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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尽管宋时弈答应了她的要求,但宁穗岁并不放心,她悄悄布置了一番,做两手准备。

    待完成后,宁穗岁默默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宁别情回来的很快,她先去看过严咏琴后,然后就杀到宁穗岁这里,见房间门大开,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宁别情像头暴怒的母狮。

    刚要发作就被宁穗岁眼疾手快捂住嘴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见宁别情瞪着她,宁穗岁勾唇冷笑:“少来道德绑架我,这么孝顺,订婚那天宁有为叫你挪位置,你为什么不挪?”

    在说话这方面,宁穗岁一直都是占上风的,宁别情每回都是被她气得跳脚,这次也不例外。

    两姐妹对峙的时候,浴室传来清晰的水声,宁别情不敢置信地看向宁穗岁。

    “想知道里面是谁吗?”

    宁穗岁莞尔一笑,话里带着诱哄,宁别情好像猜到了什么,脸色突变,眼神慢慢变得犀利。

    “要自己打开才有惊喜。”

    宁穗岁松开捂住她的手,将宁别情推进房间。

    宁别情脊背僵直,没有挪动一步,她站了许久,猛地转过头,看向宁穗岁的眼神中带着nongnong恨意。

    宁穗岁盯着宁别情,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她那时七岁,宁别情九岁。

    宁穗岁在路边捡到了一只中华田园犬,她喜欢的不行,取得宁有为的同意后,把它带回了家里养。

    但除了宁穗岁,家里没有人喜欢它,表面上看似是严咏琴最讨厌,但实际上最后残忍将它杀害的却是宁别情。

    她记不清那天的天气,只记得放学回来后,她的房间摆了一个礼物盒,拆开丝带就看到了面目全非的小狗。

    她没有哭没有闹很安静,宁家其他人也不在意那只狗的去向,最后是宁别情自己忍不住,和别人吐槽宁穗岁的冷血。

    “她的狗死的那么惨,她什么反应都没有,看来真是蛇精转世,怎么会那么冷漠无情。”

    宁穗岁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她平静地问宁别情:“冷漠无情的人究竟是谁呢?你杀了狗,又让人把它的尸体装进礼物盒,悄悄躲在一边观察我的反应。”

    她的话没有什么起伏,配上那张死人脸,让本来就心虚的宁别情更加不敢直视。

    “你是来报复我的?报复mama从小只爱我,不关心你……”

    宁穗岁不屑地嗤笑:“谁在乎她的爱。”

    宁别情不信她说的,大声质问道:“你不在乎mama的爱,那为什么要抢我的东西?”

    “从始自终抢的人一直都是你。”相比于她的激动,宁穗岁全程都很淡定:“是你嫉妒我。”

    这是姐妹两心照不宣的事实,但宁别情一直都不肯承认。

    “我没有。”

    她现在依旧抵死不认。

    “以为示弱就能赢吗?愚不可及。”宁穗岁讲话一向是扎人肺管子的,如果对象是江岁怀,她可能还会收敛,但对象是江别情,她只恨自己不够毒。

    两人的声音引起在浴室里洗澡的人的注意,水声渐渐停了,宁穗岁见宋时弈还没有出来,忍不住啧道:“现在躲还有用吗?”

    又扭过头朝宁别情笑道:“奇迹不可能出现。”

    话音刚落,穿戴整齐的宋时弈出现了,宁穗岁见他全身干爽,没有丝毫意外。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宋时弈和宁有为一样,是个心机深沉的老王八。

    宁别情松了一口气,脸色稍稍缓和,宋时弈走过来站在两人的中间。

    “穗岁她浴室的水龙头坏了,我过来帮她看看。”

    这倒是和宁穗岁之前想的有些出入,她原以为他会直接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没想到,这么多年都还是没变。”

    她睚眦必报,宁别情一如既往的蠢坏,宋时弈依旧想脚踏两只船。

    只是海上风浪大,船容易翻。

    宁穗岁皮笑rou不笑地点点头:“他说的没错。”

    她这句话倒是把两人都搞懵了,宋时弈颇为意外,宁别情像只护食的母鸡挡在宋时弈面前。

    “修水龙头这种事为什么让时弈来?”

    宁别情越说表情越狰狞:“以前你就仗着他是因为借住在家里,老是欺负他,现在他身份已经变了,是我的未婚夫,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不允许你欺负他。”

    宁别情以为她是在借机给宁穗岁抹黑,但她不知道宋时弈最讨厌别人提他是借助在宁家的寄生虫。

    宁穗岁似笑非笑地瞟了宋时弈一眼,见他不高兴,她心情舒畅。

    “我偏不,宁别情你没资格命令我。”

    宁穗岁的话彻底惹毛了宁别情,她咬牙切齿:“就凭我是你jiejie,就凭这个家只有你一个米虫。”

    宁别情骄傲地扬起下巴,好似终于为找到一件可以打击宁穗岁的事而开心。

    米虫宁穗岁毫无羞愧的自觉,她反而很得意:“宁有为愿意给我钱花,你管不着。”

    宁别情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找不到怼她的话,拽着宋时弈气冲冲地走了。

    待他们走后,宁穗岁立马拿出手机给宁致远发了信息。

    她不信严咏琴没有给宁致远打电话,但只有宁别情回来,说明了一件事,宁致远大概还良心未泯。

    鉴于这个基础,她更愿意与宁致远打交道,但宁致远并不想理她。

    发出去的好几条短信没回不说,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宁穗岁耐心的等待半夜,终于等来了满身酒气的宁致远。

    送他回来的秘书歉意地看向宁穗岁:“穗岁小姐,宁总他今晚实在喝的有些多,有些事明天晚上在谈吧。”

    宁穗岁笑眯眯地点点头:“好。”

    虽然应好,但迟迟未离开,秘书只能又来劝。

    “穗岁小姐,宁总要休息了……”

    宁穗岁装出一副慌张地样子:“是我不识趣打扰你们,抱歉,我马上走。”

    她的话成功炸醒了宁致远:“站住。”

    听到他略带怒意的声音,宁穗岁得意地嘴角上扬。

    “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见他照顾你那么仔细,又那么心有灵犀……”

    宁致远面带愠色,低声警告:“闭嘴,宁穗岁你再说话,我现在就掐死你。”

    宁穗岁听话地闭上嘴,眼睛不老实地在两人身上瞟来瞟去。

    秘书抗不住跑了,等他走后,宁穗岁也就不装了,为保证谈话的效果,宁穗岁提了桶冷水直接浇在宁致远的头上。

    宁致远来不及发火,听到她的下一句话,整个人愣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