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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9

    一天之后,医院。

    一个女子醒了,她打开了眼睛,望着那空虚的房间。她是不了解的,也是摸不着头脑的。一打开手机,她发现现在已经是一星期之后了。这个时候,医生打开了门,去看她的时候,只见她立即下了床,来到医生之前问:

    「医生,在我入院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我不想在风和紫梦来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不记得。所以,请你告诉我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

    那个医生,是呆着的。他不知道自己知道要告诉那一个女人。他记得那男孩的伤心,女孩的痛苦,那,他要吗?他摇了摇头。他是一个医生,但,他也是一个人。他要别人去伤心吗?是的,他是知道她所有的一切的。然,是这里的名人,谁不知道她?他只不过是一个平凡之人,他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他又可以做什么呢?万一,有什么事,他人头不保。

    「然小姐,当下午你的女儿来的时候你问她吧。现在虽然是醒了,但是你失血过多,身体非常的弱,就不要乱动了。药很快就送过,你就去吃吧。我现在要去下一间病房了。」

    如此说完之后,他走了。我上了床,心中却是十分害怕。他的不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只是受伤了一个星期,难道一切就变了吗?不,不可以如此的,我一定要看,一定要。

    打开手机,我看着那些新闻。一开始,那些只是小小的新闻,我叹了一口气。这样说这一星期并没有什么事不是吗?但是,为什么那个医生是如此惊讶?这,又有什么事呢?

    只见在关手机之前,我看到了一篇新闻的名字:?然母跳山身亡。?我立即进去看看,然后我看到那丧礼。我知道,这是真的,但,我是不相信的。她为什么会死?在她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明又在哪里?为什么他没有来?

    我流下泪,闭上眼睛。我的母亲不在了,她的跳山,一定是有什么事的,但,我已经问不了。曾经的那些温柔,那些劝告,现在不在了。我摸着手上的那一个鐲,如果我没有留下来,她会死吗?我不知道,但,那机会一定会少许多的。

    母亲,为什么你会死?为什么在我出事的时候,你才会死?为什么,你不等我?我是流泪的,但,我没有叫。这是医院,不是我的家,一叫所有人是知道的。可是那一种悲伤,却在脸上看到的。

    门,被人打开,那是一个男人。我望了过去,只见他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坐下。他是平静的,但,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他那小小的惊讶。我知道他是清成,所以,我倒入他的怀中,哭着。

    「然,你知道你的母亲——」清成问到了一半,便没有问下去。他是了解的,然的哭泣,她已经知道了。他温柔的望着她,然后又说「然——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可以这样陪着你。」

    这一句,勾起了我的心事。是阿,我和明是有婚约的,又如何和他一起?爱情之中就是如此的乱。现在,你可以和他一起,但,之后的事情没有知道的。所以,我哭了。他是我爱之人,但,我们不可以一起。既然可以,为什么不珍惜?

    「清成,不要走,好吗?」我是请求的,也是希望的。虽然,明现在不在,但如果之后他回来的话,我和清成不是更没有可能吗?我要的是温暖,是保护,而明是给不到的。

    清成,是微笑的。有她这一句,他放心下去了。她的心中是有他的,而不是明。现在,其实是场比赛。赢了,他可以得到心爱的女人;输了,他只可以离开。所以,他不可以输,不能。他抱紧了然,安静的抱着她。

    那是在学校的。紫梦打开了一个信封,仔细的看着。那是清成给她的,说是她的「父亲」留下来的信。那时候,因为她太忙了,要处理丧礼,又要照顾母亲,所以她并没有理会。但,今早清成却把信给了她,説她要有一些行动了。

    她一直看着。现在是小休的时候,没有人会走向她,她也可以安静下来了。所以,她打开了那一封信,看着。一开始,她是平静的,但在之后,她不可以安静了。他的话,是如此失望和绝望,每一句都刺痛着她的心。

    『但,然,我已经不是那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男孩了。你爱我,那又如何?你的爱,也许不够深,令人感动。在清成的前面,你可以十分温柔,但是在我的前面,我们只是对骂。』这几句,他是伤心的,但,又可以如何?他执意离开,之后又要把他心中的愤怒发在母亲的身上,这是一个男人应该要做的吗?不。她已经对他失望了,完全失望了。因为,她没有想过他是一个这样的人,无情,冷漠。

    她合上那一封信。如果,他真的是如此冷漠的话,她就去行动吧。本来,她是有一些不喜欢清成的。他抢了她的父亲的丈夫之位,为了得到了她,母亲。但,在这是一星期来,他的关心却令她感动。既然如此,那么她就去帮一下清成吧,也算是报恩了。她把信放回信封之内,小心地放好。然后,她拿出了手机,传了一个讯息给清成:

