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春游武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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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地界往东南一千八百里的武陵,热闹非凡,南来北往的法器跟宝贝琳瑯满目,不少修真弟子都很喜欢来此地挑选法器,不管是在摊贩还是商店若细心翻找,都能找到不错的宝贝。 游人如织,趁着三月春机盎然,不少意气风发穿着校服的修真弟子带着女眷,姑娘们粉袖香汗,镇内最富丽堂皇的酒馆名"春江花月楼"名字夸浮室内摆设也夸浮。 各大门派的掌门、宗主浩浩荡荡往春江花月楼聚集,大门口两名沐云弟子牵着金鞍银轡的高大骏马,后方还有点缀琉璃流苏的马车停立,各大派门主互相拱手问候客套。 "哎呀!罗门主好久不见,哈哈哈!等等一定要跟我喝一唄!" "当然!你知道今日群芳园的那位来了吗?" "诺!外面那两匹汗血宝马不就是了吗?一年多前他们虽然伤残严重,但无人死亡,真是那位带领有方,看不出来呀!我家花园跟仓库被砸了好几次,本来对他有些怨懟,不过自从那件事后我当真是改观了。" "有些人平常看不出来,这要遇到大事啊!就能看上一个人品德与修为了!" "两位门主里面请,海锋门陈门主、金刀门罗门主到!" 眾人皆是随意招呼,气氛悠间轻松,约有百馀人各自寻位置也有些人捧着酒杯站着聚集聊天,群芳园丝竹乱耳各色校服看上去乱中有序,东风拂面,吹起一地粉白花瓣。 掛在宴席四周的竹帘微动,白皙细长的指节弯曲挑起,右半边脸露出墨玉的眼罩- 银鱼纹腰带系着剑穗晃动,歧鷺剑剑柄端有银鷺展翅与金荷叶纹缠绕,一名俊美的男子转着右手拇指上玉板,服饰隐隐约约变幻出松与竹的刺绣,一袭月白龙渊白渟绢劲装,衣襟袖口跟下摆绣着丹青色云波海涛图腾,带着眼罩,独剩左眼散发不屑一顾的冰冷。 在场眾人皆举杯高声道- "柳庄主好!" 柳问麒逕自坐下摆摆手当作回礼,不少年轻弟子纷纷投射出尊敬的目光,交头接耳兴奋的讨论着,男弟子对于这位长相绝佳武力爆表、高傲冰冷的"南麟"都特别佩服! 一年前雎阳王萧桓的贺北军突袭皇城,灵鸟部事先接获消息护卫皇帝萧云南下逃离,沐云山庄在镐京的势力被燹火铁骑打击,以汝水为界,萧桓跟萧云形成东西对抗的形势,北疆被犬容佔领流民纷纷南下逃亡,一年的战火纷乱黎民水深火热,柳问麒在人心惶惶的一年后,广邀群英新秀来群芳园春宴,南方的修真门奉南麟为首纷纷前往。 柳问麒举起金杯,坐下立生门六爻堂公西惊、官琴儿、子雪、子露皆举杯敬酒,子雪左臂在黑山中伤毁经脉,无法在灵活运用,还好他本就是惯用右手,对于生活自理上伤害不大,子霆帮他盛一大碗饭菜堆成一座小山,子雪哭笑不得道:"虽然我被调回木云山庄,但我这一年还是努力练习吃饭沐浴,你这太夸张了,太多了吧!" 子霆推过去不满道:"让你吃就吃!谁让你之前丢下我,让我吓疯了,你这么不道德就必须接受我的照顾!" 子雪笑了笑,夹起最上面摇摇欲坠的香鱼rou吃,官琴儿失去纪容后有一段时间鬱鬱寡欢,那是他jiejie官婉儿的爱子,柳问麒以"久未归乡"的名义命令她放了半年的长假,这是她归来后第一次出现在宴席上。 