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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惊道:“他的声音跟荒庙里那男的一模一样!”李若天恍然:“原来那天夜里闯进庙里……的那个男子是他!”何淑清哂笑一声,问道:“朝雨,你俩在荒庙里做什么了?老实交代!”王朝雨眨了眨眼,道:“我们什么都没做。”这时台下有人小声道:“那个叫王遥的我认识,人还不错,挺讲义气,就是太好色,喜欢拈花惹草,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另一人道:“说得没错!前几天我还在春香楼看到他呢!”之前那人道:“兄弟,你也去春香楼啊?那里是不错……一个个长得水灵灵的,皮肤又白……”俩人正聊着,只听上面开阳星道:“你怎么空着手上来了?你的剑呢?”王遥道:“我习惯使刀,可这里又不让用刀,不敢坏了规矩。我也不要争什么堂主,只想和你较量一下。”他来之前早告诫自己不要上台,只看热闹,谁知还是没按住这争强好胜的念头,忍不住要跟人比试。他看上去自信慢慢,心里却有点发虚,倒不是怕开阳星武功高强,而是担心有人知道自己和叶夫人的事并且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王遥自从离开荒庙,就再也没找过叶夫人,他知道叶夫人此刻一定正盯着自己,心里有些愧疚,怎么也不敢向她那里瞧上一眼。开阳星叫道:“拿刀来,拿刀来!你不拿刀,我打得也不痛快!”王遥迟疑道:“可这……”开阳星抢道:“反正没人上来,就当打着玩!”王遥正要问叶长箫可否如此,余光瞥见他身旁的叶夫人,心道:“千万不能看她,万一露馅,后果不堪设想!”硬是没往那边看。他见叶长箫并不出声,心想:“他不说话,多半是默许了。”于是下去取刀。王遥取了刀,来到台上,故意走到石台东侧,让自己背对叶长箫夫妇。开阳星原本就站在东侧,他见王遥绕到自己身后,好像要抢位置似的,心下好奇,笑道:“你站在东边就能赢我?”说着,走到西边站定,将东侧让给王遥。王遥背对叶夫人,松了口气,道:“请吧!”开阳星笑道:“这才有趣!”长剑一挺,向王遥刺去。王遥待他扑到身前,挥刀斜劈。开阳星一招未老,忽然抬手,刀剑“铮”的一声碰在一起。王遥把刀略微一收,拦腰横砍。开阳星不敢硬接,急退两步,刀锋刚好在衣服前划过,差点砍到自己。王遥追上去,左劈右砍,使出一套连环刀法。这套连环刀法威力虽然不大,但招与招之间衔接紧密,看不到任何转折和停顿,想要找出破绽几乎不可能。开阳星一时找不到机会反击,只得凝神防御。二人刀剑相拼,新招迭出,一个刀势威猛,一个剑法灵动,台下响起一阵阵喝彩和惊叹。“那个叫开阳星的打了这么久,依旧气定神闲,简直不可思议!”“那人刀耍得不错,开阳星遇到对手啦!”开阳星跟王遥拼了百余招,渐渐摸清了他的套路,倏地跃起,跳到他身后。王遥急忙转身。开阳星左跨右闪,利用自己灵活的剑法与他周旋。连环刀法虽然周密,但王遥的轻功身法却很平庸,与开阳星一比便显笨拙。没过一会儿他就被开阳星绕得晕头转向,挥刀亦不如之前那般利索。开阳星胜券在握,笑道:“你刀法高明,我很佩服,可惜……”话没说完,眼中一亮,急刺一剑将王遥逼退,向后一跃,瞬间和他拉开距离。他望向王遥身后,目光停在人群中一名黑衫男子身上,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王遥情知自己即将落败,谁料这开阳星忽然中邪了似的,心下大奇:“他看到什么了?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王遥虽然不是什么圣人君子,却也不愿趁人之危,惹人耻笑,便站在原地,等开阳星神态恢复。李若天一行三人见开阳星忽然怔住,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相互问道:“他怎么了?看到谁了?”台下众人也都懵了,小声议论起来。开阳星呆了一会儿,抱拳道:“今天打得痛快,我已心满意足,告辞!”神态语气,全无之前的张狂和傲慢。说完,纵身一跃,跳下石台,向山下奔去。所有人都呆住了,没人知道他为何要走。王遥既没赢,也没输,尴尬地站在台上,寻思要不要下去。他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早点下台为妙,于是说道:“在下使刀,坏了规矩,自当退下。”说罢,大步往台下走去。才走两步,只听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喝道:“站住!”王遥听到这声喝,指尖一缩,心弦绷得紧紧的,不由得停下脚步,却不敢转身去看。喝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石台东边的叶夫人。她自从在荒庙见了王遥,没有一天不在想他。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王遥却始终没来找她。她看到他登台,先是一惊,心里仿佛被人重重地锤了一下,后来见他总是背朝自己,故意不往这边看,便生起气来,心道:“那天他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常来看我,原来都是骗人的。他来到枫山,既不见我,也不托人带个话,连看我一眼都不肯!”她见王遥就要走下石台,始终不往这边看一眼,忆起那晚在荒庙中的缠绵,心中愈加怨愤:“没良心的,你只会哄我、骗我,心里却从来没想过我!不教训你一下,你如何会记得我!?”叶长箫见她忽然出声喝住王遥,吃了一惊,正想询问,只见叶夫人站了起来,向他大声道:“在云州时,这人曾调戏我,意欲非礼,决不能饶他!”叶长箫拍了下椅子的扶手,蓦地站起,问道:“此话当真?”叶夫人道:“那天我去庙里烧香还愿,这厮总缠着我,嘴里不干不净,若不是杨堂主及时赶到,他就要动手了……”说到后来,声音渐渐颤抖,听起来甚是可怜。叶长箫阴着脸问杨道成:“是台上这个人么?”杨道成怔了一下,连忙起身,低头回道:“正是……正是……”叶夫人一屁股坐了下来,掩面假泣。台下瞬间炸开了锅,气氛比之前任何一场比武都要热烈。王遥转过身来望着叶夫人,眼中满是惊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高声道:“没有!我根本没有见过叶夫人!”台下许多人都知道王遥是个风流浪子,平日里喜欢勾引女人,此时听到叶夫人的话,自是无人不信,没一人站出来为王遥辩解。“这真是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