    ?三时半,医院的门口等。我会先告诉你我要什么之后,才上去见我的母亲,然。不要担心风,在这几天来,在学校之中,他一直都在避开我,所以今天他是不会来的了。总之,你来吧,我会告诉你的。」

    紫梦一早就到了,风没有来。自从那一天风的离开之后,他们真的没有再说话了。风知道紫梦每天放学之后一定会来,所以他故意避开了她,在晚上才来。现在,紫梦一直的等着,在十分鐘之后才见到清成慢慢的走来。

    「清成,我看到那一封信了。那些绝望,他不要我,不要母亲,他的无情,我都是知道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我行动,但,我下不了手,每一次都是如此。可是这一次,我不会了,因为我对他已经失望了。」清成望着紫梦,紫梦说了她心中所想。之后,她又说「我和母亲要的并不多,只是想平静,去找一个爱人生活下去而已。如果明他做不到,那么我就动手吧。一个这样的人,只会令母亲痛苦,伤心。」

    清成,是害怕的。那个女孩,她只有十岁,他这样迫她真的好吗?平常,一个十岁的人,是天真的,也是活泼的。也许,他们会害怕考试,但,他们一定不会如此说话的。现在,他迫了她,要她去面对爱情,混乱,她真的是一个只有十岁的人吗?他望着眼前那一个小女孩,他后悔了,也不想了,但,来到了这一步,他不可以退,不可以説不了。所以,他点了一下头。可是这一下,是不安心的,也是不放心的。

    「那,你想做什么?你不是想要明死吧。现在,然已经醒过来了,如果现在再杀的话也太明显了。万一,明的父母过来,他们一定会骂的,之后我们两个人都人头不保了。风也成为了一个孤儿,浩也会伤心的。」清成提醒道。他是担心的,因为女人一伤了心,做了什么人也是不会知道的。但,紫梦还是一直地微笑着。她在想什么?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来到医院的饭堂之中,找了一个双人的座位坐了下来。

    「母亲已经醒了?那就好了,我的计划可以做了。她知道祖母已经死了吗?她知道一切了吗?如果如此,我们可以立即上去了。」紫梦听了清成的话之后便松了一口气。如果母亲已经知了这一切,她就不要再说什么去解释了。她要的,并不是明,也不会是他。她不会杀他,她只会让他知道被人离弃的滋味是什么而已。

    「是的,她已经知道了。我想,她已经知道这一切了。紫梦,我知道你已经想好之后要什么了,但,你告诉我好吗?你所问的,每一个字都令我害怕。既然你叫我出来,我们就是同一首船的人了,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好吗?」

    「不要害怕,我从没有想要杀人。」说到这的时候,紫梦轻轻一笑。是的,近来的事情是令她坚强,但她还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又可以想到什么恐怖,要杀人的事情?她轻笑是因为清成的害怕,他的担心。在笑之后,她回到正题了。「有些时候,一段爱情不可一起,一方面是因为另一个人做错了事,但是有些时候并不是如此。

    有些时候,疑心也可以决定一切。它看似无力,但,在杀人的时候,却可以很伤别人的心。好像我母亲离婚的时候,你知道为什么明要落到这样的下场吗?我知道你是有看过报纸的。是的,在离婚之前,明到了英国,和丽做了性行为。我的母亲以为明已经不再爱她了,便离婚了。所以这一次,我们也可以如此。不要说太多,会令母亲起疑的。但,我们一定要提起祖母,提起她的死。她可以不相信,也可以不恨,我只想她疑心而已。如果现在第一次就相信了,别人就会知道我们的计划,而明他们的人,也会出来阻止。所以,我们什么都不可以乱说,要知道母亲一激动起来,求死,自杀,立即找明,做傻事也是可以做得出的。」

    紫梦拿了明写给然的信。清成知道,她要开始行动了。所以,他没有停下来,他望着眼前那一个伤心,悲哀的女人,心中是不忍的,但,现在他不可以破坏了它。万一,明再一次回来,他就不可以和然一起了。现在,难得有一个机会,他可以不去放过吗?不。

