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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一握,木羽裳手腕剧痛,骨头几乎要被捏碎,啊的一声丢了剑。石信把她双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微微掐住她颈子,小声问道:“阴阳魂魄散真的在你手上?”木羽裳动弹不得,又急又气,叫道:“红眼怪,你杀了我师兄!你赔我师兄!你赔我!”她愈喊愈伤心,忍不住哭了起来。石信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手上力道松了不少。崔焱见石信旁若无人,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厉声道:“你就是石信?你杀了我丹鼎派的人,竟然还敢跑到金鼎山来!诸位,这人欺人太甚,请跟我一道出手,将他擒下!”先前落败的元森高声道:“崔掌门,你向来瞧不起我们东派,觉得我们武功低微,怎么这会儿想起我们来啦?这恶人杀了李师兄,竟然还上门挑衅,这不是打掌门你的脸吗?崔掌门武功高强,还是由您亲自出手吧!”崔焱听他左一个“掌门”、右一个“掌门”,话里尽是讽刺,气得脸色铁青,怒道:“你们不抵御外敌,却和我作对!”元森冷笑道:“崔掌门,在你心里我们东派不也是外敌么?”石信没耐性看他们窝里斗,押着木羽裳转身便走。崔焱剑指石信,喝道:“站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金鼎山当什么地方了!?”石信仿佛没听见似的,也不理他,迳往外走。东派那些人见石信人高马大,双眼血红甚是吓人,没一个人出手阻拦。崔焱当众受辱,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他看石信擒住木羽裳的手法不过是寻常的擒拿手,心里便有些轻敌,于是仗着自己这边人多,怒喝一声:“恶贼,欺人太甚!”欺身上前,挺剑朝石信背心刺去。石信闻声辨位,头也不回,反手便是一掌。崔焱措手不及,面门仿佛挨了一重拳,仰天便倒,长剑当啷一声滚落一旁。众人见石信一招击倒崔焱,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纷纷让路,生怕这人找自己麻烦。四下里静极了,只有崔焱在那不住地咳嗽。元森待石信远去,轻蔑地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崔掌门武艺卓绝,丹鼎派复兴有望!”说罢,领着东派弟子们往山下走去。石信押着木羽裳下了山,走到个偏僻的地方,双手一松,将她放开。木羽裳急退两步,警惕地道:“你要干什么!?”石信冷冷地道:“阴阳魂魄散在不在你手上?是不是你让人下毒害我的!?”木羽裳先是一怔,随即叫道:“你果真中了毒!?那你怎么还活着!?”石信登时大怒,伸手掐住她脖子,喝问:“快说!是不是你让人下的毒?解药在哪!?”木羽裳登时喘不过气,使劲掰他的手,想要说话可脖子被他掐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石信急忙把手松开一些,后悔自己太过冲动,差点要了她的命。木羽裳急吸一口气,大口呼出,叫道:“红眼怪!我才不给你解药呢!你杀我师兄,我巴不得你早点去死!”石信威胁道:“你不给我解药,我就让你陪葬!”一边说,手上略微加了点力。他意在恐吓,并不是真要杀她,因此控制着手上的力道,使她既能呼吸、说话,又时刻感受到压力。木羽裳哭道:“他已经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你杀了我算了!”石信知她赌气,问道:“你到底有没有让人下毒?”木羽裳道:“不错!就是我叫人干的!”石信脸色微变,又问了一句:“她怎么下的毒?”木羽裳愣了一下,心想但凡下毒不是混在饭菜里就是下在茶水里,随口答道:“当然是放在你吃的菜里。”石信轻笑一声,正欲再问,手上忽然痒痒的,定睛一看,原来是木羽裳的眼泪。她哭得伤心,泪水顺着脸颊直淌下来,滴在石信手上。石信心头一软,不由得松开手,说道:“我杀了你,你爹娘肯定会找我报仇。到时候我下手重了,岂不又造杀孽?”木羽裳急忙道:“你别杀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石信着实可怜她,嘴上却不依不饶:“我石信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我被你害得中了毒,早晚必死,总不能连仇家都放过吧?”木羽裳自小便由母亲养大,说什么也不愿连累她,当即哀声恳求,差一点就跪下了。石信顺势说道:“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下的毒,我既不杀你,也不伤害你娘。”木羽裳见他一双红瞳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小声道:“那人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纱,我不认识他……”石信见她终于肯说实话,心中一喜,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说!”木羽裳抹去眼泪,嗅着鼻子道:“那天我吓晕了,醒来时,看到那个使剑的倒在地上,却不见大师兄。我沿着血迹找到了他,可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后来我正想着把他运回来,背后突然有人拍我肩膀,问我想不想报仇。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我面前。他戴着斗笠,脸上蒙着黑纱,我看不清他的模样。我问他是谁,他不回答,只问我想不想报仇。我那时悲痛欲绝,感觉天都塌了,恨不得把你……把你千刀万剐……我说:‘当然了,可我武功太差,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个红眼怪?’他说只要我把阴阳魂魄散给他,就能替我报仇,事成之后,再把抄一份送他。我的确偷了掌门的阴阳魂魄散,那时正好带在身上,一咬牙就给了他,只要能报仇,再好的宝贝我也不稀罕……”石信问道:“那你抄完没有?他什么时候来找你?”木羽裳道:“那么厚一本书,哪里抄的完?当时我还问他抄完了怎么给他。他想了一会儿,叮嘱我抄完了记得把副本送到天德寺去。我看他穿的实在不像和尚,就多问了一句。他说他师傅雪真得了一种罕见的贪心病,急需这本书。”石信道:“那你记得他的声音么?”木羽裳道:“他声音沙哑,好像在撕着嗓子说话。”石信皱起眉头,又问:“他多高?胖还是瘦?这你总不会忘吧?”木羽裳道:“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魁梧,哪有什么特别的?他眼睛又不红。他要是两眼发红、发绿、发紫,那我肯定记得。”第29章因与果石信把从离开青枫林到误服毒/药之间的事细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