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恬蜷缩在温暖的被子里，窗外阳光倾泻，落在她的眼睑上，她轻轻皱眉，接着醒来，棕黑的瞳孔里有一种幼兽似的茫然。

    卡特纳早起，他那侧的被子已经凉了。秦恬在被窝里试着慢慢伸腿——花xue的肿胀存在感让她脸红，好在他帮她收拾了，并没有感觉到过分的液体含在里面。

    就着温热，赤裸的肌肤贴合轻薄舒适的被褥，再加上柔和的日光，一切都是那么合意，以致于秦恬走神到卡特纳进来都没察觉。

    “秦恬……秦恬？”听见床畔的声音，秦恬下意识地把头探出被子外，带起被子下裸露的大片肩胛骨。

    卡特纳轻飘飘地乜一眼她的肩头，皱皱眉一脸冷淡。

    秦恬见他这副样子，以为他不高兴了，逆反心上来又坐起来一大截身子，大片雪白胸脯露出，连带着一片吻痕。她半是故意地摆出一副嚣张的神色，不知道理由地幼稚起来。

    卡特纳见状一顿，索性迈开长腿，几步到她床头，接着半弯腰搂住她的小香肩，屈起食指在她背后无意识地缓缓摩挲肌肤，深蓝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秦恬秒怂，瑟缩着往被子下面溜——正合卡特纳意地，他倾身含住了她的唇瓣，勾着她索吻……

    唇瓣分离的时候一截银丝勾连着，曝光在空气中，卡特纳探出舌尖扯断，又用薄唇贴着她的不住摩挲，把口水糊了上去。

    秦恬被他的一系列举动弄得彻底服软，微微喘着气，脸上飞了一片红云。她目光飘忽，左移右来地往卡特纳两旁看，就是不去看他。

    卡特纳胸膛发出低沉的笑音，他坐下来，压低一块床垫，又搂住她的肩头迫使她看他。

    “虽然很好看，但是我会想到这些事情……”

    秦恬脸蛋爆红，缩着肩膀忙不迭地点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想得什么呀。又惹来卡特纳一声轻轻的笑。

    玩闹得差不多了，卡特纳先让她起来洗漱准备吃早饭。秦恬没有衣服，又拾起了卡特那的衣服套在身上。

    卡特纳目光沉静地候在客房门外。见她这一身，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领着她下楼。

    早餐简单而丰盛，对于一直在喝营养液的秦恬来说简直是一种解脱，她吃了很长时间，还记得要细嚼慢咽。这期间卡特纳就在用智脑做事情，一时间静默和谐。

    喝完最后一口豆浆，秦恬满足地眯起了眼，站起来打算把餐盘收拾一下。

    “没关系，这些等下有雇工来做。”卡特纳适时开口，也站了起来。

    “那好吧。”秦恬点点头，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就看着卡特纳，用眼神问他。

    卡特纳很有规划地带她认房间，书房在哪，厨房在哪，娱乐的地方和一些东西用来干嘛的。秦恬听得很认真，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等转到三楼的主卧，他打开房门回头，用一种很幽深的语气指着床榻说了一句晚上在这里睡觉。

    秦恬揉了揉发红的耳尖，点点头表示同意。

    逛完房子，秦恬也差不多消食好了。卡特纳便带她回到了一楼的客厅，坐在沙发上霸道地把她拉进怀里，让她脸颊贴着胸膛最舒服地躺着。接着长手圈住她，把手腕戴的智脑取下来调出面板，转到了购物界面——

    他用下巴蹭她头顶的茸发，语气平静又不容置喙。

    “买点自己喜欢的衣服，还有用的东西。”

