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你好香
第二天便是节目的第一次录制,虽说是录制,但节目组为了突出自己这档节目的公正性,除了幕后花絮,都是一概直播的。褚婪在安笙站上台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评委席的三人坐在一起,从左到右,由少到老,离舞台上的选手还有段距离。褚婪又随心所欲惯了,便往椅背上一靠,肆无忌惮的打量起自己的猎物来。别问他怎么能只靠一个背影就对号入座。褚婪在这种位置上,见惯了娱乐圈的各色女星,但姑且不论安笙那头长及腰际,却还如丝缎般完美的标志性漆黑长发,单是那通身的出尘气质,就没几个比得上的。褚婪觉得自己眼光不是一般的好,这一嘚瑟,立刻笑弯了一双狐狸眼。仔细又那么一瞧,啧啧,这小姑娘怎么白成这样?瞧瞧他家的往台上那么一站,都把别的女选手比成什么了?坐他右手边的张缭瞧他这副偷腥狐狸似的模样,联系他以往的作风,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又看上人了。趁着摄像机全都在集中在台上拍选手们的抽签过程,张缭斜睨他一眼,意思是:收敛点。但如果张缭知道旁边这家伙打得不是别人的主意,恰恰是他接连梦了几天,给予他无限灵感,却在梦中数度与他翻云覆雨,弄得他无所适从的缪斯女神的话,就不是瞪他一眼这么简单了。张缭的视线徘徊数次,终是还是与褚婪不约而同地,落到了长发女孩的身上。她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衬衣,下身是浅蓝色格子的百褶裙。不同于其他装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选手,她通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大概只有别在胸口的那只憨态可掬的装饰小熊了。正如她那张姿容天成的脸上,也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装点一样。在他看来,她今天大概为表礼貌画了淡妆,虽然唇色也好看,却让他有点想念它们最原本的颜色了。意识到自己想到了哪里的张缭,忽然狼狈地将视线从那片朱唇上移开,却又联想到因为梦见了安笙,被他临时拐弯写成情欲大赏的新书情节……于是,当安笙故作随意地往评委席上扫来一眼时,就看见了某只眼神火热的恶狼,还有……一位根本没敢往台上看的作家先生。这次的录制只限于抽签过程。男生和女生各一组,分别进行抽签,随机抽到的1-10的号码,不仅代表着他们的分组,决定了他们的搭档,而且会同时选定他们将要出演的剧目。大屏幕上已经从一到十列了十部影片的名字,从最晦涩的文艺电影,到最大众的泡沫剧,不一而足。抽签还没开始时,安笙就听魏莹莹握着拳念叨:“、,求求让我抽到五号吧~我觉得我就是萧妃啊呜呜呜……”她眼巴巴望着大屏幕祈祷的样子,摆在镜头里倒是可爱的很,也有看点,一时间几个镜头都给了她特写。安笙安静地立在一边,没再继续理会。按照节目一开始大家自我介绍后,现场和网络观众的人气投票排名,安笙的抽签次序是比较靠前的。之所以说,只是比较靠前,是因为30位选手中,不乏小有名气的网红,论粉丝数量,刚开直播的安笙自然是比不过的。上一位选手抽完签后,安笙施施然走上前去。5号。但节目安排上为了增加看点,前面选手抽到的数字是暂时保密的。魏莹莹自认是个名气不错的网红,没想到抽签顺序居然落在安笙后面,又见不得她这副故作沉静的模样,便在她抽签时避着镜头,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轮到魏莹莹抽签时,她只是看了一眼手中的号码,脸上的笑意就挡也挡不住了。看来是抽到五号了。安笙心里忽然生出些期待来,这期待在看到魏莹莹发现自己队友里有她,脸上一瞬间崩坏的表情管理时,得到了小小的满足。但只是这样怎么够呢?就在主持人宣布,组内角色分配由人气排名高者优先选择时,魏莹莹脸上的菜色在一瞬间达到了顶峰。安笙这组的一共三个人,有一个是男人,角色的争夺自然只在她们两人之间。