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
202 武士的天堂 因为两人都有伤在身,巨石闲扯了几句就回去了,收好揉环后,阿鬼闲来无事又静心躺在了床上,开始自己去震荡自己的精神力,无论是打铁炼钢还是赛前调息,阿鬼都能觉得精神力可以给予自己很大的帮助,它就像一个有无尽奇效的宝藏,每次发掘都有诸多乐趣和新奇出现。 如果说阿鬼的精神海是一碗水的话,他现在的能力充其量也就是在这碗水的表面吹起点点波纹而已,水面下那从龙晶里掠夺的精神力好像一块蓝色的坚冰,任他如何去震荡cao控,就是纹丝不动的静默着。 即使这一层水皮般的精神力依然发挥了难以想象的功效,随着阿鬼轻轻cao控触摸,平静的精神海终于又泛起丝丝波纹,生命神力和死亡神力仿佛两个监控者,既不压制也不帮忙,只是静静的在精神海上缓缓盘旋,不过阿鬼那粗糙的控制力将精神海稍微掀起一点儿波澜时,柔和的神力总能瞬间将其平息下去,它们好像两位尽职尽责的老师,静静的保护着阿鬼来尝试调动精神力。 精神海上的波纹越来越大,一道尚未平息另一道又渐渐升起,随着阿鬼的震荡越来越频繁,精神海上的波纹逐渐稳定下来,形成固定的波纹震荡。 一股柔和的精神力仿佛升腾的水汽从精神海上盘旋而起,滚动着渗出精神海从阿鬼的眉心掠过他的脑壳,从上向下流淌过去,肌rou骨骼对其丝毫没有阻挡,仿佛水乳相融一样任其从中穿行。 阿鬼还记得那股养伤的暖流是从胸口的荆棘玫瑰纹身里传出来的,所以这次他特地将这缕精神力向胸口引了过去,在阿鬼身体里一团淡蓝色的雾气缓缓的向娇艳的荆棘玫瑰围了上去。 翠绿的自然神力虽然不抵触阿鬼的精神力却不允许它侵入荆棘玫瑰的地盘,阿鬼的精神力还没有触碰到纹身,一股淡绿的热流从荆棘玫瑰处沁了出来抵挡住了精神力的浸入。 没有激烈的碰撞也没有强烈的反击,淡绿的暖流就像一只温柔的手掌,轻轻推挤着淡蓝色的精神力不让它靠进,好似一个害羞的姑娘温柔的拒绝心仪男子的热情,固守着最后的地盘总是不肯揭开那神秘的面纱。 这件事儿阿鬼试过好几次了,自己的精神力就是无法沁入荆棘玫瑰的地盘,而身后那个黑日则更是直接,一但被精神力触碰它马上变成了一个坚硬的龟壳,任凭阿鬼的精神力怎么洗刷沁透,黑暗神力就像个密实的金属球,滑不留手的纹丝不动。 遇到淡绿的暖流,阿鬼的精神力也不强行往里突破了,它缓缓围着荆棘玫瑰旋转起来,一点点的将那温暖裹进精神力中,然后带着它直接钻进了双手,向受伤的手臂流去,这股温暖有极强的修复能力,无论是撕裂的肌rou还是裂开的表皮,只要暖流围上去,一会儿就变得完好如初。 在和巨石比试时阿鬼就考虑过了,如果自己能如意的控制这股暖流的话,即使在角斗中自己也能偷偷的疗伤,这岂不是对自己最好的助力! 几次尝试后阿鬼才掌握了现在这个方法,虽然效率没有暖流自己修复那么好,可这毕竟是阿鬼现在在cao纵它,已经是个了不起的突破! 小臂和手腕的伤昨夜本来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被阿鬼这么一扫荡基本已经痊愈,而剩下的时间里,阿鬼不断的用精神力去摄取胸口的自然神力去修补自己的双手,尤其是指骨部位,右手这次伤得有些过重。 等克斯迪诺几个人回来时,阿鬼已经将双手修补好八成,大家打了个招呼上床睡觉,阿鬼则将阿鲁的银像拿出来放到了窗口,让皎洁的月光可以直接照到她,因为他们是直接用精神力进行交流的,所以同屋的几个人一直也不知道阿鬼居然每天睡前还要和个千年魂魄聊上一会儿。 “阿鲁,你知道大陆武士么?今天有人和我聊起他们。” “武士?不就是一群爱打架的粗汉么,我们踏上这块土地没多久就开战了,你说这的这种武士应该是大陆人的抵抗基础。” “那时的武士是什么样子?