黑的眼瞳如同乌玉,他问道,“这次到访玉城,有什么要事吗?”

    李白轻笑了一声反问:“这么大个玉城,难道还没值得我赏玩的吗?”

    晟举杯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抿了一口后发出一个单音节,唔了一声像是在思索。咽下去后才继续道:“游玩的话,可以让我兄长来为你引……”

    “我亲爱的弟弟又把什么事推给我了?”

    晟未说完的话被出现的声音打断的突兀,当事人倒是也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李白回头便看见一个人冲他挥了挥手,眉眼间都是未散的懒散。

    ……确实和他有几分相似。

    但也仅仅是几分,如果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清醒的情况下会将他们认错的人应该极少。李白多了几分属于剑客的锋利和侠客的潇洒,而暃则更多几分王室特有的华贵散漫,玉城特有的服饰给他平添了几份懒散浪荡,抬手时能看见笼袖边缘嵌着几块翡翠。

    玉城的大王子有着双琉璃般的眼瞳,传言对翡玉有着天然的亲和力,灵玉之子的名号李白也有所耳闻。

    当然,和灵玉之子一同传来的,还有对方纵情声色的纨绔名声。

    眼下这位灵玉之子就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走到李白面前时垂了下眼似是打量他了一番,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嘀咕着有那么像吗。然后又换了副神色,毫无顾忌地坐在了李白一侧后自倒了一杯酒,碧色的酒水溢出杯口少许也不在意。

    他身上带着未散的香气,不像是脂粉味儿,却透着莫名的甜腻。衣服没仔细束好,能看到胸口和颈后隐约的指痕,抬手时也不介意让别人看见他指节上的齿印。不算深,但边缘红白,像是新留的痕迹,似乎也不难想象不久前这位灵玉之子是刚从哪个温柔乡里走出来。

    ……倒像是真应了那纵情声色的传闻。

    翡翠制成的酒杯在暃的指尖打转,连带洒地只剩下半满的酒水,等晟咳了一声提醒暃才把杯子随手放在了一旁,他对着李白学着江湖人抱了个拳,嘴里一句正经话都没有:“久仰大名、心驰神往,今天有缘得见果然丰神俊朗。”

    细品起来似乎有些不明不白的意味,李白也不戳破,只是道:“谬赞。”

    暃好像在琢磨着玉城哪些地方有意思,没骨头一样歪在椅子上,他耸肩摊手,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晟:“我这个弟弟,只有做了坏事的时候才会叫我兄长,之前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他和晟遥遥对视了一眼,琉璃和乌玉相碰,几乎要迸裂而碎,暃却突然移开了视线举起手一副投降认输的模样,起身时活动了几下肩膀,也不知道是在说哪件事,声音轻却近似警告:“……下不为例。”

    ·

    招待剑仙不算是苦差事,况且对方也算得上醉翁之意不在酒,暃随手讲了些玉城王宫的布局,便听对方问,各国使者也歇在这儿吗?

    “有专用于接待的驿站,当然,若是宴饮上喝多了,偏殿内也可以暂居一晚。”暃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你要是住腻了旅站,看上哪间宫室随便说,两个时辰之内就能收拾出来。”

    玉城的王宫比起长安少了威严而多了华贵,异族的装潢尽显纸醉金迷般的奢侈,哪怕这样,在宫墙之中仍有处一眼望去依旧显得分外华贵的地方。

    “那里啊……”暃望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他笑着道,“我在里面关了一只漂亮的小鸟。”

    他琉璃般的眼瞳里泛着些不明不白的意味:“晟,也很喜欢。”

    玉城的双子,似乎……有些奇怪。

    李白收回了视线,以刚刚的情况来看,两人明明是是血亲,相处时却气氛微妙。玉城中传言哥哥更有为王的资格却主动放弃,弟弟不曾独权也未推拒,造成的结果是表政事在表面上全部由晟管理。

    那么,如果想要问那个人的消息……

    这时有个侍卫过来对着暃耳语了几句,在李白用视线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回避时,暃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反而主动邀约道:“我之前邀人订做的东西好了,要一起来看看吗?”

