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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吴赛赛坐在凳子上,抱着手臂,“我昨天刚和他打完电话,分了。他在那头啊,居然没忍住长舒了口气出来。你……再懂了吗?”方辰点了点头。无非就是拖着拉着,死活不做决定,倒逼着女人开口呗。这么一看,吴赛赛也不容易。展会最后一天,只睡了三个小时的方辰,还是早早爬了起来。所谓有始有终,善始善终;这次书展,她要漂漂亮亮地收个尾。忙碌了四天的同行们都想早点收工,所以没人在细枝末节上纠缠。因此,方辰不过用了两小时就结束了工作;等她回酒店收拾行李时,才发现忙中出错,居然把随身的速写本落在了某个展位上。此时厅里早已开始撤展,她就算回头去找,也来不及了。方辰苦笑:这报应,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呢。┈━═┈━═┈━═┈━═┈━═☆经过一夜短暂的休整,第二天中午,利得一行人就已登上飞机,前往此行的第二站——巴黎。头几天,方辰跟着徐良驹又是拜访出版社,又是参加各种饭局,还要时刻堤防这老东西不死的贼心,整个人忙的是团团转,连巴黎到底是什么样都没时间看清。某天傍晚,徐良驹临时被同行老友叫去游船,吴赛赛和方辰单独奔赴了最后一次宴席。这餐饭是请巴黎一家著名出版社的主编吃的,用餐的地点定在巴黎第四区的L餐厅。这家餐厅日日食客盈门,餐位极其紧张,不提前半个月预约,很难订到桌位。好在吴赛赛神通广大,只拜托了一个“朋友”,就很轻松就搞到了个靠窗的位置。两人坐着等了会儿,吴赛赛接到了一通电话。不过几句话,她放下手机,无奈说道:“我们……被放鸽子了。”“那怎么办?”“不怎么办,吃饭。”吴赛赛说着喊侍应过来点单,“这位置来之不易,不大吃一顿,简直对不起我在昨天晚上出的力。”“······”于是两人将推荐菜都点了一轮,还来了两瓶红酒。酒过三巡,方辰隐隐觉得头脑发晕。而吴赛赛因为喝得急了些,眼睛半微眯,上半身已软软的趴在了桌上。用尽最后一丝理智结完账,方辰和吴赛赛互相搀扶着走到了街边。此时已近十点,打车并不容易。在路边站了十来分钟,方辰心里突然很慌:周围那些高大的男人,好奇怪啊!他们为什么老盯着这边?抢劫?还是······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群“坏东西”,现在心里也很着急:咋办啊?上不上啊?可对面那群哥们儿也没动啊!老板交待了,他们的行动不能让邢小姐察觉的。那就······再看看?于是,互相观望的两伙保镖,和相互搀扶的两个姑娘,就这么站在大马路上,三足鼎立。他们一会儿你看看我,一会儿又我瞪瞪你,气氛十分之诡异。情急之下,方辰拿出手机,颤抖着给小薇发了个微信。“快来接我们,L餐厅。”徐良驹将小薇的手机拿过来,看了眼,猥琐一笑。啧,天赐良机!不过十分钟,利得雇佣的司机就赶到了。钻进车里,可能是由于精神瞬间松懈,方辰只觉头脑发蒙,再也支撑不住,眼皮就闭了上去。下车时,手脚发软的她被一个人扶着搀了下来。迷迷糊糊间,方辰只觉得腰上这手动作颇为奇怪,比起扶住她,更像是在抚摸,一下重一下轻的,让人很不舒服。等勉强睁开眼,发现身边人居然是徐良驹时,女人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小邢啊,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徐良驹说着,将眼珠子转了又转,最后落在了女人的胸前。方辰浑身无力,挣脱不得。她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已身在酒店大堂,而吴赛赛早已不知去处。“我让小薇把赛赛送回房间去了。”徐良驹看出了她的慌乱,“你们俩都醉了,住一起没人照应。今天,就让我来······”他话还没说完,方辰就感到有人将自己从徐良驹怀里拉了出来。然后,她的鼻端传来一股有些熟悉的气息。邢觉非?方辰心底登时一松:谢天谢地,简直是天神降临!“徐总,您这是要带我meimei去哪儿啊?”邢觉非将方辰搂在怀中,脸色阴沉,声音则比脸色更阴沉。站在他一旁的助理谭磊,当下便自觉地名片递给了徐良驹。徐良驹被人截了好事,正一脸愤怒,但他扫了下眼前这批人,就知道自己可能惹事了。待他看清名片上面的名字时,只觉得透心一凉。邢方辰······居然是邢江来的女儿?怎么可能?!瑞邦晚宴过后,徐良驹特地让小薇调取过她的家庭情况调查表,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父母都是南大教职员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当然,宴会上蒋家小子的事他也上了心,所以后来还为此特地问过邢方辰,她却只说两人是同学关系。这么千辛万苦地查来查去,他居然还是惹错了人!徐良驹揣着颗七上八下的心,刚想开口解释,却见邢觉非已经将方辰打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出了酒店。他赶紧几步跟了上去,可几个随行人员却将他拦了下来。然后,油门轰鸣声中,黑色商务车绝尘而去。只留下徐良驹呆立在门口,满面愁容,后怕不已。与此同时,尚在意大利的童朗,刚接到一通来自巴黎的电话。“人不用跟了,但是······垃圾还是要清理清理,下手别太轻,做干净点就行。”童朗面无表情地吩咐着,微眯了下眼,就随手扔了个飞镖出去。嗖!正中靶心。这电话,是他雇佣的安保公司打来的。方辰没出事。因为她被邢觉非接走了。这算是,才出虎xue,又入狼窝么?挂掉电话,童朗扬起手,狠狠将手机甩到了飞镖盘上。嘭!正中靶心。待室内恢复寂静,男人一下跌坐在了沙发里:邢觉非带走邢方辰,名正言顺,合情合理。又有谁能多说一句?他无由阻止,也无理干预。找出药片,撒入口中,童朗只嚼了几下,就将它们生生咽进了喉咙里。半晌,他踱步到了窗前。今夜多云,月色昏沉。清冷的微光下,男人的脸忽明忽暗,看不出什么情绪。┈━═┈━═┈━═┈━═┈━═☆将醉得不轻的方辰安置好,邢觉非轻手轻脚地到走到了外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