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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慈爱之色。“夫君,你别逗她了。”“嗯。”他才将内力收回,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肚子,很快肚子里的小人儿似是累了般,安静下来,霍风的嘴角泛起笑意。莲笙轻捶他一下,揪着他的前襟,男子有力的大手托住她的腰身,连着被衾一起抱起来,往主卧走去。第63章父亲的心某日下朝后的洪大不期然地又碰见了鲁国公,鲁国公一脸笑意地冲他打招呼,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他回了个礼,算是见过。装作没看到对方要说话的样子,转过头与曹侍郎低语,然后一同离宫,等马车行至安业坊,突然车夫一个“吁”声将缰绳拉住,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李长随的声音,“侯爷,是鲁国公府的马车。”又是他!对于这个鲁国公三番四次地示好,洪大不知该如何面对,自从知晓这个有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后,更是让他不知如何回应。鲁国公府的仆人在马车外低声地说道,“康乐侯爷,我们国公爷有请。”相请?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洪大的心里很是复杂,他也形容不出此刻是何等滋味,似酸又怨,想了想,终是下了马车,随那仆人走进旁边的茶楼。李长随对着身边的小厮使个眼色,那小厮立马会意,很快悄悄地从后面溜走,躲开他的视线,直奔摄政王府。茶楼的包房内,鲁国公正坐着独自茗茶,一身长袍,虽是年过花甲,可通身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作派,瞧着很是儒雅,见洪大推门进来,连忙起身示意他坐下。洪大恭手道,“见过鲁国公,不知国公请下臣来所为何事?”鲁国公看着洪大粗糙的手,十指显得又短又老,手背上的老皮似是才刚脱不久,虽然白了一些,可皱褶很多,他的脸上先是一黯,很快恢复正常,对着洪大道,“康乐侯不必拘谨,快快请坐。”“谢鲁国公。”两人对面坐着,近处看着,鲁国公不免更加心酸,洪大比自己小一辈,照理该是最得意的时候,可相貌看着竟是和自己差不多,因着常年劳作,脸上的风霜之色很重,尽管最近养白了些,可那骨子里的沧桑感如何也掩不住。这个儿子,多年来所受的苦不少,据侍卫回报,一直都在后端门里卖豆腐为生,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鸡不叫就要起来,日子很是拮据。他的心里愧疚难当,若是当年,他仔细些,发现那尸体不是烟娘,是不是就不会错过他们母子,儿子也不会在市井长大。洪大觉察到他打量的眼色,尽量坐直身姿,不卑不亢,眼前的人说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对他来说,比陌生人更不如。鲁国公府的姜世子,他也见过,与鲁国公长得很是相像,只不过从生下来便养尊处优,保养得很是白净,虽比他大,可看着恰如他的晚辈。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怅然,脸色渐渐冷漠起来。见洪大的脸色木然,鲁国公清下嗓子,说道,“老夫对康乐侯一见如故,心生结交之意,如此不约而请,望康乐侯见谅。”“不敢,鲁国公相邀,下臣当然不会推托。”“那就好,实不相瞒,康乐侯让老夫想到一位故人。”鲁国公说着,小心地观察着洪大的脸色,见他脸上半点好奇之心都无,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不知儿子是否知晓当年的事。“那恐怕要让鲁国公失望了,下臣长于市井,祖祖辈辈都是下苦讨生活的,想来与国公的故人并无半点关系。”见洪大如此回答,鲁国公有些激动起来,“怎么会没有关系?康乐侯从来都不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吗?”洪大这才正眼看向这个从未谋面的生身父亲,见他的眼中透着急切,似是有几分真情,可想着死去的母亲,还有鲁国公夫人做的那些事情,心里又冷了下来。“鲁国公此言何意,下臣姓洪,家父,先祖都姓洪,何来其它身世一说?”鲁国公深呼一口气,低声带着悲意道,“实在不相瞒,你确是老夫亲子,当年是老夫疏忽,害你们母子流落在外,受尽苦痛。”听他这话一出口,洪大“霍”地一声站起来,声音带着坚定,“鲁国公请慎言,家母与家父乃是结发夫妻,生前伉俪情深,街坊邻居皆可为证,下臣绝不能允许有任何人污蔑他们的清名。”鲁国公也站起来,双手想上前来拉他,眼中透着真切,“你真是老夫的亲子,你娘名为烟娘,是老夫的爱妾,可当年出事,为父不知你们还在世上。”出事?说得可真轻巧,分明是谋杀,洪大想着从女婿口中听到的往事,他的母亲生前遭的罪,心中越发的不平,他将手拳握得死紧,“鲁国公说笑了,怕是认错人了,下臣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呢?”见洪大不相信,鲁国公急起来,“老夫自知亏欠你良多,若你肯回来,这下一代国公的位置,为父一定让你来继承。”这话说得洪大恨意顿起,那肮脏的鲁国公府送给他,他都不要,“你鲁国公府的爵位,与下臣有何相干,鲁国公请收回刚才之言,下臣就当什么也未听见。”洪大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衣袖却被人拉住,回头一看,鲁国公的脸上尽是哀色,眼中闪着祈求之意。突然房门被推开,有风从外面涌进,带着一股冷香,青松般飘逸的身影慢慢走进来,光晕打在他的波澜全无的脸上,那深如古井的眸中折射中凛冽的冷光。鲁国公心一沉,立马松开手,“老臣见过摄政王。”洪大赶紧站到女婿的身后,不再看那鲁国公一眼。霍风淡然地挥袖,“鲁国公不必多礼,本王与岳父今日有约,左等右等不至,方知是鲁国公有请,冒昧前来,不知本王是否打扰你们。”鲁国公松口气,“摄政王言重了,老臣见康乐侯为人正直,暗生相交之事,倒是误了摄政王的事,说起来还是老臣的不是。”“鲁国公不必多礼,既然无事,那本王就不客气了。”霍风说完,转身往楼下走去,洪大紧紧地跟上,徒留鲁国公一人怔在原地。等翁婿二人独处时,因为刚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