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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的侍卫,道:“你所言极是!”目光中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陆钏,只是见她低着头,并未看见她面部的表情。张太后只在心里觉得,一个十三岁的女子,面对这么多侍卫的刀枪剑戟,还能毫不惊慌的温言规劝,实在是百年难遇的奇女子。另一边,张海东接收到张太后的目光,便自觉地退下了。铁锅旁,两个士兵手中擦拭得动作越来越快,陆钏走过去,摸了摸管道的温度,轻声道:“再来两人,保持住温度。这个温度太高了,再降下来一点。”闻言,两位太医立刻主动上前学着侍卫的动作开始擦拭铁管。所有人的视线,包括张海东将军,目光皆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只大银碗。张太后忍不住道:“陆钏,这还得要多长时间?”“回太后娘娘,这就快了!”陆钏刚说罢,两位太医便指着碗道:“——启禀太后娘娘,汞毒出来了!”一声惊呼,顿时所有人都向前一步,惊奇地探去身子。张太后和苏鑫也同时起身,瞧了过去。只见——碗中一块拇指般大的银白色液体在碗中轻轻的滑动着,就如荷叶上的露珠一般,散发着晶莹的光泽!“果真是有毒啊!”“原来这就是汞毒!”有人惊呼了一声又道:“那此时此刻,这汞毒岂不是很危险!”听罢此话,张太后脸色大变,猛地后退了一步,用衣袖掩住口鼻,道:“陆钏,他说的可是事实?”陆钏拱手道:“启禀太后娘娘,汞确实有毒,所以,我们提取的地点选在了殿外的广场上,太后娘娘暂时不必恐慌。”张太后点了点头,直接招手对立公公道:“来人,特传哀家旨意,昭告天下,朱砂中带着汞毒,勒令天下臣民禁用朱砂!”“奴才遵旨——”李公公领命,扫着拂尘去了。苏鑫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广场上,张海东率先双手抱拳,迎着五月的温风,高声道:“太后娘娘英明神武,恩泽天下,实乃我大靖朝的福分——”☆、第69章,禀告疫情有张海东带头,其余的文武百官,左丞相以及右丞相身后的幕僚皆拜了下去。礼部侍郎也无可奈何的跟着一同跪下了,众人高声道:“太后娘娘英明神武,仁心仁德,实乃黎民百姓的福分——“张太后端正坐姿,眼底带了些笑意,道:“众亲家平身吧。”就在这会儿功夫,羽林军统帅韩司英韩将军来了,穿过众人,来到了皇帝面前,大手抱拳,声如洪钟道:“卑职参见皇上——见过太后娘娘!”陆钏不着痕迹的抬眼看了一下,这就是韩将军,冯将军的直属上司。羽林军是皇上御用的亲卫军,隶属苏鑫一人,张太后虽然执掌着天下兵力,但是整个皇宫的控制权却在苏鑫的手上。苏鑫病重时,冯副将军带兵将张太后围困在锦荣殿。韩司英则率领两万名部下将整个长安城的所有城门都牢牢固守住。看见韩将军,苏鑫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韩将军平身吧。有何事呈报上来即可——”张太后的坐在一侧,状似无所谓的饮着花茶。“是——”韩将军道:“长安城外来了个自称是相羽侯的人,说有要是禀告......但卑职不曾见闻此人,故此特来询问。”张太后皱眉,相羽侯?那不就是陆钏的夫家?陆钏心中震惊,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苏钧竟然敢过来了!只是他来禀告什么事?少帝苏鑫心里暗自惊喜,视线看向韩将军,忙抬手道:“快快请他进来!”“卑职遵命!”这声回答气贯长虹,韩将军起身而去,身上的大红色披风迎风招展。冯将军心有不悦,脸子拉的很长。眼底两道犀利的精光一眨不眨的盯着离去的人。韩将军手低的精兵虽不多,但个个却不容小觑。张太后又是一个极其看重名望的人,若是张海东强行攻下都城,入驻京城,肯定会引起一场旷世之战。这又是张太后不愿意见到的一幕。陆钏的视线望向远处,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一蓝一白两个身影由远及近。邢玉推着轮椅上的少年缓缓地来到了皇帝和张太后的面前。“相羽侯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苏钧在邢玉的搀扶下行了礼,苏鑫望着这个同自己一样大的少年,又看了看那个蓝衣少年,内心欣喜不已,抢先道:“相羽侯不必多礼!快快平身!”于是苏钧住着拐棍站在广场上,看广场上铁锅下的火焰已经熄灭,空中弥漫着一股朱砂的味道,但看这奇怪的造型,苏钧便知道,怕又是他的夫人陆钏在熬制什么奇怪的草药。看到太后娘娘和苏鑫两人好好的坐在那里,想来陆钏是成功的解决了难题。苏钧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轮椅上,转过头眼中带着一抹欣喜看着陆钏。坐在广场首位的苏鑫开口道:“难为项羽侯一路长途跋涉,这次朕中了汞毒,也多亏陆钏出手相救。朕得好好谢谢她——”说罢,张太后也笑咪咪的道:“没错,多亏了陆钏,妙手回春。哀家说到做到,等下哀家亲书‘妙手回春堂’五个大字,赐匾额,送往裴家以示恩德。”苏鑫的脸色意味不明,张太后亲手赐匾额,这件事可大也可小......陆钏行至苏钧身旁,搀扶住苏钧,两人一同行礼,道:“谢皇上金口盛赞,谢太后娘娘亲赐匾额恩典。”苏鑫侧目,瞧着陆钏苏钧两人的回答,似乎是中立的态度。看来太后并没有将他们二人收入麾下。苏鑫沉吟片刻,道:“朕病情刚刚稳定,心里乏得的很,苏钧来的路上可有什么新鲜事?不妨说来与朕听听。”西南腹地的事情张海东不向他禀报九罢了,苏钧这一路北上,总有所耳闻吧?身为同宗同族的皇家后代,他不信苏钧会向着张太后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果然,苏钧抱拳道:“微臣的确有事禀报。”这下子张海东面色严肃,线条阴冷的侧脸一拉,不高兴了。张太后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敛去,不知苏钧有何事禀报,难道是那首打油诗?只听苏钧道:“臣乃一小小相羽侯,原本不该过问朝廷政事,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臣不得不说。“苏鑫心跳渐渐加快,未等苏钧话音落下,便道:“单说无妨!”“臣同内子来的路上,在滁州曾救治了一家三口,这三口乃是益州巴郡,阆中县下十源村的村民......男子年约三十,据他交代,今年阆中县突发水灾,山民交通不便,粮食紧张。后来没多久,村中便有村民陆续病倒了。”苏钧停下来,若有所思的看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