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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软的胸前,粗粝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她平坦紧-致的小-腹,那道并不明显的疤每次触到都让他觉得像是划过刀片那般疼。谭佳兮早已无力地软成一滩水,情-潮褪去后的娇-慵让她平添了几分媚,她小劲儿推了推他:“一个小时过去了……”“嗯?”沈延北还未从短暂的失而复得所带来的幸福感中回过神来,就被她简单的一句话拉回了现实,弧度漂亮的唇角稍稍动了动,他无赖地笑着用齿轻轻厮磨她的耳垂,“小乖,我不想放你走了。”“沈延北。”谭佳兮冷了语气,用力推开他,狠狠地睨了他一眼才说,“我去给你做饭。”沈延北没再勉强,只是一个人慵懒地仰躺在床上,目光幽深地看着她走出门去,目送那纤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他神色一点点沉郁了下来。他不想再强迫她,可……似乎他现在无论做什么都讨好不了她,她以前多可爱啊,会跟他抢小笼包,还会矫情地捂着胸带着哭腔弱弱地小声说:“沈延北,你别欺负我。”可就是那样的她被别人毫不手软地欺负了。哭了吧,她肯定哭了……他究竟为了什么没有陪着她呢,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她,却依旧对其他的女人贪心,真的是昏了头了。如果当时他在……如果那样的话,现在孩子都要一岁多了吧?他跟佳兮的孩子,他那么想要的……沈延北心里蓦地一阵发堵,突然就觉得她怎么样对他都是他活该,活该被甩,活该被带绿帽子,因为这都是他曾经对她做过的……愚蠢至极的事情。仅仅这般他已然如此难以忍受,更何况是那时还怀着他的孩子的她。怎么办,连他都开始觉得自己不可以被原谅。烦躁的情绪汹涌地挤在胸腔,他霍地抬手将床头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暗灰色底座的手工复古实木闹钟和一只范思哲的美杜莎水晶烟灰缸闷重地砸落在厚实的地毯上。“饭好啦。”谭佳兮轻盈地走进卧室来,看到他还神色恹恹地在床上趴着,柳眉一横,“你怎么还没起床?”“马上……”沈延北无精打采地说着,叹了口气便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衣柜里拿干净内衣。谭佳兮扫了一眼地毯,习惯性地走过去蹲下将地上的闹钟和烟灰缸捡了起来,一抬头便看到他旁若无人地裸-身在卧室里走动,精健饱满的线条暴露无遗,弯下腰去的时候轮廓优美而流畅,她看得有些愣神,冷不丁地就对上他回过头来的目光,耳根瞬间红成一片。沈延北心情低落,倒是没注意有人在背后欣赏他的身体,只是拧着眉心指了指她手里的东西:“放那儿别动,我一会儿自己收拾。”“你会收拾就奇怪了。”谭佳兮十分不屑地说着,顺势低了头,将闹钟和烟灰缸上染上的烟灰擦干净重新搁到桌上去,又顺便拿了吸尘器将地毯上的烟灰给洗干净,弄完发现沈延北已经换好了家居服,却还在那儿手足无措地站着。“你在干嘛?饭好了。”谭佳兮狐疑地盯着他看,“不想吃?”“不是,”沈延北别扭地偏开目光,低声说,“等你一起。”谭佳兮怔了几秒,放下吸尘器才说了声:“哦。”谭佳兮的确做了一手好的家常菜,一坐在餐桌边就能感受到rou香四溢菜汁鲜美。沈延北实在是饿得不行了,三天一共就吃了一点儿剩米饭,刚刚又不顾死活地抱着谭佳兮激烈运动了良久,如今看到桌上的美食眼睛都绿了,早就顾不得形象礼仪,拿了筷子夹了两口菜便往嘴里扒米饭。米饭松软度适中,热腾腾的,香喷喷的,他觉得美味极了。谭佳兮何曾见过他这副饥不择食的模样,诧异地端着碗愣在那里看他狼吞虎咽,直到手上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桌上才回过神。沈延北听到声音,抬了抬墨黑的眸子,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咀嚼的动作瞬间慢了下来,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说:“嗯,好吃。”他不会自从自己走了之后就一直没吃饭吧?谭佳兮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你看我干什么,快吃饭。”沈延北替她夹了两块红烧rou搁在她碗里,温柔地笑着看她。谭佳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碗,没有说话。沈延北微微抿了唇,缓缓将碗筷搁下,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剩下的你吃不饱?那我不吃了。”谭佳兮神色冷清,大方地将自己的碗推过去:“不够就都吃了吧,我不太饿,中午刚刚在EternalAngel吃了很多东西。”沈延北扬唇笑得格外好看,扯过她的手来用力亲了一下,美滋滋地说:“嗯——我家小乖就是疼我。”谭佳兮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来,向后倚在餐椅上,低声开口道:“关于主角的事……”沈延北神色微顿,又扒了两口饭才说:“放心,这点事儿我再办不成那还得了。”“可是听说那个导演很有主见,不会……”“好了,”沈延北蹙着眉打断她,好笑地放下碗来,“你既然都开口了就说明你觉得我能办到,难道现在你认为我吃干抹净了就会撒手不管?周御跟我是旧识,只要你不是他非常反感的类型,这个面子他一定会给我。”“噢,”谭佳兮终于松了口气,浅淡的唇划开一抹清甜的笑意,“那就好。”沈延北又往碗里夹了一块rou,低头喝了一口酸辣白菜汤才含混地道:“演戏多累啊,弄不好还会受伤,出了名麻烦事儿还多,何必呢?”谭佳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沈延北还想说什么,忽而叹了口气,一边继续挖了一大勺米饭填进口中一边说:“算了,你喜欢就好。”同一时间,柯家一如既往地宁静平和。柯以辰端着一只做工精湛的玻璃杯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如水的夜色,杯中是纯净的白水,随着光线的映照折射出漂亮的色彩。沈忘推门出来的时候十分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柯以辰悠悠然回过身来对着沈忘笑了笑,问道:“写完作业了?”“嗯。”沈忘一边应着一边将温好的牛奶倒进杯子里,倾倒而出的纯白色的液体毫无杂质,细腻柔和若丝缎一般,给人无限好感。“来坐一会儿吧。”柯以辰用下巴点了点身旁的沙发。“好。”沈忘端了杯子走过去,乖顺地在沙发上坐下,好奇地望向漆黑的窗外,“叔叔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