和佣兵像么?” “差不多,他们好战,粗鲁,最喜欢喊着口号冲锋,不过这些人虽然没有部队那么团结,战斗力却不错,我们魔族的兽人战斗部队大多死在了他们手里……” 阿鲁沉默了一下又想起那个战火滔天的年月,他们一群魔界精英被整个大陆的力量不断的打击挤压,几乎步步荆棘,从魔界精英跨过传送门开始直到他们最后又退回去,这一路都是用尸体铺垫的,有魔族,有兽人,有人类,还有些奇特种族…… “你又想魔界了吧?” “呵呵,是啊,虽然现在回去也没什么意义了,不过我还想回去看看,看看我的部族……” “等有机会我会带你回去看看,你说魔界也有很多高强的武士存在,我肯定要去试炼一趟的。” “有机会你真应该去看看,那里有无数的强者和战士,是你这样喜欢战斗的武士的天堂……” “武士的天堂么?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203 跟踪 第二天一早,阿鬼在大家惊奇的眼光中拆掉了手上的布,有了昨天自己的治疗再加上一夜时间,他的双手已经完好如初了。 “哎呀,你这是什么药啊?”卡斯巴克惊奇的来回翻看阿鬼的双手,嘴里不住的夸道:“这草药可真好用,你看这双手,几乎跟没受伤一样,比祭祀治疗的还好!” “阿鬼,你这药能不能多配点儿,咱们团里的人经常受伤,有了它大家也不用总是去找祭祀了。”克斯迪诺问道。 药术阿鬼也学过,配制点儿刀伤药自然不在话下,虽然草药在治疗速度上比祭祀差许多,不过最后的效果也差不多,可以给团里准备些应急。 “这个不成问题,不过我要离开几天去采集一些草药,正好我这几天也没事儿,我一会儿跟团长说一声然后就去。” 看过阿鬼的双手后柏洛斯自然没有问题,有时大家受点儿小伤就是用布一包,时常还会出现化脓发炎等问题,如果能准备点儿草药对大家也好。 阿鬼拎着木晶芯去了一趟铁锤跟老艾伯特说了一声,这几天要出去一趟,跟他们借了一张五十石的铁弓带着,正好熟悉一下铁弓的感觉。当弓超过六十石时就无法使用普通的羽箭了,阿鬼身上现在还有上百根普通箭,所以倒也不太顾虑这些。 出城不远就是森林,除了那些宽阔的商道,即使是在格兰内陆地区依然是山林密布草木茂盛,阿鬼就像一只进山的猴子,一头扎了进去几下子就没影了。阿鬼并不知道,自己钻进林子后,商道上来往的人中有几个人居然走到道边聚在一起商量起来。 “跟丢了?怎么办?”一个脚夫一样的汉子担着两筐青菜站在道边上向阿鬼消失的方向张望着。 “他没事儿钻林子里去干嘛?”一个武士模样的人站在脚夫旁边,他的身边还有个拎着鱼菜的普通男人,也在往树林里张望。 “这可没办法跟了,”拎着菜和鱼的男人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说道:“我还得赶回去,今天老爷要宴请客人,这菜得早点送回去。” “咱们还是如实上报吧,我看着小子大概是个山民猎户出身,你看他进林子后那速度,一眨眼就没影儿了。”脚夫一转身担着菜就往回走:“我还得去这个好地方把菜买了,这事儿你们处理吧……” “你去报告一声,我得回去了……”拎菜的男人赶紧也往回走。 武士心有不甘的又往树林里张望了几眼,最后只能跟着来往的人群慢慢往回走去,一眨眼间,三个人就像掉到湖里的水滴,瞬间融入来往的人流中不见了。 山间多林木,慷慨的大自然借用林木的滋润培养出大量的神奇植物,有的可以舒筋活血,有的可以消肿止痛,有的可以让人飘飘欲仙,也有的可以瞬间夺取人的性命,人类从诞生在天地间就一直和这些植物打交道,聪明的人类通过无数次的尝试,最终将能食用的植物变成了粮食,将可以治疗的植物变成了药物,将能杀人的植物变成了武器…… 草木药学在大陆也有一部分人群在坚持传承使用,这个天赐的神奇医术在近几百年来随着祭祀的大量出现而渐渐变得没落,可一直以来,草木药学是唯一能与祭祀恢复术分庭抗争的治疗方法。 治疗刀伤的药物并不难配,阿鬼从叶族的古卷里就认识好几种植物可以疗伤,虽然那些大多是千年前的植物,可就是过了上千年,这些植物依然保持着它们的形态和药效。 阿鬼选择的摘取了几种数量最多的草药,因为要大批量的制作一些刀伤药,数量是阿鬼首先要考虑的。太阳稍微西斜时阿鬼停止了寻找草药,而取出新到手的钢弓开始练习箭法,与木弓比起来,钢弓射速更快爆发力更猛,所以也更难控制,阿鬼射了好几箭才找到感觉,这钢弓的杀伤力的确比木弓要提升了不少。 林间的野兽可不少,山里的天黑总是很快,所以阿鬼尽早结束了工作而开始准备晚饭,跟着佣兵混了这么久他已经熟悉了酒rou,今晚就想烤一个猎物来喝点酒,等着明天天亮继续采药。 