其实安笙倒是对演什么角色没多大在意,在这部剧里,她甚至觉得淑妃这个角色要更有挑战性,也更容易出彩些。但……看在魏莹莹对自己几番“照顾”的份上,她不选萧妃,似乎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呢~于是,一脸灰败的魏莹莹,在安笙轻巧地吐出萧妃的名字时,眼里的最后一丝侥幸终于也被愤恨取代。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个长得一脸柔弱的女人,就是个心机深沉的恶毒绿茶!抢角色是吧?呵~给她等着!暗戳戳让系统播放着魏莹莹隐忍脸色的安笙,一瞬间觉得心情舒畅极了。以至于在直播结束之后,安笙决定在晚上跟组员排戏之前,先下楼去买支冰淇淋庆祝一下。拍摄场地虽在高层,但刚好下一层就有内部的小商店,安笙也就没走电梯,直接从楼梯下去。但还没等她从楼梯通道拐出来,便被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堵在了安全通道里。褚婪早在快下场时,就拿到了安笙的资料,他瞅着手机上清丽的照片老半天,觉得已经好看得超出他以往的所有认知了。但到此刻跟安笙面对面时,他才真切的意识到,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尤物。褚婪上前一步,摆出对这个年纪女生屡试不爽的帅气姿势,将安笙壁咚在两臂之间。“安笙……是吧?”刻意压低的嗓音,性感得让人腿软。褚婪一靠过来,就闻到了女孩身上不似香水的一种甜香,他本能地循着本能凑过头去,在女孩的颈间喘了一声。“你好香。”这位大叔,老牛吃嫩草也该有个限度吧?(微h)男人深埋在安笙颈间,深深地嗅闻着,鼻尖只差一点就碰到嫩白的脖颈。露骨的调戏,火热的吐息,还有萦绕着两人的类似古龙水,却又带点玫瑰后调的奇异香氛,都让在此之前只算陌生人的男女间的气氛,莫名升温。一种无言的暧昧渐渐蔓延在昏暗的楼梯间里。男人抬起头来时,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张似乎有些不自在的小脸,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性感的哼笑,抬起戴着祖母绿戒指的右手,将安笙尖尖的小下巴轻佻地一勾,让女孩不得不抬头看他。“我看上你了~有兴趣来演我的电影吗?”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似笃定安笙一定会答应似的,胜券在握的神色让眉毛斜挑的男人,犹如一个心血来潮随手送出施舍的傲慢帝王。这幅表情放在别人脸上一定很欠揍。安笙想。但事实是,褚婪本就生得一副艳丽非常,又邪气横生的长相,哪怕已经奔四,脸上却没半分蹉跎痕迹,反而因为岁月和阅历的沉淀,带着一种陈年美酒般的成熟神秘的韵味,再加上那股子浪荡不羁的劲儿,难怪风评差成这样都不缺入幕之宾,哦~还有,也难怪有自信来直球勾搭她了。安笙低着头,似乎没去多想“我看上你了”的第二层意味,只是谨慎地后退一步,摆出一个新人的谦逊姿态:“感谢褚导抬爱,褚导的才华有目共睹,怕是参赛的选手都巴不得拍您的戏~我一定会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好好展现和磨练演技,不辜负……”褚婪收起嘴角的轻挑笑意,眯眼看着被自己困在手臂间,却垂头沉静应答的女孩。她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呵~试试不就行了?想着,他便没等女孩说完,直接跨前一步。一条腿强横地挤进细弱的两腿之间,手指轻勾起垂在女孩脸侧的一缕发丝,慢条斯理地在手指上缠了两圈。他将缠了发丝的手指凑到唇边轻吻,安笙因为头发的拉扯不得不抬头,正对上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他明明没说一个字,眼里却都写满了“cao”字。安笙没再继续说下去。她感觉到两腿间男人健壮的大腿,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西装裤。