    金玉交织缠绕,琳琅满目饰品摆放在七八个托盘上,只消一眼便能察觉出价值不菲。

    从戒指腕饰,到头冠衣带,琅丝嵌玉倒也是丝毫不显低俗。

    李白随手拿起两件看了看,问道:“送人?”

    暃抱臂点头。

    李白前来的路上倒也是听过不少传闻,玉城的子民似乎都心照不宣地认为他们的王已经有了未来的王妃人选,所以才会修高阁筑琼楼。而那宫殿只需要远远一眼,也能看出到底费了多少心思财力。

    倒是大手笔。

    于是李白带了点调侃又问道:“能得此殊荣,那女子相貌定是不俗?”

    玉城的大王子不置可否,随手拨弄了两件金饰漫声道:“但我总感觉,这些东西还是配不上。”

    “配不上未来的玉城王妃?”

    “好想法。”暃笑了一声,他看向李白,问道:“那么我能烦请你替我挑一件吗?”

    “能得剑仙青眼的……”暃的神色近乎真诚,他笑道,“……他一定,也会很喜欢。”

    ·

    那是一串金铃,铃铛小巧带着精致暗纹,喉舌用翡翠填充,金玉相撞声音清脆,若在细瘦的腕上虚虚缠绕几圈,有着起伏晃动时声音清丽脆婉。

    ·

    李白醒的时候是在深夜,独自一人的剑仙没了白日里的刻意做出来的随性肆意,反而显得沉默内敛。他依卧在房檐高处半曲着一条腿,借着月色去尝一壶酒。

    似乎,他已经变了不少。

    倚着月光李白去看自己的手,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夜指甲掐进掌心的涩痛,湿热的血液鲜红深赤能灼伤他的眼睛。

    其实李白自认自己也变了不少,他执剑依旧如同如流水,但收剑时偶尔感觉剑越来越沉。他在外也留意过狄仁杰的消息,出色的人脉或者确实是他刻意寻过,倒也基本知晓狄仁杰的大体动向。

    辞去朝内重职,以唐使的身份走过几个零散小国,后来却音信全无。

    直到前段时间才有消息,说其最后行踪是缔交玉城之后。

    玉城,城邦小却足够富饶,经历过动乱后安定下来也不足几年,唐与其互商同贸,两国遣使关系良好。

    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李白呷了一口酒,衣袖划到手肘,露出的腕微垂,能看到上面系着一截红绳。玉城的酒确实比长安的更烈,辛辣绵长,也更畅快热切。

    他白日向晟问了狄仁杰的消息,对方直言对方很早便离开了,暃倒是进来插了个话,问你和他认识?关系怎么样?没什么仇吧?

    灵玉之子对人的去向没什么兴趣,玩笑似的说到他总不能在躲你吧?

    李白揉着眉心,不知怎么想起很久之前的一段过往,当时的剑仙还黏在治安官身边搅得对方不得安生,他会邀着治安官去尝自己新寻来的酒,敢抽了对方批阅文卷的笔要他陪自己出去转转,能在森严的大理寺衙内不循规蹈矩随意行事,颇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意思。

    可实际上说不清到底是谁惯着谁,他会在狄仁杰因为琐事头疼时把人拽出去,会给他寻清甜助眠的果酒……他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学着小心翼翼地喜欢一个人。

    剑仙也能洞察人心,也善于琢磨他人心思,不过他没有丝毫向高位者投机示好的心思。

    那些高居庙堂之人满是利得算计……也配?

    也就狄仁杰勉勉强强,分得了剑仙满是随性浪荡下藏着的那么一点真心。

    偶尔李白不理解狄仁杰的做法,会自后靠过去把下巴搭在对方肩上,问的东西已经记不清了,但记得狄仁杰推了推他的额角,解释道:最坏,也不过是形同陌路,避开一切过往罢了。

    不过是形同陌路罢了。

    看他说的多轻松。

    李白嗤笑了一声,他晃着手里的酒,放任自己去无所顾忌的去想一个早已失去人。

    ——那么,现在狄仁杰的心思就是断了对外的联系,不再面对自己曾经的身份?

    他不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避开的是什么?

    ……和自己的曾经?

    被他喜欢过,是件有多么不堪的事吗?

    ·

    李白的视线停留在了远处的宫殿上,那一处在众多宫殿中仍显华贵,他想起了白天暃有些怪异的说辞,倒也不难猜出住在那个地方的应该是玉城未来的……王妃?