百十步远的地方,一只野猪的哼哼声吸引了阿鬼,他背起钢弓几步就爬上身边一颗高树,居高临下的扫视树林寻找目标,在紫瞳的帮助下,百米外树丛中那个黄黑相间的野猪很轻易就被他给找到了。 搭箭开弓,略微瞄了一下后,兽筋绞制的弓弦嘣的一声将白羽长箭发射了出去,几乎眨眼间林中响起了野猪的惨叫,钢弓的爆发力真是够劲儿,百多步远的距离白羽箭甚至没有下降多少,几乎是直线射过去的! 阿鬼找到野猪时发现那根箭已经完全毁坏了,它射穿了野猪后又扎到了一块石头上,已经箭头变形箭杆碎裂,完全废掉了。无怪光头强跟自己说钢弓不适和用普通箭羽,这家伙的力量大速度快,还真需要特质的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 阿鬼抽出游侠战刀来几下卸开了野猪,剖出猪心和猪肝再砍下两只肥壮的后腿,阿鬼就带着这些东西去寻找今晚过夜的地方,宰杀野猪毕竟会散发出很大的血腥味道,这里可是百兽聚居的山里,为了避免晚上被其他野兽sao扰,阿鬼要离开宰杀现场很远的地方找个地方休息。 一棵高大的红杉树被阿鬼选做今晚的睡床,这家伙最低的枝干也要离地十几米高,光滑的树干就是蛇也难以攀爬,所以睡在上面十分的安全。 有了木晶芯的帮助,阿鬼不但带来了生火用的火石还带了一点盐来调味,他在红杉树下点了一个火堆,将猪心猪肝都切成小块用树枝穿上架在火上慢烤,再将两个后腿也用树枝穿上架到火上,这将是他这几天的食物。 这些还没弄完树林已经完全黑下来,阿鬼坐在火堆边一边摆弄着烤rou,一边慢慢的喝着酒。 咔吧!一声细小的断裂声从黑暗的树林里穿出来,阿鬼轻轻侧过头听了听,距离约有六十米,有东西正在往这边靠近。交错的树木完全挡住了阿鬼的目光,即使他有能夜视的紫瞳依然无人透过树木看到远处的情况,阿鬼将钢弓和几只箭放到了手边,他倒想看看有什么东西这么大胆居然敢来袭击自己。 声音渐进,阿鬼很容易就听出过来的是俩个人,因为对方并没太掩饰自己的行踪,甚至不时还传来轻微的交谈声。 “嘿,朋友,我们可以过来么?”树林里传来一个男人的询问,对方显然很谨慎,并没有直接就走过来。 “过来吧,我这里有酒有rou,大家可以一起喝点儿……”阿鬼一招手,树林里走出两个猎人装束的男人来,阿鬼仔细看了看这两个人,说话的男人越四十多岁,细皮嫩rou的应该是城里人,另一个没吱声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手脚粗大,应该是个干粗活的。两个人穿着紧身粗布衣服,背着弓箭挎着猎刀,可看上去并不像是山里人。 204 打广告 过来的两个人也不矫情,跟阿鬼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过来。 “哈哈,小兄弟也是来打猎的?收获不错啊。”岁数大的男人笑着坐到了火堆边,看着两只大猪腿说道。 “我是进山采药的,正好碰到这头野猪,顺手就把它给宰了。”阿鬼笑了笑说道:“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咱们一起吃吧。” “哈哈,那就谢谢兄弟了,哦,我叫依波里特,在柯柯诺罗城里有个饭馆,”中年人笑着介绍道:“这是勒诺,我的伙计,他烤rou可拿手,这两条猪腿让他伺候吧,包你吃得满意。” 阿鬼点了点头,那个叫勒诺的年轻人马上拎着猎刀走到树林里去,一会儿功夫带来几个砍好的丫杈在火堆边重新架起烤架,将两个猪腿架上后又将下面的火拨弄了一下,放上几根他砍回来的树枝,很快火堆上升起淡淡的烟雾,闻者有种果木的清香。 “这个勒诺兄弟倒是个烧烤的好手啊。”阿鬼一看人家动手就知道是个行家,这架势跟德利仕的牧人一样,即熟练又利索。 “哈哈,他是个山民,他父亲一直给我的饭馆提供野味,这勒诺长大点儿了就被他父亲送到我那里当学徒,已经干了有几年了。”