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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这院子,今早她不是烧了吗

    次日清晨,鸟鸣翠柳,暖日东升,何家客居的表小姐小院,却静寂无声,白蔹有气无力地翻身,一身赤裸,白嫩肌肤青青紫紫,仰面躺在被窗菱隔了多块的暖金光线中,调息着灵力,恢复身体元气。此时她床上的恶鬼早已散去身形,徒留她这位腹部微鼓的可怜娇小姐。

    手覆小肚子,炼化身体内的微凉jingye,熟悉的气息串流全身经脉,白蔹在惊吓的余波褪去后,回想种种不对劲,闭眼牙齿暗咬,王八蛋。

    楼下传来小丫头们进出的声音,该起了,消退身上痕迹,她用法术穿好衣服,来到黑了一块的窗边,推开,正好瞧见昨日那条水上长廊,居然跟进来了。

    用过早膳,她保持着何荔枝一贯的举止,出了院,不让人跟着,走回长廊,站在昨日出现鬼手的地方,狠狠砸了一个火球,一下灼出黑色的焚烧痕迹,她现在是火灵根。没人看见,系统果然没有出声制止她,不算OOC。

    第一时间,她钻入假山,根据何荔枝姑娘的记忆,来到府中供奉仙位的祠堂。这儿并无下禁忌,可以进出,此时一位小童扫着堂前的落叶,白蔹跟他点了一下头。进入抬首一望,瞧见4位奉位牌,女娲娘娘、家主白天均、少主白蔹、主母何秋漫。

    白蔹释放灵力感受,独独白天均仙位毫无灵力波动,但4位奉位牌前均有燃烧的香火。略一思考,手一扬,捏决试图吸收供奉给自己的香火,嗯?居然能成功,那灵气从香烛烟气中抽丝剥茧般脱离,浸入她的额间。

    身体的枷锁略略有松动,白蔹一喜。随她抽干香火,自己的供奉位依旧存着灵力波动,即便微弱,怎么也不会同白天均一样,宛如死水。用神识查看一番牌子背面,倒是毫无异常,嗯……,都是正常的上等木料。

    在外面扫地小童的目光中,表小姐虔诚地跪拜了四位仙人,然后举止优雅地离开,行云流水,不禁叹,不愧是修仙之人,十分羡慕。

    今日白蔹特意打听了表哥的行踪,现已他出门不在府上。通过昨日的假山小道,偷偷潜入了他的庭院,打量着一院开得茂盛的花,她用法术推门,站在外面一隐蔽的位置,弹一火球砸入屋内,随即一精致的圆桌燃了起来。

    望着屋中的火光,白蔹心情顺畅几分,嫌火太小,又连甩了好几个大火球入室,烧得横梁噼啪响,火光冲天,几座连着的庭楼小谢都遭了殃,很快引来了下人,大喊着火了。随之,白蔹才开心地离去。

    一株佛手花藏在汹汹大火前的花圃里,瑟瑟发抖。哎呀,花花要完了。

    白蔹一脸正色回到自己院的时候,小丫头们议论纷纷,手语问了话,才得知她们在议论大公子何云轻,屋子起火烧得腻严重的事儿,这么快就传到了过来。想必整个府差不多都知晓了,在外的何云轻大概不用了多久也能知道,白蔹暗地乐乐陶陶。

    乐悠悠地过了一个闲暇上午,中午时分,难得一家一块儿入桌用餐。何云轻也回来了,白蔹远远躲着,坐在另一头。

    何道生询问儿子院子为什么会起火。

    何云轻道:“应是未灭的烛火引起的。”

    听此,何道生训斥了句他身后的小厮,让他们注意。

    白蔹躲在一头,默默埋头进食,左边突然探来一爪子,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传来:“小表姐,下午再陪我一起玩捉迷藏吧。”

    是何家的小女儿,白蔹扭头看到一张可爱的小糯米团似的脸,点头。

    何荔枝下午有空,经常陪这表妹玩耍,大家也习以为常。不过今日,何云轻忽然开口:“表妹的结丹功课学完了?”

    猝然被点到名,她先是习惯的头皮一麻,压了压心虚,正面直视表哥,微微摇了下脑袋。

    “父亲,表妹练气已经圆满,结丹课还没上完,这几日需要抓紧,不能再玩了。”

    小糯米团子一听,不能陪自己玩,揪着白蔹的袖子嚎啕大哭。何道生皱眉,下一辈的修炼他可看重的紧,小小说了小女儿。同时听从儿子的意见,让荔枝这几日跟着他修行,能顺利结丹最好。

    饭后,白蔹自是跟着何云轻,进了他那片烧得一塌糊涂的院子,还冒着木头灼烧过后的碳火味。何云轻散了下人,一时,只有一高一矮两人站在灰烬面前,背对一大群花草。

    “表妹,看我这屋子烧得如何?”何云轻问道。

    白蔹双手握在身前,站在一旁,乖巧的很,抿嘴不言,反正她是哑巴。

    何云轻转头瞧人长着一张无辜的脸,又道:“表妹使得火灵根,我以为表妹会有什么高见,能帮我找找故意纵火之人。”

    眉头一紧,白瓷的脸颊眨着一双纯真的眸,白蔹摇头。

    “表妹看不出这是什么火烧的?”

    小表情一凝,一停,点点头。白蔹持续装傻,她就不信这家伙,人前能拿她怎么样?人后……

    “算了,此事cao之不急,得细细查探,我先带表妹去里面的套院。”

    白蔹跟着何云轻,迈过一圆供石门,入眼一栋更加精细繁美的阁楼亭台,地上、墙上、窗上无一不精美。她心中大叹,亏了,应该一把火烧了这里,更解气。

    走在前头的何云轻,推开朱木门,忽然停下转身笑问:“我平时住这儿,表妹你说那纵火之人会不会也想烧了我这儿?”

    白蔹大而无畏地点点头。肯定的,因为她就是。

    这是一间前后通透的屋子,屋后也是一大片花圃。午后的时光里,白蔹一直提防着何云轻会有什么鬼动作,但却扎扎实实得给她上了一下午的结丹课程,带她回顾了一番从前的回忆。

    只是临走前,白蔹趁着何云轻收书本,大着胆子,快步走向花圃,一把在花丛中抓住一株嫩黄的佛手,用力拽了出来,下午,她注意这朵佛手很久了。虽然这佛手没有动,但就觉得这朵花一直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

    这么一抓近瞧细看,果然跟哥哥苏断的佛手长得一模一样,是灵植,非常肯定就是同一源。

    “表妹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白蔹抓着话,一惊,这话怎么一字不差,一转头,她看到何云轻,飘逸如仙般踏出门框,立在那儿问道。

    心头咯噔一下,瞧房门外表,再瞧一院的花,扭头更是瞧身后那个假山入口,她昨天就是从这儿出来,误闯了表哥庭院。这院子,今早她不是烧了吗?

    “表妹在看什么?”何云轻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白蔹觉得自己手上的脉动震动得厉害,捏紧手中的佛手,张开无声说:白苏,你输了。

    “不知表妹说的什么。”

    她道:昨晚有恶鬼爬上我的床。

    “表妹吓到了?”

    要把手中佛手捏断似的,白蔹望着走到离自己仅半尺的何云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