    玉城的传言还有几条最为人津津乐道,其中便有说之前的灵玉之子潇洒人间,耽溺享乐,如今倒是变的洁身自好,未再见过对方在外有什么情色沾染。

    而现任掌权者晟在情字上的传闻更是干净,甚至毫无可探究的过往。

    不过……

    ‘晟也很喜欢’

    这句话听起来总是奇怪,若是再加上暃之前有几分暧昧不清的态度,细琢磨下去总带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李白看着远处的宫殿,突然有几分少有的好奇,他自认为对什么王妃美人没什么兴趣,但或许是有了几分醉意,让李白有了一探究竟的念头。剑客指节绕了绕剑柄上系的红穗子,饮尽了最后一口酒,起身时动作轻敏,毫无声息。

    一路上巡视的侍卫倒是不少,剑客轻车熟路地避开了那些耳目,但随着接近,周遭候着的宫人却越来越少,最后只剩几队侍卫候在宫殿大门外。

    里面庭院绿意葳蕤,连水池长廊都一应俱全。不过随着走近深入李白发现,这所宫殿此时侍奉的宫人都不见一个,一路上廊庭浮雕是枝形华丽到浮夸的设计,地面是蜀白暖玉的天然理石,点滴都透着主人奢靡喜好。

    但没有光源,只有月光透过露天长廊时留下的苍白颜色作为点缀,走廊幽深好像一眼望不到头,正殿大门没在远处阴影中透着莫名的阴森。

    那一瞬间,李白几乎产生了退意。

    ……私闯他人居处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但殿门半掩,隐约露出一线光亮,切出一条长窄的缝隙,像是剖开了这层昏暗——然后再狠狠将闯入者拖入深渊。

    ·

    李白确实是想走的,殿内不止一个人,暃在里面并没有刻意压着声音,灵玉之子的声音比白日里听到的更哑了些,沾染上了情欲,对里面的人问道:不喜欢么?

    没有回答,但有细碎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轻易从半掩的门扉中传了出来。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缠绵近似呜咽,透着三分情色意味。

    ……做这种事,怎么也不关好门。

    剑客少有的感觉有点尴尬,他没什么听别人墙角的习惯,偏偏在走了不到两步察觉到有其他人的脚步声。他下意识侧身隐在了一旁。本来以为是什么侍候的宫人,但随着脚步声接近……

    晟?

    李白感觉今夜真是足够荒唐,玉城未来的王到了自己兄长妃嫔的寝殿寻人?

    他看着青年对里面的声响并没有什么意外,像是思索了些什么,反而屈指敲了敲门。然后,青年径直推开走了进去。

    直到过了两三分钟,里面才传来一个慵懒的半哑声音:“你来的倒是正巧。”

    对方嗯了一声,有些不赞同:“是不是有些过了?”

    “可你看他这副样子……”铃声有几分急促,又兀的停下,像是被人捉住了佩戴着金饰的肢体,始作俑者语气甚至称得上无辜,“他明明,很喜欢。”

    李白垂着眼思考脱身的路线。

    ——‘晟也很喜欢’

    玉城的双子竟然在共享一个人。

    剑客长出了一口气,在决定动身前听到了一声模糊的泣音。

    那声音模糊不堪,浸透了情欲后又泛着水色,足够的缠绵柔软……却偏偏该死的熟悉。

    “…暃,唔……晟!够了……”

    尾音轻颤,似乎能想象到对方无措紧绷的模样:“不要了……”

    狄仁杰。

    ……狄仁杰?

    怎么是狄仁杰?怎么可能是狄仁杰?

