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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 (微h)

    

挑 (微h)



    “飞机即将降落,请各位乘客调整座椅靠背,收起小桌板……”

    机上广播将齐栩然唤醒,思绪被拽回现实。飞机不紧不慢地调整离地高度,直到轮子摩擦地面,被地面稳稳地承接住,一股巨大的,裹挟般的力量。

    手机恢复信号,齐栩然忙拿出来打开。会议时间不变,她从机场赶过去仍有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她深吸一口气,上下划着屏幕,还是没忍住点进了和领导的对话框。

    一张名片留存在聊天记录里,是他们这次合作的洽谈对象。清秀的打印字体,刻上钟北望三字放在左上角。下边跟着职位—总经理。齐栩然咂咂嘴,她知道钟北望的能力,可也预想不到他能在短短几年便站稳脚跟,准备开始大展身手。

    她这次负责的项目就是他们公司对北部市场客户群的布局和发展企划。甲方的提出的要求和钟北望的性子极像。稳中带刺。一层叠着一层,像是个无尽的阶梯,踏上一级台阶身后也消失了一节,让得你没办法休息停歇,只得往前走。

    齐栩然下了飞机,取完行李就急急忙忙打车到约好的会议地点。她自认为数不多的优点就是工作和私情分得极开,无论和钟北望牵扯再多,在此时此刻,他们就只是单纯的合作伙伴。

    早上九点,齐栩然在会议室前拍了拍肩上的小飘雪,拨弄下耳旁的碎发,踏着刚换好的高跟鞋走进去。她提早到了半个多小时,齐栩然估摸着她理应是最早来的,所以在看到会议室背对着她的男人身影后愣了下神。但她调整得很快,马上勾起职业化的微笑,

    “早上好,钟总。”

    钟北望转过身。

    这是齐栩然五年后第一次见到钟北望。先前线上会议时他只来过一次,而那次齐栩然正好不在。

    她对他背影太熟悉了。背部挺拔,肩膀撑起本该耷拉下来的衣服,利落地和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外套边沿连上,从两头在脖子后方汇合,留下一个可供活动的空圈。钟北望望着眼前的齐栩然,按下喉头的翻涌,他稍点头,视线下移,不冷不淡地回了句,“你好,齐小姐。”

    他还是招架不住齐栩然的眼睛。过了五年还是如此。一旦对视,她的每一次望向他时的眨眼都会叫钟北望心悸。他看到齐栩然长裙下露出的白皙小腿,皱了皱眉。一言不发地走到她旁边的温度调控表,把会议室暖气又提高两度。

    “钟总,这个温度可能有点高。”   齐栩然好心提醒。她这几年在外头跑,一开始冬天露胳膊露腿还会冻的哆哆嗦嗦,然而适应期来得太快,甚至快过她把保暖衣服穿上。

    钟北望耳朵动了动,又调低一度。

    他心绪不稳,在大冷天躁起来。

    “下次穿多点。”   憋了半天没憋住,钟北望挑挑捡捡还是挤出来五个字。

    齐栩然有些惊讶,习惯性地应声答下。

    钟北望现在褪去了大学时期的青涩,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几年,现在像棵初长的榕树,厚重而坚实的底蕴掩盖在西装下边。这种沉淀的气质和他的野心相互交错,浇灌出一片又一片叶。

    两人沉默。

    齐栩然站起来,对钟北望轻鞠了个躬,“钟总您先忙,我去趟茶水间。”      她提起公文包转身离去。

    这个会议室又只剩下钟北望一人。

    他早就知道和他对接的是齐栩然,但并不以为然。钟北望对齐栩然的记忆深埋在叠成山高的公务文件中,记忆中的她是一张染了墨沾了水的画卷,模糊不清。这是他自以为的。

    钟北望用鞋尖点了点地板,抬手看时间。离会议还有半个小时。他打开会议室门,向茶水间走去。

    齐栩然把杯子放到咖啡机下,旁边电脑打开到展示页。她一边等着咖啡,一边内心默默念着腹稿。钟北望进来她是听不到的。

    她扭身撞见一个黑影站在门边,应激地抖了下。手中拿着的热咖啡,平面晃荡,溅出两片水覆在她手臂上。

    “嘶。”   齐栩然吸气,马上把咖啡杯放下。又抽两张一旁的纸巾擦拭。

    “需要我帮您倒一杯咖啡吗?钟总。”

    她公事公办地问着,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钟北望心慌。他没多想,上前拿起齐栩然被烫红的手,打开旁边水龙头,调到冷水。她手上的炙热被冰冷的水流抚慰,齐栩然沉默地看着水流穿过她手指间的缝隙。

    “被烫了第一时间要用冷水冲。”   钟北望冷不丁来一句。

    齐栩然看着钟北望的手出神。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握过太多遍。她最喜欢的就是把玩钟北望的关节骨头。从尾指毕竟到大拇指,再勾住,捏下指头的rou。

    她下意识这样做了。拇指指腹扣上钟北望食指的关节。钟北望反应很快,回扣紧握齐栩然的手指。

    他盯着齐栩然。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她面前好似永远是个毛头小子。莽撞,不自制。

    钟北望走前一步,离齐栩然只剩一掌心距离。齐栩然抬头,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齐栩然咬咬下嘴唇,“监…”   “没有监控。”

    “还打算推开我吗?”   钟北望试探道。

    以前他的试探是潜伏着的。一种不想退怯的好胜心挑出埋在心里的卷轴,一摊开,墨已干涸。画中人清晰可见。

    齐栩然下腹一紧,她同五年前一样,没有办法拒绝。

    钟北望手贴在她的背部下方,把她逼到墙边。他垂下头,靠在齐栩然右耳旁,双眼紧闭,睁开。他在想自己现在是否足够清醒。

    直到齐栩然把他的手盖在她的胯骨上。

    殷红的嘴唇轻启,“钟总,自投罗网呀?”   她不得不承认,钟北望对她有最原始的吸引力。可惜她不担这个责,一句话全推给了钟北望。

    行。他自作自受。

    钟北望的手顺着女人的身体曲线摸到最下边的裙底,一节一节将它往上推,推到大腿根。他掐了下齐栩然的大腿rou,留下一点红印。熟练地,练习千万次似,挑开她的蕾丝内裤。

    齐栩然轻喘出声。她早就有反应了,身体给她的反馈提早过她内心的想法。钟北望手掌中间蹭了水渍。

    他挑开齐栩然已经粘腻的yinchun,手指按在顶端的敏感处。钟北望看着面前的女人张开嘴喘息,他有种恶劣的报复感。手指蹂躏得愈发用力。齐栩然眯着眼,男人的手上还带着方才冰凉的水,他每一拨弄她便颤栗一次。她的xue口在贪婪的呼吸,间断着吐露涩液。

    钟北望的唇不薄,下嘴唇饱满。齐栩然想咬上去,留下齿印。钟北望把头一侧,拒绝了她的亲昵。他喜欢亲齐栩然,鼻尖相贴津液交换时,略微窒息的暧昧。

    然而不是现在。

    现在钟北望只想看齐栩然隐忍地急喘,她的情绪被他带着走,她在这种时候才能被他掌控。

    “钟总?”

    外面的男声打断了二人的偷情。钟北望的手离开那片潮湿地,齐栩然整理好裙子。

    她恶作剧地拿起男人的手指,蹭下指端的液体,抹在钟北望嘴唇上。还不等男人反应,先一步拿起咖啡杯离开,

    微卷发摇曳。咖啡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