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21撼動.免費

    醫院。

    站在手術室外頭，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對他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這乾等，結果將是什麼。

    滿心懊悔，他不希望手術室裏頭的女人就這樣死去！

    不，他拒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不允許，天人永隔。

    當手術燈熄了，醫生偕同護士走出來。

    他一箭步迎了上去，「醫生，她怎麼樣了？」

    「手術很順利。」

    一臉著急，他問。「她現在在哪？」他現在非常急迫想見她。

    「患者目前待在恢復室觀察，等她生命徵象恢復正常才可回病房。」

    聽完醫生囑咐，拔腿就往恢復室快步跑去。

    當他抵達恢復室，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尋歡，他的心都快要碎了。

    她臉色白皙的可怕，像個易碎娃娃躺在那裏，遠遠看著就像沒了呼息。

    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她，他的心跳正急速跳躍。他不捨她遭受這樣的罪，想起前幾個小時，兩人在夜市裡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就恨不得回到當下。

    輕輕撫過她插著點滴的手背。「這樣該有多疼……」他寧願受傷是自己，也不願看她這樣毫無生息的躺著。「老天保佑……妳一定要醒來。」對於她，他有好多好多話，都沒來得及講。

    醫生說：由於子彈停留在她的腹腔體內，為取出卡在肝臟內的子彈，加上本身組織有受到感染，所以必須做局部切除手術，避免二次感染。

    接下來的時間裡，尋歡經過陸陸續續、昏昏沉沉的休息時間，直到第三天人總算比較清醒，她舒醒瞬間看見了一張憔悴又頂著雙熊貓眼的聶展天，心裡有些錯愕。

    聶展天見她清醒，一張口就問。「現在感覺怎樣？還有沒有哪不舒服？有想吃點什麼嗎？還是……」

    「……」尋歡僅搖頭回應，艱困的抬起手，想摸他的臉，卻有心無力，在半空中就無力下垂。

    聶展天連忙握過她的手，心裡滿滿激動。「醒了就好……」嗓音透著哽咽。

    寵愛地摸摸她的額頭，親吻她的手背，眼眶凝聚氤氳，他想把這一瞬間牢牢記在心頭，當看見她中槍倒臥血泊中，他很害怕失去她，真的很怕。也許他們相處沒有很多時間，但就是一眼瞬間的事情，活了將近36年頭，他頭一次感覺自己的軟弱無能，只能眼睜睜看著心裏頭在意的人在自己面前倒下，看她生命一點一滴消失中，他心如刀割。

    「你……」尋歡剛舒醒，喉嚨有些乾，根本發不出什麼聲音。

    聶展天轉身拿了沾了水的棉花棒往她乾澀的唇瓣抹，「抱歉……目前妳只能透過這方式喝水，舒緩一下喉嚨，有話等等再說。」

    喉嚨受了滋潤，她才勉強發了點聲。「你有沒有事？」

    聶展天搖頭。「……」怎麼到如今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足以見得她確實真真將他放在心底。

    捧著他的臉龐，發出著闇啞難聽嗓音，聲音細弱蚊吶問。「你多久……沒休息了？」鬍鬚都長出來了，眼底的黑眼圈深了不少。

    「不重要，重要的是……妳終於醒了。」終於活下來，他不想再失去她。

    「你……先回去休息。」她催促著他，不想他因為自己而累壞身體。

    他低頭輕輕地吮住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呢喃著。「傻子……」

    拇指蹭著他長出的鬍鬚，揚起笑靨。「展天……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當子彈進入她體內時，她的意識已陷入模糊，疼的暈過去了，什麼話都來不及對聶展天說。現在她只想把當時候未說出口的話，通通說出來，讓他知道自己在乎他，勝過一切。

    「歡歡……我的歡歡……我也愛妳。等妳出院，我們就結婚……」他再也不想這樣若即若離、若有所失的生活下去，他想未來的生活有她，充滿她的足跡。他要她參與他所有生活的每件大小事。

