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游戏

    X月X日下午三点，主播TOTO状态：直播中。直播间标题：“随便打打，组队看心情”。

    同日下午四点十分，ID名为“kohraa0724”的网友打赏天价礼物荣登榜一并留言：【有新游戏，来玩】

    一看到这个乍看意义不明的ID，秋元逢辉手一抖，子弹险些打歪，随后很快调整状态，专心打游戏装作没看见。

    kohraa0724:【Dark　Deception，和神庙逃亡差不多】

    弹幕里很快有人发现并吐槽：【神庙逃亡，我还地铁跑酷呢】

    有人警觉：【等等，榜一大哥说的不会是那个四十五周年新推出的全息怀旧版……《Dark　Deception》吧？】

    很快，秋元的视野里便齐刷刷飞过一排加粗大写的：【不会吧！？】

    秋元忍不住道：“有这么出名？”

    解释的有之：【TOTO以前不玩恐怖游戏不知道可以理解，其实这是比较小众的含有恐怖元素的一款……吃豆人！】

    【吃豆人哈哈哈哈哈哈】

    在弹幕七嘴八舌的解释下，秋元也大概明白了这游戏的部分情况。首先剧情很好，以收集散落在地图上的水晶同时躲避怪物追击为主要玩法，cao作简洁好记的同时不失难度。正逢四十五周年趁势推出经典怀旧全息适配版，以R28标签吸引了不少玩家，还处在游戏组内测阶段据说就已经出现了速通记录，目前在二测，可谓是一码难求。

    kohraa0724:【全息版玩起来更有意思一点】

    【榜一不愧是榜一，这都搞得来】

    【主播怎么没反应，不会是怂了吧？】

    【TOTO宝贝诚实一点，害怕就说害怕mama理解】

    秋元手上甩狙爆头，利落地换弹匣，嘴里道：“说谁怂啊，你爸爸我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

    【没错TOTO的字典里什么字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xN

    kohraa0724:【游戏码发过去了】

    一局游戏打完，熟练地拒绝好友申请，等待期间，秋元点开了私信链接，盯着那张把“我很恐怖我真的很恐怖”就差写在脸上的下载页面看了半天，再瞄了一眼整齐划一的“哈哈哈”。心一横点了下载。

    “不就吃豆人吗，小意思，根本没在怕的。”

    【可是你刚刚那一下手抖了吧】

    【TOTO拿到狙以后罕见地没有一枪爆头，果然是害怕了】

    秋元面无表情地完成三杀，顺手把那个一直说他害怕的网友禁言一小时。

    游戏很快在后台下载完毕，提示音一响，弹幕里各种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发言层出不穷，秋元一言不发地结束一局游戏，利落地退出，切换到桌面。他对着麦克风说了句等一下，随后直播界面陷入黑屏。

    【？】

    【不是吧？真的要玩啊？】

    【我胆小我先滚了】

    【《Dark　Deception》目前允许公开直播的只有前两章吧？TOTO今天下播这么早？】

    【前面的新来的？以TOTO的胆量都不一定能玩通关，请做好通宵的准备】

    【前面也新来没多久吧，我赌TOTO会提前下播】

    【提前下播＋1】xN

    TOTO：【你速通记录多少】

    kohraa0724:【十六分二十一秒，第一关】

    TOTO:【等着】

    沉入游戏舱，连接体感装置，闭上眼。登录游戏的瞬间，耳边响起无机质的电子音，他睁开眼睛，纯粹的黑暗粘稠如液体包裹着他，如潮水一般褪去，暗红的字母自脚下一一升起浮在眼前，与此同时，教科书级别的背景音乐恰到好处地响起，整个空间都给人一种阴冷潮湿的感觉。

    看着眼前各种后果自负的条条框框，秋元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但话都落地了，要他承认自己害怕了那真是比死还难受。他硬着头皮勾选了同意，接着是各种参数调整。关于痛感这一项，本游戏贴心地使用了更为醒目、或者说吓人的红色。

    “吓唬谁呢这是。”秋元不屑地哼了一声，把痛觉拉满的同时顺手把背景音乐调小了点。小知识，其实大部分恐怖游戏啊电影啊真正吓到人都是BGM的功劳。当然，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是主播，为了让自己的声音不被游戏声音盖住，这是为了观众的体验着想，绝对不是怂！秋元逢辉在心里默默解释。

