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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不美好的记忆,她简直非常喜欢这栋绿色的房子。室内是棕色调,以实木为主。棕色的地板,棕色的门框,棕色的楼梯,棕色的整面书柜。用手抚过,厚重的实木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有一种历经岁月的沉淀。厨房地面贴着墨绿色的仿古砖,客厅铺着厚厚的羊毛织花地毯,沙发旁有落地灯,背后就是整面墙的书柜,很适合直接躺下来看书。她沿着楼梯缓缓走上去,在二楼看到了他的钢琴。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黑色,高大,沉默,跟它的主人一样。她还看到了他的卧室,门敞开着,赵稳稳没有走进去。回到一楼,还是没看到程扉的身影。穿过客厅,在餐厅侧面还有一个小厅,摆着一张小沙发和一张实木长桌,桌上有台灯和一些书,想来是他学习的地方。赵稳稳没动桌上的东西,寻了个角落,拿出自己记单词的笔记本默读。程扉运动完,洗好澡换好衣服下来,在起居室找到赵稳稳,她侧着头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旁边摊着一本小小的本子,本子被她的手肘压住了,露出来上面第一个单词,entée。大概是她的生词本,她写e这个字母时似乎喜欢倾斜一点,看起来圆圆的就有些可爱。程扉没有叫醒她。友情性质的演奏会、无法推脱的商演、赛艇会的筹备、体能训练、专业课、期中大作业、辅修的语言……他有太多事情要做了。此刻,白天刚结束一场为了拉赞助的钢琴演奏,他还要连夜赶周一deadline的报告。他不想也不可能在男女情事上花太多时间,会把她带回家,大概是因为她很少会主动烦他吧。不,应该是从来不会。赵稳稳醒过来的时候程扉正快速敲着键盘,听见动静,他头也没抬,“饿了去厨房,有汉堡。”赵稳稳愣了愣,不太清醒地飘去厨房,神游着吃完了他切开的留在白色瓷碟里的半个五层牛rou汉堡。洗干净手和碟子,终于想明白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该走了。把东西收拾好,赵稳稳去跟他道别。“唔……”程扉仍埋头在电脑屏幕前,随口应了一声。他换上了简单的棉质长袖和运动长裤,台灯的光线下,看起来比平日里温柔很多。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这么长之间,在没有zuoai的情况下。赵稳稳心头浮起一丝恋恋不舍。察觉到她站着没动,程扉终于抬起头,用疑问的眼神看她,意思是还有事么?赵稳稳摇头,转身迅速往外走。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出来时走得急没觉得,走了一段才觉得有一点害怕。从这里到她宿舍,要下山再穿过几乎一整个校园。平时倒没什么,晚上也经常有课,她是在学校里走惯的了。只是自从收到那些变态短信后,难免就有些疑神疑鬼。走了一阵,越走越怕。赵稳稳于是把买的衣服都装在一个纸袋里,抱在胸前,索性跑了起来。还好今天出门穿得很轻便,正适合跑步。程扉停下来喝水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快10点了。拉开起居室的窗帘,外面一片漆黑。他知道她走回去有很长一段路,并且这段路还有些偏。白天的校园宁静幽美,到了晚上可就难讲了,黑暗中危机四伏。刚才站着没走,是想让他送她吗?如果她开口了,他应该会答应的。想起傍晚时站在酒店门口等他的那个小小的瑟缩的身影。程扉回到桌前,拿起手机,拨出电话。赵稳稳正飞快跑着,口袋里手机突然响起来,把她吓了一跳。她掏出电话,看到来电显示,从来没有像此刻般高兴接到他的电话。“程扉……”她停下来,大口喘着气,沙哑着喊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眼眶都湿润了。“到哪了?”电话那头淡淡地问。“快到了……”赵稳稳拿手背抹一下眼泪,努力平复情绪,不想让他发现自己这么胆小脆弱。“……”通话沉默了片刻,在这彼此沉默的呼吸声中,刚才在黑暗中独自穿行半小时的恐惧被慢慢抚慰了。“我把通话开着,到了以后你再挂断。”程扉没有拆穿她,“有什么事就叫我一声。”“嗯。”赵稳稳用力点头。看来是又哭了,程扉把手机放到一边。还是个小女孩。耳边听着他在键盘上打字敲击的声音,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尽管还是一个人走着,竟觉得无比安心。他没有再说话,赵稳稳也没有再叫他,但她知道他一直都在。6傲慢趁着周三上午没课,程扉和陆群在训练馆的休息室讨论俱乐部的筹备。船要定购。赛艇不是普通的船,船只狭长,船桨与船身皆由坚固且轻巧的玻璃纤维或铝合金制作而成。场地要整改。俱乐部最好就在湖畔,方便随时下水训练。学校后湖倒是有个体育馆,不过肯定要改造一番。要找合适的赛道。比赛要在直线水道上进行,宽12.5~15米,最长的比赛距离得2000米。学校后面的晚映湖还是美罗河?要再去水面考察一下。人员已经初筛出一批。全校一共300多人来报名,从中选拔出28人,可能过段时间能有10个人留下都不错了。两人在纸上写写划划,正说到一半,突然砰得一声巨响,休息室的门被暴力踹开。那个叫老三的男生冲了进来,啪得一下把自己的评分表拍在桌子上,瞪红着双眼朝两人大吼,“我要一个说法,这不公平!”程扉皱了皱眉,陆群站起来,不动声色道,“你要什么说法?”“体能测试我分数不低,为什么就我没被录取?”“很多人没有被录取,367人取了28个,比例不到十分之一。”陆群温和地解释。“我身高185,体重93公斤,为什么不能进?说说你们的标准,说不出我就不走。”“并不是身材高大健壮就适合划船,这跟每个人的体型有关。”陆群无奈道,“教练应该已经解释过了。”老三重重地哼了一声,分明是不接受这种理由。“少来糊弄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们就是在搞阶级划分。恐怕搞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