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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舌尖抵在自己口腔内的溃疡上，在尖锐的刺痛中反而加重了力道。

    光风院霁月压根没打算活着打完这一仗。

    一瞬间室内安静的只剩下了仪器运转的声音。

    “我记得，你有一个同样用魔法的meimei，她没有消失吧。”托尼突然说道。

    光风院霁月的眼神立刻变的恐怖起来。

    “你抱着死志前往战场，你meimei知道吗？”没有被光风院霁月的眼神吓到，托尼继续说：“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也因为你的母亲和蝙蝠家小子的缘故心情糟糕。但你确定什么都不告诉她，让她呆在蝙蝠洞里等一个永远不回来的你吗？”

    “钢铁侠我警告你，少打我meimei的主意。”光风院霁月冷着脸斥道：“雷神、美国队长、惊奇队长、黑寡妇……好像还有银河护卫队？正义联盟估计给不出多少人手，但一整个扇区的绿灯侠已经在和灭霸交战了，我的后辈、征服部的后辈，这么多人会缺我meimei一个？”

    “嘿！我只是说她有权利知道你的决定！她也有权利做出选择！”因为光风院霁月不善的语气，托尼也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还有，你为什么独独没有把我算进去？”

    “因为你只是个眼睁睁的看着彼得消失而什么都干不了的废物罢了。”

    光风院霁月突然朝他尖锐的发难，这瞬间引爆了托尼斯塔克紧绷的神经。

    “别这样！托尼！”

    “光风院霁月，收回你的话！”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怎么敢！”被众人拦住，无法给光风院霁月一拳的托尼红着眼睛暴怒道：“杰森陶德不也是消失在你面前的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光风院霁月垂下了眼睛，他将自己口唇内的溃疡吸入齿下，然后狠狠地咬在疮面上。

    “对，所以我也是废物。”他平静的说：“我这个废物不打算拉着光风院恋雪一起送死，毕竟她喊我一声哥哥。我不打算告诉她任何事，我就要一个人去死，我就是个烂人、人渣、刺头，你想怎样？绕过我直接联系她？可以啊，你尽管去做，我保证复仇者大厦下一秒就爆炸，大家一起玩完吧。”

    “光风院霁月！”众人不约而同的，不可置信的喊道。

    “别扯她进来。”瞪起眼睛的光风院霁月竖起了全身的尖刺：“你们不会想在这个关头上打内战的，对吧，美国队长，钢铁侠？”

    被点到名字的美国队长被光风院霁月这一通突然的发作怵的心里发毛：“你meimei如果知道你这样……她会怎么想？你会伤她的心，孩子。”

    光风院霁月闭上了眼睛。

    “没关系。”他说。“提摩西还活着，她还没有失去一切。”

    “我已经做好舍弃一切的准备了。”

    他还有什么可舍弃的呢？

    只剩下了一个光风院恋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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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义联盟确实给不出多少人手。

    和复仇者联盟不一样，正义联盟的成员平日里几乎在不同的城市各自为战，比如哥谭的蝙蝠侠、大都会的超人、中心城的闪电侠……他们各圈一地、在必要关头集结，在正常情况下这样互不干涉的模式十分的人性化，但当灾难降临全世界，就属于另一种情况了，别说和复仇者联盟一样组团打架了，光是收拾自家城市的烂摊子，都够他们焦头烂额。

    超人的失踪导致大都会的卢瑟甚至被迫站了出来，天知道作为反派的他也会为了维护大都会的秩序而开始做正派的事情——没办法啊！没了超人坐镇，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他在大都会的资源就要被暴民们霍霍干净了！

    正义联盟和泰坦塔皆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好挺身而出的绿灯侠带来了足够多的援手，勉强挽回了一点他们正义联盟的名声。

    众所周知，哥谭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城市，这座城市在和平的情况下都能荣登美国犯罪率的榜首，当世界级的灾难降临时——

    哥谭只会更加乱的没边。

    罪犯们也无可避免的消失了一部分，但在这样的背景下，因为恐惧而失去理智的却大多是平民。非专业的新手罪犯往往下手没有分寸，陷入恐慌的普通人更是如此，他们将自己的恐惧施加给他人以获得慰藉，殊不知这样的行为和滚雪球十分相似，距离灭霸打响指还没超过24个小时，哥谭就已经快被滚出来的巨大雪球给干沉了。

    尤其当人们发现，哥谭已经乱成这样了，蝙蝠侠却还没出现。

    蝙蝠侠一定也是化成灰消失了。

    这个念头才刚出现，那些蛰伏在阿卡姆按兵不动的罪犯就彻底坐不住了，他们迅速突破了防线，如同冲入洪水的另一道浊流一般涌入了哥谭——有人在看到哥谭的乱象时会因此皱眉，也有人会因此兴奋不已。

    “啊，迷人的新鲜空气！”肌rou熊熊化作了灰后，小丑终于再一次离开了阿卡姆，他陶醉的张开双臂叹道：“小蝙蝠真的消失了吗？太可惜了，他最爱的哥谭可是要完蛋了哈哈哈哈哈。”

    哥谭确实快完蛋了。

    没有人比被迫肩负起整个哥谭挣扎的红罗宾更清楚。

    在布鲁斯三人消失后，原先高强度工作72小时还没来得及休息的提姆只好临危受命、披挂上阵。在最开始，提姆以为红罗宾和罗宾的出现就足以控制大多数的局面，但他还是太天真了，不是蝙蝠侠就不行，只有蝙蝠侠才能做哥谭人民的定心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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