    「这一封信,是明在走之前放在你房间里的桌子上的。在你的祖母过身亡了之后,紫梦是伤心的,每一天都在哭。我心中感到奇怪,便向其他邻居打听一下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他们说明和你的母亲吵了起来。其中,他们説什么放手,再回不了之后一样这样的话。我心中的那些疑惑,再决升了起来。为什么他要这样说呢?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吵?虽然,明已经和你离婚了,但是,他他也不会如此的不是吗?之后,我走了入屋,因为我觉得在屋里应该会有我要的答案。在客厅,饭厅,厨房,甚至厕所,都没有什么奇怪,只有一些剩下来的饭菜。这也没有什么的,因为在打听的时候,他们都说两人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才开始吵的。于是,我走进了睡房之中。在其他的房间,都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当我来到然你的房间的时候,便见到了这一封信。我打开来看,发现明的那些绝望,他的些『心痛』。他说,他已经不留恋于你了,他走了,他要离开这里了。也许,你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他在你的面前是温柔的。就算在你和他要离婚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绝望。我知道,也许只有我一个人説你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如此。但,我説的都是真的。现在,紫梦,你就给你的母亲看一下吧。然,如果他真的如此下定决心要离开,那么,你就去放吧。有些时候,放手才是我们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在清成说完这些话之后,紫梦便把信交给了她的母亲。清成这一段,是成功的,因为她看到然的痛,伤心和失望了。但,她没有笑。她望了清成一下,然后再一次的望回她的母亲。只见她慢慢的打开了那一封决定明之后的命运如何的信,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本来的她,是不相信的,但,在时间一直过着之后,她的那些疑惑已经不见了,而是伤心,痛心,痛苦,悲哀,悲痛。她,没有想过,明也可以如此的。一直以来,他都是十分善良的,而现在,他却是如此的冷漠,无情。于是,她的脸已经变了。

    是的,一开给我是不相信的。紫梦这一个女孩,她只是个孩子,又如何和我说这些?但,当我听了清成的那些话之后,我相信了。因为,清成的那一段话,都令我感到一种相信和关心。我接了那一封来看,我知道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但,在之后,我伤心了,也失望了。他,真的如此绝望,一定要离开自己。

    「他——不会这样说的不是吗?他是安静的,也是安心的。他会这样做吗?这一封是可以解决这一切,但,这封信真的会是他写吗?有些时候,在下款写了一个名字,就一定是他写的吗?不是。还有,这封信和我母亲之死有什么关係?他决要离开,并不代表他是一个杀人犯。清成,你在我的家并找不到血跡是吗?你有什么可以説是他杀的?」我问。因为,这真的不令人相信了。无论他在什么时候,也不会如此的。在几个月之前,正是十年之约的时候,那时他要说要和离婚,也没有如此绝望!那么,真的是吗?就算那一个下款是他,也代表真的是他,不是其他人所写的吗?所以,我是不相信的。我摇了一下头。

    「怎会没有关係?一个母亲,会想自己的女儿终生都不嫁吗?不会的不是吗?在那一天,明把信放在你房间的桌子上,她一定是看到的,不是吗?就算祖母真的没有看其中的内容,从明的口中,她也可以猜到一半不是吗?」紫梦低下头来。其实,刚才她是害怕的,因为在她的思考中,她的母亲是不会问这些问题的。所以,她没有想过。这些话,她只是在母亲问的时候,她才想的。现在,她装出一个伤心的样子。她捉住了母亲的手,哭着的。因为,她想到一个令母亲相信的方法了。于是,她说。「在十年的火,已经烧死了外公。她,会想见到你再次伤心吗?」

    是阿。那一场大火,烧掉了她的心,我的外公。我仍然不可以忘记,我是如何尖叫,如何伤心,如何痛苦。我也忘不掉,母亲所説的话,所劝的话。她,是一个好母亲。是我令她心痛,令她死,令她消失了。因为,我和明一早就已经吵了起来。明令我的母亲心痛,我的母亲令我心痛,很好,很好的明,你算得很好。

    「紫梦,他的怀疑,是我们之间的分离之始。他心痛,说我不爱他,其实,只是一切的开始而已。他利用母亲来打击我,但,我不会再相信他了,一个这样的人,我是不会相信的。」我望着站在旁边的紫梦和清成,轻轻的一笑。但,只有我心里知道我的那一种悲伤,痛苦。他真的不懂爱情吗?他如此的下去,就只想等我投降的时候。十年了,原来他还是那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男人,是我看错了他了。

    「然,也许有一些事情,是你想不到的。好像是有些男人一样,他们是多心的。你以为他爱的人是你,但,可能事实并不是如此。现在,这个东西虽然小,但,却是一个定情信物。」清成看到然的伤心,悲伤。也许,她还是爱他的吧,仍然心痛,伤心吧。但,他已经来到这一步了,他不可以令然对他仍然是留恋的,所以,他拿了一条手链出来。这一条手链,是丽的,也可以说明一切了。所以,他向然说。「然,这一个是我在你和明结婚时住的那一间屋中找中来。在找完那封信之后,我来到你们的家,希望可以找到更多东西。而,在你的房间之中,我找到了它。这是丽的手链,虽然并不是太美,但,前面却刻有凰凤的图案。凰凤是什么,然你一定是知道的,那我也不说了。」

    然是惊讶的。这一次,我似乎听到自己心中的破裂之声。他和丽,竟然有定情信物?为什么?为什么?原来,在之前的那一段婚姻之中,他已经有她了。是我那个时候自作多情,以为他是爱自己而已。十年了,我和他都没有定情信物,而她,已经有了!那么我为什么要去爱他?为什么?