不得不说,这个sao包男倒是有点意思。似乎是没从安笙脸上读到想要的东西,褚婪继续发出合作邀请:“不不不~你说的演技虽然确实是大部分演员的必修课,但是……”他忽然凑近安笙的耳边,哑声蛊惑道,“对于你这种程度的美人来说,怎么会如此严苛?你单单只是站在那儿,就足够了~”安笙相信他真正想说的,是“躺着”。女孩似乎终于从他的表现中,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因为他眼见着唇边嫩生生的耳尖,倏地染上诱人的红霞,本来没有在外面玩起来的先例的褚婪,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急促地喘息着一口含住了诱惑他的耳垂。“哼嗯……怎么样?我可从来不会亏待跟我的女人,答应么?”褚婪虽还是在问,但唇齿间漾开的软滑甜香,和女孩不曾拒绝的姿态,让他已经将人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他一双忍耐已久的的大手直接插进女孩和墙壁之间,将人死死按进怀里。下方的一只更是顺着顺滑的腰线一路下行,配合着向前挤压锁定目标身体的大腿,向那高耸的欲望之地进犯。女孩似乎被这动作突然惊醒,软嫩的小手无助的捉住男人蠢蠢欲动的大手,犹豫道:“等一下……我、可是……”褚婪一听女孩迟疑的语气,就知道这事八成是行了。他没理小手上那小猫抓人的力气,大手隔着轻薄的蓝色短裙,径直握上女孩挺翘的臀部,一上手便放肆地抓揉起来。软嫩无比的触感让他更加兴奋,几乎恨不得现在就扛了人回房把事办了。“有什么可是的,嗯?跟着我,单是这比赛你就是内定的女主角~”褚婪也是第一次这么未经大脑的直接给出许诺。他见着女孩被他一揉就软了腰,粉唇轻咬的无助模样,喘息着诱惑道,“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呵~只是被揉揉小屁股就sao成这个样子了~相信我,被我cao过一次,你就会……爱上这种感觉的……”褚婪说完,第一次猴急得连“共进晚餐”的常规调情程序都省了,揽着人就要带回房去。却不料,他的手刚刚环住女孩的细腰,就被一双小手轻轻地扣住了。“我说了,等一下嘛~”那双小手此刻居然比刚刚有力的多,趁他怔愣时轻松便将他掰开,一闪身,人已在他一步之外了。褚婪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女孩的这六字吐字清晰,哪里有半分意乱情迷的样子。安笙抬起纤纤玉指,似乎苦恼地顺了顺被他玩弄过的发丝,动作间却带一股子勾引人的妖娆气。这一刻,她似乎不再是刚刚冰清玉洁的纯情仙姬,明明还是那副出尘绝俗的相貌,眼尾一勾,秋波一递,却又像极了一个浪荡又俏皮的小妖女。褚婪见女孩似乎轻飘飘地往他胯间扫了一眼,然后便上前一步,两指夹住他解开到胸口的花哨纽扣,揪扯把玩着,小嘴却凑到他唇前一寸,吐气如兰:“这位大叔~老牛吃嫩草也该有个限度吧?小心我举报你……猥亵未成年哦~”腻如蜜糖的腔调落下,褚婪这次是真的呆了。“未……未成年?”“还有,比起你这根怕是早就‘铁杵磨成针’的东西……我还是,对我们的张导更有性趣~”铁杵磨成针?这小丫头还真敢说!然而女孩已经狡黠一笑,像一只滑不溜手的小鱼般,脚步轻快地转出了拐角,眨眼间便没了踪影。褚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暗暗磨牙发誓就算这丫头真是未成年,他也要在她成年那天把人按了好好教训一顿!不过单看那张脸,倒是真可能是未成年……就是身材发育得太好了点,这次让他忽略了未成年的可能。想着,褚婪赶紧跟助手要了安笙照片外的详细资料。打开一看,便挑唇狠狠笑了一声。等着,小骗子。名器改造030化作一只仅能被安笙看见的巴掌大的小白猫,乖巧地趴窝在她的肩上,疑惑道:“你不是也想接近张缭吗?褚婪不也一样?还是自己送上的,为什么要拒绝他呀?”而且以它对安笙的熟悉,也能看出她对褚婪并非毫无兴趣,这才更加不解。“不要以为他主动上门,就是对你有多上心,实际上,这只是这类男人习惯性的捕猎方式而已。