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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儿值当得哭,哪儿疼跟我说,我帮你检查一下?”沈延北眯着眸,微微扬唇,三分轻-佻七分认真,“要不……允许你再用膝盖顶我一下,保证不躲,成么?”“我……想吃蒜蓉扇贝。”谭佳兮吸了吸鼻子,敛了泪目。“……”☆、四十三、沈延北从目睹了谢婉凝坠楼之后的那团血rou模糊到她出殡完毕的这段时间一直心情很压抑,他也后悔过,毕竟只要稍微对她有一些耐心,事情或许就不会发展成那种严重的局面,但他当时的确被她的咄咄逼人弄的太烦了,因为他已经是认了真想要跟谭佳兮在一起的,被别的女人缠得太过了自然会受不了,一方面怕谭佳兮误会,另一方面源于本能的抵触。谭佳兮似乎也情绪很低落,几天夜里都睡不好,娇瘦的身子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像一条缺水的鳗鱼。“小乖,我温了一点牛奶。”沈延北将陶瓷杯递过去,塞到她手里,“睡前喝点儿助眠。”谭佳兮正侧躺在床上看着一本书,心不在焉地接过来后放在唇边抿了一口,顿了顿才说:“你要把我在这关到什么时候?”谢婉凝的事儿已经告一段落,她可不想每天在这里虚度光阴。沈延北坏坏地弯了弯唇角,暧昧地凑过去舔了舔她的耳垂在低声柔柔地说:“把你的肚子搞大了就不关着你了。”谭佳兮平静地躲开,又啜了一口牛奶,咽下去才缓缓地说:“沈延北,你是不是特别想要一个孩子?”“嗯,想,想要小乖生出来的小小乖……”沈延北贪恋地吻着她乌黑细软的发丝,用唇缓缓磨蹭着,语气缱绻而向往,“以后可以带一大一小一块出门,我们还能穿亲子装……哎,佳兮,你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啊,真是的。对了,前几天陪我姐逛恒隆还看上了一身孕妇装,但我觉得你太瘦,怀孕了应该也穿不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先把你养胖点?”谭佳兮闻言无动于衷,仍旧窝在他怀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呷着温热的牛奶,忽而轻轻笑了笑,唤他:“沈延北。”“嗯?”“我不能生。”谭佳兮平静地说。沈延北以为她说的“不能”只是主观上的“不能”而已,搂了她柔弱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十分耐心地跟她分析:“佳兮,我知道你现在刚刚在娱乐圈露了头不想生孩子,可我保证,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嗯?”谭佳兮洁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杯沿,垂了眸子并不言语。“啧,你好像上个月都没来月经,对不对?”沈延北猛地扳过她的双肩,眸光闪着极度的兴奋,“会不会是有了?”“不会。”谭佳兮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沈延北快速地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才七点多,勾过她的腰便要将她从床上拉起来,“走,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我不去。”谭佳兮撇开眼睛,表情开始阴沉。“用不了多久的,快起来。”沈延北觉得整个心脏都要被那种美好而生动的期待盈满了。“我说了不去。”谭佳兮暗着脸色,甩开他的手。沈延北也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好,跟他兴冲冲的模样截然相反,一时有些无措地僵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丝笑:“你就懒吧,我给你去买验孕棒,行了吧?”谭佳兮面色缓了缓,又问:“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来月经么?”“嗯?噢——难不成你已经检查过了,瞒着我?”沈延北佯装气愤地抿了唇,抬手去捏她的下巴。谭佳兮脆声笑了笑,倾过身去附在他耳边,动作好似在说情话,声音绵软却清晰无比:“因为,我没有zigong。”她温香的呼吸柔柔地喷在他的耳际,沈延北却觉得自己的右耳像是被烈火狠狠地灼了一下,刺痛像是溶进了血液,疯狂地蔓延开来,一直蔓延到心脏里面去。“你骗我,”沈延北喉结微动,咽了一口唾液,嗓间却愈发苦涩,他冷哼了一声,扬声道:“你以为我那么好骗?别以为我不记得,你以前还逼我带避孕套的!”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嘻嘻闹闹逛超市的场景,她拉着他在一排避孕套前面红耳赤地站了好久,他就在她身后作壁上观地看好戏……想到这里,沈延北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重重地呼出口气,死死扣住她的下巴:“谭佳兮,你一定要胡说八道把我吓成这样才满意是不是?”“那时候zigong还在,可是后来我怀了你的孩子,流掉的时候大出血,”谭佳兮细眸微敛,没有看他,平静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你不是问过我那刀疤是怎么弄的么?现在我回答你,是我切除了zigong。”沈延北全身一震,捏着她下巴的右手不停地剧烈颤抖着,但他僵硬地保持着那个动作,就那样维持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猛然抬起手,扬高了却又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打她,只能恨恨地夺过她手中的玻璃杯死命地砸到墙上,瓷砖碰撞发出极其尖锐的爆裂声,细碎的玻璃片混着还温热的牛奶散了一地。“你说什么,怀了我的孩子,嗯?谭佳兮你他妈的,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居然瞒着我自己去做人流,啊?!”他的目光逐渐下落,竟是再也不敢看向她的腹部。那里仿佛还有一个血淋淋的伤口,看一眼他都会疼!谁允许的?谁允许那些医生把他最心爱的女人的zigong拿走的?谁允许的!“你那时候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我又算什么?有什么立场说话,”谭佳兮坐在那里一脸冷然,没有指责他,也没有安慰他,“其实那天我给你打过电话,是前年的除夕,你没接,我想了想,你不知道就算了。”“什么叫算了!那是我的孩子……佳兮,是我的孩子就那么没有了!什么叫算了,嗯?!”沈延北双目通红布满血丝,仿佛噩耗被陡然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不断地用力吸气,还是有湿润从眼眶里溢了出来,他胡乱抹了一把,突然低低地发出几声苍白的干笑,“小乖,你告诉我,这意思是,以后,都没有了,永远都不会有了,是吗?”“其实我犹豫了很久都没下得了决心去做人流,毕竟是一条生命,我不忍心。”谭佳兮迎了他几近脆弱的眸光看过去,语意黯淡,仿佛早已心死成灰,“结果除夕的时候你那个有钱有势的前女友带了一群人来找我麻烦,我打电话跟你求救,结果没用,他们抓到了我,一个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