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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亮和阿雪一起喊出来的。“怎么可能,我家侯爷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在照顾,他怎么可能会中毒?”“毒气侵体至少三年。”林书好没有理会阿雪的质疑,她伸手替慕容司系好衣带,然后转身对林殊寒说道。“侯爷他?”林殊寒手指轻敲桌面,有些疑惑的问。“不可能,侯爷如果中毒,那我早就不知道被毒死千次万次了。”“姑娘莫急,在下只是想问侯爷有没有什么固定时间一定要去的地方,要吃的东西,或是要做的事情呢?”阿雪低下头去想,她心里乱糟糟的,可脑子里又突然想到以前在皇都的时候,侯爷每隔十天便会进一次宫,只有进宫的时候她没有陪在身边,难道?不不不,侯爷他可是圣上的亲弟弟,并且深得圣上的宠信,圣上他没有理由加害侯爷的。“没有。”她坚定的摇头。“既然侯爷身体不舒服,那便在无罪城里多住些日子吧,待身体好些了再启程回皇都。”林殊寒又回头望向林书好。“麻烦医仙姑娘也在城中多住几日,侯爷的病还需要姑娘费心关照了。”“昭襄侯的毒非一两日可解,城主大人留我在城中多呆两日也无济于事。“林书好语调平静,她从他身旁走过,径直而出。”何况,若是侯爷当真有心求医,也不至于拖这三年。”“医仙姑娘。”随着林书好的步子,阿雪也跟着追了出去。“那在下也先行告辞。”林殊寒在房里坐了会儿,便也起身对澹台亮说。“城主慢走。”澹台亮将他送出西院门口后,才又折返。“侯爷,那位姑娘为何说您体内毒气入侵已有三年?”他回来时,慕容司正打算从床上起来,澹台亮立即上前去扶。“果然是天下名医,医仙之称名不虚传。”“侯爷,您知道自己中毒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脑子里全是木头?”其实和阿雪一样,林殊寒问起慕容司是否有在固定的时间内做什么事,见什么人,吃什么东西的时候,澹台亮便也同样想到了那位九五之尊,万人之上的人。“侯爷。”“澹台,你记着,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都可能只是布局人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你若是不想被虚假蒙蔽住双眼,便多用你的脑子去想,多用你的心去感受。”“圣上怕您谋反?”“你以为他这么多年扣着我,不让我回河西封地的理由是什么?”“侯爷,侯爷。”阿雪回来时,慕容司已经端坐至书桌之后,他用手扶着额,微动的烛光印在他的面上,显得温柔无比。“那位小医仙姑娘说您体内的毒气可解。”“哦?”“不过她不肯给我开药方子,只说侯爷若当真想解毒便得亲自去一趟药王谷。”“她走了?”“嗯,替侯爷看完病后便立即收拾东西离开了。”阿雪想了想,便又接着说。“侯爷,小医仙和新城主之间的气氛好像真的有些奇怪。”“怎么说?”“我去禀报新城主说侯爷身体不太妙的时候,新城主先是吩咐了位下人去请小医仙姑娘直接来西院,可后来却回了话说小医仙不肯见他,新城主这才亲自动身去请,而且他起身的时候还叹了口气,很无奈的模样。”阿雪仔细的回想起每一个细节,然后认认真真的讲给慕容司听。“更奇怪的是,新城主过去的时候,只是敲了敲门,连一句话都没说,小医仙就把门给他打开了。”“她亲自开的?”“对啊,而且她带着的那个青衣姑娘当时也在房内。”一般来说,开门这种事情都不会由小医仙这样的大佬亲自来动手才对。“估计是小两口闹矛盾了吧。”慕容司露出笑来,他又想起白天验尸的时候,林殊寒替白书桃遮住双眼的情景。“女人打翻醋坛子是很可怕的。“不会吧侯爷,这消息这么劲爆?”“澹台,回皇都之后让雪桐安排人去查查这两个人的底细,从出生开始查,所有可能与这两人有关的消息都给本侯查个明白。”“是,侯爷。”澹台应了一声,看看窗户天色已经渐亮。“侯爷,天快亮了,属下就先走一步。”“侯爷,我去送送小亮。”“去吧。”第4章第四章“侯爷,河西那边有信过来。”“给我看看。”慕容司伸手接过阿雪递过来的信件,先皇驾崩之后慕容司被封为昭襄侯,身为诸侯王的他本应回到河西封地去统治自己封地的百姓,不过因为某些阻力他一直没能回去。“是衣玄哥哥吗?”河西知府王衣玄,朝廷正三品官员,年纪应该比慕容司还小两岁,是慕容司在河西封地的心腹。“他要来无罪城。”“葬礼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他来做什么?”“不是又出了一件命案吗?”慕容司将信纸伸进烛火中。“验尸请的是药王谷小医仙,断案请的是河西名探王衣玄,行啊,林殊寒有点能耐。”“衣玄哥哥什么时候到?”“路上不耽搁的话,明日就能到。”“太好了太好了。”阿雪开心的拍手。无罪城北院:北院是白书桃的住所,她昨日得到消息说慕容司突然病重后,便整整一夜未曾合眼,她很想去西院看看他,可一想起这几日寥寥的几次见面,想起他冷漠的眼神,那一步便怎么也迈不出去。“见过城主大人。”林殊寒过来的时候,大手一挥便遣退了所有下人,一入房内,白书桃便立刻上前抱住他的手臂问。“表哥,他怎么样了?”“书谨呢?”“书谨在后院练剑。”他在桌前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来。“河西那边跟慕容司关系如何?”“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先皇驾崩之前,特地给了一道旨意命王衣玄回河西做知府。”白书桃也坐下,见林殊寒杯子里的水空了,便又替他倒上一杯。“他们两人私下书信来往十分密切。”“你和王衣玄熟吗?”“不熟,以前在侯爷府见过几次,看起来是个不太正经的人。”“不太正经的人?”林殊寒将握在手中的杯子转了转。可他怎么听说这个河西知府清正廉明,断案如神,况且还有不少恶霸怪盗都在河西栽到他的手里,按理说应该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才是。“殊寒哥。”“书谨来了。”或许是刚练完剑,白书谨头上还有些细微的汗珠,白书桃上前用手帕替他拭去,顺便接过他手中那把紧紧握住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