    就在观众已经在猜测主播是不是临阵脱逃时，画面终于重新亮起。直播主画面以秋元的视角为主，长廊被红色灯光铺满，乍一看望不到尽头，别的不说氛围确实非常足。画面右下角是面捕猫猫头兼心率实时感应。

    “别哈哈哈了有什么好笑的，剧情好看？不看，跳过跳过……有新手教程？你爸爸我打游戏从来没看过这东西，吃豆人还要什么教程，笑话……”

    随着大门被推开，游戏的第一关也正式开始。耳边是不停说话的女声，目前版本没有字幕翻译，听不太懂。游戏内容确实简单，只需要在这座迷宫一样的建筑中不停移动搜集水晶，水晶全部收集完即可通关。

    “好像是宾馆？灯太暗了这是多节俭啊这点电费也要省，谁家宾馆这么多门我看是专门推销防盗门的吧……游戏声音有点小？这还不是为了让你们这群不孝子能清楚听见你爸爸我的用心教导，这是关爱懂不懂？什么叫主播等会儿别叫太大声，行你这ID我记住了，以后游戏里我见一次打一次。音效这么小声主播你难道不知道……”

    秋元并没有念完这条弹幕，一张猴子的脸刹那间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嘴巴大张，尖利的牙齿刺入眼球，刹那的剧痛让他脸喊叫声也来不及发出，游戏结束。

    “……”

    【什么叫转角遇到爱啊】

    【TOTO居然没有尖叫，我都准备好耳塞了】

    【主播在吗，说话啊主播】

    好一会儿，秋元逢辉终于反应过来了：“【消音】！这怪怎么跑我前面的？它【消音】会瞬移吧？”

    【主播难道不知道这游戏靠音效听脚步声的吗……音效太小声了啊】

    “还不是为了你们……”秋元自然不肯承认，悻悻然回到设置界面没点两下又怒了，“什么年代了还把游戏音效和BGM放一起设置，制作组是【消音】吧！”

    【错了，这叫游戏特色的嘛】

    kohraa0724:【要继续吗？】

    挑衅，这毫无疑问是挑衅。秋元逢辉本来还有一点半点退堂鼓的念头，现在也打消干净了，二话不说重新进入游戏。

    “还哈哈哈别笑了，看着烦，弹幕先关了，影响我发挥懂不懂？”

    话虽如此，没有沙雕网友们分散注意力，加上音效拉到最大，实在是很难不入戏。眼球和脸上仿佛还残留着被撕裂的痛楚，他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在调整音效的时候并没有把痛感也调回去。

    还未等他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猴子木偶那尖锐的笑声便在正前方响起，秋元逢辉当机立断调转方向，心率飙升。

    “我【消音】【消音】的，见了个鬼的吃豆人！”

    心跳声大到足以盖过调到最大的游戏音效，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却硬是凭借游戏本能几次三番活过贴脸杀，左下角进度条提示水晶收集百分之八十，胜利近在眼前。秋元刚要松一口气，下一瞬间，猴子迎面而来。

    “我【消音——】”

    转身掉头，另一只猴子扑了上来。

    两面夹击全无退路，猴子尾巴从背后缠在他的脖子上，将欲要出口的惨叫声截断。那条尾巴完全没有看上去那么柔软，如同劣质麻绳上布满了软针，随着进一步收紧，那些倒逆的毛发也跟着刺入皮肤。还未等他挣扎，喉骨断裂的声音自体内传导进大脑，刹那的痛苦简直比真正被扭断脖子还要清晰。

    GOME　OVER

    【我卡了？怎么黑屏了？】

    【房管呢房管救一下啊】

    【这是断线了吧？】

    游戏舱检测到玩家精神状况超出正常范围，及时切断并进入安全模式。

    秋元逢辉躺在舱体内大口喘着气，汗水几乎浸透了全身，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安全模式会锁定游戏舱最低一小时无法登陆，今天的直播算是彻底玩脱了，但更糟糕还不是这个。游戏中的痛感几乎完美同步了现实，身处于现实的身体理所当然地有了反应，并且他很清楚地意识到，在被杀死的同时他、额，射了。