如果我刚刚答应了他,那我在他眼里可就跟以往那些爬他床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了,哦,最多就是美味一些,晚几天吃腻而已~”安笙轻轻一笑,“我要的,可不是上完床就银货两讫的关系,就算这场交易什么时候结束,也该由我说了算~”褚婪把她当做猎物,殊不知在她眼里,他也一样。而要成功反杀,单单只是欲擒故纵是不够的。她现在确实对完全攻略某个男人的真心没什么兴趣,但褚婪都主动凑上来让她利用了,她不把人抓的好一点物尽其用,未免也太可惜。白嫖一个器大活好的炮友,还附赠娱乐圈顺风车,安笙又并不是死板的人,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牺牲。安笙若有所思的路过拐角时,刚好听见有个年轻的男声在打电话。是跟她和魏莹莹分在一组的另一个男演员,赵乾。似乎是跟对面的朋友在诉苦。“李哥我跟你说,我是真的受不了她了。你说我们都在一起三年了,我身上的毛病她也早该知道了,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现在天天跟我翻旧账,烦死~”“好,就算像你说的,女人无关紧要的要求能迁就就迁就些,但你听听她提的都是什么?嫌我现在跟她zuoai做少了,天天抱怨我冷淡,可我现在忙着出道的事……”“行吧,我也承认,忙也是借口。但睡一个人睡了三年,腻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李哥你也是男人,应该懂我的意思……”安笙脚步不停,从这个给她留下阳光初印象的男孩几步外路过,拐进洗手间,内心并没有什么波澜。赵乾倒也算不上渣,这也只不过是现实中爱情的样子而已,要么轰轰烈烈地分崩离析,要么平平淡淡地消磨在柴米油盐里。而对于白书闲和郑铎他们所说的“爱”,她不是不信。她不信的是,他们能一直爱下去。所以,及时行乐不好么?安笙缓缓地勾起唇角,一边感谢赵乾的提示,一边对030道:“给我调出商城里的‘名器’类商品来。哦,还有之前你说的那套私处保养功法~”男人都是食rou动物,游戏花丛的褚婪更是其中口味最叼的那种。吃腻了是么?那也要先离得开她的身体再说~安笙现在是不缺点数的,至少界面上售价最高的“荷包型”和“海葵型”名器的价格,她现在都能负担的起了。但买了这两个大部头之后,剩下的点数再兑换了功法,就只剩下了几千点。唉,一朝回到解放前。安笙点击使用,越研读产品说明,越觉得这巨款花得值。荷包型顾名思义,针对的是yindao口的结构,紧致如同收线的荷包,几乎是男人的yinjing一插入就本能的死死箍住,甚至会刺激到让定力不好的人有逃离的本能。而海葵型,针对的则是yindao内壁,层层叠叠的软rou像触手一样密布在腔道内,平时软软的缩在一处,遇到抽插刺激,便会如受惊的海葵一样,本能的缠上去绞紧不放,将男性吸得欲仙欲死。这两种名器都不是系统自己造的,而是现实世界中本就存在却极其罕有的天然名器,最多只是系统出品把效果加强了一点而已。而那套功法,因为价格十分美丽,效果也没名器那么一劳永逸,但据说只要勤加练习,就能保持xiaoxue的永久紧致,同时能完美控制阴xue的收缩,达到一般人难以实现的高频收紧效果,甚至最后坐地吸土都不算夸张,同时也强化xiaoxue的敏感度。安笙满意的感受着下体的温热异状,姿态自然地推开了第五组排练室的大门,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来。“不好意思,耽误了一下~我是安笙~”屋里除了一个负责录制素材的摄影师之外,便只有相对而坐的赵乾和魏莹莹。有说有笑,似乎聊得不错。因为安笙在接受改造时去了一趟卫生间,这才比赵乾晚进来了一步,但还远远没到规定时间。安笙话音一落,看见她后脸上立马带笑的赵乾还没发话呢,魏莹莹就阴阳怪气地开口了:“果然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啊~瞧瞧人家这谱儿~”说完也不去看安笙,拉着赵乾就要继续刚刚的话题。赵乾这时候也看出来组里两个女生关系不好,被夹在中间只能尴尬一笑。但私心里比起攻击性毕露的魏莹莹,他还是更倾向于安静柔弱的安笙一点的。