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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忆起两个人在沙发上缠绵的场景,她柔软乖顺地辗转承-欢,每逢那时他便格外想欺负她,逼她开口邀请他的疼爱。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流逝,那扇门一直沉沉地合着,毫无动静,他闭上眼睛,不忍再去看。谭佳兮回到家里拿东西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八点多,她匆匆地开门进去,不怎么明亮的太阳隔着密实厚重的窗帘更是毫无威力,屋内的光线昏暗得如同黑夜还未过去,模模糊糊中她依旧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沈延北,吓了一跳:“你是怎么进来的?”沈延北一夜没睡,凌厉的眸子通红,眼神阴鸷得像是即将发狂的野兽,听到这种问话更是蓦地抿紧了冷硬的唇,霍地起身:“你去哪儿了?”谭佳兮一时有点怕他,本能地后退了两步,没有说话。沈延北目光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又扫过她露在外面红痕点点的颈子,她脖颈处的皮肤很嫩,稍微亲几下吻痕就长久消不下去。他脸色更加难堪,狠狠地咬了咬牙,语气阴邪可怖,说不上来是讽刺还是威胁:“你跟谁睡了?”谭佳兮转身就走。沈延北两步跟上去,颀长高挑的身躯挡在门前:“你都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谭佳兮仔细凝视着他幽黑深邃的眸中剧烈翻腾的痛苦之色,心底一阵快意,她字句清晰地对他说:“沈延北,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沈延北只觉一股血液骤然冲进头颅,还未及他大脑反应,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行动。他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谭佳兮没料到他会真的动手打她,脆生生地挨了这么一下,疼得脑子都在嗡嗡响,眼眶里登时便有晶莹在打转。沈延北错愕地僵硬了几秒,慌乱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然后什么都顾不得,冲过去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安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乖,我看看哪儿伤到了。”谭佳兮不理他,眼泪一颗一颗地往外蹦。“不要哭了,我帮你看看……要不你打回来?来,打我。”沈延北握住她的手就要抽自己,结果谭佳兮根本不领情,甩了他的钳制就要开门出去。“小乖,我知道错了,以后的除夕我都陪你过一分钟都不在家里呆着,别走。”沈延北拦腰抱住她,鼻腔一阵发酸,他的嗓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抬手来来回回抚着她颈子上的吻痕,似乎手指都能被那些痕迹刺痛,他僵硬地笑出来,声音极尽温柔,“你那么笨一定是被人欺负了,放心,以后我们都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三十六、谭佳兮表情木然地被他抱着,闻言挣扎的动作微微凝滞,突然低抑地笑了起来。她回头认真地看过去,盯着他摇曳如火的眸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说:“我居然有那么重要?”沈延北神色稍僵,只是下意识地收紧抱住她的手臂,却没有答话。谭佳兮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副冷冰冰的样子的?他拼命地想却记不起来,在他的印象里,谭佳兮一直是温婉恭顺的,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他喜欢逗她,也喜欢宠着她。他们一起生活的时候,她事必躬亲,把他的生活照料得无微不至,他记得那时她每天做完功课就在那研究菜谱,只要她下厨,三餐几乎没有重样过,有一次他甚至亲眼看到她仔仔细细地将清蒸鲫鱼的刺一一挑出来才将rou放进他盘子里,那副专注小心的模样让他觉得比什么都幸福,他以往交往过的女人大都是富家小姐豪门名媛之流,虽然大都娇美可人光鲜亮丽却也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主,就算再喜欢他又如何能为他做到这般;自从她住在他家,平日里总被他乱丢的衣服也被她收拾得整整齐齐,早晨醒来他慵懒地叫一声“小乖~更衣”她便顺从地把他该穿的衣服拿出来替他换上,结果常常却是她穿到一半就惹得他欲-火难耐将她推倒压在床上翻云覆雨;在床上的时候她最乖了,几乎他想怎么玩她都不会去抗拒,偶尔玩的太过火了她才咬着牙掉泪求饶,那时他自然也就心疼得不忍继续,他敢说这辈子都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那么满足过,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这些都还记忆犹新,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点一点逐一收回这些给他的温柔,一开始他觉得没什么,反正他喜欢她,又舍不得老欺负她,偶尔被她欺负一下还挺开心的,可是她现在,怎么能连他都不要了呢……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道怀里的女人到底有多少份量,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心在疼,松了手,他会疼死过去。“佳兮,这次是我不对,你要怎么补偿都可以,但别跟我闹别扭。”沈延北继续好声好气地哄着,语气却不容置否,他低了低头,想吻她垂落在肩头的发,却蓦地想起她或许刚刚被别的男人吻过,火气瞬时一冒三丈,他打横抱起她便进了浴室。谭佳兮也没乱动,擎着他抱,窝在他怀里不紧不慢地说开口:“怎么补偿都可以?那我跟别的男人睡了你也不介意?”沈延北脚下的步子遽然一顿,咬了咬牙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打开了浴缸的开关,然后垂了墨黑的眸子开始解她的衣服,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有些抖,僵硬的动作没了往日的熟稔,解了好一会儿才全部解开。厚重的外套被丢到外面的地毯上,她的内里只套着一件浅灰色马海毛的毛衣,毛衣紧贴着她玲珑别致的曲线,勾勒出她极易惹人犯罪的身材。他似乎有些犹豫地又扫了一眼她的颈子,手腕滞了滞才将她的毛衣拉上去,映入眼帘的是皎洁如月的肌肤。还好她的身体上没什么明显的痕迹,他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迅速将她剥了个干净带进浴缸里。他的动作才急迫,温热的水溅起,猛地呛进她的鼻腔里,她慌张地挣扎了两下,却被他用强硬的动作不由分说地压制下来,她咳了两声胡乱拍他:“呛到了,咳咳,混蛋!”沈延北阴沉着脸,抿紧了唇,单手轻易捉住她两只不老实的小手,把扭来扭去的小女人揽在怀里仔细擦洗着,眸光隐隐漾着波澜,委屈得似乎是一个无助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弄坏了,最后一个人百般心疼,只能小心翼翼地修补着。谭佳兮挣了一会儿就累了,索性倚在他坚韧的肩膀上由着他洗。他的动作虽然蛮横,却揉得她挺舒服的,反正两个人多亲密的事儿都干过了,她早就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