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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应该知道的,对不对?”刘知雨闷闷的说:“我没你那么理智,我就是非你不可,你不要想着能说服我,感情要是能随便说一说就改变的话,”他蹭了蹭她的肩膀,“那就不是感情了。”陈卓不说话,良久,才叹了一口气。(34)那就缠呗自那天开诚布公的谈话之后,陈卓和刘知雨之间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他们都装作那天晚上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刘知雨待她还是一如往常,只是收起了那种时刻都好像要把她刮下一层皮rou、让她坐立难安的眼神。他跟她说话时神态,语气都很平静自然。陈卓本来以为父母去上班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刘知雨会更加肆无忌惮,她都在想是不是要出去随便找个奶茶店打工,也好过每天呆在家里和刘知雨大眼瞪小眼。说实在的,她根本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多年以来,看起来是刘知雨一直在听她的话,她是发号施令的那一个,但那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只有他们才真正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全部靠刘知雨掌握节奏,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她鼓起勇气的开诚布公最后虽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看起来好像确实对他起了一点作用,陈卓松了一口气,心里盼望着他从此能“改邪归正”。他们两个在家,她也不敢随便进去他房间了,刘知雨起床以后就在房里看书,她要进去也是先敲门,他说声“进来”,她就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放下一些水果或是别的小吃,转身就走。他们各自都在各自的房里,中午下午出来一起吃饭,这段时间倒是也相安无事。刘知雨也不刻意躲着她,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态度自然的让陈卓以为那天只是她做的一个梦。她想,刘知雨虽然年纪小,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他比她还能共情,只要给他把道理说通、说透了,他是能明白的。陈卓安下心来,她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欣慰,她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刘知雨还是很懂事的。过了几天,刘知雨要去拆石膏了。陈mama开车带他去,临走前陈mama扒着门框,手里甩着车钥匙,问陈卓:“你要一起去吗?”陈卓不自然道:“我去干嘛,你们去吧。”刘知雨走出来,听到她的话,也没说什么,只是对陈mama说:“我们走吧。”陈卓站在阳台上,看到他们上了车,车屁股一摆尾,就绝尘而去了。下午,陈卓正听着歌昏昏欲睡,他们回来了,刘知雨敲她的门,她塞着耳机什么都没听到,刘知雨转到阳台那边去看她,她侧身躺在床上,头发睡得盖了满脸,身子随着呼吸均匀的一起一伏。他突然涌上一股气来,大声敲她这边的玻璃门,她不响,他就拍打起来。陈卓惊醒,睡意全跑没了,坐起身来,看到刘知雨在拍门,她赶紧过去给他开门,揉着眼睛让他进来。刘知雨拿掉了石膏,看起来又全须全尾,是个活蹦乱跳的健康人了。她笑着说:“突然没了石膏感觉看起来还有点不习惯。”她微蹲下看他的腿,问他:“真的好全了吧?”刘知雨扯扯嘴角,作势要跳起来,陈卓赶紧制止他,“别了别了,别又给跳坏了。”刘知雨索性在她屋里转来转去走了两圈,步伐稳健,看着确实是大好了,陈卓放下心来,又数落他:“以后可不能那么不小心了,幸亏还没到高三,不然得耽误多少功夫。”他也不坐,就直愣愣的站着,陈卓自顾自坐下来,貌似不经意的问他:“你现在能去上学了吧?什么时候考试啊?”刘知雨盯着她:“你是不是就盼着我赶紧去上学,别在家里碍你的眼呢?”陈卓很尴尬:“说什么呢,明明是盼着你赶紧好,整天瘸着腿算是怎么回事,进出也不方便。”刘知雨不响,半晌走过来,一屁股坐到她旁边,陈卓赶紧往边上挪了挪,他又朝她挪一挪,挪来挪去的,陈卓火烧屁股一般跳起来,皱起眉头:“别闹了。”“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你见我就躲?”刘知雨表情严肃,“我说了以后没你的同意,都不碰你了,你别躲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心虚了?”陈卓哭笑不得:“我心虚什么啊,你好好说话,才正经了几天,怎么就又……”“你还觉得我是不正经吗?”刘知雨表情很失望。“没有没有,我没觉得你不正经,我就是觉得,我们就像是以前那样就挺好的,时间长了……就好了。”陈卓这话说的底气不足,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避开他逼视的目光,不看他。刘知雨坐了一会儿,站起身风一样的走了。陈卓叹息着,想了想,还是没跟上去。她没办法真的完全和他割开来,只能寄希望于他自己想通了,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许时间能解决一切吧。*刘知雨回到了学校。离期末考试也只有三天了,本来他可以不用来学校,直接来参加考试的,可是他不想每天和陈卓一墙之隔,脑子里东想西想的,干脆来上学,离她远一点,冷静一点。这几天都是他装出来的平静,陈卓跟他说的那些问题他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他只是不愿意想,也觉得不值得一想,他还是觉得只要彼此都是真心的,有多大麻烦都能水到渠成。可是陈卓不放过他,她非得掰开揉碎了给他看才罢休。一想到她说的,别人会骂他们不知廉耻,他就觉得一阵心慌,他才不管自己被不被骂,可是是他想拖着她下地狱,他不能让她被沿途的烈火灼伤。但随即他又嘲笑自己,都下地狱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他不在乎,可陈卓在乎,她在乎他就不能不在乎。不就是他比她晚生了几年吗?不就是现在还是姐弟吗?在他看来,一切都不是问题,可是这些在陈卓看来,一切都是问题。他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他是不是真的很自私,只考虑自己的感受,可是他转念一想,人活着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得到满足,那还有什么意义?他一方面因为陈卓显而易见的抗拒神伤不已,一方面又因为向她吐露了心意,灵魂好像都得到了满足。他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