依波里特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勒诺忙活,一边聊起来:“这在城里呆久了就想来这山里转转,呵呵,兄弟你别看我这样,我可对打猎十分上瘾啊,当然了,咱不够资格去贵族的猎场,所以只好带着勒诺来城外这些山里玩儿。” 依波里特不愧是个干饭店的,十分健谈,还不清楚阿鬼是谁他就先把自己介绍了个明白。 “小兄弟怎么称呼?不是本地人吧?”依波里特说了半天,才想起来盘问阿鬼的根脚。 “我叫阿鬼,是个佣兵,是南方人。”阿鬼笑着说道。 “哦,你刚才说你是来这里采药的,小兄弟还懂草药啊?”依波里特惊奇的问道,毕竟草药医术已经被祭祀们压制了好几百年了,属于濒临失传的技术。 “呵呵,小时跟家人学的,能治疗一点儿简单的问题。”阿鬼谦虚的笑了笑。此时勒诺已经熟练的从腰包里掏出一些佐料来将那几串猪心猪肝都烤制好了,送到了两人面前。 “来,我这里还有酒,晚上天凉,喝点儿去去寒气。”阿鬼说着将手里的酒坛子递了过去。 “嘿,好酒,”依波里特居然也抱着酒坛直接喝了一口,将酒坛子递给了勒诺,然后自己抹着嘴称赞道:“够烈的,好像是草原那边的酒。” “是德利仕的烈酒!”勒诺喝了一口后肯定的说道。然后咬了一口猪心嘟囔着:“这样的酒配上烤rou最好吃!” “哈哈,果然是个行家啊,嗯,这rou烤的真好吃!”阿鬼吃着rou称赞道。 “哈哈,小兄弟,我们可是干饭店的,对于这吃喝可是十分的讲究,”依波里特笑着说道:“今天吃了吃了你的酒rou,改天你来城里的聚四方饭店,我请你吃一顿我们店的招牌菜。” 三个人吃着聊着,不一会儿功夫酒坛子就见底儿了,阿鬼几口喝干了后一回手又从木晶芯里换了一坛子出来,火光中依波里特和勒诺的眼睛都闪了一下。 “兄弟你这是怎么弄的?”依波里特一脸好奇的问道。 阿鬼轻轻一笑将酒坛子又递了过去,随口说道:“小把戏而已……” 见到阿鬼不说,依波里特也没有再问,两个人转而又聊上草药了,原来依波里特也懂不少草药,按他说的,他们饭店经常要用草药来调制一些独特的味道,所以他对草药并不陌生,不过除了做菜外,其他的就不了解了。 阿鬼当年可是按着兽皮古卷尝过不少植物的味道,这下子两人一下子找到了共同话题,哪种植物酸,哪个果实甜,哪种植物辣得似火……两个人就植物的味道方面还真交换了不少心得。 等到这坛酒也喝干时,三个人已经消灭了一个猪后腿,依波里特和勒诺将火堆烧旺,两个人就在火堆边睡下了,阿鬼则带着木晶芯爬上了红杉树,找了个结实的枝杈睡在了树上。 第二天早上勒诺将另一只猪腿烤好后大家当早餐吃掉了,然后三个人一起在山里转起来,上午依波里特和勒诺帮助阿鬼采药,下午则三个人一起打猎。有了两人的帮助,阿鬼第三天就收集了足够的草药,依波里特正好也玩够了,大家一起结伴回到了城里。 依波里特对这几天的经历显然十分喜欢,分手时再三邀请阿鬼有机会一定去聚四方饭店,然后这个略显肥胖的中年人才带着他的伙计扛着这两天猎到的山鸡野兔离开了。 第二天在阿鬼还在配置草药的时候,一只信鸽带着阿鬼的资料又飞出城去。 柯柯诺罗城里一个普通的低级酒馆里,几个佣兵正愁眉苦脸的喝着闷酒。 “厄梅老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一个粗壮的佣兵瞪着眼睛说道:“从柯柯诺罗到浩特的路咱们已经跑了五六年了,现在那帮子黑心的盗匪居然要提高路费,这样干咱们根本就没有啥赚的了。” “是啊,这一趟下来也就七八百个金币,被盗匪再强行要去三百个,剩下这点钱可不够咱们团里这三十几个兄弟分的。”另一个佣兵低声说道。 “我知道啊……”厄梅团长一叹气,看了看身边的单刀说道:“从这里到浩特的商路上谁不知道我快刀厄梅啊,可这次这些盗匪怎么了,居然丝毫情面都不讲!” “我听说天水流域最近有战争,团长你说,是不是一些逃兵什么的跑浩特这条路上来了?” “我听说这事儿了,这倒也有可能,可惜咱们打不过他们,要不非砍了这帮野狗不可!”消瘦的厄梅团长一把抽出自己的单刀来,看着上面一个个鲜明的豁口心疼的说道:“老子这把刀跟了自己多少年出生入死,想不到今天居然被群野狗般的盗匪给砍坏了,真他妈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