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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钝刀割rou

    从他叩门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刻钟,却活像是过了千百年那样漫长。

卫戎微点头,脱得只剩一件里衣上了床。直到拉了她入怀,才发觉她身上凉得不成样了,忙扯了衾褥将她盖了个严实,低声训道:“冷了也不知道穿多些。”

文椒喃喃回他:“穿了,让你撕了。”

卫戎噎住,好一会儿才道:“我的不是。”

也不知她是哪儿来的胆子,竟然真就着他的话点头:“还有方才那一遭,也是你的不是。”

卫戎喉咙一紧,只叹道:“下回我注意些,不准哭了。”

他顿了顿,又改了用词,“明儿还见不见人了?”

文椒往他怀里躲了躲,缩在他颈窝摇头:“不出门就是。”

此情此景像极了从前——卫戎坦荡承认自己的“错”,包容她计较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给出他的承诺。

不够。

文椒需要他再“疯”起来。

她要让卫戎明日清醒冷静下来后,还能再次决定不追究这件事。

这想法真真无耻。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付诸行动。

她身上本就不着寸缕,披在身上的薄衫也不知去了何处,此刻这般攀在卫戎身上,几乎算得上rou贴rou。

卫戎不必看也知道压在自己心口处的是什么。

偏她还要撩拨,并不解他衣裳,只手指轻轻慢慢地在他身上乱点乱画,自他腰腹往上,很快触到他唇瓣。

文椒食指探入他唇间,轻声道:“方才忘了问你,教教我怎么吃罢?”

又像是在笑:“这样就磕着了,你会疼的。”

卫戎闻言,下意识地微张唇,放了她手指进去。

她手指始终只探了个头,停在他舌尖绕着圈儿玩,像是极认真在做这事,不时问上两句这样可舒坦?

卫戎又开始头疼——被吃的又不是他的手,可他就是想起了方才被她吞下去的那些瞬间,浑身骨头都叫她弄酥了,头皮也发麻。

难受。

他其实已经不大想做这事,至少今晚,不,至少眼下是。

在他看来,这会儿该是让思绪放空,连着身心一道,先让这事过了再说的。

但他硬了。

几乎是在含着她手指的瞬间,卫戎闭了闭眼,察觉到了身下叫嚣的欲望。

方才初初进门之时那种想将她吞吃入腹的念头又起来了,卫戎几乎不作犹豫地揽过她趴到自己身上,发了疯一般从她口中肆意掠夺汲取,逼得她声声呜咽消失殆尽。

想吃掉她,让她融进自己血rou里,不再这样晃着吊着他,让他猜得头痛难忍。

这是他头一回这样粗蛮,从亲吻开始就带着恨,唇齿相依的瞬间也要咬上一口。手上动作已经不能叫抱或扶,几乎是掐着她的腰锢着她。

文椒忍着疼,一声不吭地回应他的亲吻,甚至更加主动地解他衣裳的系带,捧着双乳去蹭他心口。

卫戎终于松了口,微喘着看她。

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颇满意地看着她红肿的下唇,看她胸脯随着一呼一吸起起伏伏的勾人模样。

很快看红了眼。

卫戎嗓子一痒,哑声道:“想要你。”

文椒并不接话,只轻吻着他喉结,手上也用了劲抱紧他。

他一向说到做到,半躺半坐在床头,捏着她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埋首在她胸前吞含舔吃。

文椒一手搭在他肩头抱着他,不自觉地挺了挺胸往他嘴里送。

她微低着头,别开他额前的发去看他,另一只手慢慢抚平他眉心。

卫戎动作稍顿,但很快便继续吃她的乳,皓齿轻咬前头乳珠,手亦没闲着,把玩着另一团软rou,见她并未不适,手上、唇上越发用力。

空气莫名带了些热气,文椒身上很快冒了薄薄的一层汗,声音也缠绵婉转起来:“嗯……还有这处……”

卫戎的手被她捉着往下探去,她腿间早湿了一片,一送一抽间,整根手指都沾了她的水。卫戎极满意,轻笑着问她:“这处怎的了?”

却见她懒洋洋的像是没了气力一般,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捏了捏他小臂,又很快朝下面探去,握着他身下的物件儿:“痒……”

“不要这个,要这个。”

卫戎失笑,加快了手上抽送的动作,侧头去咬她耳垂:“这个是什么?”