公西惊观察着窑烧的兰花杯,道:"我以为庄主对这些风花雪月的玩艺儿没兴趣,看来他改变兴趣了。" 官琴儿道:"这不过一千两,很便宜了,今天那人不是要来吗?现在都午时了,怎么还未到?" 公西惊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多拿走几个杯子,道:"今天来的门派这么多,天上御剑的堵得水洩不通,这个时节本就很多赏花的游人,加上参加宴席的少说有上千人,没准堵在路上了。" 官琴儿审视人群,拍开他的手道:"把杯子放下。" 人群中走出一名高挑的男子穿过两旁百花盛开、吵杂人群、银盘玉器碰撞,侄直往柳问麒而来,后面一个拿着名册的门生急匆匆追来,那人显然从大门直接进来也不拿出请帖检视,公西惊对那门生大力挥手又比比柳问麒,表示这位是尊客,那门生才摸摸鼻子离开,公西惊笑着道:"这不是来了吗?" 柳问麒左眼透出寒霜,旁边两个侍女为他斟酒摆盘,男子道:"在下白泽族长,多谢柳庄主邀请在下前来。" 柳问麒喝口酒,看也不看他道:"令牌呢?" 白泽见他态度比自己傲慢,都要上天了,若是换做别人早就内心记了好几条罪状找机会使绊,白泽却有些高兴(?)官琴儿有些古怪的戳着酱猪脚道:"这为妖族族长莫不是喜欢被鄙视?" 公西惊摸摸下巴鬍渣道:"我猜他是喜欢被咱们庄主扁!特地来讨打的!真是受虐啊这妖!画面太美不敢想像!" 白泽哪里知道自己被旁边两位六爻堂的在窃窃私语,道:"今日在下前往拜会庄主,还有一事便是关于本族令牌,令牌多年前被本族叛徒李阜偷去,在下今日前来就是与庄主相商如何夺回令牌。" "南麟"在烽烟四起的乱世强硬霸道的护住南方地界,北疆大批的流民、汝水四周的居民、被铁骑军队强夺财务鸡鸭的难民通通涌入江南寻求庇护,在镐京、朝歌的修真门也随着南下投靠沐云山庄,百姓对于解救困苦的"南麟"奉为天神,每每见到沐云山庄的旗帜来难民区分发米粮旧衣,远远就跪倒一片人海。 白泽在南方乌灵谷修练,虽地处偏僻但外界的战乱翻天覆地,他终于被惊醒随杀了不少散兵,李阜是他jiejie乌后之子,白泽此妖很是自我,除了自己族人之事对于外界不闻不问,乌后早逝独留这个半妖半人孩子请求弟弟照顾,整座山清水秀的乌灵谷充满灵气,是难得的福地,白泽对于"照顾"孩子的定义就是别让他死! 这个族长舅舅也是醉了,李阜十三岁时消失了一年有族人秉告族长,白泽正在闭关,随口问了几句,李阜也敷衍了事,两人各自忙各自像是陌生人,李阜十五岁离开乌灵谷,白泽以为他跟上次一样会自己回来,结果李阜再未回家。 "他毕竟不是狗。" "倦鸟知返,在外面玩累了就会自己回家了。" "他也不是鸟。" 白泽坐在大位上,盯着姊姊乌后的忠心属下白河,道:"那你去找。" 白河无奈道:"族长忘记属下负责乌灵谷的结界掌控了吗?要是我去其他人没办法控制,会使那些乱军衝入谷中的。" 白泽与他对视一会儿,其馀眾人提出"南麟"威明显赫、霸道傲慢、救护苍生,是从黑山出来所带人马唯一无人死亡,希望白泽族能带领族人投靠南麟,一向两耳不闻谷外事的白族在族人囉嗦不休的劝告下,啟程前往江南。 而族中圣物可号令妖物的"御妖国"令牌,此物由寒水结晶揉合錕鋙生铁、北疆白钢等稀有铁料製成,表外石灰色,上面用金丝写着"御妖国白泽令",见此牌如见族长,可调动南方所有妖族,是力量强大的圣物,白河已经不想吐槽自家族长为什么可以将这么重要的事物乱丢,在多年后想起发现早就不翼而飞了,白河抽丝剥茧追溯源头,才找出当年让李阜通行的看门人。 