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妮莎的反击（上）
夜深了。 何平穿着风衣，带着新买的妖狐面具在屋顶上游走。 前几日猜测妮莎成为新收割者首领后，何平这几日就一直在大街上巡逻。 他最近清理了不少收割者，但新收割者的首领却一次也没有见过。 更奇怪的，是那些收割者的新品种竟然也没有出现。仿佛一夜之间，他们全都销声匿迹了。 这让他非常不安，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是最危险的。他们仿佛猎食的野兽，隐忍、冷酷，往往在猎物松懈的刹那发动突然袭击。也许你只是一丝半点的疏忽，但足够致命了。 何平虽然不承认，但也不得不在脑海里有这样的意识，那个此前高傲的大小姐，如今也进化成了一个危险的对手。 他匆匆穿过渐渐被黑暗笼罩的街道，几栋房屋内还有微弱的灯光，余下的是死一般的趁机。 附近的居民要么早已被疏散了，要么也清楚黑夜里存在的危险，因此将门窗堵得严严实实，早早熄灯睡了。他们大都生活在忐忑不安之中，祈祷着明日一早醒来，一切都回复往昔的安宁。 只是，危机来的突然，离开却万分艰难。 何平在一个屋顶上停下，他的被动属性气感告诉他，前方有几个收割者在漫无目的地游荡者。 似乎只是零星的落单者，最近在纽约的一些角落里零星散步着。 这不由得让人奇怪，因为除了仍就失踪的奥巴代当时遭到收割者新品种的伏击外，再没有新的消息传来。而不知怎的，普通收割者却逐渐多了起来。 为防止普通人遭到攻击，神盾局已经联合纽约政府数次警告居民晚上不得外出。从几天前开始，一切夜间娱乐活动全部取消。虽然不明所以，但大部分人一到日暮就匆匆往家中赶去。以至于偌大的纽约城，竟然在黑夜中彻底成为一座黑暗之城。 这让不少报纸、媒体和民间组织对纽约政府这种行为大加批判，一方面因为不满政府突然的决定，另一方面，确实想要逼迫政府说出实情。 其中有一个叫“涨潮”的组织就很活跃，一直向外传播政府在围剿一种黑夜怪物的说法。据说组织内有人黑了美国军方的网络系统，从中谈查到不少内幕。这让美国总统大为恼怒，一度对军方抱怨不已。 科尔森也曾多次找到何平与刀锋，希望他们能够帮自己找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出于解决老对手的考虑，这一次何平和刀锋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让科尔森喜出望外，同时也心中犯嘀咕。他有一种感觉，何平和刀锋一定知道什么。 于是此后的几天，何平和刀锋两人穿梭在纽约的大街小巷，一方面不断消灭游荡者的收割者，另一方面也试图找到收割者的新首领。 只是，刀锋的灵动双刀（小蜘蛛起的名字）如今都已经修炼得几乎熟练值快要到满值了，新首领还没有被找到。 这让何平有些焦躁，最近他的经验值增长犹如龟速，很久没有遇到能大刷一把的经验怪物了。长此以往，他什么时候能到20级？ 有时候，他甚至想把身边的刀锋和小蜘蛛杀了让自己的等级提升上去，但刚有这念头，却被他压下去了。 虽然很有诱惑力，但他更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这种杀意，然后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他看着眼前这几个兀自游荡者的收割者，犹豫了一下，双手中凭空出现几把折叠刀，轻轻一弹，一道白光闪过，屋顶下方不远处的收割者就瞬间被爆头了。 最近一段时间，他的飞刀也越来越熟练了。如果这也算一项技能的话，恐怕差不多满级了。 见几个收割者的尸体缓缓倒下，再看看脑海里的涨了一丝的经验值，何平叹了口气，还是少了点。他刚想起身，却突然脸色一变，急忙翻身躲开了。 一根鞭子如闪电般砸到他刚刚停留的位置上，碎片飞溅，十几块砖瓦被砸得粉碎。 何平心中大呼好险，却不敢在原地停留，脚下蛇行九变快速启动，又险险地多开突然而来的又一鞭。 这一次，他被迫从屋顶跳了下来，落在空旷的大街上。双手大剑早已握在右手中，他的左手也出现一把折叠刀。 他警惕地看向远处，看到刚才砸向他的鞭子如同蛇一般被缓缓抽回黑暗里。下一秒，又如一道闪电变快而狠厉地朝他砸来。 何平又是一躲，用剑气包裹着大剑朝砸在地上的鞭子斩去。躺在地上的鞭子仿佛有灵性一般突然抽了回去，接着又一次朝何平砸了过来。 何平又是一躲，这一次，手中灵动剑法快速发动，炙热的剑气配合何平手中长剑快速朝鞭子削去，双手大剑经过这么多天的温养，早已犹如神兵利器，再加上剑气包裹，只是一削，就将鞭子梢头削为两截。这让远处的人也预料不及，只得匆匆将余下的鞭子收回，只留下被削断的梢头躺在原地，如同死去的毒蛇一般。 何平尚没有缓过劲来，突然感到前方有一道劲风呼啸而来，他脚底轻功发动，险险地避开了有一道势大力沉的鞭击。身子却被鞭子的余劲儿扫到，打得浑身剑气一阵紊乱。 何平有些恼羞成怒，他一脚踩住准备抽回去的鞭子，左手用力一拽，鞭子却稳稳不动。这让他大吃一惊，对方的力气竟然和他一样大。 尚不待他思考，就感到左手一道巨大的力气传来，他不由自主就是一趔趄。这劲力之大，竟然还在他之上，差一点手中的鞭子就被抽回去了。