他是随口问的,也没指望文娇娇回答。

她也没回答,只直起身子来后退些许,将软唇香舌尽送予他,又捏开了他干着花xue的手,教他自个儿扶着,手却按着他肩头。

卫戎还不待问她要做什么,便见她狡黠地笑笑,眉眼弯弯,预警似地唤他的名,岔开腿儿扶着他往下坐。

她大约是不大习惯这样的姿势,才吞进去半段就不肯吃了,手搭在他肩头慢慢地动。

卫戎手臂绷得极紧,只觉得这滋味如隔靴搔痒,舒坦算不上,难受也算不上。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却只等到一句接一句的低哼。

哼哼唧唧的,好似已经用了浑身的气力一般。他微微叹气,心知靠她只能是钝刀割rou,反复折磨自个儿罢了,于是百般无奈地低斥:“真真没用。”

语毕,一手捏着她的腰强迫她往下坐,将他身下阳具全数吞吃进去;另一手托着她的臀,挺着腰往她身子里送。

他动得又快又狠,文椒生怕一个不小心出些甚么意外,连忙勾着他脖颈,恨道:“谁没用?你,你别这样快…慢些呀。”

她不过是想一点点地来,慢慢习惯罢了,怎么就成了没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她的腹诽,卫戎嗤道:“也太娇气了些。”

这个姿势入得太深,卫戎又是个练家子,真发起狠来半点不留情的,每一次都捅到最深处去。偏他半点不觉累,挺着腰往上顶,撞得她通体舒爽,可这舒爽中还夹杂着些许痛楚,直叫她没了辩解的心思,很快带着哭腔央他:“轻些,卫戎你轻些,嗯啊……”

卫戎被她层层软rou吮得痛快无比,只恨不能再用力些,却还记得问她:“难受?”

文椒身上黏腻腻的,一张脸更是活像被泼了水一般,豆大的汗珠混着眼泪往下掉,看着真真不能再可怜了:“都被撞麻了……”

卫戎闻言挑了挑眉,到底卸了几分力,动作也放缓下来,见她发丝都黏在脸上了,一张脸也不知是热得还是怎得,总之红得极好看。

正巧身下被两人交合流的水儿打湿一大片,粘在身上难受得紧,卫戎便暂且放过她,拍了拍她臀rou:“睡下去。”

文椒连连摇头:“不要,黏糊糊的。”

她是真的不喜欢这潮湿黏腻的感觉,头晃得跟拨浪鼓似得,连带着身子也一动一动的,心口两团软rou上下颤动。

卫戎看得胯下又跳了跳,好在叫他想起看过的那些图册来,大掌一握一翻,将她身子扳过去:“那就这样弄。”

又见她自觉岔着腿儿,忍不住笑:“这么乖?”

卫戎亦跪在榻上,入眼的是从她颈间滴落的汗珠,顺着她脊背滑到腰窝这处。

不待他细想,身体已经率先作出反应。

卫戎一手按上她的腰,拇指在她腰窝处一摁,另一手扶着自己往她臀缝间去探,不费甚么功夫就找着了那一张一缩吐着水儿的小洞。

他才送了一半进去就被绞得畅快,虽是头一回这样弄,却也不必人教就知道该怎么做。眼前白晃晃的美人rou看得他眼儿都直了,越发凶蛮起来,撞得比方才还要再狠。

文椒一个支撑不住,脸都埋进软枕里去,半边身子贴在了床褥上,无力地承受着后面人的蛮干狠撞,声音低低地又喊又哭:“卫戎,唔唔…轻,轻一些呀……嗯嗯……”

卫戎咽了口唾沫,嗓音低沉:“忍忍。”