当年李阜拿了族中不少宝贝灵丹,还趁族长闭关时顺走遗落在寝室一角(眾人差点吐血三升,白河对族长心大如谷的草率脱线态度不忍直视)的御妖国令牌,带着令牌顺风顺水,路上遇到的妖王对他毕恭毕敬礼遇週到,只能说白泽从来没有想用"御妖国"令牌,他对于用此物让人听命很不屑。 在一片譁然躁动声中,白河只是幽幽道:"不过也不能乱丢啊!。 当时他眼神就是想一刀切掉自家族长的胯下器官,在语重心长劝练道:"想来这东西也用不到,但没了还是会心痛的。" 白泽心不甘情不愿的出谷拜会柳问麒,这便是前因后果,当听到白河描述时柳问麒都是冷着眼不予置评,子霆怕憋笑出内伤尿遁逃离现场,子雪等人只是无奈万分。 柳问麒道:"令牌本庄主自会替你取回,李阜这个半人半妖的废物投靠萧桓,他随贺北军住扎江左,你修为如何?" 白泽看看周围的人们,道:"比他们高。" 柳问麒看了子雪一眼,子雪站出去拱手道:"在下冰心剑子雪,若要与沐云山庄联手的门派都需要由庄主试验修为,在下修为在门中排行第三,请白泽族长赐教。" 子雪手臂不灵活,柳问麒是有分寸自然不会让他被打伤,子霆看了还是很担忧,焦虑的在桌边踱步,白泽是以柳问麒亲自试验的打算来准备,眼看对方竟然派出一个年轻俊俏的门人,宽肩窄腰颇为瘦弱,白泽性情傲慢只奉强者为尊,道:"我乃妖族之长,你若不倾尽灵力攻击可能会败。" 子雪温和道:"多谢族长提点,请。" 冰心剑剑身透明,子雪像是握着无形的武器打斗,使人预测不出下一招攻势,白泽使出拳法对付,打的风雪连天花叶四散,其馀人都投射出好奇目光,不过能见识到一向儒雅的冰心剑子雪与人对战还是很稀奇,人群逐渐围拢,对于攻击招式评头论足。 人群中一个戴着白巾包覆头部的青年捧着酒杯,里面却是上好铁观音,另一手抓鸡腿啃,似乎很久没吃到这么丰盛的大餐,低头狼吞虎嚥,旁边的弟子见他一身道袍便推推他道:"喂!这位小友怎么只顾着吃啊?子雪动手可是很难得的,还有那个对方是妖国族长,这是很特别的战斗啊!" 那人满嘴鸡rou鱼rou,含糊一声对方没听清,他吞下去低头放下筷子,直接将一大盘香菇炒青江菜移到自己面前道:"他要输了。 弟子道:"谁要输啊?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 那道人低头以盘就口三口扒光香菇,道:"族长要输了,不用看,感受灵力波动就知道。" 那弟子看他风尘僕僕的飢饿样,笑话他道:"就你这熊样还感受灵波,这么细微精緻的变化,就是南麟、东侠等级的修士都不见得感应到,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把自己跟他们比?你就吹吧!吹牛皮!" 修真人打斗时灵力波动会在空中显现,连掌门级别的修真人都必须聚精会神才勉强捕抓到,东侠、北将、南麟被世人尊称三方圣贤,北将贺忘笙不是修真人,他虽然逃亡北疆一年多,但很多从北疆逃难的百姓还是尊敬他,现在百姓从未将王鐸视为正统将军,在百姓心中贺忘笙才是唯一的贺北将军,而东侠南麟是修真人景仰的对象,如同天神般的存在。 东侠仍失踪不见踪跡,唯一的南麟在盛世太平时对世人冷言旁观,在乱世战火时却慷慨护佑苍生,以前对于柳问麒有仇有恨、颇有言词的修真门无不自行惭愧,纷纷以"南麟"马首是瞻心悦诚服。 