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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是您的大名如雷贯耳。”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一下变得如同旧友重逢,严朗拉着俞修诚开始对自己这些年办案的经验侃侃而谈,看得出这些年严朗虽然官做得越来越大,但实际上却越来越少人再去关注他曾经的“辉煌”。“这些犯罪分子每一个都是亡命徒,手里又都是冷兵器,我这些年每次面对心里都是胆战心惊,我为了对付他们早就不择手段——”严朗滔滔不绝讲述自己这些年的英雄史诗,每一句都铿锵有力,但林西却十分在意他那个所谓的‘不择手段’。但现在并不是提问的好时候,林西坐在一旁默默地旁听,听严朗手机响起,原本想挂断的他在看见来电人的时候眸光中出现十分明显的柔和颜色。“抱歉俞先生,我失陪一下,女儿的电话。”为了表示与俞修诚的亲近与真诚,严朗还特地将手机的来电人给他看了一眼。得到俞修诚的许可之后严朗才走到一边接起电话,满脸都是温情,虽然看得出在努力维持威信,但说话的声音还是软了下去。“我女儿前两天突然说想要去迪拜玩儿,今天早上我老婆就带她去了,给我打电话说到迪拜了。”严朗挂了电话再回来,眼角的鱼尾纹里都是笑意,“这小孩就是贪玩……不好意思俞先生,刚才我们说到哪来着。”“说到很多其他犯罪分子也因为庆城军火走私屡禁不止而过来寻找机会。”俞修诚话音未落,严朗就再一次回到刚才的话题中,脸上的笑容一下淡去。“说实话我觉得这些犯罪分子不管罪大罪小,就应该全都枪决!要不然又有不知道多少家的女儿会受害,我只要想到我女儿有可能受到半点伤害,我就恨不得……”严朗说这话的时候眼底的阴鸷狠戾无比真实,叫人不寒而栗。看得出他今天情绪确实太过高亢,让他已经逐渐开始松懈了对自己语言的控制。往往也是这种时候说出来的话才是真正的实话。林西感觉今天这趟慈善拍卖会直到此刻才有些颇有些不虚此行的味道。离开的时候,林西跟着俞修诚进了车后座,就见俞修诚直接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电话那头很安静,低沉的男人说着林西从未涉猎过的语言:“俞先生,已经接到了。”那头刚才落地迪拜的母女还在无比庆幸自己出门遇贵人,这头俞修诚的神色也悄无声息地松弛下来。“好。”牵制严朗的筹码已经到位了。*进入完结倒计时。54.正义与牺牲回去的路上,林西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完全看明白俞修诚今晚的意图。“俞修诚,你今晚一直向严朗示好的目的是什么?”“我需要一个和他独处的机会。”严朗再怎么不济,官职在身,今晚虽说在VIP室里单独会面,但外面都是庆城警察,从VIP室门口到大门口,部署警力三十二人。虽然不是密不透风的防御,但俞修诚想要的也不仅仅是严朗的命。“独处?”林西并不知道刚才那个电话里说了什么,但从俞修诚成竹在胸的表情来看,她觉得那个电话很可能代表他拿住了严朗的要害。俞修诚知道她猜得艰难,但他一向不喜欢事没办成之前透露太多。他抬手直接把人揽进怀里,侧头用嘴唇在她额头上碰了碰,给了她一点小提示:“过几天严朗会邀请我们去他家吃饭,到时候你可以向他本人把一切问清楚。”这么笃定?当时林西还是有些狐疑的,结果还不到一周,严朗盛情邀请他们一道去他家做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家那小家伙已经跟我说了,本来她们娘俩在迪拜安检出了点小问题,还好有俞先生的人接应了一下才得以顺利脱身。”一个平凡的傍晚,林西挽着俞修诚的手踏入严家玄关的时候严朗的笑容又比上一次更加热情了些。“今天是我们一家人为了感谢你所以设的一个小小的家宴,还希望俞先生不要嫌弃。”严朗带着俩人从玄关走进客厅,还不忘帮暂时没到场的妻女解释:“她们俩今天飞机晚点了,说是下了飞机马上就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应该一家人一起迎接你们的。”“严局客气了。”俞修诚带着林西进了客厅,面上依旧毫无波澜,如同一口古井深潭。“其实等等也无妨,正好我也想和严局再聊一会。”严朗愣了愣,随即双眸中立刻涌上更大的喜色。“也好,也好。”林西陪着俞修诚在沙发上坐下,正好看见严家壁挂电视上方大大小小不同的功勋奖状,其中挂在最中间的就是八年前那起特大爆炸案给他带来的个人一等功的授勋照。“严局,”林西的手还放在俞修诚的掌心,她侧眸对上男人似是鼓励的眼神,朝一旁五十有余的男人笑了笑:“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您八年前手底下有一个叫林晓楠的刑侦小组组长?”“林晓楠……?”严朗面上的表情有过片刻迷茫,随即双眼便猛地看向朝他款款微笑的女人,“他和他妻子都是在那场案子里和国外军火商里应外合的黑警察……等等,你是……”“我?”林西嘴角的弧度再一次扩大,“我叫林西。”“你是林晓楠的……”严朗抬手指着眼前的女人,又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俞修诚:“俞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俞修诚岿然不动,林西从他身边站起,定定地看着严朗:“严局,上次听您一席话我胜读十年书,但有一点我回去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您所谓的不择手段,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什么什么样的手段?”严朗迅速稳住表情,仿若不解般看着林西:“林小姐,你在说什么,林晓楠是我的旧部下,后来和国外的军火商人里应外合,已经被打成黑警察,对这件事我问心无愧。如果你们是准备私下打击报复,那我严朗也只能照单全收。”好一张虚伪的脸。林西冷笑一声:“黑警察收的赃款至今下落不明,到底有没有这笔钱也未可知,最后这样定案不过是当时重人证轻物证,如果这件事放到现在,恐怕没有这么容易了吧。”“你到底想说什么?”严朗面色也愈发阴沉,他站起身:“如果二位今天只是来我这里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那两位还是请回吧。”“严局倒也不必这么快下逐客令,我今天到这里只想问一句,林晓楠夫妻当年被卷进那场大案的真相。”“如果严局上了年纪记性不好,我也不介意帮您回忆回忆。”林西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