    他早就应该将对方的一切忘的干干净净,更不可能记得对方的声音。可他分明记得,还记得清清楚楚。

    ……原来,那个人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李白浑噩了一瞬,他下意识想去推开那扇门,却在触到门扉上凸起的纹路时清醒过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清醒,借着那残留着的缝隙去看殿内的一切。

    ……

    之前那三分朦胧的情色于眼下变成了十分。

    视线里的人发丝半长,发绳松松垮垮系在尾梢,被人拽着发尾时微微仰头顺从地去接受他人索吻。

    狄仁杰被蒙着眼,碧色的绸带系在脑后,身上还残存着一件亵衣,衣衫敞开衣领已经滑到了手肘,露出大片光滑白皙的皮肤。身下却是不着寸缕的坐在身后的青年身上,随着对方的动作泄出几声低哑的呜咽。

    胸口有着两枚蝶形的乳夹,中间以一条细链相连,随着呼吸时胸口起伏,蝶翅轻颤宛如振翅。

    对方任由新加入的人撬开他的口唇,纠缠间淡色的唇瓣被啃咬的微红,紧绷的小腿甚至主动缠上了对方腰,脚腕上缠绕的金铃随着轻颤而发出声响,铃铛因为沾染了白浊和脂膏声音泛着湿漉漉的水色,yin糜婉转。

    他印象里冷清孤高的人,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成了供人yin乐的娼倌。

    ·

    暃轻轻舔吻着狄仁杰的耳廓,咬着耳后敏感的软rou,虽是因为体位原因看不到对方紧咬着下唇的模样,也依旧能从交合的地方感受到对方的紧张与不安。

    他冲着狄仁杰耳角轻呵,抬手去抚弄对方的性器:“放松一点,你咬的我太紧了。”

    手指抚过会阴到两人结合的地方,借着溢出的脂膏试探性往里挤进一个指节,性器便被收缩的xue口咬地更紧,暃闷哼了一声,他低笑着问:“你这样的话,晟进不来的。”

    “明明做了那么多次了……可还是这么紧,两个人的话这么都进不去。”

    晟半跪在狄仁杰面前,亲吻时轻易撬开了对方半合的唇齿,舌尖相触间对方似乎是轻颤了一下,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微微用力握紧说不清是拒绝还是迎合。腿抵在了他的小腹,双腿被打开外敞时却称得上乖顺。

    细瘦的脚腕上被绕了两圈缀着铃铛的链子,胸口红嫩的乳尖上被咬上了一对精致的蝴蝶,抚摸拽扯时呼吸便碎的不成样,只会含糊不清的去叫他或暃的名字,低声说着疼。

    ——却又把胸口主动凑上来。

    晟皱了皱眉,他抬手解开了狄仁杰的眼带,对上了一双失神水润的眼瞳。

    他掐着狄仁杰的下巴强制要求狄仁杰看向自己,但那眸光依旧是混散的,映着他的身影却无法聚焦,从半张的口中能看到一点湿红的舌尖,探进半个指腹便会唇舌便会下意识地去主动舔舐吮吸。

    “……你下药了?”

    暃自后抬了抬狄仁杰的下巴,晟的手指便侵犯的更深,指腹触到敏感的上颚时引出了狄仁杰一点闷哼。犹在cao弄着对方的灵玉之子自后揽着狄仁杰的腰,指腹从他的脊骨滑到尾椎,微哑的音调,尾音微微上扬着,他看着自己的血亲反问:“心疼了?”

    ——先灌了药束了手,在乳尖和后xue上都抹了过量的催情香膏,三指粗的玉器上有着凸起,推进时能看到溢出的脂膏把大腿内侧润的湿滑。他轻吻了对方的唇瓣,看着狄仁杰侧头避开也不在意……反正,等回来的时候,被药浸透了的人只会依偎在他怀里,双腿绞紧时无意识用脸去蹭他的手。

    被情欲烧透了人,这时便从骨子里透着一种让人发痒的乖巧。

    柔软的乳尖被挤压揉捻,敏感细嫩的乳珠被吮咬红肿时,连柔软衣料不经意的摩擦都会瑟缩生痛,几乎能看到一点嫩红的乳孔,明明疼的眼里萦了水色,口中却还呢喃着说痒。

    暃能感觉那时他低笑时应该有着毫不掩饰的恶劣,他拨开狄仁杰耳旁汗湿的发,毫不介意对方已然被情欲折磨的失神,灵玉之子吮咬着对方颈侧的皮rou,呢喃间轻声问: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猜,谁给你选的?