冰心剑走势奭然盛大,白泽以他右手腕的走势判断剑锋攻击方位,一拳穿过无形剑身打在对方腹部,接着一爪往他面部抓去,子雪脱手放剑往后退去数尺,侧身转了半圈右掌架开身后攻击,白泽爪为掌握住他手腕道:"你怎么不用左拳攻击?特地转过身用右拳回避,你个半残还能在沐云山庄排名第三?第二是谁?" 第一自然是柳庄主,白泽见他一路攻击下来左半边几乎不动,对方剑招光明正大,他看出子雪绝对不是自负自大之人,若不是刻意不动,左手便是残废无法动弹了,刷! 白泽胸前掛着的白羽哗啦落地,皮绳被削断,子雪礼貌笑着:"在下的确左半臂经脉以废,即便如此还想凭借一臂之力继续效忠沐云山庄,承蒙庄主不弃有幸能与族长比试,门中第二自然是柳少爷了,在下要变换招式族长小心了!" 刷刷刷! 子雪凌空翻身,足尖点在白泽掌风上方,落地左足一点将地上冰心剑抄起,白泽一掌往他胸口拍去,白泽欺近他问道:"柳少爷?你家庄主吗?" 子雪横剑挡下攻击,右手顶肘撞去道:"不是的,柳家二少爷凤凰剑柳凤,他排名第二。" 白泽被震开,疑惑道:"原来还有一位柳少爷,我以前只听过柳问麒叫柳少爷,他什么时候多一个儿子了?" 白泽久居乌灵谷,若是其他人知道他连大名鼎鼎柳凤都不知道,肯定要嘲笑一翻了,子雪脾气极佳,温言道:"柳凤少爷是问茹小姐的二儿子,不过过继在柳家,庄主是柳凤少爷的大舅并非他孩子。" 白泽分神被剑锋架住颈脖,公西惊兴奋地拍桌道:"好一招一片冰心在玉湖!好!" 子雪收剑拱手道:"承让,得罪族长还请恕罪。" 白泽道:"好俊的身手,冰心剑子雪吗?我记住了。" 柳问麒冷笑道:"有什么好记的?记住本庄主便可,整座沐云山庄的高手多如螻蚁,坐吧!给族长倒酒!" 子霆碎念道:"什么螻蚁哪有人这么说自家人的?我才不是螻蚁!" 子雪笑道:"这位族长只用三成力,有所保留若用全力我可能不是对手。" 子霆道:"赢就赢了,他自己不用全力的怪谁?" 眾人见比试结束纷纷散去继续吃rou喝酒,刚刚看比试的弟子自言自语道:"子雪还真的赢了,喂!你是哪个门派的…….人呢?" 方才那带着围巾的年轻道人早就不见,桌上七八个空盘被吃得乾乾净净,那弟子道:"这都什么人啊!专门来蹭饭吃的吗?" 春将花月楼今日被柳问麒包场,来的修真人吃饭喝酒一律免钱,那弟子只当是多来个穷鬼混饭吃完就闪人,也没多过问,眾人互相谈论方才精彩的比试。 白泽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请庄主赐教。" 柳问麒道:"既然族长是盟友就不必自谦,有话直说。" 白泽道:"姓萧的在汝水一带化作休战线,零星战事纷扰不断,神书下落不明萧桓还是未曾放弃,萧云带着大批臣子与叛军僵持不下,各方流民不断涌入南方,庄主难道不会想协助一方终止战乱吗?" 柳问麒道:"他们姓萧的打得天翻地覆与我何干?本庄主早已昭告天下只要想投诚者,庇护之,敢来犯者,必诛之。" 投诚者,庇护之,来犯者,必诛之。 十二字如柳问麒的寒冰剑意,冰寒刺骨却又霸道极致! 白泽讚道:"庄主的确非凡人,我族愿与沐云山庄同盟百年。" 柳问麒道:"废话少说,奉承也勉,御妖国令牌被你那便宜外甥偷走,要是本庄主命你宰了他,虎毒不食子未免强人所难了,我另派人手去便可。" 白泽道:"妖族与人类不同,乌后虽是我姊姊,但我族只服强者,她去世时交代我照顾好李阜,只要他别死就成,断手断脚剩一口气都是别死,他背叛族人在先,我这个族长责无旁贷,定要亲自将他捉拿回谷严惩。" 柳问麒道:"李阜嘛,乌后的丈夫是谁你都不知道,从未教育关心过外甥,现在又要严惩摆出族长风范,可真是无耻不厚道啊!" 