说完,又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锢着她手腕往里头撞。

文椒只觉整个人被他拉来扯去的,一会儿被他撞得要往前倒,一会儿被他捏着手往回扯,既痛又爽,嘴里的呜呜咽咽就没停下来过。

她哭得越可怜,卫戎听着就越舒坦。

直到她哭得嗓子都快哑了,腰间更是指痕遍布,两瓣雪臀也被他撞得发红,卫戎才又横冲蛮干了数百个来回,叫她xiele两回后才低吼着往前一顶,精元全数泄在她体内。

文椒闭着眼,粗喘着气趴在床上,毫不理会卫戎在做什么。

好一会儿后她才缓过来些许,她微微睁眼去看,胸前一排排的齿痕就罢了,手腕都险些磨破皮。

她尝试着动了动,腰间顿时一阵酸软,两条腿更是止不住地抖。

卫戎大约是去拿帕子了。

她深吸一口气,直到再次看见卫戎出现在床头,她才眨着眼哭出来。

“卫戎,你弄疼我了……”

他自然知道今晚他过火了,顿时有些不敢看她眼睛。

卫戎抿着唇,替她擦了身上的汗,数着她身上的每一道红痕,却始终侧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神情。

文椒心下暗叹一声,挪动着环住他的腰,枕在他腿上。

“这下怎么睡…都怪你。”

卫戎替她挽了发,神情极尽温柔,“嗯,怨我。”

“不是还有一间?我抱你去罢?”

文椒在他腿上咬了一口,半响后才道:“自然是你抱着去了。”

“我可走不动了。”

卫戎笑出声来,站起身往衣橱去,随意选了条中裙叫她穿上,自己也穿上衣裳后才抱着她往屋外去。

却不知睡觉也是没个安稳的。

卫戎只觉得今日的她越发娇气了,睡前也嘟着嘴儿抱怨甚么腰酸背疼的,又气鼓鼓地叫他“替我揉一揉,不揉就不睡了”。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揉了没多久又有些想弄她,本是看她一身的痕迹不好再折腾了,打算等她睡着了自个儿洗一洗或是怎的。

谁知她瞧见了,手主动覆在他身上,一脸困乏的样子,还打着哈欠呢,却还要说甚么“也就手能动了,别的我可没法子了”之类的话。

卫戎笑着骂她:“我便是那色中饿鬼了也不至于叫你这样吧?”

文椒又是一个哈欠,眼睛也懒懒地闭着,随意唔了一声,嘴角却是扯了扯。

是不至于。

她也不是真的想动,又taonong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卫戎看了她一会儿,将她搂紧怀中,也闭上眼睛。

他没想过要伤害她,但好像还是没忍住发了狠。

他在她额头间轻吻,用她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对不住。”

卫戎其实并没甚么睡意,脑子一片清明。他本以为自己会去想白日的事儿,没想到刻意想到江祁了也没那么生气了。

卫戎突然觉得,只要文娇娇真的不再见他了……

他大约可以不再想这件事。

父王还有两月就回了,快了。

他想到了甚么,嘴角微微翘起,在她唇瓣上又抿了抿,这才慢慢睡去。

第七十六章:三人成成不了虎

卫戎醒时天边才将将出现一抹亮白。

他侧头去看,娇娇还睡着,眼皮子看着有些肿,搭在软枕上的手…手腕间一圈的红。

卫戎抿着唇,很是有些愧疚——他向来不齿这些拿旁人泄愤的把戏,尤其对方还是个姑娘家。

但他确实这么做了。

文娇娇这么娇气一个人,平日里连句重话都不肯听,愣是被他逼得哭了一晚上。

而他根本没停。

卫戎别过眼去,冷肃着脸往主屋去,给她拿套完整的衣裳。

卫戎猜测她约是要睡到午时才起了,虽已入了秋,庆州却还是有些热的,午时尤甚。可又要能遮住她身上痕迹的…卫戎略翻了翻,指尖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刺。

他想了想,将那个大约是个包裹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认得这些东西——娇娇不是特别爱打扮的那一类,平日里首饰珠宝的能省则省,这软布里装着的几乎就是她所有的首饰了。