他自然的往旁边一让,恰好躲开了魏莹莹伸来的手,“安笙是吧,我是赵乾,h市戏剧学院在读~很高兴跟你搭档。”他又回头招呼脸色不太好的魏莹莹,“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就排一遍看看吧。嗯……先一起研究下剧本,解读也是很重要的~”有个具备专业知识的男生,还是个话唠,显然将练习室里有些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不少。三人坐在一起,先是将剧本通读了一遍,在琢磨人物的角色定位和表演方式时,赵乾的专业性就凸显出来了。他从专业知识角度给两人都提了不少建议,哪怕是在自认演戏天赋不错的安笙看来,也十分的有说服力。这也让安笙坚定了自己补齐理论知识短版的决心。安笙不是个自大的人,也从不认为自己只要恃美行凶就万事大吉。要在那个顶峰上真正站稳脚跟,她就必须具备相应实力,而理论、经验、天赋缺一不可。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因为赵乾的专业性,而对他生出的一丝与情爱无关的欣赏,却给接下来的节目赛制,带来了意料之外的变动。【作者碎碎念】下章就跟张导py交易我错了我勤奋更跟踪捉jian的张导(这章应该最后看。补完调章序)是前年大火的一部宫廷戏,讲述的是女主萧萧在深宫中历经坎坷,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宫女,一路摸爬滚打,尝遍人情冷暖,最终坐上皇后宝座,并独享三千宠爱的故事。这种宫斗戏的套路算得上常见,但在题材缺乏新鲜感的情况下能够一播爆红,可以说,与这个剧对人物情感的细腻刻画有很大关系。比如女主是如何在种种背叛和算计之下,一步步转变,从天真烂漫到步步为营,过程中每一次的崩溃和挣扎,都被刻画的细致入微,十足的打动人心。而安笙他们要演的这一幕戏,正是剧中冲突集中爆发的一个点。安笙饰演的萧妃此刻已经意识到了深宫的真实面目,却远还没有到结尾时心冷如铁的地步。而魏莹莹的淑妃,扮演的是一个被安笙救下做丫鬟的孤女,通过设计得到了妃位后便将萧妃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而赵乾,自然饰演的是皇帝,对萧妃的心意是真,此时却也没到要为她放弃六宫的程度。三人先按照剧本将台词对了一遍。剧本共分两个场景的戏,前一段在萧妃宫中,淑妃送她含有毒素的“安神香”;后一段在牢狱之中,淑妃洋洋得意假意探监,皇帝赶到后,却将她反投入狱。剧情不复杂,但要演好这一小段,却要建立在通读剧本,对人物的性格有完整深刻把握的基础上的。于是安笙建议道:“虽然我们刚刚对台词还算顺利,但我认为这里的每句台词,可能背后都与角色的经历有联系,那在细节的处理上就需要考虑到这种影响。所以……我们要不要在正式排练之前,先各自了解下人物的背景事件?应该会有帮助的吧?”安笙声音本就软,加上又是那种商量的语气,是那种很给人好感的说话方式。但魏莹莹听着这“楚楚可怜”的事儿逼发言,却压不住火了。“是你理解不了台词吧?那也是你的问题,凭什么耽误大家时间?就这么两段戏还要拿时间补剧情?你怎么不直接把五十集电视剧都给看了呢?”一旁的赵乾沉吟片刻,却同意了安笙的观点:“我也觉得皇帝在这的反应,只从节目组给的几句前情提要里,是不足以理解的。要不我们还是看看剧情,翻翻剧本原著都行,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赵乾抬腕看看时间,“现在才六点,我们去吃个饭,顺便把剧情讨论了怎么样?七点半大概就可以演第一遍了~”赵乾笑容灿烂,视线兼顾两个女生,试图用吃饭改善两人的关系,却不想下一刻魏莹莹就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往外走。“要讨论你们自己讨论去!我七点半回来。”直到门口传来巨大的关门声,赵乾僵在脸上的微笑,才不尴不尬地落了下来。两人还没开口说什么,门口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送餐的工作人员。据说为了最大程度模拟真实拍戏情况,连用餐都是剧组一样统一派发的。