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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雨的模样,也真是极不容易。“第三句贱人了,我不过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喝个茶,也能惹得这一身sao。”林殊寒这才将目光落到白书桃的身上,他见她衣裙上头全是被茶水污渍染透的痕迹后,才又问。“这又是怎么了?打翻茶杯了?”“确实是打翻茶杯了,不过是苏嬷嬷故意打翻在我身上的。”白书桃伸出手指向跪在地上的苏嬷嬷,语气毫无起伏,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如果不是七弟在,我今天可能还得挨她一顿打吧。”“不许胡说,你是城主夫人,谁敢打你。”“四嫂,苏嬷嬷她是因为.....”“因为护主心切,你刚刚已经说过了。”白书桃打断林初隐的话来。“是啊,你们无罪城个个都是血脉连血脉,情义接情义的,哪像我一个外来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唯一的一个弟弟还被强行赶回了皇都城去,现在一旦惹了事情,就是丫鬟护主子,主子护七弟,七弟护四哥,四哥又来护丫鬟,一个护一个的,欺负没人护着我就直说呗,何苦找这一大堆理由。”“书桃。”林殊寒喊了她一声。“夫妻一场,情比天高,成亲当日夫君说的那样好听,可如今看来也全是空话,算了吧,我不跟她计较了,你们要护就护着吧。”“书桃。”见白书桃起身想走,林殊寒想伸手拉住她却被躲开。“休妻的事情也望夫君能够好生考虑一下,人这一辈子也就短短几十载,硬要把两个毫无情义的人这样捆在一起,倒还弄得谁也不痛快,无罪城待着真是让我难受。”她本也就没有能够值得信任的心腹丫头,来去都只是一个人,走出老祖宗院里时,白书桃第一次把自己的背脊挺的那样直。第68章第48章赵家夫人最近新招了一个戏班子进来,她听说了白书桃一连几日都与老祖宗闹的不愉快,便挑了个好天气,唤了丫头请她一道儿过来听戏,台子上唱的是霸王别姬,一词一句,一颦一笑都甚是动人,听得一众下人们都入了神,可偏见台子下的白书桃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身旁的茶水糕点一块也没动,整个人看起来没精神极了。她好像对这戏没什么兴趣。“老祖宗这几日身体怎么样了?”“不知道,大概是快死了吧。”白书桃漫不经心的回答。“这,书桃还真是,还真是快人快语。”赵家夫人没想到她竟如此直白的说出心中所想,一时有些失了方寸。“这老祖宗始终是个长辈,就是有再多不是,咱们这些晚辈也不好明面上开罪她。”“那是你们,我现在可不曾把她当做长辈。”“老祖宗此前对你确实有多般不是之处,可她也始终是殊寒的亲奶奶,你就是看在殊寒的面子上,也不能这般。”赵家夫人约有四十来岁,是个风韵犹存又温婉大方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宝蓝色袍子,手中还捻着一张绣有梅花的细软手绢,喝一口茶,吃一口糕点都得拭擦一下唇边,生怕沾染上什么东西,在下人面前失了模样。“可夫君他.....”白书桃欲言又止。“这男人都是这样,就算自己家里的妻子再好,那眼睛也得往外头瞟,就拿我们家当家的来说吧,他房里纳了四五个,外头还养着七八个,这些外头找的女人那可是一个比一个能耍手段。”赵家夫人抿了一口茶。“可是这有什么用?她们终究都只是妾,哪怕生了儿子那也是庶出,她能做正房吗?在我跟前,不始终得把那颗头给低下去。”“可夫君对我太冷淡了,我这心里头不安的很。”“你就是管他管的太紧,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何况他还是咱们无罪城的城主呢。”“婶婶的意思是,我还该放任他玩儿去?”“这倒不是当务之急,你只是该赶紧生个孩子才是。”她压低了些声音问。“殊寒同你,可还和谐?”“孟姚那事儿出了,他来我房里倒也来的勤,可这肚子始终没个反应,我自己心里也急。”“我倒是认识一位老大夫,专治这些毛病,到时候找来给你看看。”“那就多谢婶婶了。”白书桃脸上总算是露出些笑意来。台上的“霸王别姬”唱完了,又换了一场“打金枝”上来。“老祖宗要给殊寒纳妾的事情,你干脆应了她得了,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反倒是对你名声不好,招个善妒的说头,多难听呀。”“他要纳妾我倒是不反对,可就是不愿意让老祖宗去挑人。”白书桃绕绕自己手中的丝巾。“到时候找个本事大,手段高的女人进来,那多麻烦呀。”“我最近可是听说殊寒房间里那个叫禾宣的丫头,可是缠他缠的紧呢。”“那个狐狸精。”白书桃将手重重的拍到身旁的座椅把手上,眼里透出的都是咬牙切齿的恨意。“早前就对夫君多般勾引,往后若是找着机会,我非得好好收拾她不成。”“禾宣那个丫头确实有些手段,我听说她以前只是浣洗坊的下等丫头,居然还能一步步爬到殊寒的身边去做了个侍从女官,殊寒白日里练剑她也跟着一起练,殊寒夜里头读书她也点灯陪读,我估计呀,殊寒迟早得把她收进房里来。”“休想。”“况且那个禾宣对老祖宗那边也是奉承的很呢。”见白书桃恨的牙痒痒的模样,赵家夫人话语也不间断的接着说。“此女心机颇深,招进房里来就真的是个大麻烦,你还不如赶紧趁着殊寒没开口的时候,多找几个听话的姑娘回来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婶婶说的容易,我在这无罪城举目无亲的,上哪里能去找着听话的回来。”“我身边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此前就想送给殊寒做小妾的,谁知道让孟家那个天杀的抢先一步,干了些丢脸的事情出来,我又怕这殊寒心里有疙瘩,这才迟迟不曾提起。”“婶婶说的是什么人?”“那是我亲meimei的小女儿,今年也有十六了,模样是肯定比不上书桃你的,但是性格确实十分的乖巧,若是让她过去,还能多帮衬着你一些,毕竟,咱们俩都是一路人,婶婶跟你一样对那些外头的莺莺燕燕,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呢。”“叫什么名儿?”“姓宁,单名一个清字。”“那婶婶明日遣人先送我房里来看看吧,若是真听话,那我便做主纳她做个侧房,若是不听话,那就只能原封不动的给婶婶送回来了。”“这....”“做人还得长点儿记性不是,孟姚那个死丫头可是没少让我吃苦头。”“孟家做的缺德事,我可是万万瞧不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