卫戎将东西放回了衣橱角落里,转身往梳妆台去。

妆奁里除了些脂粉木梳外,竟是甚么也没放。

未免太奇怪了些,可要叫他说奇怪在哪儿,又有些说不上来。

大约是要买新的了吧,卫戎暗叹一声自己多疑,拿了衣裳就走——

文椒是被热醒的。

她伸手想去揉揉眼睛,才刚动了动腿心便湿了一片,粘腻闷热到她立刻清醒过来。

床头放了整套的衣裙,想来是卫戎拿的。

她闭了闭眼,长吁一口气。

还能记得去拿衣裳就好。

她没指望让卫戎彻底原谅这件事,卫戎能再折返回来已经是他的底线。

但不够,他是一时气急了被冲昏了头,就像最开始被她设计那会儿,沉浸在短暂又汹涌的情绪里,等他冷静下来又会去想这件事。

其实没有很疼,酸软更多。只不过痕迹看着难看了些。

难看就够了。她要卫戎冷静下来之后陷入到“伤害”甚至是“强迫”了她的这种愧疚当中。

这种愧疚当然不会持续太久,几天也够了。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就会是“她确实没再见过江祁了”,他会自己去找借口、找理由忘记这件事。

尤其是淮南王要回了,他大约又要忙起来,大概只能在休沐日时见一见。

但她突然有些拿不准,这两个月该照常对他还是冷淡些对他得好。

还是冷淡些罢。山高水远的,他又没法擅自入京…

文椒穿好衣裳,自嘲地笑了笑。

前些日子她是真的想过跟卫戎长久的,现在看来,自己也是被冲昏头的那一个。

文椒没看见苏娘子,她松了口气,回了主屋的书架边,将剩下的一点药丸全吃完后又进了主屋——

吴伯早晨见着江祁时险些没晕过去。

“郎君这是做甚么去了?与人动手了?还伤着哪里了?”

一连串的问话丢下去,江祁无奈地摇摇头:“晚些再与您说。”

吴伯连忙叫他先吃点东西。

可靠近他些许便闻见了通身的酒气,吴伯又气又心疼,到底没说什么,转头去给他煎解酒的汤水去了。

江祁头痛难忍,并没吃几口就回去歇着了。

他久久不曾喝这么凶,才睡了一个多时辰便醒了。

他推开门叫了水,在吴伯的注视下喝完了解酒茶,又任他揉了揉几处xue位,好受些许之后才道:“喝多了与人起了争执罢了,没伤着哪儿,您也别问了。”

吴伯也不过是心疼他罢了,眼见他分明不想再提,也就不再问了,只让他快快泡了澡再去睡一会儿。

江祁沐浴过后却没有甚么睡意,只躺在榻上闭眼假寐。

借酒浇愁?他并没甚么可愁,不过是睡不着找点事做。

他也不太担心文娇娇,卫戎会来找他便已经是在让步了,且她那心眼多的…呵,横竖不过哭几场的事。

她该受的。

江祁揉了揉额角,嗤笑出声,想这些做什么?

可没过多久,江祁便烦躁地扯开盖在身上的薄毯,自个儿下了一会棋,心绪却始终不能平静。

他甚至在想,莫不是真应了芙蓉榭那句“摊上我是你倒霉”的口业吧?

于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倒霉的换成他了?

