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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只要好好休息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他大掌紧握着黎娇娇的手坐到了她身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了凌晨三点。“困吗?困的话可以靠着我休息一下。”黎娇娇赶忙摇头:“我不睡,万一我爸醒了要找我我得立刻进去……”孟景同感觉黎娇娇好像一下变成了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雀,迟迟回不过神来的样子让人心疼之余又格外怜爱。“你放心睡,我帮你盯着。”他看着她眼睛里的血丝,又哭得通红的眼眶,“我已经睡过一觉了,现在还好。”他说这话的时候黑眼圈浓得跟只熊猫似的,眼底难以掩饰的疲色一下揭穿谎言。黎娇娇当然不会看不出来,她别开眼看着自己脚上拖鞋被弄脏的棉毛面儿:“我觉得你更应该回去睡觉。”这话说出口,黎娇娇的情绪总算才稍稍中那种恐惧感中剥离出来些许回到现实,她察觉自己的手被孟景同牢牢地抓在手里,想往回抽却又动弹不得。“那你要喊沈先生过来吗?”这话酸得确实不像是孟景同能说出来的,黎娇娇有些意外地看过去,对上男人那双黑眸时便觉手上更吃了两分力。她突然有点想笑:“你不是没生气吗?”“我是没生气。”吃醋和生气又不是一码事。道理孟景同都懂,可黎娇娇真站面前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手指从她的指缝间穿过,扣住的同时也感觉自己多日来丢失的那一部分重新回归了原位。“我真的不困,别去找他。”77.呆子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着黎娇娇的眼睛,将自己的紧张很好地隐藏了起来。但即便如此,原本温热而干燥的掌心开始出现少许的湿润感还是很有存在感的。黎娇娇就一直侧头看着他,看了一会儿也跟着把目光放到他一直注视的电梯按钮上:“今天是嘉陆的mama拜托我陪他去探店的,因为他准备开一家建筑设计工作室,之后可能需要一些应酬,需要提前了解一下各个档位的餐厅。”这算是简单解释了一下今天和沈嘉陆单独外出的原因。“嗯。”孟景同沉沉地嗯了一声,看似依旧平静,实际上嘴角一点点似有若无的上扬却再一次出卖他的心情。黎娇娇余光瞥见,突然觉得头顶的厚沉云翳间透下了一束光。“好了,我困了。”脑海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有了稍微松懈的瞬间,那股一直被恐惧紧张死死压制的睡意就从缝隙中迅速弥漫而出。黎娇娇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鼻水是被冻出来的还是哭出来的:“我就睡一小会,我爸醒了一定要叫醒我。”孟景同听她吸溜吸溜地吸鼻水又皱起眉:“冷的话去我宿舍睡,会比这里好一点。”“你可真是个呆子。”黎娇娇轻轻地骂了一声,真是搞不懂孟景同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这情商忽高忽低,也懒得再管他直接把脑袋往身旁人的大臂处一靠便闭上了眼。她本以为自己虽然困倦疲惫但应该没那么快睡着,却没想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到了黎明。“娇娇,叔叔醒了。”身旁孟景同的声音依旧清醒,显然是一夜未眠。黎娇娇来不及细想,直接跟一根弹簧似的跳起来一头扎进病房,只见病房里黎茂根确实已经睁开了眼,看着脸色尚可,就是眉头因为疼痛一直拧着。“爸,你没事吧!”一看见黎茂根黎娇娇就又是那个最软弱的黎娇娇。她在病房门口顿了一下眼眶又红了,瘪着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昨天吓死我了……”黎茂根从黎娇娇小时候开始就最听不得她哭,只要黎娇娇一哭他就没辙,只能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娇娇啊,娇娇不哭啊,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好歹到了这么一把年纪,纵使没有生命危险但就光这疼都让黎茂根声音比平时虚了不知几个度:“就是有点疼,哎……之前体检的时候其实检查出来了,我没当回事儿……”“你体检出结石了怎么也不跟我说,我还当你是胃疼呢,你心怎么这么大啊,你是不是想气死我!”黎娇娇眼眶红得都跟什么似的了还装凶,看得黎茂根想笑,但一抽气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一张老脸顿时扭曲在了一起。“放松,不要笑,不要有情绪波动。”黎娇娇看着心疼死了,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好身后孟景同看她蹿进去蹿得太猛,跟进来看了一眼。“昨天我们照过CT看过你的结石了,位置挺刁钻的,你再稍微忍一忍,应该会尽快帮你安排手术。”孟景同走到病床前抬手想去翻一下黎茂根的眼皮有没有浮肿,却被黎茂根侧头躲开。“第一医院现在人手已经少到这个地步了吗?”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竟然让实习医生给病患看诊。黎娇娇噎了一下,正准备发作训这个大病临头还敢挑三拣四的老倔强,就听孟景同自然地接话:“肾结石如果是多发性会对肾功能产生影响,我虽然是实习医生不过提前做好检查这样待会儿缪主任来了就能能快进行手术,你的输尿管已经堵了一夜,我觉得不应该再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耽误时间。”孟景同说的不错,他昨夜喝了酒,现在结石与那种撑胀感一时之间也说不清到底哪种更难受。在苦痛面前黎茂根很快败下阵来,他略有不耐地闭上眼表示算是认同了孟景同的话,看得黎娇娇一愣一愣的。还是个厉害的呆子。*3300的加更0点发。我想说我还完债了然后切出去看了一眼已经3400了。立刻萎靡。78.不合身的外套孟景同给黎茂根做了一下简单的检查,稍稍舒了口气:“还好,没什么异常,我现在去办手续,你最好先不要进食,也不要喝水。”黎茂根还是闭着眼不说话,直到孟景同出了病房才立刻不悦地皱起眉:“我可是他的长辈!”“你也是他的病人!”黎娇娇嘟着嘴哼了一声,腮帮子都快要被黎茂根起鼓了,“病人就有点病人的样子,不要拿年龄压人,这里的护士小jiejie各个跟我年纪差不多,你有本事也跟她们说这话去。”黎茂根被堵得差点儿没话说:“那小子是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黎娇娇两手叉腰:“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是吧!你是鸡,那我是什么?鸡蛋?”黎茂根肾疼,心更疼,自家亲亲小娇娇已经被拐出去一半儿了。他感觉自己此刻就是整个世界上最奄奄一息的人,然后奄奄一息地在床上躺了会儿,又睁开眼睛:“娇娇,我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