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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用红笔写了大大的一百分,一个则是蓝笔写着五十分。“五十分也答对了一半呀。”苗婧被气的不行,一拍桌子,“六十分才及格,你还觉得五十分很棒是吧?你看看人家乔言,怎么就考了满分啊!你们都是一起上课,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她可以接受女儿不拔尖,但是不至于连及格都达不到吧?妙妙被说得埋下了头,小手攥着衣角。干嘛老拿她和乔言哥哥做比较,每次都是她被比下去……真讨厌。沈乔言道:“阿姨,是我的问题,我……”“你考一百分能有什么问题?不用替她说话,算了算了,不指望了,你俩都上学去吧。”苗婧摇摇头,转身回房化妆换衣服准备上班。沈乔言想握苗妙妙的手,指尖刚触上,结果却被妙妙甩开,她背着手不给他握,昂着脖子气呼呼的换鞋出门。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怔怔出神。那是两个人第一次没有手牵手去学校上课。*妙妙的气生了一上午,没给沈乔言一个笑脸,中午在食堂吃饭都不要他给她打饭。“妙妙,我借你的漫画你看完了没。”小男孩道。苗妙妙在云市待久了也适应了云市的新生活,上了小学之后认识了一批新朋友,其中和她比较熟的是坐在他们前桌的林桑。林桑也在食堂,同他们坐一个桌子,就坐在妙妙旁边,与她挨得那么亲近,仿佛他们才是最要好的。“还没有,我才看到第二画。”“我跟你说,后面的内容更好看……”沈乔言就坐在对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聊天,两人热火朝天的聊了半天漫画里的内容,沈乔言静静地听着,筷子一根一根挑着鱼香rou丝里的姜丝,从头到尾自己没吃过一口。鱼香rou丝是她喜欢的,姜是她厌恶的。挑完了,沈乔言放下筷子,饭盒与碗筷发生一声清脆地响,道:“我吃饱了。”妙妙头也没抬,根本没发现他一口没吃,就随口道:“噢,那你先回教室等我吧,我还没吃完。”紧接着跟林桑又聊了起来。那天,也是沈乔言人生中第一次逃课。他没回绿林紫苑,街头随便晃荡着,没有目的地,更不想回学校,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那个街角,他遇到了蔡瀚宇。一个男孩被两个男孩围堵在街角,为首的那个看起来应该是高年级的。这种事,沈乔言经历过太多次。就当他要路过时,为首的说了一句话:“你这野种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兴许是野种那两个字刺激到了沈乔言,他抄起手边的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瞬间血红四溅。所有人都愣了,也不知道这是从哪个阴曹地府冒出来的死神。沈乔言对那男孩道:“愣着干嘛?打啊!”男孩反应过来也扑过去开始打架,四个人陷入混战。打完架,两人身上脸上都不太好看,沈乔言的下颚也被打伤了。沈乔言问他:“那个人为什么要叫你野种?”他似乎在找寻一种相似感与认同感。小男孩笑了下,道:“因为我骗他我没爸没妈,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喏。”他扬了扬手里的板砖,“就算你不帮我,我也能揍得他脑袋开花。”顿时一盆凉水浇在沈乔言头上。“喂,我叫蔡瀚宇,你叫什么。”沈乔言对他叫什么不感兴趣,他站起来就想走。蔡瀚宇也跟着站了起来,“咱俩是一个学校的吧,我好像见过你,你是不是叫沈乔言?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骗他吗?”“不想。”沈乔言三两步就甩开了他,独留蔡瀚宇一个人在原地挠头。脾气古怪性格独特,有意思。日头渐暗,太阳西下。他计算着妙妙放学的时间,回到了学校门口。妙妙是最后一个从学校走出来的,她低头背着书包。“喵喵。”苗妙妙闻声惊愕地抬起头,就见他脸上的伤,一下哭了,道:“哥哥你怎么受伤了?有人欺负你吗?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告诉我?”还是沈乔言走了以后她才发现那被挑出来的姜丝,知道他逃课。现在看见他脸上的伤,已是难过的要死。沈乔言没回答。他拿出那张考试卷子,撕碎了,用红笔写出来的一百,被零碎地撕烂,像个刺目的笑话。在他眼里,成绩远没她重要。“我以后再也不考这么好。”一句话,苗妙妙也不哭了,就这么看他。然后,她抱住了他。*这件事就这样揭过了,她也没有再问他去了哪,为什么打架,只是拎着她的医药箱天天给他上药,眼睛无时无刻盯着他,不许他再逃课。后来沈乔言一到考试就交白卷,为此老师找他谈过无数次,还要请家长,把苗婧也给愁的不行。也是那以后,蔡瀚宇黏上了他,两人是隔壁班,蔡瀚宇经常过来找他,混着混着也就熟了。蔡瀚宇是个调皮捣蛋的性子,摸鱼抓鸟偷鸡,没有他不会的,他会玩的多,带着沈乔言一块儿玩,一到周末妙妙就不见沈乔言。他们两个人明明还是每天都一同上课下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影子却远了。苗妙妙有时候很难过,尤其是看到他和蔡瀚宇在一起的时候,她说不上来,常常自己生闷气,那段时间苗妙妙最讨厌的人就是蔡瀚宇。而沈乔言,因为从第一名变成了最后一名,在学校的落差不只是成绩,还有老师和同学对他的态度。他性格本身就自闭,他不像苗妙妙会交朋友,对除了妙妙以外的人,都是爱搭不理的,他从不热情,像块冒着阴森森寒气的冰,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好相处的,于是更不会靠近他。有的同学们会叫他傻子,给他取外号,沈乔言自己知道,但是他继续交白卷。这天在教室,有个人又在背后嘀咕:“这傻子怎么天天来上学,又学不会。”“考试交白卷,老师问问题也答不上来。”妙妙听见了,转过去瞪他,正要反驳,林桑对妙妙道:“妙妙,明天去我家玩吧,我爸给我新买了玩具。”苗妙妙没多想一口就应下了:“好啊。”刹那间沈乔言的面色阴沉如水,一张小俊脸比锅底还黑。苗妙妙注意到了,她扯了扯沈乔言的袖子,“哥哥,是张子睿的话让你不高兴了吗?你别往心里去,妙……”沈乔言拂开她的手。“怎么了?”妙妙呆呆地不解。沈乔言没有再跟妙妙说一句话,下了课扭头就走,等都不等妙妙一下。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