白泽无法反驳,事实就是如此,若是重来一次他一样会对外甥李阜放牛吃草,闯祸后在捲起袖子收拾他,所谓"生的放一边养的恩情高过天"就是这个理,养的人多重视出来的孩子对世界就多重要,现场两人都是当人家舅舅的,柳凤声名远播侠义人间跟李阜对比强烈,白泽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反正他本就不在乎外界评论想法。 柳问麒凝视他一会儿,举起酒杯道:"李阜能跟在萧桓旁边是本事,一个人要恶贯满盈令人怨恨定有过人之处,佩服!" 语气没有讽刺,是真的很理解白泽的用心良苦(?)白泽与他对饮三坛好酒,公西惊道:"我去!他两在惺惺相惜个什么劲啊??这样也行???" 官琴儿道:"等你当舅舅就懂了,这些兰花当真好看。" 公西惊捧了一盆蝴蝶兰道:"培养这东西花了不少心血吧?看起来就值钱的很,我带一盆回去给阿殤看看。" 官琴儿道:"之前我命人在清理初九堂的仓库时整理出傅存的一柄旧匕首,老胡很坚持说要请示堂主要不要丢,据我所知傅存死讯传回来时的几天,你家阿殤总是闷闷不乐神情恍惚,做事丢三落四的,他跟傅存私交很好吗?" 公西惊吃惊道:"有吗?我看不出来啊?居然有这回事,我那时去找阿殤,看上还好啊!" 官琴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缓缓喝口酒,放下酒杯观赏那盆蝴蝶兰,公西惊见她眼神奇异,却不说话焦急道:"你倒是跟我说说咋回事啊?别不说话啊急死我了!" 官琴儿指尖点在紫白花瓣上,道:"以前上官门主在的时候,听闻阿殤颇得他心思,当时柳庄主常常来找上官门主,有一次他送来一匹布,製成两条鱼麟腰带,庄主从未赠布给任何人,自此以后阿殤命令门人见到柳少爷不可多加阻拦,当时门中以为柳少爷想併吞立生门暗中搞掉上官门主,处处警惕,只有阿殤知道上官门主对柳少爷的心意,阿殤这个人很细腻念旧,即使现在是初九堂主也是如此。" 公西惊道:"这我知道的,以前有个个性古怪的变态画了一幅门主的画像,在一次大火中烧掉半幅,阿殤特别请任楠风帮忙补好,成天宅在家里对着画发呆,嘖!我觉得他宅出毛病了!" 官琴儿道:"这次春宴他说头疼推却,庄主也未说什么,他这宅病还不是庄主默许出来的。" 公西惊道:"唉!有些人表面傲慢霸道,对上官门主还不是该宠着时宠着,以前上官门主被柳少爷宠上天了,要是哪天他要天上月亮,我看柳少爷都给他摘下来,嘖嘖!柳少爷只对上官门主这么好,羡煞旁人啊!对了,你看那眼罩不就是当年自伤后,门主特别为他做的?对喔!我们到底是说什么讲的这个?" 官琴儿好心提点他道:"我说傅存被雪鹰杀死那几天岑殤堂主心神恍惚,闷闷不乐做事走神。" 公西惊敲敲桌面道:"对喔!傅存对阿殤的话勉强会听,那独到的禁錮术特别好用,可惜了,这跟上官门主还有庄主有什么关係?" 官琴儿瞄了他一眼,幽幽道:"没事,有关係你也看不出来。" 公西惊不满道:"什么嘛!我很认真的在请教你耶!" 官琴儿幽幽道:"我也很认真的在否定你呢!" 公西惊切了一声,命人将那盆蝴蝶兰抱走,官琴儿看着柳问麒一杯一杯,似乎再也喝不醉了,心中有些为他遗憾,可人活着不就是处处遗憾吗? 百花盛开,芬芳醉人,隔绝外界战火兵器声,一片热闹祥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