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从未觉得那段三角恋中ace和lian在最后几个月里有任何逾矩之举。

    公寓不大，很破旧，进去后会发现楼道灯一个都不亮，就算是正午也只有一点点的光进来，所以看外面的景色就和在电影院里一样。

    只是此刻外面的暴雨砸在人身上像棍子一样疼，并没有好风景。

    此地的雨季大约会持续一个月，然后是持续五个月的旱季，如此反复，第二个雨季开始时会下雪，千山鸟飞绝，星球上的人们像是候鸟一样飞去别的地方躲避寒冷，距离clara逃跑已经过了四个月，他按下门铃前想象房间里躲着一个肚子高高隆起的女孩，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clara，最起码他无法对少女，再像之前那样冷冷地说出让她去堕胎的话，lian和ace的孩子即将生下他的孩子。

    他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荒诞。

    等到雨停后他按了门铃，没有响，老男人敲了两下门后模模糊糊听到应门声，他精神绷紧时竟然会想到要告诉clara这不是一个好习惯，你不能给陌生人开门----

    门开了露出clara没有血色的脸，她像是午睡刚醒，对门口突然出现一个老相识并不适应，enos闪身进去把门带上。

    “你怎么在这里？”

    她问出口才意识到问的是废话，只要他愿意，自己跑去哪里都会被找到，时间问题而已。

    “……找你。”

    现在世界之王在别人的地盘上，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哪怕是enos----在以前他会对这句话嗤之以鼻，clara不和他说话背对着enos冲咖啡，睡衣下面的肚皮平坦，enos一阵恍惚，那个东西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等他回过神后少女已经把咖啡放到他面前，她的目光刻意不和enos相触，直到听见一声叹息。

    “clara……”

    “包养关系结束了。”他的小情人看着enos，“我自己做了手术。”

    他们没有继续说话，好在clara也不介意房间里多一个活人，晚饭前enos带着孩子逛了附近的超市提着食材回家，她在enos身后跟着他，enos很久很久没有再给别人做过饭，烤面包的时候火候过大了，拿出来的时候顶部有点焦，clara在吃炖牛rou的时候突然跟他说你开始变得像一个人了。

    “人类。”少女跟解释，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有心的，会开始受伤的人类，而不是一尊钢铁。”

    晚饭后clara和enos蜷缩在沙发上看电影，什么混蛋艺术家拍的影片集锦，胡编乱造，到处都是拼贴的特效，最可笑的是有一部拍露珠蒸发的，整整十五分钟播放一枚露珠是如何诞生如何蒸发，非常挑战意志力，看得人昏昏欲睡。他们披着同一条毯子，像情侣一样依偎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clara的脑袋靠在enos的肩膀上。

    “我恨你，非常恨你，也对你非常失望，你就是个老渣男，和街上的任何一个男人没有任何不同。”

    “跟我回家，clara。”

    “那不是我的家。”

    她离开沙发走向窗边的床为夜晚划上句点。

    第二天少女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没有了人影，雨季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等到旱季开始的第二周，clara出门回来后开门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enos，她在玄关发了好一会的呆，像是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从孩提时的梦里的场景突然出现在现实，无论如何她都是无法接受的那个，家里少了关键的一个人，她替代了她。

    “enos。”

    她看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滚出去。”

    “我记得你的头发……很久以前不是这个颜色。”

    第一次clara让他滚时男人半点没有拖拉，脱下围裙就走，临走时跟她说锅里的炖rou定时器响了就可以吃，如此反复好几天后摸清了clara的下班时间，她到楼下就会看到enos正从她家里出来，到家桌上放着还带着余温的晚饭。

    一个月后clara向他开口让enos留下，在clara的住处赖了超过十天后男人终于感觉到他们的关系开始缓和，在沙发上看电影时clara钻进enos的怀里仰面看他，用手指去摸他的头发，神情天真，她还不知道enos知道了那件事。

    “家族遗传。”他用一个单词就结束了问询，又在clara探询的目光下继续说下去，“会在青春期后渐渐变白。”

    她凑过来亲一口enos后解开他的衣服，像很久以前一样坐在他身上向他求欢，男人不为所动只想催着clara快睡觉，Noah可怜兮兮地在外面等enos回去，自从他的老板找到了十数年前被自己亲手抛弃的女儿以后变了一个人，他不能说自己老板的坏话，Noah不能说enos老了，老了意味着会做常人无法理解的蠢事，例如千方百计去讨一个年轻女子的欢心，那个年轻女子吝于给予enos的任何情绪都是杀人尖刀，他应该提防着clara回来就是为了复仇，最好把clara先解决掉。

    ……虽然他从未觉得那段三角恋中ace和lian在最后几个月里有任何逾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