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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阵了,当然了,这是他心里补的后一句。抛开他的内心想法,此时他低声下气的语气,和刚刚那个不听伊蔓服软,动作果决的男人简直不是同一个人。伊蔓斜着眼睛看他一眼,默默转过身子侧躺着,一副生气了的样子。可束枫太明白了,他把伊蔓连着被子抱了起来。伊蔓低呼了一声:“你干什么?”又看到束枫大步往浴室走,赶忙说:“我自己可以洗。”束枫看着伊蔓有些慌乱的样子,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别闹了,伺候完你再接着害羞。”伊蔓跟时就没有话了,她以为自己佯装生气来隐藏自己的不冷静没被他发现的……等两人折腾了好久从浴室出来,伊蔓是真的有点气了,怎么会有这么得寸进尺的人……束枫则觉得自己今天的福利终于要够了,搂着伊蔓躺在床上,别提多舒爽。说是气,不过是点儿小情趣罢了,伊蔓当然知道今晚要不是他怕她疼,该做的早就全都做了。这一晚下来,彼此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伊蔓被他在浴室闹得,觉得他现在搂着她这样躺着,一点扭捏的感觉都没有了,还稍稍挪了一下更靠近他。两个人还是第一次有这么温馨的时刻,也能真正安静下来说说话。伊蔓窝在束枫的怀里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下午的谈话,轻声开口,“今天秦苒来找我了,”停了停,继续,“她很喜欢你。”束枫:“嗯?”他想起归夏提这事儿来着。“真的很喜欢。”束枫挑眉,“怎么?不舒服?”伊蔓掐了下他,“就是觉得应该让你知道。”不然她那么多年的追逐真的太难过。束枫换了个姿势,继续搂着伊蔓的肩膀,斜着眼睛看她:“我又不跟你一样迟钝。”伊蔓用指甲抠了一下他。束枫笑笑,“秦苒小时候总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那时候也没在意,顶多就是个跟屁虫而已,反正也要分开,估计下次见面她就忘了我是谁。谁知道七年后——”伊蔓:“不但没忘,反而中毒更深了。”束枫无奈:“可以这么说。”伊蔓看他的那眼神,满满的写着祸水两个字。束枫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许这么看我。”感受着束枫话里和眼神上的暗示,伊蔓轻轻撇了撇嘴,又说:“她今天和我说……”“她说什么了?”束枫无所谓地问。他还算了解秦苒,当然知道她不可能干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刚刚被归夏的言语引导得冲昏了头。伊蔓犹豫了下。她想起来束枫突然出现在宴会撞见她和叶岩那次,按照他的性子,估计会连司机也赶下去直接送她回去,可束枫却只让司机避开了一会儿,之后又重新把他叫回来开车。于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她今天和我说……打算去美国读研究生,她一个人,行不行啊?”束枫歪了歪身子,左手枕在脑后:“她又不跟你一样路痴。”“……”伊蔓被噎住了几秒,“那她吃得习惯吗?”束枫:“她又不跟你一样,只会下面。”……伊蔓没问下去了。见她半天没出声,束枫侧过头看她,就看到伊蔓毫无表情的脸。他立刻认罪,“我又没说嫌弃你,我发现了,我就喜欢被你虐。”伊蔓:……她也发现了,从刚刚纵容他为所欲为,他就开始暴露某种属性了。她安静地看完束枫夸张的表演,终于总结出来该用哪个词形容。嗯,贱兮兮。*接下来的日子让束枫非常不爽,他好不容易度过了最忙的时候,可以好好谈个恋爱了,却发现他女朋友行程多就算了,好不容易没有行程的时候吧,还总被不相干人员占用。对此伊蔓对他的安抚是,反正每晚他也赖在她家,可是沈之礼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回美国了。一提沈之礼,束枫更来气。又不是没看过新闻,说什么让伊蔓带他转转看看这些年的变化。她现在重新火了起来,每次出门都要小心谨慎的,何况伊蔓本身就哪里都不认识哪能带别人转啊。可别扭归别扭,人家久别重逢的兄妹叙叙旧怎么了?关键是他们不出去的时候束枫也别扭。一段时间的相处,束枫了解了很多伊蔓的习惯,比如伊蔓特别喜欢吃甜,有一个很大的糖罐,每天都会吃一颗,甚至有两三天行程的时候,她的行李箱里也一定要备上几天量的糖。某天伊蔓收拾行李的晚上,束枫忍不住问出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习惯?”伊蔓头也没抬,手上继续收拾:“记不清了,八.九岁吧。”“这么早。”束枫弯着身子从茶几下面把伊蔓刚放回的糖罐拿了出来。然后伊蔓的下一句就让束枫哽住了一口气,“想起来了,九岁那年生日,沈之礼第一次买糖。”他瞬间沉了脸色,拿着手里的罐子,想起来那天看见他们两个的时候,伊蔓手里就提着购物袋。然而嘴上还是说:“这不是他买的吧?”伊蔓看过来,轻点了下头:“是他买的啊。”……为什么这个人最近的存在感这么强?这种明明知道他对自己女朋友抱着什么想法,偏偏还只能忍气吞声,实在是太特么不爽了。见束枫没说话,伊蔓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他过几天就走了,以后你买。”束枫压下心中的不爽,从糖罐里拿出一颗糖,刺啦啦撕包装纸的声音过后,把糖塞进嘴里,以掩饰他的咬牙切齿:“我就是问问,谁买都一样。”束枫能这么隐忍的原因是,其实那天那个电话过后其实他和沈之礼还有过一次短暂的会面。无非就是被强行以嘱咐的名义灌输了超级多他女朋友和别人的回忆,然后他以牙还牙,以让对方放心的名义在沈之礼面前强行又秀了一波恩爱。两个男人幼稚的较量结束,回归正经。最后的对话是——“我和蔓蔓说这些年是这边的家里希望我不要和以前的家人联系。”话没有说完,束枫却明白,他意在对口供。于是耸耸肩,“放心,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所以的所以,束枫只能这么忍着,伊蔓有时迟钝有时却也细腻,他可不能让伊蔓看出什么。好在,忍受了最后的几天,讨人厌的人终于要走了。沈之礼是晚上的航班,束枫和伊蔓一起在机场送他。至于束枫为什么在,当然是不愿意伊蔓和他有再多一秒的独处,他简直受够了。眼前让他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