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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还有桌上的花瓶、窗边的盆景。“——哎,我的花瓶我的假松!”庄劲喘了两下,受不了了一样捂住心口,狠狠瞪了赵枣儿一眼。赵枣儿缩在庄祁身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挺好,多学学吧。”庄劲哼了一声,“可惜了我的盆栽......白瞎,早知道不拿出来了今天......都散了吧!”老头子不高兴了,呵斥着让众人散了,被庄宴搀扶着离开。庄珂跟在一边,路过赵枣儿的时候他停下脚步,递给赵枣儿一个铜制的令牌,令牌不大,也不沉,上头刻着一个“庄”字。“恭喜你,没什么好赠予的,这牌子你收着,当个纪念品吧。”庄珂一脸和气地把东西塞进赵枣儿手里。赵枣儿有些不知所措,但庄珂说了“恭喜”,就是好事吧?求证地看向庄祁,庄祁拍了拍她的头:“做得不错,走吧。”这是被表扬了?赵枣儿心中窃喜,与庄祁一道往外走,把饭厅里的不愉快都抛在脑后。屋外一片皑皑,也没有风,下了整整一天的雪终于停了。——放晴了。正文73.螳螂捕蝉饭厅里才发生的事乘着风一样到了客院,庄祁和赵枣儿前脚离开饭厅,苗壮和辜致逹后脚便收到了消息。“师徒?”苗壮咂了下舌头,“倒是能扯。”“然后呢?”辜致逹仰躺在床上,鞋也没脱,一条腿耷拉在床沿边,脑袋枕在胳膊上,另一只手从一边的小几上拿了葡萄吃,吊儿郎当地悠游自在,闻言随口一问。负责打探消息的人连忙回答,态度恭敬,但始终是冲着苗壮的方向:“庄七爷向来看不惯庄祁,便出言刁难,还动了手。”“动手了?”辜致逹兴奋地半支起身子,“什么结果?”“被庄祁收拾了......”听苗壮手下的人事无巨细地把过程说了一遍,辜致逹又倒回床上,揪了个葡萄却又不吃,扔回果框里,“切,这什么七爷也没多大本事嘛。”苗壮没开口,托着下巴思索着什么。辜致逹刷了刷手机,屋子里没人说话,安静又无聊,看向坐在屋子中央的苗壮:“没劲。诶,想啥呢。”“我不叫诶。”“好好好,苗先生,苗助理,苗哥,你在想啥呢?”“想怎么收拾烂摊子。”“怎就是烂摊子了?”辜致逹一个翻身坐起来:“咱们要捉赵枣儿,庄祁扣着人,‘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呵——这招听着多高明啊,怎么地,是把庄祁支开了,但也没逮着赵枣儿啊。我把赵枣儿抹黑,把她跟那人有关系的事捅出来咋地就成了‘烂摊子’了!也不看看庄家有谁真信了吗?好歹现在赵枣儿就在跟前了,找到机会就能下手,比你那些复杂的什么这计那计强多了!”“那你打算怎么下手?”苗壮也不见动怒,只是问他。“总有落单的时候吧。”辜致逹扯了个葡萄丢进嘴里,“赵枣儿既然不是庄祁的小情儿,两人还能时时刻刻腻在一块?嘿,早知道两人没这关系,咱早点使个美男计说不定已经成了。”“凭你么?”苗壮抬眼看了看没骨没皮一样瘫着的辜致逹。“我说我了吗?”辜致逹吐出葡萄皮:“随便上哪个店里,百来块就能雇个男的,到时候鲜花美酒加情话,不就把人骗来了,再一下药,把人带回辜家还不简单。”“好好改改你说话的口气,既然回了辜家,别还以为自己是那个混混流氓。”苗壮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辜致逹却不怕他,“呦呵,要不是你们求我,我也不会踏进辜家的门。”拎起脖子上的鬼兵符,辜致逹轻浮地在鬼兵符上落下一个亲吻,“老爷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死啊?”“那是你父亲,注意措辞。”“谁知道我是不是亲生的?我妈都说不准。”辜致逹把腿盘上床,“你还没跟我说过呢,咱们捉赵枣儿要干嘛?”“无可奉告。”苗壮表情有些冷了,显然已经忍耐辜致逹到了一定程度,轻轻吸一口气,“下午就要与赵枣儿正面对峙了,想想怎么圆你的那些瞎话。”“还能怎么圆?”辜致逹满不在乎,“一场误会呗。倒是你说庄祁能不能把辜尔东放了?”“或许能吧。”苗壮站起身,不欲多言。“你也没把握?唉——算了算了,跟我也没关系。”坐了不过片刻,辜致逹已经换了四五个姿势,像屁股上长了虱子一样好动。苗壮走到了门口,突然又停下来,回过头问辜致逹:“赵枣儿家里起火,不是你找人干的吧?”“当然不是我啊。”辜致逹大呼冤枉,眼珠子一转,道:“盯上赵枣儿的人不少啊。”不用多想便听出了他的试探,苗壮扯了扯嘴角,“不要太好奇,不该你知道的不会让你知道。”“呵——老子也不稀罕......”辜致逹撇撇嘴,很是看不上苗壮这副装腔作势的姿态,扯下脖子上的鬼兵符,仔细瞧了瞧,看不出什么门道,随手丢到一边。鬼兵符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一块普通的铜牌。辜致逹作为辜家老当家某次风流后的附属产物,成年前并不清楚辜家的存在,这一次为了苗壮口中的遗产,才不甘不愿地卷入这场莫名的纠纷,什么鬼啊邪啊的,跟拍电影似的,搞个女人还整得十分复杂,又是派一个爱哭的小鬼,又是找了个脑子不正常的鬼,唯独不用人去对付人,让他费解不已。甩上门,把辜致逹的嘟囔一并封在屋内,苗壮走进隔壁的他自己的房间。两间屋子挨在一起,只消走几步就行。庭院里守着辜家的人,但远处偶尔会有几抹白闪过。庄家把他们都安置在客院,一个独立的小院落,看似客气有礼,实则是变相禁足和监视,但这并不妨碍苗壮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和布置他的下一步行动。把辜致逹寻回辜家,不过是为了辜家那摊子破事而使出的下下策,让辜致逹参与赵枣儿的事,是迫不得已,从来没打算与人分一杯羹的苗壮自然什么都不会透露,倒是辜致逹比看上去的细腻敏感得多。至少从已知的碎片信息中,辜致逹差不多还原了事情的真相。除了辜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