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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为何又生气了?难道还在怪她在冰冻里嘲笑他不会验尸?这人啥时候这般小肚鸡肠?嗯,好像从来就没大度过。“别急嘛,刑讯逼供是最低级的手段,而且往往问不出有用的讯息。”霜柒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此外呢,我并不觉得花程锦的失踪与他有关,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更像是在引起我的注意,朝着某个方向探寻。”“也许可以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还记得刚刚看到的那两具尸体吗?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偶然,他应该知道些奇闻秘事。”王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哦,原来小狗儿什么都想好了,那现在要怎么办,任由这群人哭爹喊娘?听着就烦…”霜柒朝下方望了望,说话间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有人吓尿了,sao臭的气味儿随风飘来,让人作呕。本想趁此机会吓唬他们一下,击溃心理防线,没准儿能打听出一些别的事情,万一吴程不配合或有所隐瞒也不怕。但若把人都吓傻了就得不偿失了…磷火渐弱,应该是燃烧得差不多了,时机成熟,霜柒振臂一呼,“大家安静一下,这没什么可怕的!”同时,山庄内狂风暴起,刚刚还张牙舞爪的骷髅形、人头形、恶鬼形鬼火被纷纷吹走。抱头瑟缩的小姐们微微抬起哭得惨不忍睹的脸瞧了瞧周围,见霜柒开口后,鬼火果真消失不见,这下真的将她当成法力无边可消恶鬼的神人膜拜。“大人快救救我们啊,这一定是花程博和吴瑄的鬼魂作祟,大人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早就听说朱捕头菩萨心肠,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您这次把鬼魂赶走了,可他们一定还会再来的,求大人为民做主啊!”…各种声音充斥着整片山庄,霜柒好久没被这么多人夸,心情那是格外的舒畅,人生在世,谁不喜欢听恭维之音?而且,在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里,倒是有不少有用的信息。最先开口的那个斗鸡眼儿少年恰好是昨日吊桥前怂恿失踪的花程锦过桥的人,霜柒来到他面前,“你刚刚说的花程博和吴瑄都是谁,鬼魂一说又是怎么回事?”斗鸡眼儿刚要开口,突然被身边另一名公子揪住了衣袖,“你傻呀,别忘了柳儿姑娘是怎么交代的,此事若被无关的旁人知晓,咱们大家都得死!”“得了吧,柳儿那*早就死了,还是妖怪附体,此前的事,指不定就是她动的手脚!”斗鸡眼一把将人推开,张口边说:“大人,你要知道什么,小的一定如实相告,求求您救救我们吧!”很多人都听到了两个公子的话,一想到柳儿的确已死,便将宝全部押在了霜柒身上。霜柒命人好好安抚大家,然后将斗鸡眼儿单独叫到自己房中,临走时深深望了眼吴程。吴程挑了挑眉,大胆的回望。…客厅。王爷半卧在太师椅中,‘监视’着霜柒问话,绝不允许她单独和别的男子共处一室,即便对方是个其貌不扬的斗鸡眼。斗鸡眼肩膀一抽一抽的,端着热茶杯的手不停抖动,一看就被吓得不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冻得直打哆嗦呢。“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霜柒问。斗鸡眼吸了吸鼻子,“小…小的尹寻,今年二十,未婚…”“说正事儿,谁管你成没成亲。”王爷重重的撂下手中茶杯,真是不自量力,那副嘴脸还想勾引他的小狗儿?做梦!尹寻一个激灵,差点一个没坐稳,从椅子里跌出来,“小…小…王…王爷…”霜柒拍了拍王爷青筋暴跳的手背儿,示意他放松,又转过头对尹寻说:“你别怕,现在是本捕头问话,没人能把你怎样。你说说鬼魂的事吧,别的不必讲了。”尹寻定了定神,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什么都说。”他的眸子定定的盯着茶杯,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事情还要从三年前说起…”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冷,雪花鹅毛般大小,随着强烈的北风四处招摇。年关一过,城里有头有脸的商户都会借到岳家的邀请,来温泉山庄泡温泉,品美食。其实这项活动也算是个变相的相亲会,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可以同各家优秀的公子暗中相看,遇到喜欢的,活动结束后便会有家里长辈提亲。花程博为人好色,看上了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岳家小姐岳灵儿,在山庄时就时常跟在灵儿屁股后面,还口口声声说二人已经定下亲事,只等回城后办喜事。一天夜里,他饮酒过多,jian污了岳灵儿身边的婢女,那婢女是个烈性子,留下血书,诅咒他不得好死。结果第二天一早,花程博和吴瑄被人发现在自己房中断了气儿,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面色红润也无中毒迹象。二人胸前还留有同那婢女相同字迹的血书,痛斥二人罪行。兹事体大,恰好岳家邀请了崆峒派柳儿姑娘做客,她施展法术,得知了那婢女的冤屈,替她做了法事好好安葬。而花程博和吴瑄则得了深重的诅咒,如果不施法震住魂魄恐对山庄中其他人性命有碍,柳儿便施法将人困住,并藏于雪山之中。尹寻说了个大概,肩膀依旧一耸一耸的。霜柒摸着下巴问道:“有一点我不太懂,jian污那婢女的是花程博,关吴瑄什么事儿啊?他怎么也死了?”尹寻面露愧色,“真是抱歉,我刚刚太激动,一时忘记说了,那婢女的血书上清楚的写着,吴瑄虽未动手,却是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花程博行凶,所以连他一并报复了。”“原来如此…那花程博同昨日失踪的花程锦是兄弟吧?所以你们得知此事才有那么大的反应。”尹寻连连称是,“大人果然有神通!失踪的花程锦正是花程博亲弟弟,我们都怀疑他哥哥的鬼魂挣脱了柳儿姑娘设下的禁止,要对山庄的人动手呢!而且他第一个动手的就是自己亲弟,想必是怪他抢了本应属于自己的亲事吧。”他说得头头是道,霜柒却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花程博和花程锦的名字这么像,不是兄弟才怪,怎么又成了自己有神通,笑死个人儿!“行了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如果本官猜得没错,这次来山庄的吴程也就是三年前死了的吴瑄的弟弟吧?你看他现在不是活得挺好。”“是的是的,吴程是吴家的庶子,他亲生母亲是吴家姨娘,家里是开镖局的,所以他功夫特别好。”尹寻喝了口已经凉透的茶,将心中积压的秘密一说,神智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不再一副吓破胆的样子,“不过他之所以没有立刻消失,恐怕是没有抢吴瑄的未婚妻的缘故!”尹寻认准了花程锦的失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