    狄仁杰眼睫纤长,湿成了一簇簇,眨动时用手捂住便能感觉掌心微微泛痒。

    晟没有回答暃的反问,他指腹碾摩着狄仁杰红肿的唇角,随即又探入口腔摸索了一番,像是在模仿着什么一般抽插着,带出一片淋漓的水光。乌瞳的青年扬了扬唇角,笑的模样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青涩和温润,他抬起了狄仁杰的下颚,近似叹息:“……我很喜欢。”

    有一点心疼,但很喜欢。

    就好像他真的把对方拽了下来,要他和自己一样陷在污浊泥泞之中,挣脱不出,也动弹不得。

    晟用两指撑开了狄仁杰的齿关,另一只手拽着狄仁杰的发尾,迫使对方半跪在暃腰间,小腹被侵犯者的性器顶的微微隆起,微抬着头仰视着他,牙关被指节撬开难以合拢,被顶弄时不得已发出几声含糊的低吟,口涎顺着嘴角滑落。

    ……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

    又想让人把他弄得更糟糕。

    “看着我。”晟说,将狄仁杰的脸摁在了自己小腹向下的位置,他的声音却轻柔如情人间的低语,“我不进去……你给我含出来好不好?”

    ·

    他第一次见狄仁杰是在牢狱,边关互市被魔种入侵,一干人等都逃不了干系。

    晟摸着腕间的枷锁随意躺在了牢狱里铺着的稻草上,干硬的草屑硌着他的后背,他脸侧还有着魔种留下来的伤,衣服也算不上干净,牢房内连窗户都没有,只有一床冷硬的被褥和破旧的木桌。

    他明明也是王族。

    晟盯着昏暗的牢狱漫无目的想,他现在别提保护自己的臣民,甚至是自身难保。这时牢房外传来隐约的声响,晟没有动,过了会儿便有人站在了狱门外。

    他抬头,看见一个和他年龄相差不大的年轻人,两人隔着囚栏对视。

    他在里面,是狼狈不堪的阶下囚,要借着狱卒手中火把跳动飘忽的光去辨认对方样貌。

    狄仁杰在外,是高居庙堂的掌权人,抱着肩居高临下看着阴影中的玉城之子。

    晟看见对方垂眸看着他,暗金的瞳色平静无波,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他舔了舔唇做了个决定,下一瞬,年轻人身上的锁链被扯动发出哗啦地声响,他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抓住对方,手竭力向外探出:“我不是jian细——!”

    对方不回,他静静看了自己几息,轻声对着守卫命令:“开门。”

    “少卿大人,上边说了……”

    青年喉间发出一个极轻的音节:“嗯?”

    狱卒倏地止了声,乖乖打开了牢门,在对方挥手后毕恭毕敬退了出去。

    晟后退了两步,看对方一身朱红的官袍,有些风尘仆仆却不显狼狈。他随意坐在了晟牢桌对面,反而伸手指了指草铺示意晟也坐下。官拜大理寺少卿的青年彼时也不过二十又一,年轻俊秀的面貌低垂着眼时显得温和又疏离。

    更多的,还有着置身事外般的冷漠无谓。

    看啊,他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遥不可及,连后面对他的好都公平得近似施舍。

    狄仁杰语调温和而残忍:“苏烈玩忽职守,已剥去官职为戴罪之身,将在秋后问斩。”

    晟张了张口,哑声道:“……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我正为此而来。”对方静静看着他,脊背挺直:“那么,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

    ……

    狄仁杰好像一直那么冷静,世界上没什么能撼动得了他,晟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哥哥达成了一致,暃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玉城之子琉璃色的眼瞳夹杂着嬉笑讥讽: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他有些慌乱似的去解释:我不是…我没想要伤害……

    别和我演这种戏码。暃轻声道,我们是血亲。

    我比所有人都要了解你。

    一个装的比谁都赤忱坦率的伪君子,本质上不过一个不择手段的偏执疯子罢了。

    他在床榻边等狄仁杰醒,被自己哥哥彻底尝过的人眼角泛红,像是被欺负狠了后哭过,唇瓣红肿,下唇上有几块小小的、深色的、已经凝固的血迹。

    侧躺着睡时微皱着眉显然睡的并不安稳舒服。空气中还有着未散的情欲味道,薄被之下有着斑驳的情欲痕迹,深红青紫的指痕就这么无所顾忌的烙在了对方腰间。连大腿内侧都有着齿痕,隐秘的位置有着半涸的白浊痕迹。

