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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其实这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当地村民极少有人敢这么做。“别动!”秀春突然朝宋建武低吼了一声。宋建武一声‘啊’刚出嘴,头顶垂下来一条蛇尾巴,在他眼前晃晃悠悠。宋建武抬头顺着蛇尾巴往上看,他头顶的树枝上,挂着一条王锦蛇,蛇头被弓箭射中,钉在树枝上,蛇尾巴还在乱动…“我的娘咧!”宋建武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秀春拿刀剁了王锦蛇的头,把已经死透的王锦蛇卷上,扔到背篓里,拉宋建武起来。“春儿呀,你咋…”宋建武不知道该咋说,脑子里如同放电影般,不停的掠过秀春上跳下窜,拉弓射猎,这还是九岁大的姑娘能干得事吗?!这么大一条蛇,至少得有一米多长,三五斤重,这丫头居然面不改色把头给剁了?!宋建武不知道咋问,秀春更不知道咋答,反正这种事头一回见惊讶,以后看多了就见怪不怪。“小春儿,你咋做到的?”想来想去,宋建武还是问了一嘴。“力气大,胆子肥。”秀春答的简明扼要。“……”好像还真是这样!可是又有哪里不对…甥舅两个到山脚下时,太阳已经升至头顶,外公正靠坐在树荫下面乘凉,脚边是一堆野蘑菇、竹笋。两人把背篓从肩上卸下来,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愿意动摊。外公看着眼前的两筐野味,惊的合不拢嘴,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打这么多呐。”宋建武刚想说话,秀春忙赶在他前头道,“小舅的功劳!”宋建武挠挠头,嘿嘿笑了,确实有他的功劳。折腾到现在还没能好好吃口饭,三人早就饿得饥肠辘辘,没锅没水,谁也没有心思生火烧饭,匆匆吃了自带的干粮,把猎物都搬上马车,掉头驾车往回赶。等到宋家时,天已全黑,等不及把马车送回生产队,宋建武把家里老少都喊进堂屋,反插上屋门,把打到的猎物全倒在地上。小舅妈挨个数,十只野兔,六只野鸡,八只野鸽,两只刺猬,一窝麻雀,还有一条王锦蛇。“娘咧,这么多!”“老太婆,快,杀只野鸡,把野蘑菇搁一块炖了,再贴一锅饼子,大家先尝尝鲜!”外公摸摸干瘪的肚子,使唤外婆。“好嘞!”外婆拎了最肥的一只,“再炒盘鸡蛋,醋溜白菜咋样?”眼瞅着地上这么多rou,外公乐得不行,“咋样味道好就咋来!”第22章入V一更外婆去杀鸡,二舅妈去和面,小舅妈刷大铁锅。家里就一口锅,先把小菜炒出来,香椿芽炒鸡蛋、醋溜大白菜,炒好了端上炕几,让三个大功臣先吃上。再刷一遍锅,葱姜蒜拍扁,油锅里过一遍,野鸡切块先爆炒,再倒半锅水,野蘑菇倒在里面一块炖,玉米面饼沿锅贴一圈…最后一锅熬玉米面粥,上蒸笼,热上吃剩下的三合面馒头。这么些饭菜,一个炕几都不够放,得两个炕几拼一块,外公把秀春喊到了炕上一块坐。炕上围了一圈,外公外婆,小舅,两个舅妈,还有秀春。家里的六个娃就坐炕下的小八仙桌上,小八仙桌上没有香椿芽炒鸡蛋和醋溜大白菜,只有一碗野鸡炖蘑菇,宋家的六个娃眼盯着野鸡,外公一声令下开放,六个娃立马伸手抢碗里的鸡块…“春儿,来,吃个鸡腿!”“鸡蛋炒得也嫩,香椿芽是今天刚摘下来的,可新鲜了!”“面饼可劲吃,锅里还有…”来这个地方这么久,秀春也就今晚吃得最饱,不用顾忌吃多了粮食不够,也不用顾忌把好的留给这个留给那个,实在太痛快!晚上秀春留在宋家过夜,在堂屋和六个娃一块洗了手脸,秀春洗好了脚,坐在炕沿上晃脚,她没拖鞋穿,在等小妞妞把大妞的拖鞋拿来给她穿,大妞已经洗好脚先钻进了被窝。小妞妞去了半天也不见回来,秀春她外公干脆掐住秀春的咯吱窝,直接把秀春抱到老两口的炕上。秀春还有点羞涩,好在外婆睡的是中间,她挨着外婆睡,外公就自己睡一个被筒。次日下午,秀春才从宋家回去,篓筐里背了两只野兔,两只野鸡,还有两只鸽子,野蘑菇竹笋也拿了一些,剩下的全留给了宋家人。宋建武要再拿几只猎物装秀春背篓里,秀春死活没要,宋家人多,六个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个都要补营养,孙家这边,就秀春跟钱寡妇两个,也吃不了多少,再说了她有弓箭在手,碰着机会可以再打。眼下家里rou多,一时半会都吃不完,可秀春又不打算拿去卖,干脆又给宋建军两口子邮了一只野兔一只野鸡。秀春这次寄的包裹刚上路,上次邮递的才到达兰州。兰州某军工家属区,宋建军下了班,刚把自行车推进家属楼,就听见保卫科的王师傅喊他,“建军,有你的包裹!”宋建军有些讶异,向来是他邮递包裹给别人,还有人邮递给他?把包裹拿了上楼,陈秋娟比他下班早,楼道里的炉子已经烧起来,锅里煮着玉米面粥,陈秋娟背对着他在案板上切菜。听见身后有动静,陈秋娟扭回身。“咦,哪个寄的包裹?”陈秋娟同样讶异。宋建军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春儿给寄来的。”“春儿?”陈秋娟更讶异了。两口子把包裹拆开,瞧见里面包的是两只风干野兔,又惊又喜,惊喜之余感动的无以复加,这年头,农村终年到头都吃不了几回rou,春儿这傻丫头,有啥好的不自己留着慢慢吃,还风干了寄过来给他们!这一寄还寄了两只野兔!陈秋娟搁在手里掂量,咂舌,“这一只起码得有两斤重,还是风干的,要是新鲜的估计得有四斤重,是个肥兔子!”外甥女知道孝敬人,宋建军自豪极了,“可不就是!”陈秋娟心里也欢喜,这丫头,可没白疼!两只野兔仔细搁在橱柜里收好,瞧见宋建军在看信,陈秋娟也伸头过去看,嘴里嘀咕道,“春儿有说哪来的野兔没?”宋建军从头到尾看了遍,摇头道,“没,我也好奇,这丫头到底咋弄到的。”陈秋娟没纠结太多,“管她咋用到的,那丫头心里知道惦记着咱们,就是个好丫头,我看比你家那些侄儿侄女可好多了,咱们月月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