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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都不见回话,有些慌了,急急地低声唤她。“嗯,我好困,先睡了。”谭佳兮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四十、谭佳兮虽说没跟沈延北彻底断了去,但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她不想对不起柯以辰的信任。她任何时候想要对某个人好,必然是好到无可挑剔的。柯以辰的父母皆是十分体面且保守的上流社会富人,礼仪教养非常到位,和蔼可亲言语得体,谭佳兮欣赏之余愈发觉得自己肮脏可耻,二老倒是很喜欢她,临了还郑重其事地送了她一只玉镯子,柯以辰说那镯子是祖代相传的。她掂在手里,只觉得沉重不堪。三月份的时候电影上映,虽说网上评论褒贬不一,却首映便票房过亿。柯以辰到底是柯以辰,他既然说会红,自然不会有红不起来的道理。谭佳兮一直对于外界的质疑采取非常低调的态度,不回应,不澄清,八卦的人自然索然无味,原本关于她的话题已经不新鲜了,首映过后她的名字又被重新提起,只是从质疑变为了对她演技的肯定,甚至有人毫不吝啬地赞誉说谭佳兮处女作便能演出如此神韵,堪称天才。谭佳兮不过一笑了之,所谓天才,不过是庸常懒惰之人为自己的碌碌无为开脱的借口而已,有人做到了他们做不到的事,他们便称之为天才,而丝毫没想过谭佳兮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他们只知道她是初入行的新手,却不知道她为了将事情做到堪比专业,拼命挤时间翻看了多少专业书,多少演员纪录片,搜罗了多少表演课视频,将剧本揣摩了多少遍,对着镜子练习过多少次,跟谭佳兮比勤奋,鲜少有人比得过。就像女人们总是羡慕谭佳兮狂吃不胖体质好,却从来都没想过其实这是因为她吃那么多,同时也把自己累那么多,她们在对着无脑的综艺节目哈哈傻笑的时候,谭佳兮不是在看书便是在练习。谭佳兮正忙得不可开交,便听闻媒体那边爆出沈家跟谢家欲联姻的消息。她还没待有什么反应,沈延北已经打来电话解释是假新闻,谭佳兮自然知道不会是真的,沈延北如今对她死心塌地她又不是不清楚,就算被逼着联姻估计他也不会答应。晚上的时候谭佳兮终于等到新闻发布会结束,身心俱疲把事后的一切都留给经纪人打点,自己乔装溜了出来,谁知刚刚走到大路边想要打辆车,便有一辆银灰色的宝马急速停在她身边,还未及她反应,身子已经被带进车子后座,熟悉的淡香水味儿混合着烟草气息扑鼻而来,她一阵厌烦,本来提到嗓子眼的心倒是落了下去。二人沉默了几分钟,终究还是沈延北先忍不住了。“宝贝,听说你已经准备跟柯以辰结婚?”沈延北的嗓音低沉冷肃,全然没了往日那般嬉皮笑脸。“你箍得我手腕疼……”谭佳兮没有回答,只是向后拉了拉胳膊肘,皱起小脸可怜巴巴地审查着他阴沉的脸色。沈延北怒极攻心,自然不吃她这套,见她迂回说辞更是气不大一出来,倏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起头看他,眸光冷锐:“你该闹够了!从现在开始一秒钟都不许离开我!”“沈延北!你……你这叫绑架!”谭佳兮近些日子里被他惯的尾巴早就翘到了天上去,根本不害怕他。“绑架?”沈延北轻哼,漂亮的唇角便挂起森然冷笑,他单手捏着她的腮,恶狠狠地说,“小乖乖,绑架算什么,等着,一会儿我还要强-jian呢!”谭佳兮极少见他动真格的,一时间被吼得心肝俱颤,不由得咬着唇,雪白的贝齿将下唇咬的都没了血色,一双本就娇柔的眸子凝了起来,愈发显得楚楚可怜。车子这时候停了下来,沈延北重重地哼了一声,身手利落地将她打横抱起下了车。谭佳兮低着头窝在他怀里没敢出声,反正她怎么躲都躲不过,别说她没机会求救,就算有机会,她又能上哪儿求救?沈延北想做什么事,还能有谁拦得住不成。沈延北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卧室就将她扔在大床上,King-size的大床格外柔软,谭佳兮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愈发显得她羸弱纤细。她也不挣扎,就瞥开眼不去看他。沈延北将门关上,屋里就他们两人,周遭静谧,谭佳兮就那样乖巧听话地躺在他的床上,他原本烦乱躁动到不可抑止的心终于稍稍安了下来。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抱住她,啄了啄她的耳廓,又细细地咬了咬,语气柔和多了:“小乖,看着我,我有话跟你说。”谭佳兮依旧垂着眸子,一张小嘴紧紧地抿起来。“啧,这是不高兴了?好好,我刚刚吼你是我不对,”沈延北赔着笑在她纤长的颈子上用唇微微磨-蹭着,“宝贝,你这就一声不吭地要嫁给别人了,你说我能不急吗?”“刚刚不是说要强-jian吗?要做快做呗。”谭佳兮黑着脸依旧不看他。沈延北低低地笑着:“得,我也就吓吓你,真做哪儿敢啊,就算是宝贝儿要强了我,我都不敢瞎哼唧不是?”“哼。”谭佳兮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理他的油嘴滑舌,抬手就要推开他。沈延北轻而易举地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眯着邪气惑人的眸子放在唇边亲了亲:“小乖,抬头,看看我。”谭佳兮拗不过他,微微蹙眉,抬眼看向他。终于捕捉到了属于她的目光,沈延北欣然地扯了扯唇角,心头微动,扣住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语气已然温柔得像水一般:“宝贝,我们要个孩子吧,男孩女孩都好……”谭佳兮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胸口猛然压抑不已。“有了孩子……我们就直接结婚,到时候就算我父母不同意也得同意了。”沈延北贪恋地吻着她的发,一寸一寸细细地由她起伏的胸缓缓抚向她平坦光滑的小-腹,想到那里可以孕育出两个人的结晶,他兴奋不已,近乎痴迷地反复摩挲着,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能这般渴望一个孩子的诞生,他深情地低语,郑重如同教堂中的婚姻宣誓,“谭佳兮,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在跟她求婚,虽然没有钻戒,也没有仪式,但她如此近距离地靠在他怀里,贴在他精实的胸膛,足以清晰地听到他一声一声随着她的沉默愈发沉重加快的心跳。她知道他有多认真,那心跳比任何东西都能满足一个女人对于感情的渴望。谭佳兮在内心嘲讽地笑着,若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