江祁突然笑出声来——自己这是抄经抄魔怔了,连甚么因果之类的屁话也想到了。

嗯,他就是纯粹的倒霉而已。可见人确实不能做善心事。

江祁并不打算再与她纠缠:她都下决心要走了,他又不是个贱的。这倒霉催的叫卫戎去受罢。

罢了,有始有终。她想回京都,就送她回京都。

于是,决定不再做善心事的江祁,再次拿了舆图来看。

文娇娇要往京都去,最缺的就是银子。

他最不缺的,也是银子。

江祁又开始思考,怎么给文娇娇送银子。

想着想着,江祁气得又烧了一卷经,头又开始发疼——真是天生克星,连送她银子都得他来想法子。

很快,江祁想到了一件事。

文娇娇那处还有他的一幅画。

江祁要买回那幅画。

然后烧了它。

撕了也行。

然,他很快有了新的问题——费了他一个多月功夫画的,还得他自个儿贴钱。为了对得起这一个多月的功夫,银子总不能少罢。

他是不是有病。

江祁觉得,人不能在不清醒的时候思考太多。显然,眼下他气还没消干净,又吃了太多酒,算不上清醒冷静。于是这事儿便暂且压下了——

另一头,文椒赶在苏娘子来之前,把两边的床褥全拿去泡了水。

她尝试了几回,发现实在没那个力气自己洗,于是颇不好意思地坐在院子里,等着苏娘子来。

如今宅院的事情办完了,商队也谈好了,唯一有点问题的就是钱了。

思及此,她很是有些郁郁。

她努力回想了很久,之前看的那些个穿越电视剧之类的,女主角怎么赚钱的?最多的就是把粗盐变细盐、经商、从医一类的法子了。

文椒欲哭无泪——细盐确实精贵,然,她只知道是用蒸馏法,怎么cao作?不知道。且,她也没那个时间和金钱去琢磨了。

更别提医术超群那种金手指外挂了,她唯一的外挂大概就是这张脸。

经商?时间来不及,要也是回到京都之后的事情了。

有甚么短时间内来钱极快的法子么。

文椒抿紧了唇,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

有啊,赌。

……

很快,文椒气得跺脚——谁说的天无绝人之路?她的路就是绝的!

邪门歪道是不可行的,文椒将这句话反复念了数十遍,终于决定出门转转——咱什么都不行,好歹套路见得多了,总有一项能行吧。

再不行,她就只能去剽窃他人成果,把后来的霸道总裁爱上我之类的狗血故事洒他个千百回,走上靠抄袭吃饭的路子了。

她甚至开始思考,四大名著抄哪一本先。

不对,怎么又想歪了,先正正经经地看看能做个甚么吧。

然,文椒那点上进的火苗很快被毒辣的太阳和发软的双腿掐死在摇篮里。

但门还是要出的,文椒撑着伞,几乎是几步一停顿地慢悠悠地挪到医馆门口去,照例找了个女大夫。

她将那些药瓶药罐的包在一起提在手上,站在医馆的门前长叹一口气——那女大夫说了好几回这东西不能常吃,恐以后如何如何的话。

这叫她再次想起两个人来。

唯一想过有以后的人成了她姐夫。另一个?

江祁,江祁。

“文小姐?”

文椒闻声看去,一时间心情很是有些复杂,她朝吴青笑笑,问他来这做什么。

吴青想了想,觉得郎君喝多了跟人打架这回事听着好像也不是太丢人,于是就这么说了。

文椒愣了愣:“果真?”

吴青点头:“今儿一早才回来的,倒没什么事,不过是……”

文椒并没听进去,她根本不信,江祁喝多了有可能,喝多了跟人吵架也很有可能,但动手不可能。

江祁懒,且傲。

“昨晚他没回去?”

吴青微点头,又问她来这儿做什么。

文椒便推说是些女儿家的事情,吴青也就不好问了,微红着脸与她道别,只在最后问了一句:“手怎么了?”

文椒撑伞时露了手腕,虽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到底还是有一圈红红的:“早晨戴镯子取不下来……”

吴青笑笑,打趣了她几句,这才进了医馆。

她看着自己手腕,突然想起卫戎来。

文椒扯了扯嘴角,很快原路返回——

吴青回到家中时,与他阿爹说起了医馆的事。

吴伯也笑笑:“没大碍吧?从前还听人说硬是要取出来会伤了手。”

江祁抿了抿唇。

吴青摇摇头:“我瞧着没甚么事,也不大红,她自个儿也去过医馆了,应是取了药酒药膏的。”

吴伯这才放下心来,转头去与江祁说话。

江祁却是指了指自己,问吴青:“跟这处一样么。”

吴青看了看,倒是讶然道:“还真有些像。”

江祁闻言,冷笑着站起身,可走了没两步又停住脚步,微垂着头想着甚么。

不合适,他去不合适。

吴伯两人就看着他在院子里头站了好一会儿。

半响后,江祁深吸一口气,转头去叫吴青——

文椒没想到来人会是吴青,很是有些做贼心虚地看了看周围,但又很快镇定下来。

吴青也不晓得郎君为什么交待些没头没尾的话,但他只负责带话就是。

文椒闻言,并不答他的话,只问了几句他从医馆回去之后的事。

听完,她先是笑了笑,又很快敛了神色,只摇摇头:“你只消与他说,不是他想的那样就是了,我就不去了。”

她顿了顿,又道:“他没事罢?”

倒确实没什么事,只不过阿爹实在心疼郎君罢了。

文椒这才呼一口气,笑着与他道别——

江府。

江祁冷了一下午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些许。

末了,他微扬起嘴角来。

嗯哼。

//过渡章

某日,王府内传来一声怒吼:谁造谣说我打女人!

*不信谣,不传谣,从吴青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