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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走到门边,看到他的防护结界已经退到了台阶处,略一皱眉,“本王早就注意到王宫周围的纵横之网,但此网西强东弱,东边角门外三丈便无阻隔。凭本王之臂力,扔出一枚石子绰绰有余,并不需要法力。没有法力,此网也不会有反应。”话到此,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了。北山淳立即明白,花四海是以特殊的手法把法力和要传递的消息凝结于石子之内,将其丢出网外,然后他的人就会明白他的处境,接到他的命令。这魔头的心思其实很慎密,平时万事漠不关心的模样只是他懒得去布置和筹划。而且他现在虽然说得轻松,但要做到他所说的事,也必须他这样的法力才行。不过通过这件事,他也看清了这魔头对姚虫虫的爱之深。因为这魔头不仅招来了魔军来协助自己脱困,一定还着人通知了天门派,不为别的,只为给姚虫虫多一层的保护。有白沉香在,谁敢轻易动姚虫虫呢?就算他有点闪失,白沉香也会死保自己的弟子。哈哈,看来这魔头把姚虫虫放在心中的第一位啊!这么说的话,只要制住了姚虫虫,就抓到了花四海的软肋。“是我疏忽了,或者是魔王殿下实在高明!”他微笑,“没想到本王和魔王殿下的第一战拼的是耐心和时间,看看是此阵先化了你们,让我不战而胜呢?还是你耗到援兵来救,让我们大打一场。但,本王会拖住白沉香,阻退魔军。他们找不到你,又如何解救?你最好耗得久一点,太早死了,也配不上我的谋划了。”“不劳北山殿下费心。”花四海又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防护结界的边缘,“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那一套,本王也会。魔军虽然未到,但北山殿下又怎么知道解阵之人不在这里呢?”北山淳大吃一惊,脸色微变。花四海不是会耍诈的人,他既然这么说,就说明已经有人潜进北山王宫了。想杀掉花四海和知情的姚虫虫,他不能把事情闹得过大,而且他也没有把握,而利用凤凰的阵困死此二人是最好的办法。假如此计不成,虽然他没损失,但此事就瞒不住了,很难善后。才想到这儿,就感觉眼前景物恍惚,他心念急转,向后闪出十余丈。这是阵破的标志,看来他和花四海对决的一阵不可避免。第65章上上之人“北山淳,接本王一招!”瞬间,灭绝阵破,但花四海并没有撤掉防护结界,只是自己破界而出。他左手一挥,银光闪现中,锁麟龙凭空出现在手中,宛如一条被囚困很久的蛟龙,按捺不住欲遨游九天的兴奋,对着北山淳的方向疾掠过去。北山淳早在破界之初就已经做出了反应,而花四海还要分神维持防护结界,以保护虫虫不受伤害,这一击未尽全力,所以北山淳才得以躲开,但他身边假山却轰然倒塌,周围花木均成齑粉,四散飞扬。这一攻的威势令北山淳骇然,可他是人道之王,如何能退?“穷奇!”他大喝一声,指掌结着法印。眨眼间,平地刮起一般强力旋风,带着浓烈的腥气,一头异兽出现在北山淳身后的半空中,外形就像一头巨牛,却长着一身刺猬似的毛,出现在半空后仰天嚎叫,声音就像是凶猛的獒犬,震得在结界中的虫虫都耳鼓发疼,更不用说整个北山王宫尽皆震动。身为人道中人,当然不会有其他五道的修为法力,可是北山淳既然能管理十洲三岛,率领凡人和其他六道抗衡,没有点异能,或者不拥有什么神器神物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养了这种以人为食的召唤神兽还是大出他人的意外。这神兽的样子如此威猛巨大,是以多少人喂养才修炼成的呢?!而随着北山淳单掌一挥,这个叫穷奇的东西从半空中居高临下,猛补向花四海。花四海略抬着头,稳稳地站着不动,锁麟龙就握在他手中,等穷奇跃到了无法再近的距离时才再度挥起,这法宝发出灿银光芒,宛若游龙般昂首攻向北山淳的神兽。同时,弧形短而杀意浓的冰魔刀气也自他右手而出,直劈北山淳。这一切只是瞬息之间,但北山淳见机很快,从腰间抽出了一柄长剑,荡出一团紫色剑光,挡在自己身前,勉强抵挡住花四海的冰魔刀气。可是他虽然聪明机智,身有异能,还训养有异兽,算得上十洲三岛一等一的高手,却怎么是花四海的对手?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银光只被略阻了一眨眼的功夫就突破紫光,北山淳长剑崩断,胸前门户都笼罩在冰魔光的光芒之下。北山淳闭上眼睛,心中长叹一声。终究,要死在这个魔头之中,他甚至没有过到三招,竟惨败如斯。他当然知道花四海是十洲三岛第一高手,大概除了隐居不出的天道之天帝宣于谨,没有人可以单独与之为敌,但两人从未交过手,他之前又困了花四海三天,这魔头为了保护自己和心爱的女人不受阵中绝杀之气的伤害,耗费的不少功力。这些提前做的功夫,令他以为能与花四海一战,哪想到他错估了形势。而他是一道之王,王做错了事的结果就是死,因为那是对所有臣民的承诺,是为人王者的责任,所有人都能投降,唯独他不能。只是他不甘心哪,因为这不是真正的战,只不过三招,他就败成个死局!然而,想像中的刀锋并没有穿透自己的身体,讶然睁眼一看,满目落英缤纷,好似一场花雨从天而降。因为他的败落,穷奇消失了;对面,花四身笔直地站着,手握冰魔刀指着他的方向,却没有动手,只皱着眉道:“西贝,为何?”北山淳一转身,没想到自己身后还有人隐藏。为什么,为了扭转人道先天的劣势,他训练神兽、寻找神器,今天却发现他在宫中,原来是坐井观天,真正的高手来袭时,他竟然没有还手之力,连潜伏之人都发现不了。人道,真的这样不堪一击吗?远处一片没有被毁的花树丛中,有一人施施然走出来,微卷的散发松松绑在脑后,身着颜色素雅却又绣着繁复花朵的长袍,手中握着一只花,脸上笑着,眼神却复杂,似有一丝隐痛似的。“王,何必这么直接?”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一样这样称呼小花,可是北山淳算是外人吗?“为何?”只有两个字扔过来,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询问之意。“虫姑娘,可好?”西贝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花四海,望着结界内紧张观战的虫虫。虽然没有北山淳那样绝美年轻的面孔,优雅的举止似乎也差些,但他举手投足中的随意、尊贵、他的温柔、他从心底而发的善意,都使这本该你死我活的夜变得不同,似乎那些被剑风刀气杀死的花草都要活过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