    我的泪流了下来,是的,这一次,我的那些绝望,那些剩下来的感情,都一一破裂了。我以为,他在我们吵架的时候的那些请求,是因为他爱我,但,原来并不是如此。如果,那一天,丽失败了,他就可以得到我,也可以和一个女人一起。原来,他已经变了,已经成了一个经常算计的一个男人。我拿了那一条手链。凰凤,他们是一起的,也是对于皇上和皇后的尊称。现在,浩的公司已经倒了下来,他,自然是这里的「凰凤」了。原来,浩的入狱,他也是有算计的。

    「他算了这一切——原来,都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想不到,他还是和那些男人一样,算计,喜新厌旧。在这十年之后我以为我自己已经长大了,成长了,也了解一切了。但,原来在明之前,我还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哈!」我再一次掉了泪下来,望向了清成,说「清成,多谢你令我明白真相,令我可以离开了他。真的,多谢你。」

    这样一说,我再一次望向窗外的时候,我才知道日落已下,现在已是天黑的时候了。原来,我已经谈了这么久,时间,也是如此的快。我望着出面,看着天下的太阳慢慢的落下,然后消失。现在,我已经没有了明,那一个令我伤心的男子,我是孤单的。二十多年来,我遇到了那两个男人,都是失败而终。我已经差不多三十岁了,难道我这一生也是如此的过吗?我不知道。然而,在这一个夜,也是特别安静的。

    一个小时之后,豪宅,在明的睡房之中。

    这个时候,明要吃晚饭了,但,他没有下去,甚至别人把饭菜送了下来,叫他,他也没有吃过一口。这一天,他一直都在房间之中,看着自己和然,紫梦的那些相片。他把这些相片都拿了出来,一张又一张的看着,甚至,连别人叫他都不知道。今天的午餐,都是被人倒了。因为,已经在门之前放得太久了,饭也臭了。

    而在这个时候,一男一女正在上楼。他们已经不年轻了,但,在走的时候,别人却可以感受到他们的高贵。没错,他们正是明的父母,是公司中的董事长们。他们一步又一步的上来,很快,他们便来到明的房间的门前。但,他们并没有进去,他们在想着,之后要如何说话。因为,那是明的一生,他的幸福,快乐,美满。

    「明。」在思考之后,他们便打开了门。虽然这一次是难的,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还要去做。明他已经不年轻了,是时候娶妻生子了。在打开门之后,明的母亲就叫了他的名字,明他——立即转了过来。明是惊呀的,因为,他没有想过他们会来,会出现在他们的前面。那张他拿着的相片跌了下来。他是想的,但,他不敢。因为,这里有很多人,很多侍女,她们一定是看着的。但,他忍不了,终于也掉了眼泪来。

    「明,为什么你不肯和然一起?我看得出,她是一个好女人。也许有些时候,你们之间有些意见不合的地方,但,你们可以谈的不是吗?那一次,你的求婚,我在电视上已经看到了,为什么不继续去做下去呢?就算是为了那些记者,传媒,你也可以去做不是吗?我,不想我们这个家族到了你的时候,便绝后了。」明的父亲之后也进了来。他,也是担心的,但他没有好像他的妻子一样,是伤心的,也是悲伤的。他是比较理性,因为,这是关于他这个家族的后代。作为父亲的他,又怎可以不去理呢?

    「父亲母亲,如果是因为这一件事你们才来的话,那么你们走吧。我争了十年,本以为可以得到了她的心,但是一个男人的到来,毁了我和她。是的,我爱的人还是他,也一直是她,但是现在我明白了,终于,也可以明白了。是的,那一个男人是毁了我的爱情,但是最重要的是然。她,可以决定你的一切,令你失望,悲伤。我忘不了然的母亲说的话:『你去宠她,她自然高兴;你反对她,和她吵的话,她又如何高兴?』我是一个男人,我不是她的奴才,我为什么要去宠她?如果一个女人,要你不停付出才去爱你的话,这段婚姻,爱情还有什么意思呢?所以,我才写了那一封信,告诉她我的离开。如果,你们明白我的苦的话,就请你们离开吧。十年,我也忍够了。」明说。他是「坚定」的。这一段话,除了令父母可以离开之外,他也在说服自己不要去伤心,痛苦。他仍然去爱着她,那些美好的时候,他也忘不了,但,他可以继续下去吗?在写那一封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之后是没有可能了,为什么现在的他去伤心,失望,一直都在想着她呢?