    ——这才叫挑衅。

    与其相比,他那些藏在颈后的细小吻痕拙劣的像个笑话。

    晟在等,等对方醒过来,等重新对上了那双暗金色的眼睛,他以为里面会有愤怒恐惧,或者茫然无措。但实际上狄仁杰只是皱了皱眉,阖目不去看他,在他伸手想去碰对方时侧身避开。

    就像是一种无声的、高高在上拒绝。

    那双眼平静无波。

    他吝于给自己情爱,却连恨也不愿施舍。

    晟仍旧伸手去握对方的腕,然后被挣开,他第一次知道狄仁杰的声音可以那么冷漠:别碰我,我嫌脏。

    我带你去洗干净,你……需要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狄仁杰看他,然后嗤笑了一声,被使用过的喉口红肿,声音泛着哑,他问:就像你之前对我做的那样?

    晟终于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他低声道歉,对不起。

    然后用一只手自狄仁杰背后锢着对方的腰,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试探性的刺进被过度使用的rouxue,里面湿热黏滑又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翻转扣挖间带出几股jingye。狄仁杰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一些东西正慢慢从他身体里随着这番动作流出去。

    晟贴着他的耳廓,将浸湿的手指递到他眼前,声音有些为难似的无辜:里面还有好多。

    青年眼瞳乌紫近墨,他把狄仁杰摁在了床榻上,抚摸过对方的胸膛,眸光幽暗又跃跃欲试:你的身上都是暃的味道,我不喜欢。

    我要把自己的,重新染上去。

    ·

    玉城有个传言。

    曾经风流纨绔的灵玉之子有了喜欢的人,他们曾见过玉城的大王子带着未来的玉城王妃出游,但王妃似乎身子不够好,马车厚厚的帷帐下也有若有若无、压制不住的低咳。

    终于一只手探出了帷帐外,露出的五指修长白皙,指尖泛着温润的粉,勉强拽住了大王子的碧色的轻纱衣带。原本倚在车桅半曲着条腿的灵玉之子反握住了那只手,侧身轻吻了其中一个指节。

    眼睫低垂,半掩着眸仅露出一线琉璃色,却没了往日那副嬉笑模样,神色认真近似虔诚。

    他们都认为,能让他们的大王子做到这种地步,一定是很喜欢吧。

    偌大的车厢内铺着动物皮毛制成的柔软地毯,矮脚桌上放着几块质地圆润通透的玉石,车行的极稳,内置的鼎炉香烟袅袅未晃。还有车内的人,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上有着一层薄汗,捂着小腹下唇咬的泛白。

    啪——

    他在暃进来想要抱起他时,抬腕甩手扇在了对方脸颊上。

    灵玉之子的脸歪向一边,光滑的皮肤上泛起了红,暃舔了舔刺疼的嘴角,低笑出了声。

    毕竟是早就伤了筋骨的人,力道再大也重不到哪儿去。但应当是真的气急了,精挑细选的美玉被抵进体内,道路不平时相碰撞引起新的战栗,能听到闹市特有的繁华市井气息,再加上还有能掌控凝玉之息的玉城大王子……

    被几块玉石硬生生玩上高潮倒也不是什么……多意外的事。

    “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呢。”暃摸着唇角,嘶的倒抽了口凉气,“毕竟,你应该还是挺喜欢我这张脸的。”

    他看向狄仁杰,突然换了副神色,这幅漂亮面孔笑的时候眼睛微弯,多了几分狡黠恣意,几乎是故意模仿着另一个人的语调神态,亲昵地去叫对方的表字,语调撒娇似的微微拉长:“怀英——”

    他掐着狄仁杰的下颚,笑着问:“怀英在我不在的时候,被别人的男人cao的舒服么?”

    啊。

    暃想,他第一次看见狄仁杰这副模样。

    微微睁大了眼,脆弱的神色几乎是一闪而过,然后便是显然愠怒。

    是啊,他怎么敢去模仿被对方藏在心底的人呢?

    暃也感觉荒诞,他问:“我先遇到的你,你怎么能喜欢和我相似的人,而不是我?”

