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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起赵稳稳软趴趴压在他肩膀上的头,才发现她居然昏过去了。赵稳稳睁开眼,看到了教室窗外树梢上的夕阳。她动了动,发现自己靠坐在椅子上,身上盖着程扉的运动服。衣服上有他运动过后淡淡的汗味和某种洗衣液的木质香,刚才亲密的时刻,她鼻尖全是他的气味。她坐起身,看见程扉半倚在讲台边,手里拿着本字典在读。听见动静,他抬起头,“醒了?”“dumnademigensamochblevandashantmigverkasreeingendast……”修长的指尖在纸张上滑过,比平时更低沉的嗓音念了一句外语。像英语,又不是英语。赵稳稳愣愣地看着他。“玫瑰没有刺,就变得任何人都可以采摘。”他又用中文说了一遍。把书合在手里,程扉站直了双腿。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高大冷漠,难以企及的模样。赵稳稳guntang的血液突然冰冷。刚才的情欲,温柔,毫无保留,以及若有似无的亲密,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幻觉。别让其他人碰你。走的时候,他说。身体还有些意犹未尽,看看时间却有些晚了。程扉一手夹着烟,另一手反手拎着随意甩在肩上的衣服和球袋,长腿懒散地穿过暮色中的校园。令人瞩目的高大身材,健实的体魄,沿途不断有女生回头看他,他习惯了这样的视线,视若无睹。回到绿屋,淋浴的时候,就着刚才身体里未散的韵味,他用手又释放了一回。不够,还想要更多。大口喘息着射在淋浴房的玻璃上。没想到这么上瘾。只是想一想,他觉得自己又要硬了。用毛巾擦着头发,随意套了条运动长裤,他赤着脚走到琴房。在昏暗中随意弹了一段tataBWV147。巴赫的终曲,。这节课讲语法。赵稳稳写着笔记,摊在课本旁调成静音手机突然亮了一下。她拿到课桌下,打开,一个陌生的号码,“在哪里?”几乎下意识的,就知道是他。赵稳稳心脏一阵紧缩,几乎喘不过气来。那天在教室,他要了她的号码,却没有给他的。这像是一种暗示,他可以找她。反之,不可以。隔了差不多一个礼拜了,一直没什么动静。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失落。自己不过是他众多发泄对象之一吧。犹豫了大概一分钟,赵稳稳缓缓打出两个字,“上课。”“位置?”几乎没有间隔,那边又回了过来。“理学院。”“出来。”赵稳稳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讲台。第一节课和第二节课之间的小歇,她收起桌上的课本,塞进背包里。同学看了她一眼,惊讶道,“专业课也逃?”要知道,赵稳稳连校史这种从不点名的选修课都去乖乖报道的。“回头笔记借我抄一下。”赵稳稳没法解释。现在不走,第二节和第三节课教授大概率是连着一起上了。那个人是不会有耐心等她那么久的。她也可以不去,但她不知道自己不去是什么后果。未知才让人恐惧。走出蓝色圆顶的老理学院楼,沿着台阶往下走。“穿过红场。”手机里继续发来提示。赵稳稳站在石阶上,俯视着底下那片红色的运动场,午后的校园静谧而空旷,阳光洒在高大的梧桐树间,跑道上落叶缤纷,她从树丛间的小道穿梭而下,走过cao场,像穿过一片历史。“上坡,左手边有条小道。”“看到一片松林了吗?继续往前走。”她依言走去,不时上上下下,最后穿过一条绿荫小道来到一片长满爬山虎的红色旧楼,她没来过这里,看起来像是附中的教工宿舍。而他似乎对校园非常熟悉。一辆黑色的大休旅车停在篮球场的网围栏边。阳光下,黑色的漆面闪耀着高级的光泽。程扉从后视镜里看着一路张望着缓缓走来的赵稳稳。她走路跟别人不太一样,有点漫无目的的样子,晃晃悠悠不慌不忙的。明知是来赴一场情事,却一点都不着急他在等她。她这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牛仔连衣裙,很宽松,裙身上一排纽扣。背着一个棕色的双肩背包,浓密的长发有些自然卷,白色球鞋,典型的学生打扮。其实把她放在人群中很普通,每天在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女孩子,身材中等,长相中等,打扮中等,他经过时甚至不会多看一眼。程扉这天没课。这段时间结识的女生说要不去爬山,在山上野餐。天气很好,他答应了。几个人结伴一起去的,中途有段他们避开了人独处,女生问他要不要在野外做,他瞥了眼树根上的苔藓,淡淡地拒绝了。女生大概觉得有点没面子,回来的路上闷闷不乐,小声嘀咕她今天还特意穿了新买的镂空内衣。程扉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脑中想的尽是赵稳稳瘫软在他身下时的蕾丝胸衣。把女生送到宿舍区,他没再说一句话。感觉到他似乎不高兴了,女生自觉地下了车。不知道今天这条裙子底下穿的是哪件?带着这样的念头,程扉喉头微微发紧,动了动曲起的长腿。车门打开,她小心地坐上来,把背上的背包取下抱在胸前,却垂着头不看他。“不高兴?”程扉侧过身,瞟了她一眼,声音不带感情地问。赵稳稳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没回答。她没有办法拒绝他,沉默是她唯一的武器。“要不要喝水?”手推开身侧置物箱的滑盖,取出矿泉水给她。他的车里几乎纤尘不染,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唯一的装饰是后视镜上挂着的一串玉牌。第一次在他家里她就注意到了,他有洁癖。一路走过来,赵稳稳出了一些汗,正口渴,便接过来,拧开瓶盖。仰头喝水的时候,感觉到他在看她,视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