两人道了谢,掰开筷子赵乾却没立刻吃,而是对安笙笑道:“还真别说,我觉得你这角色是咱们三个里面,最难演的一个,不,应该说,是最吃力不讨好的一个。”菜色丰富,安笙夹了一小口芋泥咽下去,眨眨眼对他露出一个“小白”的微笑来:“为什么这么说?”“萧妃不像淑妃那样,阴狠都摆在明面上。你看啊,这段她明明在淑妃送东西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目的,却直到被打入大牢都不动声色,甚至在局面反转时,对淑妃道出真相时,那份情绪也是内敛至极的。她对淑妃难道不恨不失望吗,但这些因为人设问题,你都没法直白表现,难度就高了一大截,甚至表现太隐晦的话观众还会看不出来,可不就是吃力不讨好?”安笙瞧着赵乾一边腮帮子鼓鼓,一边侃侃而谈却半分没有显摆之色,觉得这人倒是值得一交,他说的确实是她一开始没考虑选萧妃的原因,却疑惑道:“哎?赵哥不是说没看过剧吗?居然对女主角这么了解~”赵乾闻言有些不自在地嘟囔了句:“哦…那个,因为我对女主人设比较好奇嘛,所以刚刚就用手机查了下…”恰在此时,门口传来响动。赵乾挂掉手机走过去,拎了三杯奶茶过来。“刚刚点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正好点了三杯不同的,你挑一个吧~”因为赵乾提着袋柄,安笙便伸手随便去握其中的一杯:“谢谢赵哥~口味的话我都不挑,下次……啊!”安笙的手刚握上杯壁,就被过热的温度给烫了一下,她轻呼一声便抽回手来。赵乾连杯子都顾不上了,随手一扔便捉住安笙的手,被掌心骇人的红吓了一跳:“抱歉,我不知道……天呐!怎么这么严重!得快点去冲凉水……”说着便着急忙慌地拉着安笙就跑。安笙皮肤本就嫩,一点烫伤在她身上就格外明显,再加上她因为奇怪的身体机制,一部分疼痛被转化为不可描述的感觉,因此一时也没来得及出声反对,就被赵乾拽出了练习室。而张缭刚刚跟人商议完节目安排,出门刚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走廊里手拉着手朝卫生间而去的一对男女。男方神色急切,女方面带桃红,眼含清泪,被半拥着时柔顺的模样,却让他觉得分外刺眼。是她。那是她的男朋友?他们着急的往卫生间方向去,到底是要做什么?哪怕两人的神情,和身为作家十分熟悉的卫生间的隐秘用途,都向他指明了一个十分可能的发展,他却半点不愿往那个方向去想。站在原地犹豫半晌之后,鬼使神差的,张缭迈开脚步,朝着两人的方向而去。男女卫生间外的公共洗手池边,一个男人几乎以半环住女孩的姿势,将娇小的少女身形挡住,哗啦啦的流水声中,间或传出女孩压抑不住的吸气声和轻哼,还有男人的询问:“痛么?有没有舒服点?是不是太大了?我……”赵乾甚至都没来得及把那句“我把水关小点”说完,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一把薅住了领子。夜袭张导,今天是安.柔弱小白花.笙跟组内成员打过招呼之后,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便各自散去。跟安笙同房的魏莹莹毫不意外的脚步顿都没顿,就直接回房了。安笙倒是没打算这么快回去,她一想起今天观众席上端坐的张缭,就被那股性冷淡劲儿勾得有些心痒,再加上刚刚又被褚婪堵着撩拨了一遭,连日来久旷的欲望更是一口气翻涌了上来。这个时间,张缭该已经回房了吧?刚好,今天还有现成的素材可用。想着,安笙便拐进洗手间,因为已经是深夜,除了就在隔壁相连的酒店住宿的节目组人员,这幢彗星娱乐名下的综合楼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但保险起见,安笙还是进了配有镜子的隔间,才将衬衣脱下,揉皱之后又胡乱地穿上去,故意露出半边肩膀和一侧细细的浅蓝色肩带。一头顺滑的黑发要弄得凌乱又不失美感,倒是颇费了她一番工夫。似乎还觉得不够,安笙又伸指把红唇揉得微微红肿,从包里取出今天台上豆沙色的口红涂了,又从唇角故意向上抹花,晕染几下,弄出自然却又不突兀的效果。安笙望着镜子里“饱经蹂躏”的小美人,满意一笑,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迅速地酝酿泪意。