    这种事如果被人知道一定会被当成变态吧！秋元逢辉的脑子里乱成浆糊，偏偏在这种时候手机消息还响个不停，划开屏幕，意料之中是某位“罪魁祸首”发来的消息。

    kohraa0724：【游戏好玩吗？】

    kohraa0724：【通关时间太慢了】

    ……

    kohraa0724：【直播间现在很乱，需要我帮你说点什么吗？】

    “……”

    kohraa0724：【主播说游戏舱出故障了要提前下播，下次会补时长】

    秋元逢辉，在网络上以VTB主播TOTO的身份活跃，现实生活里却是十足十的普通人——在遇到某位变态之前，确实是这样的。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过着与正常人无异的生活，却因为一些“意外”产生了一些不那么主流的，恩，比较小众的“爱好”，尽管那之后生活微妙地有了不同，但在表面上，至少他自以为地努力维持着和从前一样的生活。

    在第十二次因游戏内死亡脱离游戏舱后，安全模式终于判断区区一小时起不到保护作用，锁定时间直接调高到二十四小时。这一次，秋元已经能很快调整状态，稍作休息，看了一眼时间，扫了一眼学习群，好像在讨论某必修课的随堂考试，反正会挂科，努力也不着急现在这么一会儿。

    他从游戏舱内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因长久躺平而僵硬的身体。没有任何外伤，可内脏被撞碎搅匀的怪异感觉还停留在体内，手臂仿佛也真的曾被折断挤碎过，他碰了碰仍残留着痛感的部位，大脑认定受伤的部分仍旧完好，认知与现实左右撕扯着神经，他慢慢地蹲下身抱住自己，像是要把自己蜷缩进果壳一样用力。

    是因为太痛了？不，正是因为这痛苦是如此地清楚，如此是……令人着迷。痛觉随着时间淡化，那些伤口毕竟不是真的存在。秋元慢慢地松开身体，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裤子上晕开大片深色的痕迹，他还沉浸在余韵中，似乎不打算立刻去清理。

    又过了好一会儿，手机响起新的提示音，备注名小原一十百发来消息：【这周也要出来玩吗？】

    小原一十百，实际上也就是直播间内名为kohraa0724的榜一，虽然由秋元自己来评价，这人简直是就是个神经病、变态，但目前为止都和对方保持暧昧关系的他自己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与其说是暧昧，不如说他们只是在互相为对方保守秘密。他不想被人知道自己是个喜欢被打的变态，对方也不想因为非法监禁自己而坐牢，各取所需达成和解，完全就是HAPPY　END——才怪。

    秋元逢辉看着那条信息，好一会儿才抬起胳膊，慢吞吞回了消息：【现在就过来】

    【现在？】

    【恩】

    【知道了】

    放下手机，秋元逢辉慢吞吞地爬起来去冲澡。温水冲刷掉粘腻的汗水，弄脏的短裤则扔进脏衣筐。被水流冲洗的快感短暂地填补了什么。

    游戏里的死亡和痛感当然好，但这种毕竟只是幻觉，好比代餐奶昔，能暂时提供饱腹感，身体却始终徘徊在饥饿边缘。而越是沉迷于这种虚假的幻觉，便越渴望体会到真正的“满足”。他现在急需填饱肚子，小原一十百就是能为他提供那顿大餐的人。

    他脑子里尚且理智的部分还在试图制止，但那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这么做不太好”的念头而已，真说起来到底有什么不好，又想不出个所以然。现在是他想要，那么是对小原一十百来说又有什么不好？退一步说，他干嘛去在乎这人到底怎么想的？把他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不就是他吗？那么也该理所当然负起责任吧？

    没错，没什么不好的。

    小原一十百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门被打开，秋元逢辉站在门边，他的头发湿漉漉地向后梳，身上的白衬衫是新洗过的，扣子只系了一颗，露出锁骨和肚子，整个人散发出湿润的沐浴露味道，也是新洗过的。

    小原的视线向一侧平移，看到亮着红灯的游戏舱，浴室的门半开着。视线平移回来，秋元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没有看他，脸却比刚才更红了。他抬起手把衬衫最后一颗扣子解开，风扇还在吹，仿佛嫌热似的。他面对小原的方向，腿随性自然地分开，自然而然地，内裤的颜色是……恩，没有穿。

