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网文学 - 言情小说 - 侯爷的原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小人儿,小人儿终于鼓起勇气朝那几人看去。看了半天,他小手迟疑地伸出,尔后指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也是郁云慈看中的。

果然孩子的眼神最纯粹,最能感觉到世间的善恶。

挑中的两人留下来,一个是快三十岁的妇人,一个是十来岁的丫头。妇人姓高,生养过,儿子丈夫进山打猎,被老虎给害了。

娘家嫂子不容她,背着她大哥把她卖了。

那个丫头长得有些粗壮,皮肤长相什么的一看就是农家孩子,脸颊两边各有一坨乌红。不像是高原红,反倒像是冬季生冻疮后留下的印迹。

穷人家孩子多,她太过能吃,父母养不起,所以才卖给人牙子,讨条活路。

高氏便不用再改名,郁云慈替那丫头取名叫喜乐。

檀锦的东西不多,都搬到东侧屋内。她想着,等他再大一些,就安置在离自己不远处的院子。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有些事情是要忌讳的。

午饭很丰盛,厨房的杨管事还过来相问,说是今日有新鲜的鲥鱼,需不需要清蒸一条。

杨管事郁云慈是认识的,上次在侯爷那里,就是杨管事送的饭菜。对方应是听到上午发生的事情,在她这个主母面前来卖个好。

有人示好,她收着便是。

于是,她受了这份好意。

立在她身边的传画和站在檀锦身边的高氏,专心替她和小人儿布着菜。郁云慈很是不习惯,不停地在心里说服自己,千万要适应。

高氏一看就是带过孩子的,手法颇为娴熟。

郁云慈较为满意,看小人儿的表情,对高氏也不排斥。

用完饭后,一大一小坐在临窗的炕榻上。炕榻上摆着一个炕桌,上面雕着精美的花纹。桌子上摆放着两个水晶碗,碗里是冒着凉气的冰酪,还着果香和奶香。

自从传画把冰酪端上来,小人儿的眼睛就一刻没有离开过。

到底是个四岁多的孩子,哪里能抗拒得冰凉凉的诱惑。冰酪用时下的果子加牛乳冰镇而成,颜色鲜艳,令人垂涎。连她这个大人都拒绝不了,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

「吃吧。」

得到她的首肯,小人儿轻轻地拿起银匙。再看她一眼,见她笑着鼓励,这才小心地挖了一勺放进口中。

她眯眼笑着,看着小人儿冰酪入口而徒然发亮的双瞳,心里涌动着怜惜。

那边人牙子离开侯府,怀中还揣着打赏的一锭银子,心里热乎乎的。她逢人便夸郁云慈,把侯府表小姐私会外男的事情说得惟妙惟肖。

众人心里原本还怀疑着,但是一想,若真是侯夫人偷人,侯爷哪里能容忍,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那样的窝囊事。

再加上人牙子说得真真的,就跟亲眼见到了样,连细节都清清楚楚。别人也就信了,跟着口口相传。

人牙子认识的人多,三教九流的,还有各世家的管事下人。不到一天的时间,几乎就流传开来。

传到将军府那边,郁霜清都快气疯了。

好一个郁云慈,倒学会祸水东引了!

「娘,你看她,居然扯出了陆小姐来挡…明明是她和绍陵表哥有私情,非把事情栽到陆小姐的身上…别人不会就信了吧?」

方氏这两日正头疼着,将军根本就不进她的屋子。现在她满脑子是如何笼络将军的人,至于那个死丫头,自有收拾的时候。

她派人打听过,那日将军去见的正是表哥。可表哥说将军一见他就脸不是脸,鼻子是鼻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些什么,似乎不满他与自己太亲近。

表哥的话让她心生警剔,她哪能不知道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

男人啊,无论嘴里说得多么大度,真要是得知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走得近,必会心里膈应。她不就是深谙这个道理,才会用此法对付那个死丫头。

莫非是那天将军去找侯府时,那死丫头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她的心突突地跳着,一想到那死丫头现在的样子,就气得牙痒。果然是成氏生的孽种,心眼多成筛子。

自己那么多年,愣是被一个死丫头给骗得团团转。

早知今日,当初真该听绍陵的,让他们在将军府成就好事,看她还能不能嫁进侯府?千算万算,一步错,步步错。

好在她是那死丫头的母亲,早就留了一手。

等府中的事一了,绍陵那里好些,她必要那死丫头永远都翻不起身!

「好了,先沉住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娘以前教你的你全忘了?」

「娘,好不容易能让侯爷对她生间隙,如此一来,咱们不是白忙活了吗?若是侯爷真的对她…那女儿怎么办?」

郁霜清心急如焚,一想到侯爷或许对死丫头有所改观,她就恨不得冲进侯府,把那死丫头拉出来。

方氏到底比女儿见的事多,心知唯今之计,先稳住将军再说。没有将军的宠爱和支持,她想做什么事情会困难许多。

「别急,娘心里有数。等你表哥伤养好一些,我必让你如愿!」

郁霜清听自己亲娘说得肯定,飘忽的心才算是落下来。在她的心里,娘想办成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她相信,娘一定有法子让自己嫁进侯府。

方氏心里有事,让女儿先回去。自己打扮拾掇一番,端着下人备好的参汤去郁亮的书房。

郁亮已经听到外面的传言,眉头紧锁着。心道莫不是自己冤枉了二丫头,明明是绍陵和侯府的那位表小姐有私情,方氏非要说二丫头和绍陵有染。

若真是二丫头和绍陵有染,以景修玄那样的性子,应该是容不下的。

他可清楚地记得,景修玄为了不让自己带走二丫头,差点翻脸的样子。那样的反应,不像是被妻子戴了绿帽子的男人该有的。

正左右思量着,就听到方氏的声音。

他眉头皱得更深,听到方氏虚弱地轻咳,心软了一些,却还是粗声嗓子道:「你回去吧,我正忙着。」

「将军,您再忙也得仔细身子。妾身就不进去了,参汤您要记得喝。」

不一会儿,下人推门进来,端着一碗温热的参汤。

闻着熟悉的味儿,他心又开始动摇。

这些年来,方氏贤慧温柔。对自己的衣食,照顾得妥妥帖帖,从不假他人之手。就连参汤,多年来都是一个味儿,皆是她亲手做的。

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信谁。

仔细一想,还是再晾一两天。等风声一过,再好好哄哄她。

谁知第二天,他去寻朋友顺天府尹孟大人喝酒。酒过三旬,就被孟大人打趣克扣了出嫁女的嫁妆,让自己的女儿出嫁才两个月就开始当嫁妆。

他脸色大变,「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还诳你不成。那些东西可有人见过,说实话,不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