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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远行旅游。当然了,吃的差点儿,喝的少了啤酒,穿的差很多,拍照的摄影设备、管啥玩意儿都没有!昨晚爬上了火车后,没多久就到了张家口。黑乎乎的,毕月睡眼惺忪的感觉停车了,往窗外望了一眼,站台上除了等着上车的人,其他都看不清。她本来还想再看一看北国大好河山来着!就在毕月神游着开小差时,车厢里乘客们的议论声变大了。有热情的京都大爷声音洪亮道:“哎呀,草原上的天儿啊,真是碧蓝碧蓝的,都起来瞧瞧吧!”第二十五章毕成两只胳膊用劲儿,打开了窗户。老式的绿皮火车,车窗是往上推、抬起的那种。清清凉凉的风瞬间吹进车厢,吹乱了头探出窗外的秀发,毕月张开五指,她要和大草原上的风拥抱一下。此刻毕月眼里的草原:碧野蓝天、苍茫浩渺!放眼望去,入眼的一切,像极了翡翠般碧绿的圆盘,动人心魄的绿。这里的风,也能让人全身毛孔舒畅般的呼吸,云很柔,远离尘世般的缠绵。“美!”毕成情不自禁发出惊呼声,他的眼神里充斥着惊喜,望了好一会儿,又坐直身体看向毕月,再次发出感慨,似要在毕月这找到认同:“姐,这要是夕阳西下,得美成啥样?!”毕月歪着头,趴在餐桌上,眯着眼看向远方,声音软糯、带着向往回答道:“地平线上会是一片黑暗,一切都似陷入万籁俱寂的黑色里,而天空应该有红、有黄,火烧云般,遥相呼应,估计夜晚,更有魅力!”……大半天儿的时间里,列车都在大草原上奔腾疾驰着,下午时,列车先后经停在集宁南站和朱日和,两站停留时间都不长,但车厢里却涌上来大量乘客。车厢里忽然变的拥挤了起来,想要像之前一般在过道处活动活动腿脚,上个厕所啥的能“自由行”,这简直是做梦。挤到什么程度呢?毕月和毕成坐位中间的地上,都坐着个人。坐在他们餐桌下面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汉子,更奇怪的是,从这两站上车的,也基本都是抠脚大汉,一个软妹子都没有出现。看遍整个车厢,女人少之又少,更不用说像毕月这样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毕月趁着天儿慢慢黑下来,车厢里充斥着说话声时,手伸进军用挎包里,摸啊摸,撵啊撵,数了数。17张鸡蛋饼只剩12张,这才多久的时间,旱黄瓜也只剩五根。心里合计着,从明天起,她每天吃多少才够大弟的,埋怨自己,咋就忘了煮鸡蛋了呢?那玩意儿不占地方,还能扛饿。不像之前,毕月可以趴在餐桌上睡觉,相当于她自个儿霸占的地方,人一多起来,虽然身边坐着的不是大叔就是大哥,但都是长途,谁都得吃饭。毕月主动站起身给别人让餐桌,站起来还得靠毕成伸胳膊扶一把,可即便小心翼翼地躲闪,坐在地上的大叔仍然发出了惊叫:“哎呀天啊,我这手指头啊!你这差点儿给我踩掉喽!”呲牙咧嘴、脸色涨红。富有感染力的表情,熟悉的乡音乡调。毕成一下子就变的热情了,也或许是坐车是一件非常无聊的事儿,他扶着毕月跨过东北大叔的半截身子站在过道上。毕成开口打听道:“叔,东北的?”“嗯那。你们也是?”这俩人是怎么搭上思维神经的,毕月不得而知。也就十分八分钟的时间,姓甚名谁、多大岁数,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总之,那俩人聊的贼拉热乎。毕月是一路被挤着在人堆儿里趟过来的,双手还抱着水壶,刚返回来就正好看到毕成在伸手拿她的绿书包,往外掏饼呢,脸上洋溢着笑,还不忘客套道:“俺们也没准备啥吃的,但能垫吧垫吧,许叔别嫌弃。鸡蛋饼,自家烙的!”毕月不得不承认,眼缘儿这个东西,它有时候很奇妙。毕成明明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却对浑身上下埋汰的不行,穿的比他们还破衣烂衫的东北老乡,异常热络。和毕成比起来,毕月就显得冷淡多了,她是能不吱声就不吱声。她认为像火车、飞机、轮船、客车上发生的情谊,也就那么回事儿吧,到站了,也就缘尽如此了。所以当这位许叔许豪强问道:“正好都是个伴儿,我也终点站。你们在老家是干哈滴?”毕月在餐桌下面,以极快的速度踢了踢毕成的裤腿。但是,脚旁边又是包,又是个大活人滴,也许是踢差了……“嗯那,咱还挺好,都终点站。我和我姐都在京都念大学,没搁老家呆着。”毕月无语,你咋不把门牌号都告诉了呢?这也忒没心眼了!得,关键是又少了两张鸡蛋饼!那名许叔盘腿儿坐在地上,屁股下面垫着个小兜子,他的两个大包裹塞到了座位空处,侧过身瞧了眼毕月的凉鞋,憋不住笑了,吃着毕成的鸡蛋饼,说了一句:“大侄子,叔不白吃你这饼,上车时紧着忙乎,落()下个兜子,等赶明儿停车有卖吃的,叔请你吃点儿香的!”毕月打算抽个空提醒大弟两句,这名许叔藏的深啊,他一口东北话,却在内蒙上车,东北那面儿明明也有一趟列车啊!就当他说的是真的,串亲戚来着,那他穿的那么破,纯棉袜子却是雪白雪白的,裤兜里还塞着一块怀表,目测价值不菲,看表链就能猜个差不离儿。要不是他弯腰起身掉出来了,毕月还真没注意,也当他是穷苦人家的折腾去苏国。不过这次毕月想多了,后来,她才意识到许豪强的可贵,身边有一位有经验的大叔带着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其实让毕月开始有了防人之心的,不止是这位许豪强。她和毕成身边坐着的四位,甚至车厢里那些拎着大包小包的每一位。……似乎是从列车停到二连浩特站台后,毕月、毕成不再是没心没肺的状态了,有一种紧张感,一直包围着他们。他们也终于有了自觉性,这趟不是游玩,是挣钱,是跨国,是一切无法预知的现实。夜已经深了,列车上的大喇叭广播却忽然响了,毕月正迷迷糊糊打着盹呢,猛然响起的音乐声,吓了她一大跳。“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是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