    说起来，他们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了？如果把满足秋元异于常人的性癖也归纳为“zuoai”的话。

    “喂，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啊。”秋元不满地瞪着他。

    小原一十百点头：“那不打扰了秋元君，我先走了。”

    “站住！”明知道这只是在玩弄他，但依照小原一十百的性格也极有可能真的一走了之，秋元走过去抓着他的手，看上去像是生气，脸却完全是害羞的红，“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原一十百：“所以秋元君想要我做什么？”

    “像、像之前一样就好……”

    “所以秋元君是在——请、求，我吗？”

    你到底还要说什么屁话——虽然很想这么骂出口，但在与小原一十百的目光对视时，曾被疼痛支配的本能仍旧下意识地，或许同样也可以说是心甘情愿地选择了屈服。

    “可是秋元君站在这里，”小原一十百看着他，仿佛是真心实意地在问，“好像不像是请求的态度哦？”

    秋元逢辉慢慢地低下头，弯下腰，膝盖触碰到冰冷的地板。小原蹲下去摸了摸他的脸，手掌按在他的后颈上，说：“秋元君好乖。可以的。”

    简直糟糕透顶了啊。什么“请求”、什么“可以”。他根本就没这么说过，这人在胡乱答应什么啊！

    眼睛被蒙住，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并没有谁命令过不准他动，甚至他愿意的话，自己把眼罩扯下来也没问题——做不到。只是稍稍想要偏移身体重心，以此来放松一下过分紧张的手臂，屁股上便啪地一下被抽出红痕。

    “唔！”

    这样根本不能算作“惩罚”，不如说完全就是奖励。

    被用作奇怪用途的教鞭一端轻轻托起秋元两腿间微微勃起充血的性器，冰冷的质感摩擦过最敏感的部分，秋元的呼吸明显变重了，羞耻地夹了一下腿，徒劳地想要掩饰似的。

    “秋元君可以稍微忍耐一下吗？”小原一十百的语气意料之外地温柔，“抱歉，但是太可爱了。”

    “别再玩了啊……”咬牙切齿地控诉，秋元的声音听上去完全就是在撒娇。

    “会很痛吗？”小原的手指慢慢地擦过那条被教鞭抽出来的痕迹，非常耐心且认真的询问。

    “还好……”

    只是抽打在皮肤上而已，并没有感觉非常疼或者其他，但当伤口被小原故意揉按时，那轻微的刺痛就好像又被灼烧了一遍。完全不同于窒息或者内脏被搅乱的钝痛，那是尖锐的、无数根细小的针刺入的痛。

    “因为秋元君说过，像之前那样太无聊了，所以我去学习了一下。”小原一十百解释道。

    “那也不用随身带着吧……唔啊！”

    小原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打在伤口上，秋元逢辉手臂一抖，完全趴在地上，腿仍旧是跪着的姿势。

    “都说了别再玩了……”

    这种程度也只是“玩”而已吗？小原一十百皱了皱眉，接着把秋元抱起来，放到床上。

    因为看不到，秋元逢辉能做的也只有抓着他。他的内心即忐忑又期待，在稍作等待后，他的手被并着背在身后，一条绳子绑住了他。这并不是结束。质感略显粗糙的绳子绕到身前，折起双腿、弯起手臂、绕过关节，依次在不同的位置打好绳结——秋元逢辉当然看不见，但当绳子被小原轻轻拉紧时，胸口和腿间被摩擦的痛感与异物感要更加明显。

    在脑子中冒出“难道这也是他新学的”的问题的同时，秋元又突然好奇起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大概像螃蟹那样？

    小原一十百认真观察秋元的状态，模样认真到好似是在学术研究——实际上也差不多。

    新买的电击枪和锁精环都没有带在身上，原本是想要打算试一下的。毕竟按照原本的情况来说，很容易失手把秋元君弄进医院，太容易在脸上脖子上留下痕迹的话，被发现也不好解释，他很愿意满足秋元君的各种需求，但也希望秋元君能更“安全”一点。

    秋元的呼吸逐渐加重，绳子进一步收紧，绳结卡在跨间，稍微放松一些，接着收紧。被来回摩擦过的皮肤很快发红，但这种程度的疼痛根本也只是在玩弄他而已，性器始终维持在充血勃起，却无法真正射出的地步。

