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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我想我们没有到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解释的程度,你想说什么,打算说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跟我没关系,我不想听,你也不必再绞尽脑汁来骗我。”“你从我这儿得不到什么好处的,再说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让我差点丧命,还有.....总之你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就不用再来跟我演戏了。”“你演的戏真的不怎么样,让我很恶心。”“最后,我是秦太太,不是苏瓷。”..........苏瓷......秦太太?我就要当爸爸了她说完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气,胸口的浊物吐出,苏瓷感觉压在自己心头这么多日的抑郁,悲愤,曲折,通通都散了。她原以为自己如果有朝一日再见他时,一定会什么也不顾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顿,亦或是大声质问他:究竟是谁派你来害我?我那里得罪你了,要跟其他人一起那么侮辱我?疯妇也好,傻子也罢,她只想发泄。可是再次遇上,居然这么平静,没有电影预设里的歇斯底里,放下是这般的悄无声息,温吞晕染。在瞥见陆肆心神俱丧的脸时,她也了无所动,他怎么样,是死是活,过的好不好,真心假意与否,都不重要了。她是秦太太,没有人再敢欺负她了,她想要的,想做的,会由秦鹤臣来给她奉上。“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就在她走神飞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缠上了她的胳膊,无比冷硬的一只,落下她眼里,不啻于蛇信子,咝咝作响,满心满眼的都是危险的信号。想起就是这样的一只手曾经抚摸过自己的身体,同样地,也是这只手在不久之前的某一刻推动扳机,把枪打进自己的心脏里面。冷意自脚底板开始散开,全身脉络都咯吱作响。苏瓷无比后悔,自己今天就该让赵劲跟着的,否则这个疯子那里有可乘之机。车道距离苏宅有一定的距离,喊人来是不太现实了,下午还要试礼服,她同样不敢使劲挣脱,怕落下红印子,没有办法交代。要像以前一样扇他巴掌踹他甚至咬他么?不,她嫌脏,索性停下,如他不放过她一般,反问他:“你不同意,用的着你同意吗?姓陆的,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还是说,你没腻歪我这幅身子,想着结婚前再cao我一顿,那你还装个什么劲啊?直接说的话,我或许还会敬你几分坦诚,你现在这样,一面龌龊心思,一面把自己包装成情圣模样,装着很爱我的样子,更让我恶心。”“爱人,你配吗?”“知道我为什么不打你吗?因为我嫌你......脏”那个脏字千回百转,叫她吐的傲慢强势,骄矜地像是一只小孔雀一般,骨子里的厌恶与轻视展露无遗,像是毒液一样,灌着他心里那个根,腐烂,衰败,堙没。他终于了解,何为万般穿心。陆肆双眼发红,心里是止不住的愤怒和委屈,这些浮在表面的浅显情绪不过掠影罢了,掩藏在心底的恐惧饕饕将他整个心分吃殆尽,他神经质地强迫自己冷静,她只是不知道事情的全貌,所以才会这样口无遮拦,她犯糊涂可以,他得醒着:“苏瓷,我承认当初是我开枪打你,这个我无从洗白,这辈子我都得这么欠着你,但是从我对你动心的那一天起,我没有再骗过你,爱你是真的,我随便任你发泄也是真的.......想和你有个未来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至于老柯和任祥他们,那是......”他嘴唇张张合合,衣服上丝丝缕缕的烟气酒味传递发酵一般的嗅入苏瓷的大脑,赶回来这几天,他失眠厉害,内心焦躁没法排解,酒精和香烟一直没断过,交杂的气味已经灌进骨头里。刚才离得远没发现,现在他俩不过几寸距离,绕是他真的无比尊重,她也觉得头疼欲裂,胃里跟潜入酸水炸弹一般,后退一步,打断他:“放开我,我要吐了。”他愕然,眼里飘过显而易见的受伤,她没空管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吐。“你就这么烦我?”“我.........”话没说完,她整个人就蹲到地上,干呕几声,也不过泄出几滴酸液,胃里还是空空泛泛的难受。他递过去的纸巾她闭眼当做没看见,宁肯自己拿袖子擦擦也不愿意要他的一点东西。他无奈只能跟她一起蹲下,空间上拉进二人的距离:“你这样几天了?”她不搭腔,他心里的某个猜测因为她的沉默而更加沉甸甸,陆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紧跑过去摘下:“苏瓷,你可能是怀孕了,我们得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真的话.......”他慢慢握紧拳头:“那我就要做爸爸了。”更擅长的这话说完,苏瓷先是很明显的一愣,忽而眼睛下垂,看上去紧张的样子,陆肆比她更甚,上上下下,不得安生,等着她地一句话来给她判刑。可是只是那么一瞬间她就又恢复原状,铁打不动,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我没怀孕,就算怀了,也不是你的种,绝对不会是。”她往后退,很明显地在躲他。但是,他就是觉得,她才是咄咄逼人的那个:“我男人上我多少回,你算个什么东西?那么一两次就中标了,而且我怀没怀孕,我不比你清楚。你在这儿跟我拉拉扯扯的时间用在上女人身上,说不定你早当爹了。”刀剑相连,万丈深渊也比不过她口中吐露出的几个字眼。陆肆真的感觉自己快被苏瓷逼疯了,他再怎么放低姿态,也换不回来她一个回眸或者松嘴。她口口声声说他在为难她,可是他们两个之间,被动的一直都是他,她一皱眉一不开心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还没怎样,他就已经自乱阵脚了。尤其是现在,她摆明了就是不回头,叫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女人嫁给别人,肚子里可能害带着自己的种,他要是真的能忍,他就不是陆肆了。“苏瓷,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是虚假的,可是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他每一句话,落下她耳里,都能准确戳到那根名为可笑的神经,尤为是对上他强自忍耐的黑眸时,情况更甚。他原原本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现在还非得夹起尾巴来做好人,可惜,獠牙收的再好,眼神也会出卖他。什么爱她?那都是屁话,他真正在乎地恐怕只有自己臆想中的那个孩子。这样的行径跟那些试图借腹上位的女人有什么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