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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沸腾了,往常就是他们组局约问烃赏脸,问烃十次来一次就阿弥陀佛了,而且还必须有项目能吸引他来的,不然免谈。这回是什么情况?群里猜的热火朝天。A:@问烃,哥,就我们几个人,还是能带人?B:开玩笑,不带人就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干嘛,干瞪眼啊蒋孑:嘿,哥,是嫂子不——平地一声惊雷!A/B/C/D/E/F:cao!然后开始严刑拷问蒋孑:什么情况,你说清楚点蒋孑:【偷笑】叫声爸爸来听C:你丫欠揍……蒋孑其实知道个啥,就逗逗他们。哪知道问烃突然发来:嗯。所有人:?问烃把群屏蔽了,上角的消息瞬间从12飚到99。问烃点开跟汪匿匿的对话,发了具体时间和地点。汪匿匿好高兴,中午吃饭的时候笑意都没收住。同事看了眼汪匿匿面前和她一模一样的餐盒,很疑惑,心想:有这么好吃吗?怎么都吃笑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一天。问烃忙完让司机去接她,汪匿匿上车,坐在他旁边。问烃放下文件,看了她一眼。汪匿匿眉眼挂不住笑,憨乐憨乐的,问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见到他都没这么开心。“这么喜欢麻将?”汪匿匿两眼儿亮得跟灯盏似的,却硬生生没注意到他的情绪,乐不可支地回答:“对啊,麻将可有意思了。之前在温哥华,教了菲佣他们都不会…”问烃嗤笑。汪匿匿毫不在意,“胡适和季羡林这样的人物都对麻将爱不释手难以放下,我这样的小人女子,沉迷其中很正常!而且我还能控制住,没有上班时间打麻将。”“你还想过上班时间打麻将?”问烃皱眉。汪匿匿把头撇开,留了个后脑勺给他。不回答,他是老板,她是员工,有些话不当说。问烃后悔组局了。想到那两个小的,万一汪匿匿跟他们投缘,几个人成天打麻将,那还得了。汪匿匿突然想到什么,从包包里摸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举给他看,“上辈子的我。”问烃看了眼,呵呵,里收录的一张照片——1937年,几个四川男人围坐在榻上打麻将。他拿汪匿匿这宝贝疙瘩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都找好理由了,“上辈子我就爱打麻将,这辈子打打也正常”。他还能说什么。这厢车子缓缓前进,那厢至尊包间里格外严肃。他们歌也不唱,酒也不喝,牌也不打,带来的女伴晾在一般,一搓人神秘兮兮围坐着商讨——“我们待会儿怎么称呼?”“嫂子呗。”“会不会显得掉价,人瞧不起我们。”“烃哥的眼光能差,我们叫着又不少块rou。”“这算不算丑媳妇见公婆。”“咦——你多大脸,敢当问烃哥的老子娘。”“说话哥瞒得可真够紧的,一点风声没有。”“废话,给你知道那何止走漏风声,那简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你小子,多读两年博吊恁的书袋!”……旁边有个泼辣的女伴看他们嘀咕半天,颇为不满,唤了声:“鬼子进村了——”男人们立马抬头齐刷刷往门口看,点动静没有。几个女伴哈哈大笑,害羞些的、身份低些的,也捂着嘴闷声笑。说鬼子进村的那个女伴是蒋孑带来的,一个小演员,长相身材无一不辣,因此角色受限,拿不到好剧本。蒋孑慧眼识美人,包了她。她也不扭捏,只赚不赔的事儿,为什么要拒绝?结果蒋孑前脚春风得意,后脚发现美人自己也是个娇小姐!家里房产做的老大,演戏纯粹爱好。这下好了,蒋孑觉得自己被反包养了。蒋孑少不得过去安抚,“哎哟小祖宗,没事瞎喊什么。”泼辣小姐红唇微启,嘲讽道:“我瞎喊?鬼子不进村,那你们火烧眉毛猥琐样儿是在干嘛。”蒋孑刚要解释,忽看到门开,好了,鬼子没进村,新人进场了。蒋孑看到进来的两人,有些感动怎么回事,甚至有点想放一首。包间内几个男男女女齐刷刷注视着他们,问烃面色如常,汪匿匿也不怵,大大方方一笑。泼辣小姐混娱乐圈的,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此时也被惊艳了一番,但很快回过神来。几个人心思大同小异,静了会儿,齐声声起身喊:“哥,嫂子——”汪匿匿吓一跳,小声问问烃:“你不会还涉黑吧。”问烃无语,被他们呆到没眼看。全穿一套黑西装,蹬黑皮鞋,知道的以为他们重视,不知道的以为参加葬礼来的。几个小的混闹也就算了,怎么几个平时沉稳的也跟着瞎折腾。几个女伴反应快,围着汪匿匿东问西问,“你用什么护肤品啊?皮肤也太好了吧?”“、“你头发好多,怎么保养的?”、“平时有健身?”…汪匿匿耐心地一一回答,眼神却频频偷瞄问烃:她是来打麻将的,不是来做美丽顾问的呀。问烃注意到,跟蒋孑说:“麻将桌准备好了?”“恩,在里间,麻将是我们玩的那副,不脏手。”问烃点头,对着汪匿匿说:“匿匿,过来。”汪匿匿跟着去了里间。几个女伴怅然若失。一针见血打牌四人东南西北一掷,一一坐定。汪匿匿对面男子寸头,浓眉,大方脸,略有凶相;下家是风流倜傥的蒋孑;上家是一带金丝边眼镜,温文儒雅的男子。汪匿匿低头仔细一看一摸桌上的麻将牌,眼睛锃亮。真老货,色面相同,整根老竹嵌象牙,铁刻金钩,笔顿古朴。蒋孑见她识货,一边理牌,一边说:“打过这副牌的,当年是大地主,之后是姨太太,后来是委员会主任。古色生香,天南地北,跑东跑西。”汪匿匿侧耳倾听,手下动作不紧不慢。问烃看了眼,就坐去