    小原的眉头皱了起来——虽然没抱太大希望，但是好像完全没用？这种程度的话，普通地给秋元君打飞机就可以做到了。

    难耐地扭动着身体，秋元向着根本不知道在那个方向的小原一十百大喊：“别再玩了，快点给我啊，像以前那样、最开始那样就好了，快点啊！”

    如他所愿的，小腹被重击，内脏几乎搅在一起，这是最纯粹最直接的疼痛，完全不加以掩饰。胃部绞痛了一瞬，有什么顺着食管涌上喉咙，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成起来，张开嘴，胃里没有任何东西，只是在干呕。

    没错，就是这样。

    明明在最初被如此抗拒的暴力，在此刻却变成了他最期待的东西。即使如此，比起身在游戏中的痛也还是不够。

    更多一点，更痛一点。

    没有任何交流，但偏偏在这种时候两人之间有着更多的默契。

    会受伤吧？但是这样的秋元君也很可爱。揉着微微发痛的手指关节，小原一十百脑袋里漂浮起类似的念头，他揉了揉秋元逢辉的肚子，这类似安慰的动作反而被他下意识地躲开了。小原一十百拉住绳子，贴心地选择收紧脖子上的部分，以此达到另一种同样有效的手段。

    “哈啊——啊——”

    绳子被一点点收紧，喉咙被压迫着不自觉生出呕吐的冲动，张开嘴巴却只能发出奇怪的声音。尽管努力想要呼吸，能吸入的氧气还是在一点点地减少，秋元的眼前闪过奇怪的光，脑子更加迟钝地无法思考，本能让他开始挣扎，然而这么做只是让绳子收得更紧。

    粗糙的绳子、粗糙的尾巴，被软针刺入的疼、被鞭打灼烧的刺痛，被搅碎的内脏，被拳头击打、钝痛的内脏……一切的一切都与游戏内的叠加在一起，令他产生了将死的幻觉。

    稀薄的jingye射在小腹上，小原一十百松开手，秋元逢辉大声咳嗽着，蜷缩成一团，不断干呕着，床单皱巴巴地被弄脏。

    “很可爱哦秋元君。”

    眼罩被解开，微微红肿的流过泪的眼睛空洞地看着他。小原一十百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头发还有些湿润。

    “乖孩子。”

    小原一十百抱着秋元逢辉去浴室简单洗了澡，秋元的意识逐渐恢复，热水冲刷着身上的痕迹，并不疼，反而有些温暖舒服。他实在提不起力气，虽然嫌弃但也只能任由小原一十百抱着，嘴里不忘指挥，如换床单云云。

    一切收拾妥当，天也差不多黑了。被问及为什么还不走，小原一十百答曰明天没课。看着秋元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没有其他动作，小原问道：“今天不直播吗？”

    秋元翻了个白眼，一指游戏舱：“锁了玩不了，”再指了指自己，“手疼。”

    “上次也是被锁了，难道说……秋元君是把痛感调得太高了吧？”小原一十百瞬间便意识到为什么鞭子没起到太多作用，“这样对身体不好，秋元君还是尽快调回来比较好。”

    秋元知道小原一十百说得对，一句“关你屁事”咽了下去，然而回味起在游戏内被刺穿的痛感，他明显还有些犹豫。

    小原一十百从背后抱住了他，轻轻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我会满足秋元君，调回去好吗？”

    “……”

    代餐和大餐哪一个更好吃，会犹豫的人才是笨蛋。

    “故障”下播后第三天凌晨，主播TOTO悄无声息地更新了一条新速通视频，标题意简言骇：《TOTO【Dark　Deception】一命速通（更新中）》，简介也是一如既往地干净，只标明了速通时间，第一关，十五分三十一秒。

    秋元逢辉打了个哈欠，关闭电脑，滚上床打算补觉的下一秒又想起今天下午的必修课，打起精神打算让同学帮忙点个名，这边消息还没发出去，手机便收到一条新消息。

    【恭喜，很厉害。】

    还用得着你说？秋元逢辉暗自不屑，却难免因为小原一十百几近于“认输”的态度而得意。至于一周后，一条更加极限的速通视频被名为kohraa0724的无名用户上传并引起热议，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