    「往後只要我有空就陪妳逛夜市，吃遍所有妳愛吃的食物，未來妳想去做公益，就儘管放手去做。」他會做她的後盾，未來就算他們沒有孩子那又怎樣，這輩子只要有她在就是天堂，也是他生活重心所在。

    聽見他的承諾，眼眶盈滿感動的氤氳，淚奪眶而出，內心滿滿的撼動。

    三個月後。

    某個傍晚，聶展天驅車抵達育幼園，已接近六點。

    下了車，一進育幼園便有人告知他，想找的人目前在何處。

    「聶總，您夫人現在在後花園跟一哥搭葡萄棚。」

    「好的，謝謝。」

    多次來訪，他已對這裡的地理位置相當熟悉。

    當他抵達後花園，便見著新婚妻子正踮起腳尖幫忙遞工具給蔡榮一。

    一箭步過去，他接過尋歡手中工具，轉交給站在三角鋁梯的蔡榮一。

    當尋歡纖腰上多了一隻手臂，她就知道來者是何人。「今天怎麼那麼早下班？」

    靠著她的耳廓，熱息噴灑她臉頰。「想妳了。」五指不安分的在她腰際上亂磨蹭。

    「你幹什麼，有人在呢！」被他這麼挑逗，她耳根子瞬間發燙。

    「展天你來了！」

    「嗯啊，你還需要什麼工具，跟我說，我遞給你就好。」邊回話，邊挑逗著尋歡的感官，他含著她的耳珠，嚙咬。

    尋歡的耳珠被他含在嘴裡，身體宛如被雷擊中，腳底板竄起的舒麻，讓她不敢亂動。

    「展天幫我拿粗的那捲鐵絲。」蔡榮一見沒人回應他，便低頭往下看，便看見兩人正在相互挑情，他清清喉嚨，打趣的說。「咳咳……兩位我這邊暫時沒事，你們要是有事就請自便。」這兩人新婚不久濃情蜜意，只要一出現就放閃，閃亮亮程度幾乎讓所有人都快睜不開眼。

    他不奪人所好，也不願當電燈泡，因此才下逐客令，催促他們趕緊離開。避免閃瞎他眼睛。

    推開聶展天的手，她相當正經的說。「我們又沒事，一哥我先幫你把葡萄藤架好。」

    「不用不用，等等我讓小玉過來幫襯就好。妳也忙了一天，就隨展天回家。」揮著手，他謝絕她的好意。「展天趕緊把妳老婆領回家。」

    「一哥那我們就先走一步。」跟蔡榮一道別後，一路陸續跟院長、與其他人打完招呼後，他們便離開育幼院。

    路上，尋歡都沉默不語，聶展天也心知肚明，她正不開心。

    開著車，聶展天可憐兮兮地說。「歡歡寶貝，我今天中午忙到忘了吃午飯，可不可以陪我去逛夜市，我想吃臭豆腐，還有雞排，還有木瓜牛奶……」

    聽到聶展天講了一堆，通通都是她的最愛，她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噗哧……」

    「笑了，會笑就好……」害他提心吊膽，深怕她就這樣一路都不肯跟他講一句話，那就尷尬了。

    「你下次能不能別當著一哥面前那樣。」這樣改天跟育幼院那些人見面她會很尷尬。

    「好，遵命，以後我不會在蔡榮一面前那樣對妳。」聶展天空出一手，拉住她的手，親了下。「這樣子，歡歡寶貝願意原諒我了嗎！」

    「下不為例。」

    「好，下不為例。」相當爽快應允。他壞笑的，jian詐的他又鑽漏洞，因為剛才他只答應不再蔡榮一面前，對她這樣、那樣的，此外其餘人面前，他還是依舊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見他一臉賊笑，尋歡抽回手，嚴肅對他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歪腦筋。剛才的承諾裡，不只一哥，任何人都一樣。你別想對我亂來！」真當她三歲小孩，那麼好哄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