    ……

    狄仁杰第一次见到暃是在长城,边关互市出了大乱子,守城的将领被弹劾私通外贼。那是女帝即位的第一年,若是处理不好往后再难立威。于是京城新上任的戎犬见到了藏拙的玉城大王子,场面算不上愉快。

    暃被邀进临设的府衙,给他带路的人都屏气凝神,玉城的大王子并不喜欢这种冷硬的氛围。到了地方旁人都候在一边,暃轻轻砸了下嘴后踏入,先看到的便是一抹朱红色,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位于主位居高临下,看他的眸光都是淡淡的。

    晌午的阳光那么明媚,翡翠的光泽也是如此漂亮,可惜那张本应同样漂亮的脸却毫无表情,就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或者说,

    那是一种,

    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奇怪的是,暃发现自己并没有感觉被冒犯,他摸了摸下巴,一副纨绔模样,没个正行:“我那弟弟估计是犯了错,通融一下价格好商量,我这次主要是想赎人,顺便交个陪朋友……”

    ——那么,如何才能让这个人露出别的表情呢?

    对方抬眼似乎是有了些兴趣,开出了一个夸张的价格,于是暃也装着一副被惊到的样子,诶了一声:“不是吧,全天下也就我才值这个价,你这也太黑了。”

    “哦?”眼前的人似乎终于有了些兴趣,问道:“为什么唯独你值这个价钱?”

    “因为我好看啊。”

    玉城的大王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冲着对方、即使现在还知道这人叫什么,有几分轻佻地眨了眨眼:“全天下没有比我更好看的人了。”

    对方挑眉,除去锋芒之外终于有了点别的鲜活神色,他道:“你是个聪明人。”

    暃摊手:“别,比起聪明,我还是更喜欢你夸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或许会比你弟弟更聪明。”

    暃嘴角的笑一凝,眸色深了些,他语调依旧玩世不恭:“既然你感觉我那倒霉弟弟脑子不行——那别动他。”

    “我可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暃单手撑着下颚,另一只手扣着弯刀上的碎玉,声音轻了些,几乎是在低语:“要是他出了事,我会生气的。”

    他那时不喜欢狄仁杰。

    一点都不喜欢。

    因为他们本质上明明是一种人,都在强迫自己去演一场场荒诞又危险的戏。

    因为对方眼里从没真正有过他的样子。

    为什么呢?

    我们才应该是最合拍、最契合的存在。

    ——我们,才应是同谋。

    ·

    暃和晟确实缠的有些紧,狄仁杰的居处几乎每晚都有人,有时什么也不做只会抱着他入眠。

    年轻人的体温温热,把人锢在怀里,半梦半醒间蹭着狄仁杰的肩颈,晟试探性地问过:“你能不能喜欢我?”

    你能不能分我一点爱?

    一点点就够。

    而对方身上明明还留着他前几日施暴时留下的痕迹,狄仁杰也不挣,他把手放在了晟的脖颈上,五指收紧:“你管这种行为,叫喜欢吗?”

    青年有着一双乌玉似的眸子,他闭上了眼,努力把人抱进怀里:“如果是你,那就可以。”

    ……这个疯子。

    良久,晟感觉到狄仁杰松了手,对方嗤笑道:“疯子。”

    但是这里面没有爱,没有恨,没有一丝一毫值得对方去铭记一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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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喜欢月亮的小孩。”暃这么对狄仁杰说,他把对方抵在庭院处,口对口喂了对方一枚果子,微酸的汁水被咬破时口腔里迸裂。

    月光朦胧,夜色掩盖着这种见不得光的事,那只手缓慢的揉搓着本就泛红肿起的乳尖,修剪得当的指尖若有若无的搔刮过胸口,捻抹复挑间又加了两分力气摁下。

    听不见狄仁杰的回答也不意外,在捻过后再揉搓上拉,逼着对方发出几声痛吟了作回应

    一时间,除了若有若无的水声便只剩下了狄仁杰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暃的唇角也透着一点薄红,琉璃色的眼眸深沉幽暗,他笑着道:“我以为我碰到了天上的月亮,实际上不过是水中的幻影。”

    月亮看我苦苦追逐,看我歇斯底里,看我狼狈不堪,却依旧高高在上,最终让我濒临溺死时看到一方水中幻影。

    甚至那幻影也不独属于我,

    于是,我便想搅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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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城的双子共享一个男人,这件事本应注定是荒谬的。