    「为什么你要这样去想?她还是爱你的。如果一个女人,面对着一个和他一起一定会吵架的男人,但是她仍然去谈,去解释,这代表她的心中是有你,只是不是太多而已。」明的父母解释道。「如果她的心中没有你,她会因为你和丽而伤了自己吗?现在你写下了那一封信,便更加没有可能可以得到她了,因为你伤了她的心。」

    「母亲,你是不明白的。她解释是真的爱我吗?那一个答案是不的。你没有看过她对清成的表情,是那么心动,温柔。她对我是这样的吗?她对我只有闹,骂。你真的认为这是『爱』吗?」明再一次的望向那些散落在桌上的相片,拿了其中一张。那一张,是在他们结婚的时候,他的父亲拍下来的。那个时候,正是说愿不愿意的时候。他把它拿了出来,在父母的面前扔入垃圾桶之中。然后,他是这样说的。「父母,我要的是两个人相爱的爱情,而不是以为别人是爱你的婚姻。那一张相,是十年之前拍下来的。那个时候,她是如此的高兴,快乐,也是期待的。可是现在呢?她对我已经没有当年的情了。那么,要来做什么呢?」

    是阿,做什么呢?那个时候,快乐,高兴,美丽,美满,兴奋的时候,它已经不会再回来了。那么,现在他在这里掛念,想念,思念又有什么意思呢?他拿起在桌上那些其他相片,那是他们在各地旅行时拍的相片。那时候,他们是高兴的。带着刚结了婚的喜意,他们甚么地方都会去玩一下,拍照。但,这些时候,在他们的年纪渐大,愈来愈成熟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互相通疑神疑鬼,吵闹。那些相片,曾经是他们青春的时代,现在,再没有可能了。所以,他拿了那些相片,丢入垃圾桶之中。他没有哭。他是伤心的,但,他没有显示出来。有些时候,你只可以放手。真的,你只可以如此。

    「但,你真的可以放得下吗?十多年的情,你们之间经歷了那么多,真的可以放下来,重新去找一个人去爱吗?你把那些相片丢入垃圾桶之中,可是我却看到了你的伤心。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没有经歷过吗?在我的爱情之中,也曾经试过如此,但,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哭,也没有说服自己去放手。」明的母亲走到了他的身边,又说。「现在的伤心,并不代表一世也是如此。十年之前,你,明和然在大学之中见面。那个时候,你是得不到她的,因为然对浩的爱情,再起。可是,在几个月之后,谁和然一起?那一个人是你。现在你伤心,痛苦又可以如何?再一次的争取,令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明,就算不认同你母亲的那些话,你也该认同我的。在几十年之前,我的出生,并没有改变了家人的什么。他们只是愈来愈贫穷,因为他们要养我,教育我。在小学的时候,我开始去帮父亲去工作,把那些非常重的东西,由东搬到去西,之后又拿了另外一块,继续如此的做下去。家里,永远都没有rou,每一天都是白菜和白饭。那个时候,我和父母是苦的,但是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好不容易,我创立了这间公司,令它上市,收入很多。现在,我把公司传到你的手上。是的,你是做得多的,因为你把它在内地,欧美的市场发展。但,你也是人,你也会有过身的时候。现在,你没有子女,谁去继续下去?可能,你觉得我是自私的,但,我也要为之后打算一下。也许,你不认同母亲的话,你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但,我请你去想一下我刚才说我小时候的故事。好不容易,我们才令它发展得那么好,我不想在之后,它没有了。」

    那些时候。我望向两个人的请求,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他们一定会一直和我吵的。那些句子,说话,我已经不知再听到了。我叹了一口气,也许母亲说的,也是对的。十年前的事情,是一个意外,也是因为我的「争」,才可以有的。那么,为什么我不去争下去?也许,我会失败,输,但是在然的心中,一定是留有印象的。那么,为什么我不去试呢?

    「如果如此,那么,我去试吧。现在,已经是九时了,你们就不要回去了,以免有什么危险。我会叫人去收拾房间,你们就在下面等着吧。」明望了自己的父母一下,然后走了。在这个时候,他也想着自己明天的计划——如何和然谈天。

    在三天之后,他们终于可以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