这时何平却不等对方再有举动，右手一斩，将鞭子斩断，左手松开手中的鞭子，用力一甩，手中的折叠刀如流星一般飞出。 远处传来一声闷哼，显然是受伤了，何平脚步发动，犹如一条捕猎的蛟龙快速向前扑去。 只可惜他来晚一步，只看到一地的血迹。这应该是刚才折叠刀上的剑气爆发所造成的，只是却似乎对对方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至少他还有力气逃走。 难道是妮莎？ 何平有些不敢相信，难道变成收割者之后力气竟会变得这么大？ 他看向远处的黑暗，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让他有些疑惑不解，对方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为了伏击他，大可以派许多手下一起在这里伏击，说不定他手忙脚乱还有被围杀的可能。 到底是为什么呢？ 何平有些疑惑，自从断定妮莎是收割者首领之后，他就一直有许多疑惑。 例如，为什么袭击奥巴代。 要知道在何平的印象里，除了奥巴代有一个铁霸王外，就只剩下他想要杀死斯塔克这点事情了。 奥巴代有什么好袭击。 或者，对方是想控制了奥巴代，然后接近斯塔克？ 何平觉得自己突然抓住了真相。他不由得感慨，一个能批量生产杀伤性武器的斯塔克到哪都是宝啊。 虽然，他觉得对方若这样大动干戈只是为了对付他有些说不过去，但还是转身踩着垃圾桶、电话亭飞到屋顶，再借助从小蜘蛛那要来的蛛网发射器飞向更远处。 斯塔克大厦地下，斯塔克此刻正专心研究着自己的战甲。 进过几天的实验，他终于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战甲，倘若不是因为他后来又有新的想法，或许进度会比预想的更快一些。 他从何平那里得来蛇行九变的步法，自己怎么学也学不会，但他却另辟蹊径，将这种叫轻功的东西通过贾维斯的演算，给自己的钢铁战甲输入了一套近似的快速移动方法。 他扭头问了贾维斯时间，刚刚过了十一点，再过一会儿小蜘蛛就该到了。 自从成为斯塔克的实习生之后，小蜘蛛白日黑夜都在地下跟着斯塔克一起研究战甲，并为此发明了“蜘蛛初代”战甲。虽然性能上比不过钢铁侠的战甲，但至少里面装载了有一个叫“大狐狸”的人工智能程序。在战斗的时候，可以帮小蜘蛛自动标记附近的人。 对于小蜘蛛来讲，这个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自己有了一个比较强硬的外壳不是么。 只是今晚，他有些担心自己的梅姨，也怕梅姨担心他，便早早回到家。最近纽约城不太平，小蜘蛛自然要早点回去。当然，他还是约定了十一点以后再回来的。 斯塔克揉了揉疲惫的眼睛，从一旁的桌子上拿着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刚放到嘴边，就突然感到自己身子一僵。 他的身体在这一刻似乎被定住了，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在左右转着，神情有些紧张。 他意识到，自己是被自家公司员工发明的某种小玩意给定住了，这是一种快速麻痹人身体的小武器，按动开关就能让人僵在原地一会儿，简直是绑架和暗杀的利器。 但是因为当时他并没有怎么在意，以至于后来事情多起来之后就把它抛在脑后了。 这一次，大概是被某些人拿过来对付自己了。 他眼睛睁得滚圆，只看到一个身影缓缓从身后走到面前。却是一张熟悉的脸，某个前几天就失踪的家伙。 奥巴代斯坦苍白的面色上有了一丝得色，这个天才一样的托尼斯塔克竟然也有栽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并且不是一次了。虽然自己如今受到主人的制约，要将托尼活着带过去，但主人也说了，不管自己用什么办法，只要是活的就可以。 那么说，即使把斯塔克变成一具收割者也没有关系了？ 他压抑不住内心对血液的贪婪，看着斯塔克，仿佛看到美味一样。那种贪婪赤裸裸地从眼睛中迸发出来，仿佛火一样烤的斯塔克浑身难受。他有些惊恐，至少在看到奥巴代嘴巴中突出的四颗獠牙之后就格外惊恐。 他内心有些不安，不知道这时候还有谁能救得了他。 也许是祈祷的缘故，当奥巴代刚想有所动作的时候，就被一道蛛丝缠在身上，接着不由自主甩了出去。 稀拉哗啦的声音很快传来，斯塔克知道，这是奥巴代撞翻了自己地下室的一些藏物发出的声音。 他还没有说什么，就感觉自己身子被骤然放倒，接着就看到小蜘蛛的身子和下巴。他好像一根木桩一样，被小蜘蛛拽着向外走去。 一边走，小蜘蛛嘴里还说“托尼大叔，你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刚才那个收割者的缘故吗？他是怎么把你制住了？我觉得一定使用魔法吧，要不然不可能理解不了呢。或者，是某种我不知道的高科技，我觉得……我去！” 他身子一僵，瞬间在原地站立不动，斯塔克就这样被斜吊在半空中，睁大的双眼看到不远处零零罐罐之间缓缓站起来的奥巴代，他的手中，正举着那个小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