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低阶的实力

    魔力源究竟是什么构造，在知识之塔里也没有详细的说明，只是了凝聚魔力源的方法。在祭坛的影响下，格伦的魔力团中央，也逐渐出现了与祭坛相似的波动。这种波动没有隔绝格伦的感知，让他对魔力团中的每一分变化都悉数感应到。

    一道一道魔力在魔力团的中央相互交织，构成一个复杂的核心。这个核心自发产生一股凝聚力，将所有魔力往中央处吸纳淬炼。就连格伦的精神力和刚从外界吸收进来的原力，也被一同吸纳进去，直接淬炼成带有混沌属性的魔力。

    这种混沌魔力，不在是混沌概念和魔力简单混合在一起，而是从本质上已经合二为一。

    在混沌魔力核心稳固之后，格伦意识空间中的祭坛直接崩溃成魔力，被混沌魔力核心吸纳淬炼。那九种符文形成的特殊力量也直接消失。

    内部是混沌魔力核心，外层由淬炼之后的混沌魔力包裹，格伦的混沌魔力源已经凝聚完成，其中的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意识直接进入到魔力源中，同样开始送到混沌魔力的淬炼。他能够清楚地知道，这种淬炼力量是可控的，并不会对他的意识造成损伤。

    在这个淬炼过程中，混沌的概念似乎也在改造他的意识。由于混沌概念本身就不完善，这种改造的力度也极为微小。或许将来等他将混沌概念完善，他的意识也可以拥有混沌的性质。

    前世传说中，只有诞生与混沌中的混沌魔神，才能拥有掌控混沌的力量。这种说法格伦无法验证，但是现在他已经拥有了一条通天之路。就算他没有施法者体系的后续修炼方法，只需要不断体悟游历位面，通过耗时间来体悟法则，也可以在完善混沌概念后拥有无限的可能。只是这种方法，需要的时间绝对不会是以年为单位。

    感悟法则的事情，格伦暂时没有奢望。他现在只需要按照从知识之塔中抄录的笔记，一步一个脚印往施法者体系的巅峰上面走就行。借助已有的修炼体系，必然比自己瞎搞来得好。

    魔力之源被格伦融入记忆世界深处，借助记忆世界的力量，进一步提升魔力之源的能力。而且记忆世界也存在一定的防御能力，算是简单对魔力之源做一个防护。如果再有什么外界力量进入他的意识空间，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找到并影响他的魔力之源。

    魔力之源和记忆世界一同开始淬炼他的魔力和意识，从精神海中抽取的精神力也大幅度提升。

    精神力是灵魂本源从身体中抽取力量转化而来。现在精神力抽取力度加大，自然也反映到格伦的身体上。一丝丝慵懒无力的感觉从身体各处传递到的感知中，却是身体力量抽取超出了正常的恢复速度。为了不影响身体的健康，他只能暂时压制精神力的抽取速度。

    别的施法者可能天天都在想办法加速精神力的抽取，想要淬炼出更多的魔力。格伦却要考虑怎么强化身体，让其适应更快的能量抽取速度。

    单纯的填饱肚子，是不太可能满足身体对能量的需求。至少普通的食物中，蕴含的可吸收的能量太少。

    “要么增强身体对食物的消化吸收，从食物中榨取更多的能量。要么吃一些蕴含大量能量的食物，或者干脆直接往身体内灌注能量。”

    将自己的想法记录起来，留待之后去测试验证。他翻找到自己记录的法术笔记。

    即便知识之塔对他完全开放，他也只能收集到各个阶段为数不多的法术，最后凑成一个勉强完善的体系。其中适合低阶施法者的法术，他只记录了五个具有代表性的法术。

    《强化火球术》、《冰刺术》、《藤蔓缠绕》、《硬化皮肤》、《召唤骷髅》、《化泥为石》。每一个法术都记满了四五页笔记，从施法的触发条件到最终的效果，都有详细的描述和分析。只要他把这六个法术参悟透彻，就可以在这个基础上推演出其他相同体系的法术。

    因为之前格伦就已经学会简单的火球术，所以他第一个选择学习研究的，自然也是《强化火球术》。

    普通的火球术就是多股力量之间的摩擦碰撞，就可以释放出来。对使用的能量没有太特别的要求，就算纯粹的水属性能量，在高强度的摩擦或者碰撞下，都可以产生火。这是经过格伦自己试验来验证过的。

    但这《强化火球术》，只能由火属性能量释放。没有咒语、材料和手势，直接以自身魔力撬动外界的火属性能量或者说火元素。然后，让这些能量构成一个简陋的能量核心，来主导释放之后的法术。格伦就只需要在释放法术后，引动法术核心的力量，法术自然就会达成预想的效果。

    “法术核心就是低阶法术的要点，也是其威力更大的主要原因。”

    格伦似乎想到了什么翻到《硬化皮肤》看了几遍，又在笔记的空白处记录下自己的一些猜想。

    “能量核心可以强化魔力、法术，是否能够在身体里也构造一个核心，来强化身体？身体需求的能量和物质，基本都是由血液，如果存在强化身体的核心，是否应该由血液构成？前世就有气功、内力的说法，身体应该也是可以吸收、继续某种能量，并得到强化的。”

    记好猜想和简单的分析，格伦尝试用混沌魔力施展了一个简单的火球术，来感受撬动火属性能量的更多细节。

    还是一样的轻松，他现在拥有的混沌魔力，并没有让他失去对火属性能量的亲和力。反而，在魔力拥有混沌属性后，他撬动周围的火属性能量更容易了一点。其中差别很小，在多次施展火球术之后，他才真正确认。

    “这估计和‘混沌’的特殊性有关系。”

    混沌吞噬融合万物，又有传说盘古在混沌中开天辟地。说明混沌不简单的是吞噬融合，也有演化万物的能力。回想起记忆世界的情况，格伦也确定这种演化世界的能力确实存在。不然现在的记忆世界可能还是一片混沌，被他封禁在意识空间里。

    火球术的威力至少提升了一杯，超出格伦的预想。就算他不学习低阶法术，只凭之前的那些学徒级法术，自身战斗力也要翻一倍。而且施展火球术的施法消耗，也减少了至少五分之一。

    在战斗中，能多节约一些魔力，可能就会让战斗结果完全不同。

    “从混沌魔力淬炼之后的凝聚程度看，意识空间中能够承载的魔力总量，也要多上一些。各个方面都得到了加强，难怪正是施法者在余烬之地的地位，相对学徒要高上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