    但是——

    李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那白皙柔韧的身体半跪着,细瘦柔韧的腰下塌而臀部翘起,方便被身后的人侵犯的更深。他看对方身手主动去解开晟的衣带,被顶的前倾是足腕上的铃铛发出的声响细碎冰冷。

    性器被释放时顶端的腺液甚至在那张脸上划出了一道yin糜的水光,他似乎是闭了闭眼睛,主动张开了口。

    湿软的舌在粗长的性器上舔舐,狰狞炙烫的表面留下水色的湿痕,下颌努力张大含进了对方欲望饱满的guitou。淡色的唇瓣含裹着其他人的欲望,在后xue被更深的侵犯cao弄时喉咙发出含糊的声响,让灼热的欲望更深的侵犯进紧窄的口腔。

    ……

    这场漫长的性事完全结束时天色已经隐隐泛白,力竭的人没有被清理善后,唇瓣脸颊上有着白浊,还有一部分在射在口腔里时应当就被吞了下去,大腿内侧痕迹深红,乳尖都是熟透了般的红。

    他,为什么要看下去?

    李白下意识握着手腕上戴的一截红绳,那是一根手工编织的手链,缀着常见而廉价的小石头,绳子边缘被磨的有些粗糙起线,却仍旧保持着干净完整的样子。

    这个是他还在长安时狄仁杰送给他的,当然不可能是少卿大人亲手编织这种无聊套路,不过是对方巡街中无意在路边看到小贩后的临时起意罢了。

    可他戴了三年。

    他差点就要杀了对方,差点亲手割开对方脖颈上的血管,他们刀剑相向甚至生死相逼……但他最后却没舍得断掉这点可笑而简陋的联系。

    眼下李白紧紧攥着上面坠链的那块不规则的石头,凸起的部分硌的掌心酸痛。

    太有意思了。

    他放不下的人如今能委身在其他人身下承欢,那张嘴能对他吐出冷漠锋利的话语,也能去吮咽其他人的性器,张口时舌尖嫣红。那双手能和兵戈相交,也会勾着别人的肩承受时手骨紧绷。那副背影离开他时明明那么冷漠甚至吝啬于赏他一个回眸,却能蝶骨张合间雌伏两个人身下承欢。

    那个人、

    那个他相处时小心翼翼不敢去碰的人、他以为如高空悬月的人,实际上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我当时该杀了他的。

    李白想,

    他的月亮,理应独属于他一人,合该死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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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在玉城的双子离开后潜了进去,伸手想去叫醒狄仁杰,动作又堪堪停住。

    李白的手停在狄仁杰脖颈处的位置,指腹与脖颈虚隔几毫。

    那上面有着细密的红痕和齿印。

    他的手就停在离狄仁杰不过几寸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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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要触碰他,又好像要掐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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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视线太过着明显,好不容易才能睡的人眼睫颤动着想要醒过来,一片昏沉朦胧中只看到了一个熟悉陌生的影子。被彻底享用了大半夜的人疲惫不堪,残余的药性将这副皮囊温养的敏感乖顺。

    在意识回归前下意识想去蹭对方的手,口中还有着残留的麝膻味儿,红肿的喉口钝钝的疼,几乎是无意识叫出对方的名字:“……暃。”

    然后,那只手移开了。

    像是不想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远远避开。

    ……直到这时,迟来的思维才缓缓回笼,狄仁杰才意识到他面前的人应该是谁。他试着去叫对方的名字,下一瞬却被口中的味道刺激到,肢体几乎是让他转瞬回忆了口腔被性器完全侵占,连涎液都撑不下,柱身压迫着柔软的唇舌,顶部撞击到喉口时收缩干呕。

    还有身后更深的侵犯,一次次技巧性的亵玩和cao弄,甚至不用碰他的性器就能达到高潮。

    药性让这场性事的余味绵延拉长,狄仁杰几乎是立刻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干呕出来,他的指尖苍白冰凉,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问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怀英。”

    他几乎被这熟悉的称呼叫的胃腹微微痉挛,却发现李白看着他,抬手将他一缕发别到了耳后,但那眼神晦暗,意义不明地问道:“……你们,一直都这么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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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色大亮,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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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瞧,月亮注定是要西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