    虽然他语气强硬，但秦恬就是从中听出了一丝小心翼翼，似乎在推测她可能的反应，又要用若无其事表现自己的好意。

    是觉得我会拒绝或者自卑吗？秦恬小小地猜想了一下。但其实，她并不排斥的呀，要不要给点感激的表示呢？

    想了想，她快速回头，拙劣在他的下巴上刻了个吻，又飞速转回来拿下他手里的智脑，窝在他怀里毫不客气地大声说了声谢谢。

    卡特纳好似看出了她蹩脚的演技，在她身后顿了一下，接着克制地把她又往怀里带了带，沉默地拿起桌上的书举起来看。两人默契地做各自的事情，呼吸平和，气氛融洽。

    秦恬扫了一眼，卡特纳搜索的关键词是女士衣服，系统给出了五花八门的图片，唯一的共同点——都很贵，而他甚至还有新人优惠……

    秦恬小小的梗了一下，伸出指尖消掉他的关键词，重新输入了自己最需要的内衣，再把价格区间降到自己能接受的幅度，按需选择加入购物车。

    这里似乎没什么四季之分，秦恬留心选中几套适合的衣裤，接着又选了点需要的东西，就很光棍地把智脑递给卡特那让他付款了。

    卡特那倾斜着靠在沙发背上，身姿修长，接过智脑后细致地看她买了什么，又习惯性地蹙起了浓黑的眉，额前的碎发挡住眉骨，秦恬只能看见他眼角微挑，像在严肃地做题。

    “不再买点吗？”他先付款，再发问。

    “这些就够了。”秦恬乖巧回他，补充了一句如果不够就再买吧。

    卡特纳只好抿唇不说话，一些细碎的心思也咽回肚子里。总归他可以再补点……

    ——

    一晃又是几天。

    卡特纳似乎闲了下来。

    他这几天没怎么出门过，和秦恬窝在豪宅里自给自足。他早上起早，晨起健身后就把秦恬摇醒吃饭。然后他们一个去书房办公一个去客厅学字。每隔半小时左右卡特纳出来看看她叮嘱她站起来活动一下，或者下来让她喝点水。

    学累了秦恬就出来透透气，在花园里逗留一会。她隐隐约约猜到卡特纳大概是个地位不低的军人，军情什么的还是离远一点，所以不怎么主动找他，都是他来寻。

    中午吃过饭，秦恬就小睡一会，卡特纳继续做他的事情。

    下午学得不多，她抽一半的时间去看电子书和电视当做补充资料，因为没有字幕，看得很是痛苦，好在确实有进步，对这个世界的文化了解了些皮毛。有时候卡特纳忙完了就陪她一起看，他只要有机会就把秦恬往他怀里搂起来，长手长脚地圈着她。

    晚上快递集中送过来——他又仿她的喜好买了很多衣服，眼光确实不错，秦恬也乐得拆包裹。有时候，她跑去卧室换衣服，回头的时候就看见卡特纳立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然后走近把她带到床上，拥吻的时候一边在她耳边说好看，一边把大掌探进衣服里……

    卡特纳说他明天要出去一趟。

    “一起吗？你可以去逛一逛或者陪着我……”他赤裸地拥住同样不着寸缕的秦恬，让她的背严密地贴合他的胸膛。情事刚刚结束，他霸道地用rou根堵住xiaoxue，腹部也牢牢地抵着她的臀瓣，时不时打圈搅动厮磨着延长高潮的余韵，一手捏着她柔软的胸，一手捉着她的手指细细把玩。

    秦恬被他牢牢地嵌在怀里，他小腹浓密的耻毛有点扎屁股，她扭腰想要摆脱，却被卡特纳误读了她的意思，手钳着她的腰肢又往下送了送，顺带让原本只含着guitou的xue多吞一点进去……

    “……唔”更深嵌进去了，毫无防备的秦恬浑身一抖，下面饱胀地有了尿意，不由得咬紧roubang，娇喘连连。

    半硬的茎身又开始膨胀，吓得秦恬赶紧拍拍卡特纳健硕的手臂——

    “不做了，不做了，我不想去……”

    “嗯。”卡特纳不无可有地回应，从她身后撩开搭上肩胛的秀发，弓身吻上她的脖颈，含吮出一个个吻痕，搂着她在耳边说睡吧，不做了。

    睡梦里出现了乱七八糟的景象，她看见星辰、陨石、黑魆魆的洞口，她不受控地要掉进深不见底的洞里时，画面一转，她躺在家里的床上，腿间满满当当地插着粗壮的roubang，太撑了，让她感到一丝诡异的满足感，她不由自主地捂着肚子，里面装有温热的jingye——因着这roubang的支点，她的灵魂好像被留了下来……

    再次醒来，卡特纳已经走了。

    酸涩的xiaoxue清爽干净，显然被清理过。秦恬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在被子里的手几次握拳又松开。最后，她长吁一口气，慢悠悠地起床。

    秦恬在桌子上随便拿了两片面包，就跑到花园里去学习了。

    卡特纳不在，雇工今天也不在，这座岛上豪宅彻底被秦恬一人支配。秦恬有些潦草地学完今天的内容，时间才刚过中午。

    她不是很想吃饭，看了看门外郁郁葱葱的树木，隐约能听见海浪拍在沙滩上的声音，她有些心动，遵循自己的想法打开门奔向林子里。

    甫一出门，秦恬的精神都振奋了不少。她不想跟卡特纳出去，其实更多原因还是在于不自信，对全然陌生的外界，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准备好，这与卡特纳无关，因为是自己特有的焦虑心思。但是来到无人的自然中就大不相同，她不用拘着自己的情绪，想说母语就说母语，想冲着大海喊叫就冲着大海喊叫。