以致等她跌跌撞撞地来到张缭的门前,敲响第一下时,眼泪就已经流了满脸了,怎一个凄惨了地。安笙敲门的手法可谓毫不温柔,可是哪怕再急切响亮,屋里的人似乎也没什么动静。灯下的张缭落在书上的视线一顿,眉心微蹙地往房门处扫了一眼,便继续自若地翻动起书页来。他从凌乱的脚步声判断出,应该不是节目组的人之后,便不想理会了,却不料门外突然传来细弱地呼喊声,音色熟悉,却带着泣音:“莹莹……开、开一下门……拜托~呜……我、我不能这样被人看见……莹莹……”安笙叫门叫得可怜,却半点没期待一墙之隔的魏莹莹能给她开门。而不出意料的,另一扇门咔嚓一声,打开了。安笙装作重心不稳的样子,往前跌去。一双温凉的大手不出意外的将她扶住,在此之前却还是被女孩柔软的胸口撞到了身上。张缭虽有些留恋那短暂的触感,却还是矜持地将脆弱的少女扶好,担忧地问道:“安笙?你怎么了?”他仔细打量女孩的模样,在那张小脸扬起,看清是他而露出一瞬惊讶神色时,张缭的眼神也迅速沉了下来。衣衫凌乱,鬓发披散,连脸上的妆容都被满脸的泪水冲刷的狼狈,最刺眼的是女孩红肿的唇上,那不知被谁抹开的口红。也许这副狼狈模样,在别人身上就只是狼狈而已。但张缭承认,女孩这副模样美得惊人。虽不同于之前见时的纯净空灵,却是一种凡有兽性的男人,都能体悟的惹人凌虐的颓靡美感。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圣女,陡然被打落凡间。而她身上的痕迹,又是哪个狂热的信徒的得偿所愿呢?少女瞪大了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有些无措的望着他,哭音软得像一只诱人欺负的小兽,“张、张导?怎么是……”女孩看了一眼门牌号,就从那张已经够可怜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歉疚的微笑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住隔壁,啊敲错门打扰到您真的万分抱歉,我、我这就走……”张缭却强硬地一把捉住了要离开的女孩的手腕,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安笙被男人沉硬的声线吓得抬起头来,对上男人那双带着明显的担忧和关切的双眼,突然就愣住了。她就像个跌倒了却拼命忍住不哭的小孩,明明忍得好好的,偏这时候有人走过来问她,疼不疼啊。张缭眼见着女孩呆愣愣地望着他,眼睛就那么一眨,早已经止住的泪珠,忽然就啪嗒嗒地全流下来了。女孩一边裸露的肩膀,在明亮的走廊灯光下白得晃眼,缀着花边的肩带含一种情色的暗示。那肩细细弱弱地随着哭泣轻颤着,喉咙里发出模糊又可怜的小小呜咽声,“张、张导……我……”张缭终是叹了口气,放柔力道和声音,轻轻把人拉进房里,安顿在长沙发上,他把纸巾递过来后,却为了避嫌并没有去关门。“谢谢……”女孩红通通的眼睛抬起来看他,接过纸巾时露出一个单薄纯澈的微笑来,让张缭为自己刚刚乍然见到女孩我见犹怜的模样时,一瞬间被撩拨起的一丝情欲,感到自惭形秽。“还好吗?要不要喝杯水?”女孩摇摇头,张缭却还是起身倒了一杯温度刚好的热水,放到女孩手边。“暖暖手也好。”张缭作为作家,在感受别人情绪上十分敏感。他能感觉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虽然没有再问,女孩却从刚刚坐下时的紧绷,一点点放松下来,甚至乖巧地捧起水杯,小鹿一般一小口一小口地浅浅啜饮起来。女孩终于主动开口,吐露的事情经过让他震惊了一瞬,却又转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我……我不想……可是,褚导他、他把我堵在墙角,哪怕我拒绝了他,他还是对我……”安笙为难地咬紧唇瓣,磕磕绊绊的讲述不甚分明,但看她身上的情形,不难猜测,褚婪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一股空前的怒意在安笙吐出那个名字时,便冲上了张缭的大脑。