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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到底带不带点脑子,撇开陈家三口都是医院职工不谈,单说许部长现有的影响力,但凡上了年纪的副主任和主任们,哪个敢这么拍桌而起,也就这几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愣儿吧唧的,早晚给人整死!像小江这样义愤填膺的愣头青还不少,又站起来一个,财务科刚工作不到一年的小曹姑娘。“俺也觉得陈主任一家这是占用资源,俺还听说陈主任一家不止单位分了两套房,家属院外还有三大间。”小曹姑娘前些时候跟院里内三科的小沈处了对象,眼看就要打结婚证,住房还没着落,小曹姑娘可不想结了婚之后跟婆家人挤一块,她要住两室一厅的套房。小曹姑娘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家跟秀春娘家住一个街道,秀春生完孩子之后,陈秋实夫妇过来照看,住的就是秀春娘家,正好被小曹看到过。易真看了小曹姑娘一眼,心道这姑娘平时看着一声不吭挺老实,心里还挺有主意啊。“这事我知道。”易真站起来道,“家属院外的房是陈主任儿媳妇娘家的,儿媳妇娘家的房,不能还按在陈主任家头上吧?在坐的各位,有哪个娶媳妇还顺带把媳妇娘家的房子也给占了的?!”说着,易真又笑眯眯的问小曹姑娘,“小曹,还是说你以后跟咱们院的哪个小伙结婚,娘家就顺带给你陪嫁一套房?!”众人立马哄笑,心道也是,一码归一码,哪能把人媳妇娘家的房子也扯进去,不像话,不像话了。小曹吓得不敢说话了,红着眼眶瞪向易真,易真不客气的回瞪过去!这姑娘够厉害,以后不给她小鞋穿,都对不起她易真睚眦必报的性子!齐书记敲敲桌子,大声道,“安静,安静!我来说两句。”众人停止了交头接耳。齐书记道,“院里分房也是考虑到实际情况,首先咱们陈主任和许主任的资历排在那儿,论资排辈也该有个房住,再者他们一家三口都是院内职工,也算是为咱们院在医疗教学方面做出了贡献,何况小陈的工龄也够分房了,没分到房的同志继续努力,大家慢慢来,总能分到房!”内二科的小江不满意,站起来道,“我跟陈学功工龄差不多,凭啥我还没分到房?!”齐书记语塞。一直没说话的陈秋实站了起来,对齐书记道,“我看这样,让小陈他两口子搬来跟我和老许住,房子腾出来,分给单位其他有需要的同志。”众人立刻鼓掌。小江热泪盈眶,这下他总该有机会了吧?!第107章12号二更会议结束,易真百思不得其解,快走几步跟上陈秋实夫妇,疑惑道,“大伯大娘,其实就算你们不松口,他们也不能拿你们怎么着,干嘛要白让出去一套房啊!”在易真看来,实在可惜了,要是她,指定不能松口,爱嫉妒就去嫉妒吧!何新阳也快走跟了上来,正好听见他媳妇这番话,摇摇头,笑道,“大伯大娘这叫以退为进,与其宿敌,还不抵借此机会再发扬下精神。”时下揪着这个批逮着那个斗,跟嫉妒心也有极大关系,若是借此树个好形象,未尝不是件好事。陈秋实笑着点头,“而且我跟你大娘也干不了几年啦,等退休之后,我跟你大娘回乡下养老,苗苗跟春儿住着也舒坦,再生两个孩也没问题。”现在陈学功和秀春搬过去跟他们一块住,以后两室一厅理顺应当就是他们的,如果不搬过来,等陈秋实和许淑华退休,两室一厅还会被院里收回去,陈学功和秀春将会一直挤在那间一室一厅的套房里,还不知猴年马月才会换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陈秋实走这步棋实在是高明,既受到拥护,又得到了实际利益,一箭双雕啊。易真虽然不清楚现在到底多少岁退休,但她知道,要不了多久,时局稳定之后,国家就会统一出台政策,像陈秋实和许淑华这样,生于解放前,而且已经是干部级别的人,以后可是终身享受离休待遇,依然享受和原职位相同的所有工资福利待遇,就和上班一样。该涨工资就得涨工资,该发东西就得发东西!姜还是老得辣啊!又得搬家,面对一屋子的杂七杂八,秀春有点哭笑不得。还好两套房也就五十米的距离。陈学功让秀春带旦旦,搬东西的活他来干就好。秀春摇头道,“家里东西多得先整理下,我把旦旦送给大娘,让他们带旦旦出去玩,我们一块收拾。”听秀春这么说,陈学功没意见,整理家什方面,他确实没秀春动作麻利。从院里借了架子车,秀春在家收拾,陈学功来回推送,锅碗瓢盆铁皮炉,衣裳被褥还有旦旦的尿布奶粉奶壶…收拾家就一样好处,好些被遗忘在角落的东西全能给扒出来,比如陈学功送她的玉镯,许家几个长辈送旦旦的礼,老地主送她的金银玉器还有一把钥匙。陈学功推了一趟,再回来进门就看见秀春对着一堆锦盒发愁,也坐下来跟她一块看。陈学功随意开了个宝蓝色锦盒,咋舌,“劳力士,日志型全金款,不用说,肯定是大舅送的,好好收着,它可是稀有款。”再然后是个暗红色锦盒,打开一看,“我猜这个是何爷爷送的,羊脂玉,水头不错,分量足,好东西。”“冰种翡翠?”陈学功又打开一个。秀春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说话间,秀春又把老地主给她的钥匙拿了出来,对陈学功道,“苗苗哥,何爷爷给我这把钥匙,只让我收好,也不跟我是用来干什么的,你说它有什么用?”陈学功拿过来,一本正经的反复看了看,一把普通的铜锁,旧货市场或者废品回收站随处可见,跟其他宝贝相比,没任何特色。“搞不好是什么宝藏钥匙。”陈学功开玩笑道。秀春不信,“真要什么宝藏,解放之后早就被人找出来了,连何爷爷家的祠堂都给烧了,还能留什么好东西。”陈学功失笑摇头,捏起那块羊脂玉,“那这个呢?他哪来的?藏哪儿的?”秀春语塞,难以置信,“该不是真送旦旦一个宝藏吧…”陈学功笑,“赶紧收起来,可惜了,不能存银行,放家里总归不放心。”秀春又一阵翻腾,把陈学功的存折也给翻了出来,时下不以密码取钱,取钱凭红印章,小小的一个拴了红绳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