    白色细软的沙子铺在脚下，灼热的日光让秦恬微微眯起眼睛，清爽咸湿的气息进入大脑，她想了想，脱掉鞋子赤脚走向沙滩。

    今天穿的是卡特纳挑的白色连衣裙，很衬她的身材，也方便在海边玩耍。

    碧蓝的海水冲上岸边，秦恬让自己站在安全的地方感受水流冲阻上小腿，温和有力的浪花股股波动来，脚掌陷入湿润的沙子里，她自心底放松下来，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秦恬眯眼看向辽无边际的大海，放下提着裙摆的双手任海水浸湿，身体微微向前倾，她用母语大喊道——

    “喂！有人吗……我好害怕啊……怎么办啊！……”

    她毫无逻辑地大喊，把心底的杂念一股脑地向大海倾诉，直到嗓子发痒，脸上布满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的泪水，但是感到很轻松的，她再次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吁出……

    秦恬在海边画画，堆城堡，找贝壳，直到阳光变得橘黄，她才意识到可以回去了，便满心欢喜地用衣裙下摆兜住捡来的贝壳，提着鞋光脚走回去。

    她一路小心地不要让贝壳掉在地上，顺带留心脚下的阶梯，竟然没注意到豪宅已经是灯火通明，显然有人在房子里。

    门大开着，她看着脚上沾着的细沙有些踌躇，犹豫了一下还是踏进去，打算等下找抹布擦一下地板。于是她目标明确，预备先去一楼的卫生间冲冲脚，再收拾贝壳和地板，没想到一抬头便看见有人坐在左侧客厅的沙发上——

    黑发蓝眼，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微笑，舒适又贵气地坐在沙发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外套，他似乎观察了她很久，隔着一些距离也能感到他的从容不迫和散发的成熟感，宛如房子真正的主人——

    他开口，温和的笑意就没褪过，语调不紧不慢，他说：

    “你是卡特纳的？”

    如清泉般的嗓音，叮叮咚咚地自竹径边顺流而下，本该悦耳，却让茫然无措的秦恬一下子松开了手想乖乖站好——裙裾兜着的贝壳顺势毫不留情地砸在脚背上，吓得她又是一缩——好没形象的一连串举动让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秦恬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他看出了她的窘迫，淡蓝的浅色眼眸里流露出一丝好奇，但他不动声色，又换了一个话题：

    “不进来整理一下吗？卡特纳应该快回来了……哦，对了，我是他的哥哥”

    秦恬听他这么说，忙不迭地弯腰摞起贝壳，像是外客般说谢谢、谢谢，低头匆匆小跑进卫生间。

    她把贝壳堆在水池里，打开水龙头双手捧起一抔水往小腿上浇。玩得时候很开心，现在裙摆黏在上面的感受却不太舒服，她很是纠结，不知道要不要上楼换一身衣服，又觉得不太礼貌。

    哥哥……秦恬在心里默念一遍这个词，觉得有点惆怅，她现在的身份……好吧，真的就和小情儿差不多。哥哥突然过来……该不会是因为卡特纳耽于美色不务正业，所以来看看怎么回事吧！这样脑洞大开地想着，又被自己杨贵妃的代入逗笑。

    愁肠百结地磨蹭来磨蹭去，卡特纳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再拖下去就很不礼貌了。秦恬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推开门等着哥哥兴师问罪。

    见她出来，哥哥从容地从沙发上起身望过来。秦恬鼓了鼓勇气，迈步向前尽量大方地说：

    “你好，我叫秦恬。”实际上还是露怯地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能把视线放在他身侧。

    “……秦恬吗，你可以叫我达萨。”他温和说道，若有若无地观察她听到这个名字后的反应。

    秦恬小幅度地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达萨于是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在脑中思索的时候，一贯温和地表达善意：

    “从海边回来的吗？现在可以去换身衣服，正好我发消息问一下卡特纳什么时候回来……”

    秦恬听他这样说，感激地看他一眼说好，拔腿往楼上跑。

    看着她的背影，达萨微敛眼里的不明情绪，抿唇在智脑上点开消息……

    秦恬换了一条裙子，忐忑不安地下去。达萨很自然地打开了电视，广播新闻的声音冲淡在空间里，显得气氛没那么死寂。

    “来坐一会吗？卡特纳说他很快回来。”达萨善意地问她，用卡特纳的消息打消她的不安。

    秦恬稍稍安心一些，在沙发中间正襟危坐。

    虽然秦恬的紧张情绪明晃晃地写在脸上，达萨还是自如地和她搭起了话，也没有因为她可能的身份晾着她。

    “我注意到你带了点贝壳回来，像是螺纹壳不太好清洗，有的还有寄生虫，如果想做装饰的话可以先买点清洗剂，这里应该没有。是捡来做装饰的吗？还是有别的用途？”

    “嗯嗯，想摆在屋子里来着……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