这怒意不仅是对着褚婪,更是对他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就没在褚婪表现出对选手的兴趣时,就想到会是她?明明她站在那群人里,打眼到没有一个男人会忽略她而求其次……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预见到这种可能性?早一点阻止?张缭双眼死死盯视着安笙红肿花掉的唇,脑海中难以自控地开始想象褚婪是如何啃噬着它们,眼底的暗色越沉越深,直至注意到安笙似乎被他眼神吓到了,这才恢复了往常清淡柔和的神情。“抱歉,我只是太愤怒了。”他怎么能吓坏了这朵小小的水晶花?而试图把它染脏的褚婪,更是不可原谅。就在此时,大开的房门外,却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语气倒是熟稔得很:“张缭?这么晚了你怎么都不关门啊?”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褚婪刚刚夜跑回来。都说人过了三十岁之后,很多的身体机能都会走下坡路。褚婪虽然并没有什么感觉,而且还常常因为保养良好的一张脸,被误认成二十几的小年轻,但还是相当自律的给自己制定了一系列健身计划,哪怕是出来参加节目也没松懈。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刚好跟张缭住一层,路过时便随意地扫了一眼,不想却看到张缭的房门半开,隐约还传出女人的哭声来。⑥③⑤④⑧0⑨④0经验丰富的褚婪几乎立刻便脑补出了门内的情景。张缭这是开窍了?不过办事怎么连门都不关?哼哼~那就别怪他在提醒他的同时,顺便恶作剧一把了~于是,褚婪便装做一无所知的样子,好奇地喊了句:“张缭?你怎么这么晚不关门啊?”本以为迎接他的会是突然关上的房门,又或者是某人被吓软掉后的咒骂声,却没料到他话音一落,门居然被打开了。“你来的正好。”张缭冷着脸便让开路,示意褚婪进来。褚婪不明所以地挑挑眉,总觉得张缭说这话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结果他刚一进门,看见房里的另一个人之后,立刻觉得,还应该在“不对劲”前面,再加上“非常”两个字。“饱经蹂躏”的少女一见到他,立刻如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钻到了张缭的身后。张缭感觉到抱住自己的女孩的颤抖,立刻安抚的拍了拍女孩的胳膊,柔声道:“别怕,有我在这,他不会再伤害到你了……”褚婪哪里见过一向冷淡的把不熟的人当空气的张缭,这副柔声细语的模样,立刻露出一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来。等等,什么叫他不会“再”伤害到你了?褚婪的视线从一副受害者形象的少女身上,移到张缭写满“兴师问罪”的一张脸上,前后一联想,立刻就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整个人都气笑了。呵~这小丫头还真敢?说对张缭感兴趣,还真就勾搭上了?不仅勾搭,还敢拿他来当踏板?什么时候,他褚婪也要兼职背锅侠这一业务了?安笙立刻从褚婪的反应察觉出他要拆台。也是她点背儿,谁成想,正要栽赃嫁祸呢,嫁祸对象就被召唤出来了。而且看这样子,张缭跟褚婪不仅认识,似乎关系还很亲近?这可不好办了呀~一旦褚婪说出真相,哪怕褚婪作风一向有问题,张缭也不一定会继续相信她了。于是,褚婪刚要开口,就见躲在张缭身后的女孩,突然探出头来,对她做了一个闭紧嘴巴的动作。似乎是怕他不买账,立马又抛过来一个暧昧十足的眨眼。妩媚撩人的模样,让情场老手的他也反射性的身体一酥。那里面的暗示意味,褚婪几乎立刻就接收到了。他邪邪一笑,本能地舔了舔唇角,双眼直勾勾望着安笙,意思是:小丫头,不许反悔。受害者安笙与嫌疑人达成暗中交易之后,立刻便缩了回去,做回了怂巴巴与世无争的小兔子。嫌疑人心情也不错。在场唯一心情不好,或者更准确说,是整个人都要炸了的,只有张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